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当当当当      更新:2021-02-21 13:59      字数:5013
  贤妃曼声道:“哥哥心中记挂着国事,怕是对儿女私情上还未……”
  “再记挂着国事,也要娶妻生子不是?难道贤妃觉着郡主配不上何大将军嘛?”君言凉凉地启唇,话说地十分轻巧,贤妃咬了咬唇边,抬头看向齐缙。
  齐缙正在这事儿的兴头上,也算是一扫刚才太后带来的不虞:“朕倒觉得郡主配将军,是个好姻缘。霂佑,你传人去何府上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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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大家都渐渐地都不爱看阿暖的文了
  心好痛 不能呼吸了
  嘤嘤嘤!
  第55章 孕事
  ‘P‘*WXC‘P‘‘P‘*WXC‘P‘  满月酒插曲风波不断,但好歹也有惊无险地结束了。太后娘娘闭门寿康宫内;连初一十五的请安都免去了。皇帝不置一词;皇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底下的妃嫔也只好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跨入年关;宫里张灯结彩,年味十足。这是君言重生后的第二个年。
  而如今也已经有了皇子傍身。君言低下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皇子,唇边不由自主地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孩子一天一个样;长得很快。君言的眼珠子简直都快长在大皇子身上了,磕不得碰不得,稍稍皱一下眉头都觉得心疼。
  不过贤妃倒是一反常态;很少与君言争风吃醋,像是突然不会说话了一样,就算宫宴之上,也是陪笑而已,根本不会多说一句话。君言心下疑惑,却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有那么一些准确的,年节的宫宴上,沉寂许久的贤妃处,突然发出了声响。
  贤妃不闹花样,君言心里放心不下,等她真出了事端,君言才放心下来。好歹事情摆在了明面上,不用日日猜测贤妃的心思。
  可接下来君言就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宫宴上贤妃用了一口佛跳墙,忽地背过身去干呕,吓坏了身旁随侍的宫人,倒不是怕贤妃身子受损,而是宫宴之上,皇帝面前,有这样不雅的举措,都可以安上御前失仪的罪名了。
  “贤妃这是怎么了?”动静这么大,皇上自然不可能看不见,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贤妃身上,声音不冷不热:“哪儿不舒服?”
  贤妃手里握着帕子,又是几声干呕,一时间宫宴的歌舞停了下来,声音显得尤为清晰,齐缙终于蹙起了眉尖:“贤妃?今儿是宫中年节盛宴,你若是身子不适,就早些回翊坤宫歇息吧。”这话的言下之意可不就是,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你何苦在这儿闹得大家伙不痛快。
  贤妃不出声,眼里像是有晶莹的泪珠在打转儿,嘴巴动了动,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刚想出声,又是一声干呕。
  “贤妃!”齐缙被扰了兴致,按耐不住自个儿的脾气,之前郡主与何琛婚事一事,贤妃就多加阻挠。连何琛自己都应了下来,齐缙实在不知贤妃在不满些什么。
  细细想来不过就是嫌弃郡主的出身,可贤妃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切的荣华富贵不都是皇上给的吗。若是皇上不给,她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女子罢了。
  把自己与瑞馨公主放在一起较量,是个人都能知道皇上更偏向于谁,贤妃这步棋走得太糟糕,失了皇帝的心不说,惹得整个何家都让齐缙蹙了眉。
  幸而何琛不是个没脑子的,面上连连应了下来,还说了不少恭维的话,才把局面扯得好看了些,而何琛与郡主的婚事也定在年后,公主府落成之时,皇上亲自赐婚,也算是一段佳话。
  而郡主与何琛之后的虐恋情深,欢喜冤家的事情咱们也先按下不提。
  “挽歌还不快扶着你们家主子回去歇息,传了太医来好好瞧瞧。”君言适时地开了口,话说得端庄得体,倒像是皇后该说的话一般。而皇后正主呢,还是一句都不说,只是埋头吃着桌上的菜肴,恍若未见。
  “皇上容禀,臣妾倒觉得贤妃娘娘并非单纯的身子不适。”忽然,低调作风了很久的婉淑媛轻轻浅浅地出了声,话说到这里,生过孩子的君言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原本的笑意也僵在了脸上,莫非……
  婉淑媛可不管君言心里的想法,继续道:“臣妾虽说没有怀过孩子,但女人家有孕,像是都如贤妃娘娘如今这般的……”婉淑媛收了声,留给宫宴上所有人浮想联翩的空间。
  皇帝的脸色并没有缓和,而是转头看向君言:“婉淑媛此话当真?”
