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节
作者:宫本宝藏      更新:2021-02-21 13:46      字数:4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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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答应着,就要去唤婆子小厮来绑人。赵姨娘一阵腿脚发软,忙伏地求饶。贾母道,“林姑娘犯了你什么,你要这般治她?若不说实话,立刻送官去。”
  赵姨娘迟疑着不敢回话,拿眼睛瞟了王夫人几记。其间菖菱二人也据已承认是收了赵姨娘的银子才犯下的事,贾母让贾琏将两人捆了撵出荣国府。赵姨娘见大势已去,也不得不说出原委。
  原来,林黛玉自来荣国府后,和宝玉感情日渐深厚。赵姨娘心知宝玉将来必是要继承贾府的,心里既狠他受尽百般宠爱,又惋惜自己孩子终究不是正出,难以扶正。后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在林黛玉的药做些手脚。想着,依宝玉对林黛玉的心,只要她死了,宝玉也断不能久活。到时自己自有更好的法子踹了那贾兰,扶贾环上位。
  一席话落,在座之人皆都震惊。贾母气得无法言语,许久后才指着她骂道,“糊涂东西!你真当你做了这些就没人发现不成?平日里你横蛮无理得势不饶人也就罢了,不想你心思如此歹毒,竟要加害我外孙女和宝玉,荣国府断留你不得。”说着,就要将赵姨娘送官查办。
  赵姨娘一阵哭一阵喊的求贾母开恩,又扑着抱了王夫人的腿道,“这事太太原是知道,我才敢放胆一拼。如今出了事,太太不能见死不救。”
  王夫人双眸一瞪,怒道,“我是如何知道的这事。你做了什么,还事事来向我禀告不成?难道我还由着你来加害我儿子?”
  赵姨娘顿时哑了言语。
  贾母命贾琏将赵姨娘和贾环一同绑了送出去关了,等家政回来再做定夺。
  此事总算告一段落。但园子里这么一件污秽的事被生生揭了出来,众人只觉心悸不已。
  事后,柳长袀本想借此事将林黛玉接出去,宝玉却道,“既是还未出嫁,如今就去住你家里总归不妥。不如等再过时日,你去下聘,正大光明的将林妹妹娶来,也少了别人的闲话。”
  柳长袀深觉有理,便同意了宝玉提议。
  转眼天气微凉。不觉间,已到北静王大婚之日。
  这日,贾郝、贾珍等有品之人皆都过北郡王府递了职名候谕。宝玉经不住贾郝劝说,也换了衣服跟着一起过去。
  虽是喜宴,王府却格外平静。少时,侍从出来请进,贾郝等人跟着战战兢兢进去。过外殿入内厅,北静王穿了正服站在门口。见宝玉等人过来,先问了贾郝等人好,才对宝玉道,“你同我进来。”
  几名太监上前领了贾郝去外厅,北静王握了宝玉的手进内殿,遣退了身旁人后抱着他道,“我只恨不得今日与我行礼之人是你才好。你且放心,我早已做了安排,等我从洛南回来,便可带你离了这儿。”
  宝玉一惊,忙问,“你要去洛南?”
  北静王道,“皇上下旨命我去洛南察看。如今,我尚有一事需得出金陵,此事正好为我遮掩。”
  宝玉又问,“何事需要离开?”又想着依北静王的性格定不会这般轻易将自己拱手让人,心中不免担心,道,“无论是何事,你需得先顾自己。否则,我也不求你救。”
  北静王心旌一动,见怀中人眉目里漾满担忧,想来还是与自己心意相通的。遂伸手捏了他下巴覆唇吻上,两人唇舌抵死缠绵。许久后才喘着微气分开,在他耳畔道,“我还得和你厮守终生,如何不顾自己。”
  宝玉好容易平定心跳,又问北静王究竟是为何事离京,北静王张口刚说了一个“甄”字,一太监在外回道,“王爷,吉时已到。”
  北静王忙止了口,握紧宝玉的手柔声道,“你也去前面。”宝玉笑着点头,走到门口时脚下一顿,想要回头去看,又怕自己心软推翻前言,便狠了心掀帘出去了。
  63 话离别郡王远行
  北静王整个成亲过程,宝玉都在一旁默默看着。偶尔对上王爷透过人群投来的视线,总能从中感觉到那深刻的浓情蜜意。
  宝玉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转身走出王府。
  一阵清风迎面拂过,卷起微微泛黄的叶子缤纷飘落。宝玉站在王府门口眺望着无云的天际,清澈的眼睛里宛如冬日里的湖水一般宁静透亮。
  从王府出来后,宝玉去了一趟店里。柳长袀将苏州开分店的进展告知后,带他去到林瑾容店里,笑道,“你瞧这是谁。”
  宝玉扭头看向侧门,见晴雯笑盈盈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心中一阵喜悦,上前道,“好晴雯,你果在这里,我也就放心了。”
  晴雯先问了宝玉近来的好,又说起当日在大观园被撵一事,心中仍有不平,道,“太太常在外头难得进园子一次,她就知道我狐媚了主子?我平白担了这骂名,也不知平日里究竟是如何狐媚了你。那些在背后调唆着说三道四的人,我心里有数。只是既然现今出来,也不跟她计较罢了。”虽是这么说,但仍觉气愤不过。
  宝玉安慰了她几句,问道,“你说有人在背后调唆,可知是谁?”
