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大热      更新:2021-02-21 14:00      字数:4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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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除了牡丹,没人能够理解他的世界,没人能够理解他的故事。而今,他去了。。。。。。!死者已矣,生者何堪?
  皇宫里众人心碎沉痛,目光随着唐威的灵车移动,好像有谁在无声的指挥,将士们都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体,摘下幄帽,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灵车,随着灵车,哭泣着,顾不得拭擦腮边的泪水。
  第十六章 魂牵梦绕
  更新时间2011…12…23 10:28:57  字数:3610
  唐威走后的日子,牡丹一直活在虚幻的世界里,精神恍恍惚惚,分不清哪个是太阳,哪个是月亮。她常常在晚上对着窗外发呆,感叹说:“太阳又出来了,好圆哟!”她的恍恍惚惚让所有人揪心不已,更是让人哭笑不得。
  后来,经过御医们的精心调理,她渐渐地有了意识起来,或许时间才是真正治愈她的最佳良药。不妙的是,她意识是有了,可她却变得寡言少语起来,整天就沉在唐威的世界里,沉在他们过去的情感里。最近程菲总在她的耳畔唠叨,“牡丹,别再做你的情感大梦了,赶快想方设法如何回到现代去,这才是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说实话,我们在古代的日子实在太不好过,你看,都快把你磨砺成精神病患者了。必须得赶紧寻找回去的方法,说不好,我们准会死在这个是非之地。”牡丹心不在曰地说“怎么找啊?还不都是你害的,看什么食日嘛!”说完,便向里屋走去。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又要来临了,明天,正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可是,连日来,上空整日整夜的飘着细雨,雨,下不完的雨,每个晚上牡丹都在雨声里迷失。又是夜,没有月亮的夜,没有星星的夜,只有雨声的夜。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牡丹习惯性走到窗前坐着,双手托起下巴,凝视着窗外嘀嘀哒哒的雨点,眼前空虚得一片迷茫。
  她从怀里拿出两串月兔玉佩,每个晚上捧着玉佩回忆着唐威的点点滴滴已成为她生活中的习惯。在窗前,她左手托着头,斜视着右手中的玉佩,渐渐的,有种奇异的感觉缓缓从心中升起,这两串玉佩上面,散发出一种阴沉沉的气氛,仿佛有人在她的旁边或者室内某一个看不见的角落里,她定定地看着玉佩涌入恍惚的混困之中。
  “牡丹!”一声沉浊的呼唤使她吃了一惊,定晴一看,她不禁大大的震动了,唐威,正站在窗子面前,默默地望着她,一时间,牡丹感觉到脑子里非常的糊涂,唐威,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窗前呢?牡丹仰视着他,他那样高大,他的眼睛深深凝注在她的脸上,似乎有许多许多要说而说不出来的话。
  唐威,她嗫嚅着:“你。。。。。。你。。。。。。怎么来的?”唐威没有回答她,他的眼睛仍然固执的、专注的望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身子和心思。“唐威?你。。。。。。你有什么话要说?”
  唐威的眼光又变得十分惨切了,他盯着她,仍然不说话,但那哀伤的、沉痛的眼光使她心脏收缩。她试着从椅子里站起来,颤抖着嘴唇说:“唐威,你回来了,为什么你不进来坐?唐威。。。。。。!”忽然间,她觉得她有满肚子的话要向唐威诉说。是了,她明白了,唐威是特地回来听她诉说的,她向他迈进了一步,扶着桌子以支撑自己发软的双腿,她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她要告诉他,江边之夜,森林之夜,池塘之夜,十里凉亭,日夜相思,度日如年,诉说着她内心一切的一切。
  她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好半天,才挣扎的又叫了一声,“唐威!”可是,唐威不再看她了,他的眼光已从她的身上调开,继而缓缓地转过身子,面对着窗子,轻飘飘地向窗外走去。她一惊,他要走了吗?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他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他这一走,她如何再去找他?如何再有机会向他诉说?不行!唐威,不能走,他不能走,她绝对不能让他这样走掉,她要把话说完才能让他走!她追了上去,急切地喊:“唐威!唐威!。。。。。。”
  唐威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继续向窗外走去,她急了,她扑了过去,她喊着:“唐威,你不要走,你不能走,我要告诉你。。。。。!我要告诉你。。。。。!”她嘴唇发颤,底下的句子却无法怎样也吐不出来,心里又急又乱,越急越说不出话来,而唐威已从窗外隐没了。“不!不!不!唐威,你不要去,你等一等!”她狂叫着:“我有话要告诉你!我有话要告诉你。。。。。。。”
  “牡丹,你怎么了?牡丹,你醒一醒!”有人在猛烈的推她,叫她,她猛得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室内荧光然亮,程菲正站在她面前,程菲从身上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你怎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呢?好好的床不睡,跑来这里瞎受罪,而且外面正飘着雨呢!窗子还开这么大,生病了如何是好!尽让人担惊受怕”程菲走过去随手关闭好窗户,一面责惫她不懂得照顾好自己。
  “程菲!”牡丹困惑地开口:
  “嗯!”程菲随应了一声。
  “你有没有看见唐威啊?”她直问。
  “唐威?”程菲一听,吓得直冒冷汗,“没。。。。。。没有啊!他。。。。。。他不是——!”
