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21 13:35      字数:4921
  、神秘的东方。
  最初的记忆,是埃弗雷特用自己的零花钱在埃及的一个纪念品店里买给她的奥西里斯小人雕像,栩栩如生。细长的凤眼、长长的鼻子和胳膊腿,手里拿着传说中在人死后丈量人心脏和羽毛重量的小金属天平,风一吹就叮呤叮呤左上右下摇摆,风铃般好听。
  从此,她就有了这么一个小盒子,是从家里仓库中一堆大人们不要的东西中淘出来的。外表大小好像仅能装下一支钢笔,其实里面的空间无限大;暗黑色的龙皮表面,嵌了把白金镶钻的环扣锁,只有盒子的主人才打得开。
  盒子的第一个寄住者就是那个小埃及冥王雕像。逐渐它被各式各样的东西装满,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她除了埃弗雷特以外并不是一无所有。但是最后摆在心灵最深处的,还是埃弗那不掺杂质的笑容,暖暖的,把她的心包起来,就像是用塑料布包裹易碎品。
  眼泪是迷幻药最有效的解药。她却总是不长教训,每一次都流着泪醒来,对心中的人越发想念。有那么一天她不会哭了、变坚强了,就是能和埃弗永远在一起的日子。
  海蒂最终学会了幻影显形。是因为在幻觉中回忆起儿时去过的那些地方时,就发了疯地想回到那里。
  有一天,爱尔兰,她坐在一个流浪歌手身边睡着了,在他的歌声中,她做了不用迷幻药所能做的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美梦,梦见埃弗一如既往微笑着的脸,不停在和她说再见。
  她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体内一波波袭来,恐惧是最猛烈的催化剂,将她从内到外完完整整地击垮了。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海蒂就将留了多年的长发剪掉,玫瑰金的发色染成乌黑,望着镜中憔悴清减不少、画着烟熏妆的自己,笑得喘不上气。
  ☆、20b 四年级期末及五年级开学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新出场人物:
  亚瑟·韦斯莱 = Arthur Weasley
  开学前的几天,一群人又狂欢到深夜。
  有个麻瓜血统的男孩和特拉尼家的男孩起了口角,两人都醉得不成样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动起手来。很多人加入了打斗,酒吧里尖叫声四起,不知怎么的,那个麻瓜血统的男孩就不动了。
  海蒂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用Rothsphone打电话让部里的人暂缓出动(因为大家都是未成年人施了魔法,被抓住不好办),又看着他们用魔法处理了尸体,最后火速散去。
  她觉得自己至少要为那个少年向梅林祈祷一下。站在埋葬男孩的地方,抽了一整夜的烟,突然想起世界杯时皮埃尔指给她的那片草地。这个季节,应该开满了罂粟花吧。
  有了温德的戒指,想去哪就能去哪,起码该在这点上感激他。阳光依旧普照着那片草地,所以青翠欲滴,躺在之前躺过的地方,感受着之前吹过的微风,觉得连灵魂都被洗涤得通透。只不过远处那座废弃的红砖风车已经不见了,一切都回不到她所怀念的从前。
  前年的魁地奇球场,如今已成为各大巫师音乐节的绝好场地,正值海牙夏季巫师音乐节,她在那里扎营了几天,直到暑假结束也再也没回过家。
  九月一日。
  海蒂还是决定回去上学,毕竟霍格沃兹是她的家,不然她就真的一无所有。
  以前的朋友们都已形同陌路,海蒂拖着沉重的箱子,穿梭在9又3/4站台的人群中,忽然有些胆怯。
  “海蒂,亲爱的,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久违的声音,是罗斯希尔德夫人。