  晴雯啐道,“还能有谁。谁从太太那里领的月例,总不能每月白拿了银子不干活。如今你大了,又即将迎娶宝姑娘进门,她这个姨娘心里怎能不急?还不赶紧变着法子把我撵出去才舒服。”
  宝玉一听就知她说的是谁,当下更觉惊奇起来,问她,“这可怪了。她既是姨娘,为何要撵你出去?这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晴雯伸手戳了宝玉额角一记,叹道,“你呀!你只管双耳不闻窗外事,园子里翻了天都不知道。你想想,无论哪个主子,房里不是一位夫人两位姨太太?将来多去的不说,如今宝姑娘一个她一个,是定下的。还差一位姨太太,必是要从我、麝月秋纹中间选的。平日里你又和我最好,她岂能不担心。现在不过是个丫头,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将来要是做了副的,她还能有容身之处?”
  宝玉从未想过这般长远。如今听晴雯说完,才真感觉个人心思远不是他能够看穿看透的。
  林瑾容笑着打趣,“平日里总是听你赞她如何好,而今亲身相处才知,果真非一般的丫头。”
  宝玉笑了笑,问将晴雯安顿何处,林瑾容道,“暂住长袀家。等日后见了蒋玉菡,两人若真能成,也就要去蒋宅了。”直说得晴雯脸上一阵燥热,满目含羞地跺了跺脚,甩着帕子进屋去了。
  等晴雯走开,林瑾容才问宝玉,“听闻北静王今日成婚,可是如此?”
  宝玉点头,告知林柳二人自己和薛家的小姐与十六完婚。林柳二人当下更觉惊奇起来。
  “这么说,那皇上是要棒打鸳鸯,叫你们劳燕分飞了?”柳长袀问。
  宝玉笑道,“这倒是个好借头。将来若是要离了这里,也总不至于拖累两府名誉。”
  林瑾容道,“日前去王府谒见了王爷,提及此事,听他言语间似有安排。如今想来,他定是做了什么,才敢这般行事的。”
  宝玉不禁想起北静王那句“我早已做了安排,等我从洛南回来,便可带你离了这儿”,遂也心下赞同着林瑾容的话。
  过了几日,林瑾容约蒋玉菡在天香楼一聚,并将晴雯已从荣国府出来的消息告知。蒋玉菡既惊又喜,想要即刻就去见晴雯,林瑾容拦了他道,“如今在柳长袀的府上。你这么直白白的跑了去,岂不是要吓着人家。”
  蒋玉菡只得按耐住心下焦急,等林瑾容挑了个日子将晴雯请去店里,再安排了两人见面。此为后话。
  这一头,宝玉的婚事也已开始筹备。又值元妃身子越发不好,病情一日重过一日,贾母等人时常入宫探视,虽提及宝玉的亲事,却谁也不敢表露得太过喜悦。
  而怡红院内,自晴雯走后,宝玉少了说话的人,兴致也大不如从前。袭人依旧服侍得尽心尽力,宝玉对她却已有隔阂,难免心中不快,只是面上也不曾显现。
  过了一日,宝玉去到王府,北静王亲来相迎,携了他的手边走边道,“指望你这几日都不会过来的。听闻荣国府的婚事已经备下,日子可有定好?”