  “是的!我看见他了,很真实的他,刚才就在窗子前,一直注视着我。”程菲听后更是吓得手心冰凉,双腿直抖;尽量壮着胆子和她说:“牡丹,你刚才睡着了,肯定是做梦了,太过于想念而做的梦,是的,是梦!是梦!只是梦而已,别想太多了,快回床上睡吧!看你累的,唉。。。。。。!”说完,压制着惊悸,向房内四周扫了一下,一面扶起牡丹向床榻边去。这一晚,牡丹就在飘飘浮浮、模模糊糊的情况下让自己进入了梦乡。
  天亮了,牡丹早早起来,不停的忙碌,还吩咐宫女们准备了好多斋饭、斋菜。看来昨晚的折腾,根本影响不了她的身子,现在的她看不出有一丁点的疲惫。程菲走过来,愕然地问:“牡丹,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今天是中秋节,是我和唐威第一次相识的记念日子,我要去看看他,去陪他说说话,好让他在那一边别太孤单。”牡丹说出她一大早起来忙碌的来由。
  “现在?可是!外面还飘着细雨。”程菲有些忧郁,准备想出口阻止她。
  “不碍事的,走吧!”她一口坚决的语气打断了程菲的阻止。
  于是,她摆脱所有宫女和太监的跟随,只和程菲结伴而去。天空仍然飘着蒙蒙的细雨,她们坐上了马车,马车踢踢踏踏的离开皇宫前往荒坡。来到唐威的坟墓旁边,没待程菲拿出雨伞,牡丹就急促地跳下马车,站在雨中注视着唐威的坟墓,很快,就被雨水湿透了全身。程菲也顾不得雨伞了,拿着斋饭斋菜紧跟随在牡丹的后面,任由微风细雨吹打。
  看到唐威孤怜怜一个人躺在荒坡里,眼泪情不住禁涌进了牡丹的眼眶,迷糊了她的视线,又沿着面颊流淌下来,雨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她的衣襟上面,她慢慢地走上前去,低头望着墓碑,她感觉唐威就在她的跟前,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墓碑,她垂下头,用只有她自已听得见的声音,凄然的轻唤了两声:“唐威!唐威!”就在这两声轻叫出口,她觉得心中一阵翻搅,一泻而不可止,她紧紧抓住那石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在她自己的痛哭里,衡量出她对唐威的爱,爱得那么深、那么切、而又那么的强烈。
  她哭着,在奔流的泪水中,在翻腾的愁苦里,她哀声冲天,几度崩溃。程菲抚拍着她的背脊,“牡丹,节哀顺变,别太难过了,好吗?注意自己的身体,下雨天最容易生病了。”
  牡丹对着墓碑哀痛地说:“唐威!我深爱的唐威!无情的战争夺去你昂贵的生命,我痛定思痛,心如刀割。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相识的日子,你还记得吗?我摘了一朵野花放在你的坟前,瞧!它如此灿烂的向你微笑着,你看见了吗?”是啊!曾经的梦不再返回,曾经的曾经如今已都化作落叶对深秋的思念。
  停顿了一下,继而隐痛地说:“唐威,你可知!多少次在白日的路上想你泪流满面;你可知!多少次在黑夜的梦中想你心如刀绞;你可知。。。。。。。”牡丹不自觉闭目思痛,两行沉哀的泪水无声无息地再度流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从衣兜里拿出两串月兔玉佩,定定的看着,想起唐威临走时的叮嘱,他说过,以后不在她身边的日子里,见物如见他;是啊!你所谓的睹物思人是何等的痛苦、何等的煎傲!“唐威,你听到我的心声了吗?”