  君言起身略作一礼:“臣妾方才并未多想,但听淑媛这么说来,倒的确是这么回事儿,不过还是得请太医来请脉,臣妾哪里懂医理这些。”
  君言的话像是随意,但听在齐缙的耳朵里就变得不一样了。
  人人都觉得贤妃不过是身体不适,只有婉淑媛提出了有孕一说,把大家的思维往皇嗣上扯,连生过孩子的君言都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呢,一个毫无经验的婉淑媛倒开了口。
  这事儿还不明白吗?定是贤妃与婉淑媛事先便筹谋好的。怕是连皇帝都算计了进去。
  想到这里齐缙的眉头更紧了些,有些不耐地挥挥手:“霂佑,你去太医院找个太医过来瞧瞧。”是找个太医,而并没有点名找谁,看得出齐缙对于贤妃有没有身孕是一点都不上心。
  贤妃也不是什么蠢笨的人,眼眶更红了些,由着挽歌搀扶回到位置上:“臣妾也不知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胃里难受得紧,臣妾扰了皇上的兴致,还请皇上恕罪。”
  贤妃难得有这么娇弱请罪的时候,再加上微红的眼眶,委屈的神色,平日里强势的贤妃,竟也生出了我见犹怜的模样。可奈何齐缙并不买账:“等太医来了再说,你且安心坐着便是。”
  “喏。”贤妃的声音又轻微了些,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君言身上,片刻才挪开。
  贤妃有孕?君言的脑子里闪过这四个大字。贤妃与婉淑媛联手演了这么一出好戏,看来是真的有孕无疑了,贤妃入宫这么久,又身居高位。若说有孕,也不是不可能,可怎么就在这个档口呢?
  之前贤妃的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宫里就传言贤妃是个不能生的,连君言都快要信以为真了。现在忽然说贤妃有孕,简直是平地一声雷,炸在了君言的耳旁,炸在了后宫所有妃嫔的耳旁。
  若是贤妃当真生下一儿半女,女儿也就罢了,要是个儿子,大皇子的地位与生命,都岌岌可危了起来。
  太医来的很快,今日值夜的是个年轻轻轻的小太医,君言以前并未见过他,自从有了身孕到如今,所有的平安脉都是赵院判来请的,对于别的太医,君言还真不认识几个。
  小太医恭恭敬敬地跪在殿上:“臣给皇上,皇后,各宫娘娘请安。”
  “起来吧,贤妃方才宫宴之上,身子不适,你去给她瞧瞧。”齐缙用的已经是身子不适四个字,并没有说出贤妃可能怀有身孕的话,贤妃的眼神再次黯淡了下来。
  半晌才抬起头,对着那太医清浅婉然:“年节之时,有劳太医了。”
  那小太医愣了愣神,连忙道不敢,从药箱里取出红线,细细把脉,神色有些紧张。连换了两次手,才让挽歌收起红线,放回药箱里。
  “怎样,贤妃的身子可有什么大碍嘛?”皇帝只字不提方才婉淑媛的话,见那小太医在收拾药箱,才开口询问出来。
  小太医垂着头,声音清脆:“回皇上的话,贤妃娘娘的脉象圆滑,应是有了身孕。不知贤妃娘娘方才可是有干呕的现象?”
  宫宴之上,能有什么不舒服的举动,再联系上脉象,小太医很快地就问了出来。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小太医刚上任不久,也不敢盲目决断,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
  “的确是有。”齐缙嘴里吐出四个字,听到贤妃有孕,他面上竟然一丝笑意也没有,异常平静,与当初听闻大皇子的喜讯,判若两人,若不是只有君言见过当初的情景,也当是以为齐缙向来这么镇定。
  小太医冲着皇帝与贤妃行礼:“恭喜皇上,恭喜贤妃娘娘。娘娘应是有了月余的身孕才对,日子还浅,贤妃娘娘请仔细看重身子,至于干呕,是孕中的正常现象,娘娘不必惊慌。”
  小太医也算是个稳重的人了,遇上齐缙这么古怪的表现也并没有慌乱,等这话说完,皇后才放下筷子:“有孕?贤妃妹妹也要生小宝宝了嘛?”
