“那家夥，是个怪物。”
  二十一
  “九尾，他是几尾？”
  看著漠视全场的绿袍少年，鸣人微微皱眉。
  他无数次经历生死一线的知觉告诉他离那个少年越远越好。
  ＇我和其他尾兽都没见过面。＇　九尾的声音依然散漫。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那名少年的异常。
  只是这个时候，鸣人遇到越强的敌人对他来说就越好。
  感觉到绿袍少年投来的视线，鸣人不再和九尾闲聊。
  毫不退让的对上少年如夜般的黑眸，鸣人媚惑的笑。
  “初次见面，我是北斗。”
  而少年不为所动的转过视线，冷漠开口。
  “你太弱了，不配做我的对手。”
  ＇你被看不起了呢。＇　九尾的声音带著幸灾乐祸的讽刺。
  而鸣人的脸上依然毫不在意的笑。
  “不打过，怎麽知道？”
  杀气，在两人之间悄然弥漫。
  “嘻嘻嘻，你说谁会赢呢？”
  看著相对而立的两人，大蛇丸的眼里兴味十足。
  “呵呵，这个吗……北斗是很强的，毫无疑问是组织里最强的人。”
  舌尖轻点茶水，零继续开口。
  “只是，现在他想打败晨空，是绝对不可能的。”
  零嘴角带著莫名的笑意，声音百分百的肯定。
  “哦？”
  零的话让大蛇丸兴趣更浓。
  丝毫不急著回答大蛇丸的疑惑，零遐意的饮茶。
  许久之後，不紧不慢的开口。
  “因为他是九个人力柱中……最特别的一只。”
  “哎，何必送死。”
  晨空似有似无的叹息，带著不理解的语气。
  而鸣人已经杀气四起。
  晨空也不再退让。
  战斗一触即发。
  正在此时，木质的茶杯落於两人之间。
  巧妙的隔开两人的杀气。
  转过头，零的脸上带著温柔的笑意。
  “先来看戏，如何？”
  语气和善无害。
  不解的顺著零的视线望去，鸣人的眉头有一瞬间的皱起，下一秒变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鸣人这才注意到屋内不知何时已布满了让人作呕的浓浓血腥，脚下血流成河。
  ＇很久没看见了啊。＇　九尾感慨的开口。
  没有理会他的话，鸣人脚尖轻轻点地，向夜的方向跃起。
  “太弱了！太弱了！没有更强的人了吗？”
  鲜血自尖锐的指尖流下，夜甜美的声音此时也显得尖锐。
  自然踏过被他撕碎的身体，走向‘晓’众人的方向。
  夜的　笑容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那麽，不如你们来陪我玩吧~~”
  “已经够了。”
  抓住已经敌我不分的夜，鸣人轻声唤回他的理智。
  清醒的夜对鸣人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正在此时，一股如寒冰般的杀气，不由自主的让两人打了个寒颤。
  晨空的声音仿佛自地狱中响起。
  “你，竟然杀了他们！！！”
  二十二
  在夜和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晨空的查克拉就如同铅球般向两人袭来。
  鸣人拉过夜快速闪开。
  似乎丝毫不在乎攻击的失败，晨空的攻击不间断的袭来。
  鸣人快速躲闪，紧紧皱眉。
  这家夥好强！不！应该说是太强啦！！
  即使是现在的自己，像白玉旋螺丸那种极费查克拉的忍术每天最多也只能使用十几次。
  但是这家夥，比白玉旋螺丸查克拉浓度更高的查克拉球已经连发了几十次！！
  连九尾都对他的查克拉质地略微惊讶。
  “九尾，控制这身体的，是谁？”
  鸣人的声音自脑中冷静的响起。
  ＇……＇　沈默了一下後，九尾开口，带著犹豫。
  ＇也许，都是吧。＇　“！！！”
  听到九尾的话，鸣人的瞳孔微微张大。
  “你是说……”
  “嘻嘻嘻，还真不得了啊，这究竟是？”
  看著战斗中的两人，大蛇丸语气中带著陶醉。
  “呵呵，你觉得那个查克拉是谁的？而控制查克拉的人又是谁呢？”
  零不答反问，语气轻松自在。
  大蛇丸的金眸眯起，缓缓开口。
  “你是说……现在在战斗的是……他身体里的尾兽！”
  “呵呵，大蛇丸啊，什麽时候你也变的不开窍了呢？”
  看向大蛇丸，零的语气随意。
  而大蛇丸则等待著零的解答。
  “是融合啊。”
  悠闲的喝著茶水，零说的轻描淡写。
  “哦……”
