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21 13:57      字数:4967
  欧阳克蹙眉,声音也冷了下去,“你喜欢他?”
  安如风噎住了,自己不接受他,跟是不是喜欢别人不是同一件事。“我只是没办法喜欢你!”
  “你还未试过,为何不知?”欧阳克突然逼进,神情中也带了丝怒意。
  “你为什么不喜欢黄蓉?”安如风反问。
  “那个丫头心思极多,对我又狠毒,我为何要去喜欢她?”欧阳克觉得好笑。
  “就跟你不喜欢她一样,我也不喜欢你!”
  欧阳克瞧了她一会儿,突然有些落寞,“你也跟那些女人一样吗?觉得我现在身无长处,只是想离开吗?”
  安如风笑了,这人说的是什么话。“欧阳克,你这是在发牢骚?”以往对女人的自信都去了哪里?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想要的总是得不到!”欧阳克啪地一声,将扇子打开,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个药瓶子。“如果我使用了这个,可不可以满足心愿!”
  颇有兴趣地瞧着那个药瓶,安如风明白里面装不是**药便是春药。可她却现在却是满腹笑意,最后笑不可抑。此时的欧阳克,才让她觉得不像只狐狸!只是一个正正常常的男人。
  “你是觉得我不会下手?”欧阳克看到安如风根本没瞧在眼里,倒也没怒。
  “你身边不是还跟着一个吗?看样子,对你颇为情浓。”安如风索性伸手将药瓶子拿了下来,“这个你以前用过吗?”
  有些不屑地冷哼一声,“欧阳克还不至于下作到这种程度。”她说的是采萱吗?那个女人虽然听话,可是也没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柔顺。
  安如风哈哈笑了几声,“强扭的瓜不甜,你倒是明白得很。”不简单啊!原来他还没自大到这种程度。
  欧阳克有深意地看了安如风一眼,“你不用挤兑我,我要用早便用了,何必拿出来给你看。”以前,他倒也曾经使用过这个玩意儿,却只是增加闺房情趣用的。
  “那我便拿走了。这种药物,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也没炼制过,确实有些好奇。”安如风大大方方地放回袖袋之中。
  欧阳克略睁眼睛,“你好奇这些作什么?”姑娘家,竟然如此不害臊。真少见!
  “看看采花贼们都是惯用什么手段啊!”安如风意有所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欧阳克挑了挑眉,桃花眼里泛出一抹春意:“要不要我亲自演示试给你看?”
  “敬谢不敏!”安如风大笑出声,身影随即消失在原地,远远传来逐渐远去的声音:“夜了,欧阳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这院中虽然百花繁茂,可采多了,也是吃不消的。”被他这么一搅和,心情也舒缓了不少。早些回房休息吧,再跟他说下去,估计又会说出什么不好听话,气得自己难受。
  欧阳克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现在才知道,喜欢一个人竟然会舍不得过多的勉强。明里暗里,她拒绝得这么明显,竟然还是死不了心。之前瞧到她轻愁盈眉,眼神迷蒙,便知道她这是在思念。可惜,她心中想的不是自己;可惜,自己遇见她时晚了些。不知道,这么多可惜加起来,最终会不会变成遗憾?
  赶人
  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差。这是安如风对自己来到射雕世界里的最中肯评价。哪个穿越女到一个熟悉剧情的世界里,不是玩得众人团团转。唯独自己,百般禁忌不说,碰到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想躲开,都能被揪出来。她深叹一口气,穷则变,变则通。人家既然不请自来,那就想办法把他弄走吧!
  最让自己头疼的便是,这些年来,她几乎将湖中的地方都去得遍了。唯独老爷庙附近,所有船家都讳莫如深,非但不去,连提起都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直说那里有大神护佑,一旦亵渎,便会遭到报应。
  瞧到欧阳克又不客气地到自己家中做客,安如风没好气地说:“欧阳公子,你整天无所事事,是否过于颓废?”
  欧阳克惬意地摇了摇扇子,“美人在侧,又岂会无聊!”
  最瞧不惯他这副公子哥的模样,安如风眼眸儿一转,“也不知道这时,华山论剑开始了没有?”