  遇到这比母亲更亲切的女人,她几乎羞愧得不敢回过头去,可身体却不由自主转向后面。
  站在那里的不止罗斯希尔德夫人,还有她的丈夫和儿子。
  “亲爱的,凯修斯和赫路易斯怎么样?没有来送你么?还有埃……”她接收到罗斯希尔德先生警告的眼神,生生把话咽回去。
  “我父母都很好,谢谢你,阿尔蒂莎。”海蒂笑了笑。
  她能感受到温德的目光正游移在自己身上,挑衅似地撩了一下短了不少的黑发,看到他皱眉,不知在想什么。
  “时间差不多了,你和温德一起上火车吧,圣诞节别忘了来玩。”他母亲说。
  海蒂看着罗斯希尔德夫妇慢慢走远,准备上车找个空包厢。
  “我帮你拎吧。”温德说。
  他的头发更短了些,依然胎毛般柔软地勾勒着他完美的颅线,不知何时脸部轮廓已经犀利清晰了不少,比起几年前的圆润更多了些俊美绝伦,下巴尖尖的,侧面一条毫无瑕疵的微弧线斜插至耳垂下方,皮肤还是好得让所有女孩妒忌。海蒂依然觉得他暗地里修过眉毛,不然怎么会如此笔直完美,半点瑕疵都没有。还有,他眼睛那么深邃那么亮,里面的颜色仿佛会流动。
  有个苦力不用白不用,于是她不客气地把箱子递给他。温德随手提起——好像并没有很费力,径直向最近的车门走去,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的目光貌似无意地扫过海蒂吊带背心无法掩盖的肩头。海蒂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因为她的脸居然有些燥热。
  他上火车之后并没有把箱子放下,而是径直走进过道里,海蒂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前面走着的是温德,她竟没有勇气开口阻止。
  温德在某个门口停下,转过头来等着,海蒂有种扑过去把箱子抢回来的冲动,他仿佛一眼就看透了她,噙着笑,盯着她的同时把箱子摆进包厢。她的腿像是遇高温变软的橡胶,心窘迫地扑通扑通猛跳,使劲拖着终于慢慢走到包厢门前与温德并排。
  错愕地微张开嘴。坐在包厢里的不是如她所想的罗丝和阿不思,而是同样错愕的斯科皮和鲁道夫。
  温德的笑容在一秒钟后再看起来,仿佛变了味道,充满毫不掩饰的恶意。有一点他妈妈说得很对,从小到大,他只爱对她笑。
  心被强酸烫过般疼,可她还是笑了回去,尽量灿烂。好像这样就能把心痛都散发出来:“谢谢。”
  他保持着刚才的笑容点点头,一点逗留意思都没有,转身离开。
  “可怜孩儿,”鲁道夫不知何时凑了上来,又用胳膊圈住她的脖子,“伤透心了吧?”
  “不用你管,”海蒂把他的胳膊推开,“话说你干嘛要扮同性恋呢,西德尼已经不喜欢温德了,温德又不可能喜欢你。”
  “可是之前扮同性恋后来又马上改回来岂不是有些突兀?西德尼也会怀疑……”他装作很委屈地说。
  他们又坐下来,莱辛德发邮件来说因为他被选为级长,所以要先在级长包厢坐一会儿。
  “我不明白,你们这么受欢迎怎么都不是级长?”海蒂问。
  “当级长很麻烦的,级长守则的第一条就是要保证学院里的学生们不破坏规定,我人生守则的第一条就是要破坏一切规定,”鲁道夫放松地瘫在座位上,“小蝎蝎也差不多。”
  斯科皮狠狠瞪了他一眼:“海蒂,你怎么变得跟摇滚女青年似的,快把鲁迪揍一顿。”
  海蒂其实是很感动的,这两个人在斯莱特林人缘都非常好,肯定是为了她才单坐一个包厢,也没考虑过她最后会不会坐到别的包厢去。
  火车一开,他们打闹一阵就都饿了,斯科皮用Rothsphone打电话从特兰西餐厅订了四人套餐来。半个小时后,一只巨大的谷仓猫头鹰追上火车敲了敲窗户,爪子上带了个巨大的保温盒,背上还背着刷卡器,他们迫不及待地付完钱,打开外卖包装边吃边聊。
  海蒂享用着她最喜欢的德式酸菜配Hollandaise蛋黄酱和纽伦堡香肠,还得时不时躲避另两人偷袭:“拜托,你们两个的烟熏三文鱼不好吃么,干嘛老抢我的!”
  “拜托,难道你没听说过‘邻居的草坪总是比较绿’这个说法么?”