  接着,不由自主地哼起她的
  《魂牵梦绕》
  春夏秋冬的岁月里
  相聚又相离
  我知道你情非得已
  穿越千里万里,来到你身边;
  请拥紧我,请告诉我,你没有远去;
  千言万语道不尽,眼泪化作相思雨。
  365天的梦里,感觉你,呼唤你,我知道你没有远离;
  穿越千山万水,历经沧海桑田;
  为求永恒的爱情,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为我们证明;
  日子周而复始,我心如石,坚定不移;
  别离太久,思念太深,我常常失落于无边的期待;
  想你在冬夜的灯下,过去的温存、总撩起我无尽的‘魂牵梦绕’。
  程菲在一旁倾听着伤感的歌曲,心酸无比。突然间,雨停了,而就在一瞬间,天空变得晴朗起来,墓边不时送来几缕清风,狭杂着清新湿润的泥土气息。可牡丹仍然在追随着唐威的点点滴滴,天气的变化与她毫无瓜葛。程菲抬头一看,湛蓝湛蓝的天空,极明静、极宽广,顿觉视野开阔,心酸的心情也变得心旷神怡起来。
  程菲欣喜的叫:“牡丹,你看,天晴了,天空变晴朗了,怎么那么奇怪呢?连日来的阴雨天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如此蔚蓝。”
  “这有什么稀奇的,天气的变幻莫测,是天文气象的基本原理。”牡丹轻描淡写的说:
  “可!可是。。。。。。!这天文气象变得也太快了吧!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唐威去请求老天爷收回它的眼泪,因为他怕你生病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牡丹再次紧紧地盯着手中的玉佩。“也许吧!”半响她才低叹了一声。
  突然,两道金光闪闪的光芒从两串玉佩悠悠地发射出来,牡丹和程菲看得目瞪口呆,接着,两串光芒立刻变成一条通往天空的道路,在光芒的吸引下,她们的身体不自量力的轻浮起来,两人都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始终都说不出话,她们很费力的挣扎、挣扎。。。。。。。后来,在挣扎中只发出一声艰难的尖叫:“啊。。。。。。”随即,便向天际飞去。
  第十七章 回到现代
  更新时间2011…12…24 9:19:16  字数:2350
  “咚!”一声巨响。。。。。。!牡丹和程菲从天而降。回到了原点,回到她们当初看食日的地方。不同的是,她们这回穿梭时空非常顺利,不再受伤,不再晕倒,不再疲惫,而是精力充沛、容光焕发。她们愕然地抬起头,彼此看了看,再看看周围的一切,熟悉的环境立马让程菲欢呼雀跃起来,紧抓着牡丹的臂膀,有些激动的狂呼:“贺紫,回来了!回来了。。。。。。!我们回家了!我们回家了!”熟悉的校园环境让程菲自然而然直呼起她原来的名字“贺紫”。
  一股欢乐的潮水涌进了贺紫的心房,直挤得她不能喘气、不能呼吸,慢腾腾地说:“是。。。。。。是啊!回家了,终于回家了!回到我们日夜期盼的家,回到原本属于我们一切的一切。”
  她们相拥狂欢着,良久。。。。。。,贺紫感觉有某种东西在自己的手里,下意识往下瞧,“月兔玉佩”?贺紫一震,两串玉佩竟然完好无缺地在自己的手里,怎么可能?这。。。。。。这也太神奇了,神奇得让她不可思义,不过,很快,她的震惊转为欣喜,对着程菲说:“你看,我的唐威陪着我回来了,他跟随我来到二十一世纪,我就知道他不会离开我的。”说完的那一刻,她笑了,她欣慰的笑了。
  “好!好!赶快带着你的唐威回家去吧!”程菲应和着,随即仔细观看四面八方,“喂!贺紫,你不觉得学校特安静吗?没有以往的喧闹气氛,更没看见一个人影,这是星期天吗?还是学校放假期间?“放假”?放署假吗?那么,我们的高考?噢!天啊!程菲越说越急?越急声音越大,贺紫,你说,我们到底离开了多长时间啊?我们在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