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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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 更新:2021-02-21 13:59 字数:5046
缓竹不知该说些什么,愣在了原地。
君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这是做什么?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从来都不是本宫一个人的,本宫一开始就知道了。”
君言这样对缓竹说着,却更像是对自己说。
昨日还抱着自己嘘寒问暖,今儿就给一个小仪,升了婕妤的位置,还口口声声地说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这是哪门子的面子,简直可笑。
一室静谧,没有人说话。
缓竹努力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叹了口气:“娘娘若是能真的想明白,也是好事。皇上毕竟是皇上,只要皇上心里有您,奴婢觉着就够了。”
君言像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是啊,皇上毕竟是皇上。本宫名不正言不顺,吃地哪门子的醋,说到底,还不是和宓婕妤是一类人,都是妾,何必分贵贱。”
“娘娘……”缓竹轻唤出声,“话不能这么说,皇上也说了,晋封宓婕妤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说明皇上更看重您的……”
“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本宫方才就说了,那宓婕妤同本宫有什么关系?简直可笑。”君言嘴角的笑意变得讥讽起来。
缓竹摇摇头:“宓婕妤住在启祥宫里,与娘娘交好,生产的时候又多得娘娘照拂,想必皇上的意思是……”
“是什么意思,本宫一点兴趣都没有。今日一个宓婕妤,明日就会有孙婕妤,钟婕妤。说不定还会有贵妃,淑妃,夫人。皇上想做什么,哪里是本宫能阻止得了的?你放心,本宫心里有数。”缓竹不知该怎么劝,她总觉得君言想岔了,可她也不知道怎么才是正确的。
皇上的心思太难捉摸,缓竹猜不透,也不敢猜。
瞧自家主子这样子,哪里是不在意,明明在意的很,缓竹不敢说,主子这分明就是死鸭子嘴硬。娘娘不说,皇帝也硬磕着。
两位主子的心思,简直比灯谜还难猜。缓竹暗自摇摇头,没有接话。
君言抬着头,盯着床梁看了许久:“起身吧,咱们去看看宓婕妤。说到底,也是这个正四品,小公主应是没有办法放在身边抚养的,皇上可有定了人?”
缓竹搀扶着君言从床上起来,素色的中衣中裤将君言的肤色衬得娇嫩:“还未曾,皇上只说小公主还没满月,就先放在宓婕妤身边养着,等满月了,再行讨论。按理说多数是由皇后娘娘抚养的,可皇后娘娘自己还是个孩子,公主又并非皇子,皇后那儿传出来的意思,像是并不愿意,更别说婉淑媛了。倒是宜妃娘娘,这回一反常态,像是……”
君言听明白了缓竹的意思,有些无奈:“宜妃姐姐到底心地善良,也喜欢孩子。可公主的生母还在宫中,抚养了公主又怎样?多数是养不熟的,到时候怕是是非也多。”
“那娘娘的意思是?”缓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君言,将外头递进来的通膨放置好,绞了干净的帕子递到君言手里头。
“这话说多了也不好,倒像是本宫从中作梗一样,宜妃姐姐不笨,心里应是能想到这一层的,到时候稍加提醒,就是了。”
君言擦了脸,将帕子直接丢进铜盆里,“一会儿子就去看看宓婕妤,随便拿件家常的襦裙就是了,大皇子那儿可还好?”