  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安如风,欧阳克眼里射出一丝寒芒,“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种争第一的事情?”难不成,她还想去找黄药师不成?
  一笑,安如风假装听不懂他的话中意思。“欧阳锋,应该会去吧。”
  轻哼一声,“那又如何?”
  “你还真是不孝!”安如风放下手中的书,懒洋洋瞧向他。
  有些不悦了,欧阳克“啪”地一声把扇子合了起来。“想让我走,也不用找这种蹩足的借口。”
  安如风扫了他一眼,哟,还真来气了。“不孝有三,其中便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你明知道欧阳锋最后会众叛亲离,为何只在我这里穷耗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欧阳克皱着眉头。
  淡淡地一笑,安如风无所谓地说:“欧阳锋年岁颇大了吧!”
  不由得有些沉思,欧阳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中的钢骨扇。良久,才叹了口气,“你是说,我该去找他吗?”
  安如风没有回答,这是欧阳克自己的事情。自己也没怀什么好心思,只是巴不得他早些走而已。更何况,她对欧阳锋也没什么好感。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欧阳克声音有些低沉。“想方设法地赶我走,是不是又准备逃离?”
  “我还能去哪里?”安如风失笑,“这天下之大,似乎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好不容易在此立足,哪还愿意另找安身之所。”
  看着安如风,欧阳克嘴边的苦意若有若无,“为了避开我,你倒真是不怕费心思。”
  “欧阳公子真是多虑!”安如风巧笑倩兮,打死也不承认。
  欧阳克看了她一眼,忍禁不住,最终还是真心笑了出来。“也罢,本来我便有些放心不下。去便去吧!只是……”他顿了顿,突然说:“小安,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虽然此行很可能会遇上黄药师,但只要她愿意跟自己走,说明她心中还是多少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安如风骇然道:“你开什么玩笑!”
  “我们悄悄地去看看,不也挺有趣儿!”欧阳克一副引诱的模样。
  安如风一脸坚定的拒绝。“我不去!”躲都躲不赢,还送到剧情大神面前去?岂不是找死。
  “你是不想跟我去,还是不愿意见他?”欧阳克有些失望地看着她,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吗?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两者都有。
  “我当真不如他?”
  安如风不客气地点头,“你自然是不如。”有本事,你也混个天下“五绝”当当。
  欧阳克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笑了出来。“可对你的真心,我不会输给他的。”如果可以,他巴不得她一辈子都不要见黄药师。算了,她不去也罢,总比明明是跟着自己,却是冲着别的男人来得好。
  安如风没有搭腔。花花公子说情话,总是信手捻来。
  欧阳克瞧得安如风的模样,真是又爱又恨。他倒宁可安如风跟自己撕破脸,那他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她老是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偏生脸上还总挂着笑容。仿佛一拳打进了绵花堆里,那种不着力的感觉真是让人郁闷。“你那个弟弟,倒是真的对你不错。”
  安如风倏地抬头,语气也冷了下去。“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瞧得有意思,欧阳克不由地凑得近了些。“你害怕我伤害他?”原来她是真的在乎那个孩子啊!
  “只是不想你让我对你仅有的好感也消失无踪。”安如风干脆也说得开来。“你知道,我没什么好忌讳的。本来便是孑然一身,只是,既然认了小竣做弟弟,我便有责任好好地照顾他。如若你帮我把这个责任提前结束,那我就更无顾忌了。”
  欧阳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之前倒是奇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心了。”像他当时那么配合,她走时,还是头也不回,当真够绝情的。不过,她的这个威胁真是奇特,若是普通人,怕是担心自己杀人。她却是说,只要自己杀了孙思竣,她一定会为她报仇。果然有趣!
  她当然没有这么菩萨心肠。自己又不是救世主,一条小命也是在世间苦苦挣扎,哪能顾得了别的人。只是既然做出了承诺,那就该好好地履行。一个人,总该有着自己的底线与坚持。安如风一哂,“所以,你别伤害他。千万别逼得我跟你两败俱伤。”她也不是一味的退缩,真要将她逼得狠了,不顾性命大闹一场,弄个鱼死网破也无所谓。
  欧阳克声音突然柔了下来,“小安,你就不能放松些吗?”总是看到她这么防备,自己都替她觉得累。他不会伤害她的,为什么她就不明白?