  大蛇丸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惊讶。
  融合，和名字一样，就是让人力柱和尾兽和而为一。
  融合後，人力柱会主导身体，尾兽的意识会完全消失。
  力量，会增加到尾兽原本力量的一倍！
  而其中最关键的就是……
  想要融合，必须要经由尾兽和人力柱双方的认可。
  不然，毫无疑问，人力柱会失去性命。
  没想到……真的有牵绊如此深的尾兽和宿主……
  ＇真是愚蠢！竟然为了人类牺牲自己！＇　九尾懒惰的开口，语带不屑。
  没有理会九尾的话，鸣人把夜推到一旁。
  看了看一地的尸体，对晨空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家夥对你来说算什麽东西，也不知道你为了什麽坚持……”
  拖下风衣，抛到夜的手中，鸣人的笑容更加绝美。
  “差不多，我也该认真的陪你了。”
  二十三
  战况如预想中的激烈，两人的攻击招招致命。
  在见招拆招的胜负中，鸣人渐渐处於了下风。
  “那些家夥，对你来说究竟算什麽东西？”
  闪过攻击，鸣人开口，语气似是不屑。
  听到鸣人贬低的话语，晨空的杀气更加不留余地。
  伸手结印，一只青鸟落在了晨空的肩膀。
  美丽的青鸟如主人般孤傲。
  一瞬间的失神後，鸣人邪笑开口。
  “那，是你的通灵兽？”
  不理会鸣人的话，晨空示意青鸟发动攻击。
  被上下夹击，鸣人应付起来明显有些吃力。
  鸣人一边避开攻击，一边单手结印，可是结到中途随即放弃。
  他现在有什麽资格召出文太……
  看到鸣人有几次险些受伤，夜想也不想的打算冲上去。
  可是刚走两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缠住，站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
  回过头，零笑的气定神闲。
  “嘻嘻嘻，这样可以吗？鸣人君可是会死哦。”
  调笑的声音响起，大蛇丸看著零，眼里带著审视。
  “呵呵，那也很有趣啊……”
  零轻托茶杯，微微摇晃，绿茶荡起层层绮涟。
  “嘻嘻嘻，你的目的，是想知道他的极限究竟在哪里吗？”
  大蛇丸的怪笑中带著试探。
  “极限啊……”
  零的嘴角带著莫测的笑意，语气中让人猜不透情绪。
  “他们，是在这世上唯一认同我的人，他们死掉的同时，我的存在也变的虚无。”
  晨空突然停下攻击的步伐，停下脚步认真的说出这些话。
  鸣人一笑，随後露出邪气的笑容。
  “那又怎麽样？”
  声音里带著玩世不恭的味道。
  “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杀气似乎蔓延到了整个空间里。
  危险中夹杂著即将破碎的气息。
  青鸟抓住一瞬间的空隙，捕捉到鸣人。
  仿佛同归於尽也在所不惜。
  “死吧。”
  毫无感情的声音。
  一把锋利的苦无径直向鸣人的喉咙刺去。
  最後的一刻，青鸟和苦无均被红色的查克拉弹开。
  ＇你想害死我吗！＇　九尾的声音不满的从鸣人头脑中响起。
  “不，我只是……”
  鸣人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有一瞬间他真的想被晨空杀死。
  因为在那一瞬间望进晨空的悲绝的眼神……
  似乎……看见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你死在这里真的可以吗？＇　九尾的声音里带著事不关己的嘲弄。
  鸣人苦笑一下，下一秒变恢复了邪笑的神情。
  是啊，在他的目的尚未达成前，他还不能死！
  调整情绪，白色的查克拉若有若无的出现。
  鸣人刚想发动攻击，却发现晨空在一瞬间杀起全无。
  疑惑的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站在正中间的晨空，身体被一前一後的两把短剑刺过。
  幽黑的剑柄散发著嗜血的邪魅，染血的剑身闪著诡异的光芒。
  美丽而孤傲的青鸟躺在主人的身边，毫无生气的眼眸说明他已经死去。
  “没用的东西。”
  零的声音毫无感情的自藤椅中响起。
  二十四
  零伸出手，简单结印，两把短剑瞬间消失在空气之中。
