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21 13:35      字数:4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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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蒂接道:“所以之前你经常出去,声称是处理家族事务,还说对于这件事的策划者有怀疑的对象但不能确定,就是指他?”
  温德好笑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审问晚归丈夫的家庭主妇:“我确实有这样的猜测……”
  “不用猜了,就是他,我们的直属上司。”英格丽德终于说,整个人好像都蔫了,散发着绝望的气息,“我承认,如果存心试探我,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还不如直接告诉你……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他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就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你们还不如提早放弃……”
  温德不客气地冷笑:“彼此彼此。”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我占据了海蒂诺曼加德的人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呢?难道你不爱她了?我听到了你们在外面的讨论,理论上来讲,以我的灵魂基本上很难进入海蒂的身体,我自问没有用什么很难的魔法……”
  温德的笑容里多了些不知名的东西:“你还在心存侥幸,认为西弗不会害你……事实上,我早就准备了一个圈套招待你,”他掏出魔杖,在床头敲了敲,“床上装着隐秘的魂压感应计,如果有不同于海蒂的任何与身体分离的灵魂接近,这张床都会自动将海蒂的身体调换成复制品。”
  像是在印证他的话,那张床震动起来,英格丽德及时跳下来,她踉跄了一下,被阿不思不情愿地扶住。
  床垫猛地翻转过来,背面,是另一个躺着静止不动的海蒂,由于魔法作用完全不受重力影响。
  “这才是真正的海蒂本体,”温德说,又转向海蒂的灵魂,笑道“放心吧,上次我们亲热的对象是真的你。”
  鲁道夫又偷偷冲她飞眼神,海蒂窘迫了:“我当然知道……”
  “那这个假的海蒂……”斯科皮拉长了声音说。
  “陷阱,灵魂进去,就会像踩到老鼠夹一样被困在里面出不来,海蒂的灵魂变透明也是相应的障眼法。”
  “如果是这样,我是怎么变透明的呢?”海蒂问。
  “因为交换位置,本该输进你体内的营养液被暂停了……”
  所以刚刚起床的时候他明明知情但还是担心?
  英格丽德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只是笑而已,却那么尖利,那么凄惨:“没想到我自以为精明,却被自己最爱的人算计,兴许是活该吧!”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过去将床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一时间房间地板上噼里啪啦碎成一片。
  海蒂很同情她,一个爱到极致的女人,爱到失去了自我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落得一场空。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爱情故事,又有很大一部分都无疾而终。
  这世界可能不需要你,需要的时候却又不屑于给你一个差强人意的结尾。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见第十九章。
  ☆、39a 五年级暑假至六年级——布斯巴顿地牢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普利纳卢那:Plena Luna,拉丁语中“满月”的意思。
  英格丽德后来的去向海蒂并不清楚。
  时间过得越长她就越恐慌,仿佛所有的船都靠不了岸,在大洋之中腐锈或远走。有时在温德怀里入睡,还是会好奇他都在想什么,就像潮起潮落时沙滩上的贝壳被冲刷到何方都不可知,但人类还是在傻乎乎地预测的万有引力。
  她最喜欢他双手包裹住自己的脸颊亲吻,所有的温暖和欲望都集中在一抔之间,用不着猜任何事。
  海蒂心里一直暗暗期待着去布斯巴顿的日子。
  整件事已迫在眉睫,欧盟关于建立巫师军队的议案很快就会在最近一届峰会的时候进行表决,新食死徒一定会在那之前行动。如果他们真的要阻止这件事的进程,一定会先从布斯巴顿下手。
  可温德的回答日复一日,都只有一个字——“等”。
  这孩子从小就受到家庭的影响,父母的童真和活泼,让他由始至终都抱着一种挑起所有担子的本能,几乎是出生开始就学会自己沉着冷静面对问题,需要超强度地发挥智商,于是早就习惯了隐藏所有的感受,熟睡时都不曾放下防备。
  海蒂自私地希望这世上心疼他的就只有自己一人,于是他所有的辛苦感伤都属于她,不假于他人。她这样想着,竟兀自坚强起来,恍然已经很多晚都没做过噩梦了。
  在英格丽德的事件发生过之后,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每天还是开开心心度过,可偶尔停顿下来,却发现彼此心中都仿佛绷了一根弦。
  有一天晚上忽地惊醒,发现是温德在轻推她。
  热带的海风从敞开的窗口翻滚而入,不知是不是月光的效力,他的脸色显得有些病恹恹的苍白。
  海蒂心中一动:“布斯巴顿?”