  迅速地回了一句,“跟你无关!”安如风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
  瞧到她轻咬着下唇,欧阳克有些心疼了起来,“我就这么不值得依靠?”一名女子,居然能这么倔强,明明可以活得轻松些,却总是把自己与周围隔得那么远,看着都让人难受。
  突然娇笑着斜睨了他一眼,安如风略有些讥意,“没想到欧阳公子心肠这么好,居然想帮一个小女子排忧解难。”想当知心大姐姐吗?她根本不稀罕。
  满身是刺,欧阳克自嘲地说:“你若对任何人都是这副神态,我倒真是服了气。”不管自己承不承认,她瞧黄药师的眼神就是不一样。不像看向自己,带上三分防备、三分警惕、三分躲闪,只有那仅余的一分温和能让他眷念不已。
  一阵难熬的沉默过后,安如风突然轻声地说:“你别伤害小竣,我也不离开这个地方。”
  这算是承诺吗?欧阳克不由地带上了柔意。“好,我答应你。只是,你得守诺。”
  “君子一诺千金!”
  欧阳克“噗哧”一笑,“那女子呢?”竟然敢打马虎眼。
  偷偷地撇了撇嘴,这人还真不好糊弄,“同样如此。”
  欧阳克站起身来,看见院门没关,路过的村民见得两人坐在院内,都不由地探头探脑。哈哈一笑:“小安,你的声名似乎也不大好了。”
  安如风终于忍不住怒了,“还不是你给闹的!”整天怕别人不知道般,非把两人之间的气氛营造得如此暧昧。他不知道,流言蜚语可以逼死人吗?幸好自己不在乎这些,如若只是一个普通弱女子,还不被他迫得嫁他了结传言。
  正说着,孙思竣脸色有些奇怪地过来告之,一名姓张的媒婆上门拜访。安如风也觉得奇怪,自己到这里也有好些日子了,从未跟这张媒婆有什么交道,她找来干什么?淡淡地扫了欧阳克一眼,送客之意溢于言表。
  欧阳克虽然心中也奇怪,却也没再多言。只是刚出了安如风的家门,又一个转身飞进了安如风的院子偷听。越听越觉得生气,也越好笑。
  原来这个张媒婆居然是帮安如风提亲。安如风嘴角抖了抖,使劲憋住想暴笑出口的笑意。她知道自己虽然才二十多岁,相貌也不错。可在这里却是已经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孙思竣却是大怒,因为这个张媒婆一向喜欢逼良为娼,从未做过什么好事,经常为了银两做些缺德的事情。经由她介绍的亲事,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孙媒婆一番过场似的夸奖后,马上便说起了村里一户姓周的人家。年纪大了些,四十多岁。不过,孙媒婆的巧舌如簧,直说得两人就如同上辈子约定的姻缘般,完全是天作之合。
  那个姓周的安如风也看过。先且不说他家境中等偏下,就是长相也属于那种连观众都有些对不起的丑角。自己虽然长年蒙面,腰缠得老粗,但怎么说也算是中产阶段吧!这个四十多岁的老人,对,就是老人。一副未老先衰,年近七十的模样。
  如果不知情也便罢了,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张媒婆嘴里,也被说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外加勤劳肯做、为人诚实。安如风便听余四嫂说过,他既好色又滥赌。整天流留在妓馆里,老婆便是被游手好闲的他给活生生累死的。像这种人,竟然还敢让媒婆来提亲,娶自己做填房。安如风实在好奇,他是不是看上了自己家境殷实啊!不然,就自己整天蒙面扮丑,实在想不出是哪点吸引到他了。不过,总算没让自己去做滕妾。真是太给面子了。
  孙思竣当场就气疯了,将那个张媒婆给直接推了出去,还没吆喝,同样大怒的陈敛便往外扫地。孙媒婆平时便是个恶人,哪里愿意受这等气。顶着一身的灰便站在门口撒泼,说什么她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