  包厢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莱辛德小乖乖,快进来,我们叫了小羊排给你!”鲁道夫愉快地叫道,半天却没回应。海蒂坐得离门最近,她起身把门拉开。
  是罗丝和阿不思。他们已经穿好了校服长袍,每人的前襟分别别着枚亮闪闪的级长徽章。
  “海蒂,”罗丝迟疑道,“我们可以谈谈么?温德说——”
  “温德说什么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海蒂打断她,又道,“对不起,我不是不喜欢你们了……只是在此时的心境下,斯莱特林的友谊更适合我,那种保持着一定距离,不善于表达,在心中念着对方的友谊。没有人会逼着问我怎么样、发生了什么,而是默默的陪伴。”
  罗丝还想要争辩什么,但阿不思把手放在她肩上,看着海蒂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们理解,只是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永远会有几个人关心你,如果你需要,我们随时都会伸出援手。”
  海蒂点点头:“谢谢。”然后仿佛对自己强调确定般,又点点头。
  还没等她关上门,莱辛德的手出现在门边一挡,紧接着他走了进来。
  他给海蒂的感觉很复杂,虽然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在那之后却只是经常见见面一起玩、发几封邮件,并没有再次有任何亲密举动。他的头发比温德的长些,是纯黑色,和阳光的融合度不高,给人更加平易近人的感觉,没那么神秘和高高在上,脸上也总挂着谦逊的笑容:“你们都快吃完了?我的呢?”
  海蒂把他的餐盘递给他。他们两个并排坐着,靠得很近,海蒂的胃有些不舒服,前两天酒喝太多,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突然吃那么多肯定吃不消,就把吃了一半的午饭放下了。
  天色渐暗,下了火车、马车后海蒂不得不和三个男生分道扬镳。格兰芬多长桌边已经坐了不少人,她单独捡了个偏僻的位子。相熟的同学们见到她外貌的转变都非常诧异,她只能略带疲倦地敷衍一下。
  奇怪,今天的议论声怎么比往常大?
  麦格教授站起身来,大声拍了拍手,说话声次第消失,海蒂这才看向教师席。
  往常罗伊德?西弗教授坐的位置现在坐的是个很眼熟的男人,她以为没有什么事能让自己吃惊的了,可她环视四周,连字典里没有“惊讶”二字的温德都略显吃惊地睁大眼睛。
  麦格念了扬声咒,抑扬顿挫地开口说话,整个礼堂都有种威严着振颤的感觉:“同学们,欢迎你们新的学年回到霍格沃兹,也欢迎一年级新生。”
  等大家鼓了阵掌之后她接着说:“新的学年我们的教职阵容会有些小小的改变。罗伊德?西弗教授由于个人原因今年将不再担任麻瓜研究这门课的教师……”
  很多女生都失望地叹气,其中包括不少久闻大名的一年级新生:“在这一年中会有一位新的教授暂时接替他的工作,他也是我的老朋友,刚刚从部里退休。欢迎——亚瑟?韦斯莱教授!”
  ☆、21a 五年级——倏然生变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新出场人物:
  多米尼克·韦斯莱 = Dominique Weasley
  弗雷德·韦斯莱 = Fred Weasley
  露西·韦斯莱 = Lucy Weasley
  莫莉·韦斯莱 = Molly Weasley
  路易·韦斯莱 = Louis Weasley
  (以上见罗琳写的韦斯莱族谱)
  大家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来。
  大部分鼓掌的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老韦斯莱先生的孙子孙女和外孙外孙女们遍布格兰芬多各个年级,不含已毕业的,包括詹姆、阿不思、莉莉、罗丝、雨果,还有比尔叔叔的儿子多米尼克、乔治叔叔的孩子弗雷德、珀西叔叔的孩子露西、莫莉,听说比尔叔叔还有个儿子路易在布斯巴顿。
  这些韦斯莱家的孩子们都有些尴尬,有的低头对着空盘子,有的翻着白眼,还有詹姆那样瞎起哄的。远处一部分斯莱特林学生不怀好意的目光射过来。
  亚瑟?韦斯莱,部里有名的麻瓜狂人,电座插头的忠实收集者,每次詹姆和阿不思提起这个外公都是无语问苍天的表情。远处有个赫奇帕奇的女生竟然抹起眼泪,恍然记得她是西弗教授的忠实粉丝。
  海蒂正想看看老韦斯莱先生对这聊胜于无的掌声是什么反应,忽然有人用指头点她的肩膀。回头,是英格丽德?兰藤,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
  诺曼加德夫妇一个假期都没放弃过对埃弗的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