  晨空的身体无力倒下，零的笑容云淡风轻。
  鸣人失神的望著晨空倒地的身体。
  这一刻，连九尾也无法读出他心中的想法。
  “零大人，可以说了吗？你的目的，是什麽？”
  许久，鸣人抬头，直视零的淡眸。
  一字一句的开口，鸣人眼中的神色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忧伤。
  “呵呵，只是一场余兴节目罢了。”
  毫不避讳鸣人的视线，零的笑容风轻云淡。
  “零大人，我，一直都很讨厌你。”
  鸣人的笑容邪魅异常，杀气腾起，整个空间再次变的战悚。
  几名‘晓’的成员见鸣人对零如此不敬，纷纷冲上前去对鸣人发动攻击。
  白雾般的查克拉弹开了碍事的几人，鸣人径直向零走去。
  零站在原地，毫不惊慌，看著鸣人向自己走来，嘴角挂著丝丝笑意。
  在接近零的瞬间，鸣人眼前的地面毫无征兆的裂开。
  没有人看见零结印的动作，仿佛他始终都只是优雅的站立。
  “你可以杀了我吗？”
  零语气温柔无害，轻描淡写的声音里带著戏弄。
  鸣人脚尖点地，轻松的越过裂缝。
  伸出手，旋螺丸轻松的在掌中凝聚。
  旋螺丸精准的击中零的胸口。
  鸣人的嘴角扬起邪美的笑容。
  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容便凝固在嘴角。
  殷红的鲜血大口的至他口中吐中。
  鸣人瞳孔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笑容不变的零。
  “呵呵，你何必那麽惊讶呢？难道你忘了，我的忍术究竟是什麽了吗？”
  零语气轻松，笑容悠闲。
  听到零的话鸣人的蓝眸再次睁大。
  没错，零的能力是……
  可恶啊！他怎麽能够死在这里！
  力量！！他要力量！！！
  鸣人发自内心的呼唤，激起周身白雾迷茫。
  一瞬间，室内的气氛仿佛到达了虚无。
  力量……力量……
  ＇不要！鸣人！！等下来！！不要再呼唤了！！！＇　九尾惊慌的出声阻止鸣人。
  他不知道为什麽要这麽做。
  只是这一刻他忠实於自己的内心。
  他，不想让鸣人消失！！！
  “力量……我要力量……”
  也许是对目前的力量还不满足。
  也许是无法原谅输给零的屈辱。
  鸣人的头脑中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现在，只要力量。
  像是回应他的呼唤，丝丝白雾不断的飘在他的周身。
  看到这样的情景，大蛇丸几乎惊呆。
  白色的查克拉！？
  怎麽可能！！
  那一族的人应该已经死光了才对！？
  他究竟是……！？
  看著鸣人周身浓密的白色查克拉。
  零危险的眯气眼。
  第一次，淡眸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够了！！鸣人……＇　不理会九尾的呼喊。
  鸣人抬起手，白雾像有生命般向零漂浮。
  然而，就在即将缠住零的瞬间突然消散。
  鸣人瘫软的倒在地上。
  ＇太晚了吗……＇　最後在他脑中响起的，是九尾哀伤的叹息。
  时间的齿轮永不停息的运转，在飞逝的时光中，曾经遗失了的；究竟是什麽……
  二十五
  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在一片黑暗当中。
  鸣人冷静的站起身，摸索的向前行走。
  他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在组织的这几年当中，他经历过太多事情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是街道的尽头，鸣人看到了一个红发的身影。
  “九尾！？你怎麽会在这里！？”
  鸣人显得很惊讶。
  “哎……”
  九尾淡淡的叹息。
  原本黑暗的空间瞬间灯火通明。
  鸣人这才注意到。
  此刻九尾的表情不同与以往的嚣张，而是浓浓的忧伤。
  “鸣人……”
  听到九尾的轻唤，不知为何，鸣人也跟著悲伤起来。
  回过神的时候，九尾已经站在鸣人眼前。
  食指在鸣人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