  宝玉点头回了“十六”,北静王略一沉思,眼底深光一闪而过,随即凑唇在宝玉耳畔道,“你的心思我自然清楚。你只管等到那时,成不成,尚未定下。”
  宝玉听他话中有话,忙问他是何缘故,北静王含了笑不肯开口。当着众多侍从婢子的面,又不好多问,只等进了书房后,一把掐了北静王的颈间笑道,“你的小命可捏在我手里,快老实说来,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北静王笑了起来,顺势拉下宝玉的手牵他走到一旁坐下,又抱了他坐在自己腿上,笑吟吟的发问,“你可真是舍得?”
  宝玉满脸滚烫,想下来找椅子,北静王抱紧了他不许,只得别扭地调整了个姿势。才刚扭动一分,只听见北静王闷声一哼,蹙了眉道,“快莫乱动。”宝玉刚要转身去看,北静王将他一把抱了起来,双唇重重压了上去,温热的舌长驱直入探入宝玉口中,扫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寸,纠缠住他的舌缱绻缠绵。
  宝玉思绪瞬间紊乱,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北静王一手搂住他腰身,一手解了他的束腰从衣襟内滑入,在他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游移,只引得宝玉心跳如鼓,全身瘫软无力的倚靠在北静王怀中。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眼看着北静王也快把持不住,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北静王骤地一下回神,才刚来得及拉起宝玉的衣襟,帘子已被掀了起来,一女子边走进边道,“王爷可不是在书房吗?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话音刚落,见北静王和一陌生男子抱在一起,瞬时尖叫了一声后朝宝玉扑了过去,欲要将他扯下来。
  北静王护了宝玉避开,喝道,“放肆!”
  不想这一举动倒映在来人眼底,只令她感觉心头一把无名火烧得炽烈。但当着王爷的面,又不敢做得太过分,便强忍了怒火上前朝北静王欠了欠身子,扯笑道,“臣妾听闻王爷雅兴之至,彻夜留与书房吟诗作对,遂才过来想同王爷一起鉴赏风月。不知这位是……”
  北静王也不回答王妃,只朝随后赶来的怜诗玄赋等人喝道,“既是本王在此,何以这般肆意妄为?”
  怜诗哪里敢回答是王妃执意要过来,拦也拦不住,只得跪下默默受了。
  王妃看了一眼北静王身后的宝玉,眼底闪过一丝透彻心骨的寒芒,随即消逝不见。扭头面向王爷时,面上漾开一层暖暖的笑,道,“王爷近来国事繁忙,又为洛南水患一事劳心劳力,臣妾别的也帮不上,只能命下人炖了些补品送过来。还请王爷多多注意身子才是。”
  北静王颔首示意,却未置一词。
  见北静王眼中只有那佩玉的男子,王妃藏于袖中的手指紧紧掐入肉中,脸上却笑意盈盈道,“王爷既有客在,臣妾就不多加打扰。”说完,欠了欠身子,转身的瞬间,视线落在宝玉身上,那如毒刺一般的目光,令后者心中一阵发悸。
  脚步声逐渐远去,宝玉却觉心底那阴冷的感觉持久未散。王妃临走前留下的那目光,太过意味深长,给了他极为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意识到身旁人的不安,北静王上前握了他的手,却感觉他的手心格外冰凉。
  宝玉也不知要如何对北静王说这事,又想着说不定是会错了意,便勉强笑了笑将话题岔开。
  北静王无声轻叹,伸手将宝玉拥入怀中道,“我自继承王位十一载,到如今,就连自身之事也不得做主。再回想过往,当真是虚度了岁月。”
  宝玉心底一阵难受,拍了拍北静王的手背道,“你既有贤王之称,又何来‘虚度’一言。”
  北静王勾唇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般,道,“我有一事,需得先告知了你。如今我已暗中做了安排,不久便能将你送出金陵。在这之前,我必须前往洛南一趟。一则那边水患未除,我放心不下。二则,
  途中我有它事要办,也可为我掩饰一二。”
  宝玉却蹙眉道,“我若走了,贾府又该如何?我怎能丢下老太太、父母亲独自远走。”
  北静王一怔,眼底异样的光点一闪而过。停了半晌后才道,“甄府一事牵连甚广,如今体仁阁已着手调查贾府,过往的那些事,只怕也瞒不住了。”
  宝玉忙问,“过往的什么事?”
  北静王疑惑的看着他道,“莫非你全然不知,宁荣国贾蓉之妻贾秦氏的来历?”
  宝玉摇了摇头,茫然道,“未见有人提及。”北静王道,“此事如何能明说。罢了,你既是不知情,我也不说与你听,将来也好保了你。”
  宝玉还想再说什么,下人来回西宁郡王到访,北静王笑着在他耳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