“娘娘放心,大皇子一切都好。”说起大皇子,启祥宫上下没人不喜欢的,见了谁都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十分讨喜。
君言自个儿也勾了勾唇角:“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大皇子吧。”
“喏。”缓竹笑着点点头,替君言拿了身鸭卵青的齐胸襦裙,又挽了元宝髻。
这头君言说起大皇子,将烦心事儿都跑于脑后了,那头齐缙却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将御书房里的砚台砸了个粉碎。
“你说元昭仪一副很开心的样子?!”齐缙双眉紧锁,砚台在小内侍身旁砸开,吓得小内侍颤抖了好几下,说起来不算是个坏差事,只是去打听打听元昭仪罢了,想着元昭仪心情好,皇上必定也会很开心,从前都是这样的,今日怎么……
小内侍连连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不知啊……”
齐缙冷哼一声,在御书房里踱来踱去:“好,好得很。看来朕的元昭仪果然是大度的很。”
齐缙昨日从倚萱阁回去,心里就十分郁结,得了生女的消息后,也没有半分开心的样子,心里依旧想着君言的那几句话,越想越不高兴,竟是赌气地写了圣旨,给云小仪晋了婕妤的位置,就是想看看君言是什么反应。
没想到今天得了消息,自己心心念念的元昭仪一点儿吃醋的样子都没有,还心情尚佳地去看了大皇子。
齐缙想到这里,心里的怒火更甚了几分:“摆驾倚萱阁!朕也该去瞧瞧辛苦了一天为朕生下皇长女的宓婕妤了!”
齐缙大步流星,不等霂佑有反应,就径直走出御书房。
霂佑擦了擦额前冷汗,小步跟了上去,在后头压低声音吩咐:“糊涂东西,还不快去备下肩舆!”
“喏。”小内侍连滚带爬地起身匆忙从后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QWQ你们都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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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新西兰时间凌晨三点 阿暖的絮絮叨叨】
第78章 劝解
君言从大皇子那儿出来的时候;面上只有止不住的笑意;只要一看到那个胖嘟嘟的小人儿;君言的心就好像要化了一样。
那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苦了一夜才剩下的小东西,他的眼睛像齐缙;鼻子像自己,嘴巴像……
说不完的话题一直围绕着大皇子。
她一路与缓竹说笑着来到倚萱阁;差人通报:“元昭仪娘娘到——”
随着小内侍尖锐的声音;君言迈入了倚萱阁正殿;抬起头笑意却僵在脸上。
入眼的是一幅十分和谐的画面;齐缙抱着小公主坐在床边;宓婕妤靠在床榻上笑地羞涩又甜蜜。
好一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
君言努力眨了眨眼睛,只觉得鼻头一酸,强忍着把眼泪逼回去:“臣妾昭仪顾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她蹲□子,顺势垂下头,掩去表情。
缓竹跟在后头,有些担心。
内室的两个人均是一愣,齐缙下意识地站起来,向君言走去,走至一半,却停下脚步:“爱妃不必多礼。”
齐缙的声音里没有起伏,靠在床榻上的宓婕妤面上掩不住的惊慌,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看地君言像是有一根刺,刺进了眼睛里一般。
“嫔妾给昭仪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宓婕妤躺在床榻上,冲着君言点点头,算是行礼问安,犹豫着又开口,“皇上放在只是来瞧公主的,娘娘怎么忽然来了。”
这话说得好生苍白,君言强压下脱口而出的本宫难道来不得了嘛的话,任由缓竹搀扶起自己:“妹妹立了大功,作为启祥宫主位,于情于理姐姐都该来看看的。”
她假装不在意地扫过齐缙:“没想到打扰了妹妹与皇上,是姐姐鲁莽了。”
她说着就欲转身离开,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紧紧握着。
“姐姐……”宓婕妤急急地开口,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吓得一旁的抱琴连忙按住:“小主使不得,您刚生完公主,还在月子里呢。”
君言闻声转过头:“妹妹这是做什么,好好歇着就是了。姐姐打扰了妹妹与皇上,心里过意不去,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宓婕妤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抬眸看向皇上,见齐缙也是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心下更是着急:“姐姐别误会,皇上真的只是来看望公主的,与嫔妾没有关系……”
君言好笑地勾了勾唇角:“妹妹这是哪儿的话,妹妹与本宫同是皇上妃嫔,皇上来寻妹妹也是合理,那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妹妹说笑了。”
君言说完这句,实在不想多呆,直接转身抬步就跨出倚萱阁。
“皇上!”宓婕妤终于忍不住轻唤出声来,“您为什么不解释……”
齐缙并不恼,他落寞地笑了笑:“解释什么?元昭仪她在意过吗?真是朕的好昭仪,大度有礼,贤惠过人。难道朕还上赶着告诉她不必如此么?”