  温德抚了抚她的后脑勺说:“老在这破小岛上呆着有点晕水,如果再不去欧洲大陆上横行霸道一番,估计我妈都忘记我长什么样了。”
  “那……”
  “斯科皮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在外面等着。”
  海蒂翻白眼:“告诉我,你分院的时候是不是也用了大脑封闭术?不然怎么和那些斯莱特林一样那么狡猾?”
  温德好笑道:“我之前蒙你的……你还真以为大脑封闭术这点小把戏能骗得过分院帽?它其实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会点破。”
  “为什么?难道它不应该把学生分到最适合的学院么?应该把英格丽德?兰藤分到斯莱特林才对。”
  “分院帽最基本的设置之一就是不违背学生自己的意愿……而且,告诉我,如果你要在霍格沃兹做一件大事,难道单单把你分到其他学院你就做不到了么?”
  海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虽然分院帽知道你想进格兰芬多也许是因为需要格兰芬多宝剑,它还是顺势让你进来了?”
  随即耳朵被人扯住:“这位小姐,如果只是为了杀掉客麦拉兽才进格兰芬多,我才不屑于这样大费周章,毕竟分学院是七年的事,孰轻孰重?再说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拿得到宝剑,记得么?”
  海蒂说:“其实我以前常在想,如果你我被分到别的学院是什么情境,会不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其实你的眼睛跟绿色蛮配的。”
  “喂,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儿唧唧歪歪,这种事回来的时候再说吧!”鲁道夫不耐地推门而入,催促道。
  他背后,大家都整装待发。
  海蒂突然意识到,会说这么多废话,有可能是潜意识在告诉她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无意间回想起小时候自己生病的情形。
  她那时不知怎的就病入膏肓,经常陷入昏迷。由于是传染病,就连最亲的埃弗都被隔离在病房外,可她有时候短暂醒转,口中最先无意识念着的,永远是哥哥的名字。埃弗焦急得不得了,就执意夜夜守在门外,在门框上挂了个铃铛,这样她醒了叫他的时候他就摇摇铃,告诉海蒂自己一直在。
  直到现在,她还总是幻听般觉得虚空中有颗铃铛在清脆作响,摇着摇着,眼泪就落下来。
  后来海蒂身陷囹圄,便打定主意认为,如果自己死去的时候可以一直伴随着铃铛声就好了。她把这一想法告诉过温德和斯科皮,前者听后沉默,后者一脸不屑。
  温德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你放心,我会让你像尼可?勒梅一样活成老妖精。”
  海蒂想说,其实自己不是怕死,而是怕活着太寂寞。如果今天和她一起的任何人在布斯巴顿有个三长两短,反而她这半死不活的最后活得更长,死时连自己收尸都做不到,要怎么办?
  况且这里集结在一起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他们走的时候没有用幻影显形,海蒂正猜测着如果让温德不晕水至少要多大的船,却在进了船坞后被带到了一个通向地下的入口前。
  往下?