  妹妹两个字深深恶心到了贤妃,她初为人母欣喜的笑容定格在脸上:“托皇后娘娘的福,正是呢。”
  “托本宫的福?关本宫什么事。”皇后说话一向不客气,连贤妃的客套话都反驳了回去,“又要有小孩子了呀,好吧好吧。也好陪本宫玩玩。”
  贤妃不知如何接话,声音被噎在了喉咙里。
  皇帝的反应,皇后的反应,甚至于君言的反应都没有在她的意料之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计划里不应该是这样才对的啊!
  贤妃垂下眼眸,仔细想着。小太医跪在地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该做些什么好。过了许久,皇帝再次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问的是地上跪着的小太医:“臣名唤吴彦。”
  “吴彦,那就由你来照看贤妃这一胎吧。既然有了身孕,贤妃就好好回翊坤宫养着吧,宫宴之上,多有劳累,若是累着了皇嗣,可就不好了。”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些意味深长,贤妃听不懂,婉淑媛也听不懂。
  只有小太医毕恭毕敬地领命退了下去。贤妃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起身由挽歌搀扶回了翊坤宫,遵从圣旨,安心养胎。
  临了,还回眸细细看了眼婉淑媛。‘P‘*WXC‘P‘‘P‘*WXC‘P‘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嘛?
  其实很久之前就埋过一个伏笔
  不知道有没有妹子们能猜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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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局势
  贤妃有孕了!作为从一品的妃子;这可是后宫里的大事。有担惊受怕会被牵连的;有幸灾乐祸君言手里大皇子的,有阿谀奉承日日拜访翊坤宫的。
  年节还没过去,后宫却已经活泛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各自的心思和想法,连太后都象征性的关心了几句。太后被皇帝削了权,却还端着架子,奈何实在没人买她的账。后宫里谁不是见风使舵的;从前寿康宫里热络的妃嫔也没几个常来常往了。
  翊坤宫门庭若市,比起君言有孕之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当时齐缙下了圣旨让后宫众人减少探望,也好让君言安心养胎。可贤妃这一胎,齐缙从头至尾一句声音也没有发过,就好像可有可无一样。
  别人不知道;君言却觉得非同一般。皇帝不说,君言自己也不好乱猜,存着心思,心里难免有些郁结。郡主住在启祥宫里日子久了,与君言也相熟了起来。
  “咱们家的小郡主在想什么呢,不会又是何大将军吧?”君言推门而入,掩帕轻笑,一进门就拿郡主打趣儿,这几日启祥宫门厅罗雀,大家都忙不迭地往翊坤宫而去,哪里还记得君言,若是贤妃产下皇子,身份自然比大皇子尊贵多了。
  同样都是庶出,贤妃的皇子与君言的皇子,谁都能比较出来谁比较贵重。而就算是个公主,贤妃的地位也会愈加稳固。
  君言的启祥宫向来是油盐不进的地方,前有岳氏吃了闭门羹,后有钟氏被打发了去,一时间大家也不来犯君言这个忌讳。可贤妃就不同了,最乐意的就是摆这些花架子,在低位妃嫔面前抖抖威风,向来有来访者都是来者不拒的。
  君言自己乐得清闲,逗弄逗弄大皇子,打趣儿打趣儿小郡主,日子过得舒心。至于贤妃肚子里的那一个,不知为什么君言总觉得构不成威胁。
  或许是齐缙的态度,或许是贤妃张扬的处事风格。
  而贤妃呢,算是日日等着君言上门好挫挫锐气,可君言就是不来。送的礼也都是经由太医院检查的,还能列出字据来,简直让贤妃恨得牙痒痒。
  贤妃写了书信,让挽歌送往何府上,写明了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儿。其实贤妃这一胎她自己也知道在别人眼里来的蹊跷,在宫里调养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孩子,是贤妃心里的痛。
  而这一胎,要归功于婉淑媛。婉淑媛献上了自己从挞玛国带来的秘药。可使女子受孕,只是损伤肌理,若是这一胎不成,那日后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贤妃的身子她自个儿也知道,不放手一搏,日后更没有机会。咬咬牙,狠狠心就用了。这事儿瞒着所有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