宓婕妤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抱琴,你先下去吧。”
“喏。”能在妃嫔身边做大宫女,有几个是不会看眼色的,抱琴蹲了蹲身子,将内室里所有的宫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关上了房门,守在门外。
“皇上,您为什么不告诉元昭仪真相呢……”宓婕妤清丽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昭仪娘娘一定是误会了。”
齐缙抬眸向她看去,手里还抱着刚刚出生的小公主:“告诉?你让朕说些什么?这些本不是她应该悬心的事情。何必徒增烦恼。”
齐缙的声音比往常轻一些,带着点疲惫。
“都是嫔妾不好……”宓婕妤垂下眼睑,眼眶红了一圈:“嫔妾当初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嫔妾知道,皇上的心不在嫔妾这里。可是嫔妾才多大,难道就真的要孤身一人,在这后宫里活一辈子嘛?皇上……或许是讨厌嫔妾的吧。”
她没有给齐缙开口的机会,顿了顿,屋内的香炉暗*烧着,发出些许轻微的声音,香气自炉子里悠悠而出,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宓婕妤继续道:“嫔妾知道嫔妾的要求过分了,甚至伤及了皇上与元昭仪娘娘的感情。”
她轻缓地抬起眼眸,羽睫轻颤,目光看向窗外,窗户纸将外头的风景映衬地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见一片绿意中夹杂的红色:“从前,嫔妾心高气傲,觉得自己的才情,姿色都无人能及。养在深闺里的时候,就有不少传言,让嫔妾得意忘形。后来选进后宫,嫔妾一个妃嫔都看不上,嫔妾也不屑趋炎附势,与她们为伍。”
她像是眼睛累了,不再看着窗户,明亮的阳光刺地眼睛有些疼。
她转过头,看向齐缙:“再后来,嫔妾见到了昭仪娘娘,也看到了皇上看她的眼神。嫔妾总是下意识地拿自己和昭仪娘娘对比。嫔妾说这话,皇上别恼,一开始,嫔妾确实觉得昭仪娘娘并不出众。她的容色不及荣修仪,娇媚不及婉淑媛,才情也不及嫔妾。那个时候嫔妾真的看不上她,也不懂皇上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子。”
齐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连怀里的小公主好像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不哭也不闹,十分安静地躺在大红色暗纹锦被里。
白嫩的肌肤与锦被的颜色产生鲜明对比,拉大了色差,“嫔妾当初想要一个孩子,也想着若是可以与皇上朝夕相处,皇上定会发现嫔妾的好,当时的嫔妾太过天真,太过自傲。有了孩子,才遇上皇贵妃娘娘的刁难。这后宫里,唯一能与皇贵妃娘娘抗衡的,就是元昭仪娘娘。嫔妾也存着私心,想要看看,这位昭仪娘娘究竟是哪里吸引了皇上去。”
她说到这里,垂下头,三千青丝顺着脸颊滑下,她自嘲地笑了笑,“让皇上把后宫佳丽三千,其余所有人都忘在了脑后。”
齐缙像是失去了自己的声音,他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元昭仪的爱,他从来毫不掩饰,对于后宫其他妃嫔的冷淡,也只是因为不感兴趣和一心一意地爱着君言。
如今,却有一个女人告诉他,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伤及了这么多人,原来作为一个帝王,想要只对自己爱的女人好,是这么困难。
“嫔妾住进了启祥宫,处处得元昭仪娘娘照料。渐渐地,嫔妾就知道,嫔妾穷极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