  “你猜的没错,就是地下通道。”鲁道夫揶揄道。
  他居然为了自己的恐水症修建了一条隧道?海蒂瞠目结舌地看向温德,他别扭地假咳两声:“不是我建的,是之前的岛主……”
  所有人都笑了。
  刚才一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被全数击溃,众人走进黑漆漆但宽敞的隧道,头顶上是无尽的海水,四壁却十分干燥,地面正中平整地铺着一道铁轨,尽头停了数辆矿车。
  “现在我懂了,”海蒂说,“就像古灵阁一样。”
  “不尽然,”罗丝不情愿地走上前,“你坐一下就知道了。”
  这里的矿车比古灵阁的小一圈,只供两人乘搭,速度却迅猛得吓人,她还没坐稳身形就已经蹿出几十英尺。要不是温德事先给她施了咒,她这脆弱的小灵魂早就由于惯性穿透车壁飞走了。
  好不容易浑身软啪啪地被搀下车,他们又以远离这里幻影显形更安全为由走了很远,穿过一片黑暗中更显阴冷的热带雨林,来到某片不知名的开阔地。在树林庇护般的阴影下,笼罩着一块更黑暗的巨大影子,抬起头,那阶梯金字塔的轮廓在记忆中隐约可见。海蒂的目光落到温德脸上,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在树荫边缘站着两个人,仿佛是早就在那里等他们:“少爷。”
  温德点头。然后他们就没有再交谈了。
  这两个人极其有效率地凭空变出一辆纯黑的玛莎拉蒂,他们这么多人坐进后座去都嫌宽。
  海蒂偷瞄了温德一眼,他虽然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却遮不住满眼疲倦,回想一下,自从她被霍格沃兹放逐甚至之前,他可能就一直忙得焦头烂额,要和新食死徒周旋,又要忍受她瞎折腾,表面上保持自己一贯优秀的样子不惹人怀疑,其实真的很辛苦。想到这里,她不禁握住温德的手。
  不经意间她看见罗丝和斯科皮同样紧握的手。只是希望,过了今天之后,他们都还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车子仿佛已经行进到了某片水域周围,众人的鼻子都敏感地嗅到了潮湿的空气。温德突然翻手反握住她,沉稳道:“各位,从现在开始就会有硬仗要打。”
  饶是像海蒂这样在麻烦面前摸爬滚打习惯了的,看见他一副凛然的样子都挺起后背。
  然后轰隆一声巨响,前面有巨浪铺天盖地般涌来,海蒂恐惧地深呼一口气,冰冷的水气夹杂着浓重的鱼腥气,咆哮着占领了视野,那声音实在太震耳欲聋,还没触碰到他们的车她就已经觉得脑袋上被胡了几巴掌。这时她干的第一件事竟不是就此晕过去,而是下意识转头查看温德的状况,只见他脸色惨白,却保持刚才慵懒的坐姿,与她相握的手不轻不重稳稳传递来温暖,还算镇定。
  心一下子就平静起来。
  不禁回想起几年前度假时遇到海难的时刻,他晕水一猛子昏倒在她身上,砸得她腰疼。
  她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伸手扳过他的脸面对自己,柔声说:“温小德,我爱你。”
  海啸的怒吼声疯狂地重击她的太阳穴,双腿冰冷麻木,仿佛粘在了椅子上,刚开始她还能隐约听到罗丝惊惧的尖叫声,后来听觉和嗅觉等无用的感官已完全关闭,全世界只剩下自己急促粗重的呼吸以及身边那个人亮晶晶的眼神。
  不知他听到了没有。
  在世界完全被黑暗吞没之前,坐在前排座位上的某个人转过头来,似乎是咧嘴笑了,一排金光闪闪的牙齿熠熠生辉。
  还没等海蒂惊讶,四周猛地恢复平静。
  虽然光线依旧昏暗,但车外似乎连水声都没有了,车似乎开到了某个空旷但干燥的空间缓缓停下。
  大家似乎都沉浸在刚才的惊险当中,没有人说话。
  海蒂鼻腔里仿佛有口气憋着还没呼出来,她呆了一秒,突然爆发出来:“巴特汉姆!”
  她扑上前去,循着金牙的光亮竟准确地揪起巴特汉姆的领子:“你居然还有脸来!”
  背后的温德仿佛差点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