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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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21 13:35 字数:4850
的马赛克砖围成,后面的酒架由巨石雕成,仿佛荆棘中探出的狰狞蛇头,整体效果非常震撼。
不过,越奢华的舞台背面,就隐藏着越肮脏的罪恶。
“艾德尔海德?诺曼加德。”一个妖娆的声音响起,海蒂翻了翻白眼:“海——蒂。”
萨琳娜?詹金斯,海蒂的远房表妹,几乎每一次家族聚会上都能见到她的不和谐声音,不向海蒂的母亲告状就会死似的,被定义为极讨厌的存在。两人虽然同在决斗俱乐部,但海蒂从来都不跟她说话。
她今天一身海绿色长裙,衣服选得还算差强人意,挑这个牌子几乎能说是保险了,只是妆画得颇为俗气,拉低了整体形象分:“海——蒂,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不是一直都不屑于来么?”
海蒂尽量春风化雨地对面前的空气皮笑肉不笑,理都不理她,直接往吧台奔。她找了个空位坐下,对震耳欲聋的音乐有些不耐烦,向吧台后的人简短道:“先来一轮火焰威士忌。”
调酒的居然是赫奇帕奇的杰克?邓肯,一个平常阳光笑容总挂在脸上的俊朗小伙子,和海蒂一起上过天文课:“海蒂,怎么今天也对蝮蛇俱乐部的派对有兴趣?”
海蒂不置可否:“那你呢?好学生杰克?”
他笑着耸耸肩:“我不是纯血,想来参加派对扩展人脉,只能当侍应生。”
海蒂对他已经有些怜悯了:“来受气图什么呢?他们都不是会正眼看你的人。”
杰克又耸肩:“家里没背景,只能靠自己往上爬……倒是你,一上来就喝这么烈的酒?”虽然嘴上说着,手上却已经利落地给她倒了一大杯火焰威士忌。
这里有很多忙着醉生梦死的人,白天还要紧赶着回去做别人,所以很少有人会浪费那个时间问为什么。
海蒂没再说话,任火焰威士忌火辣辣地流下她的喉咙,岩浆一般,蔓延到胃里,引起十分深刻的疼痛。
她不知自己已经喝了多少杯,反正到第二杯时,视线加意识就已经都模糊了。
“诺曼加德小姐,有没有兴趣共饮一杯?”斯科皮从后面过来坐在她旁边,示意杰克上一样的。
“这得看你,反正不管你喝不喝我都在喝,如果你也喝,那就是共饮喽。”她头都没偏地回答。
“矫情。”斯科皮顶了她一句,也一声不响地把酒往喉咙里倒。
“话说你爸的事怎么样了?我最近比较忙,没时间关注。”海蒂又灌了一大口,舌头都已经麻木了。
“酒量还不错……承蒙你爸关心,部里暂时不会再找他麻烦……”他也不服输地灌酒,舌头跟海蒂一样使劲打卷,“……知道为什么我把你当朋友么?不只是因为我们志趣相投,你还帮了我那么多……是因为我们都一样,醉的时候比没醉要清醒。”
海蒂侧头看他,这个曾经青涩过的少年,桀骜不驯,却被家族兴衰纠缠,愤世嫉俗,偏偏逃不开情感的羁绊,眉宇间如今也染上了些许成熟和无奈。她打趣道:“你刚才还说谁矫情来着。”
“诺曼加德小姐,可以邀请你一起跳舞么?”
海蒂回头,是拉文克劳四年级的莱辛德?斯卡曼德,他和弟弟罗肯?斯卡曼德是双胞胎。他们的妈妈卢娜?斯卡曼德是哈利叔叔的好友之一;父亲是某个姓斯卡曼德的著名巫师后代,她太醉想不起来了。
莱辛德继承了父亲的黑发、瘦削脸型和母亲的大眼睛。他画了眼线,脸庞又很白皙,唇色红润,海蒂醉酒看来竟有几分妖艳的感觉。他与弟弟之所以能被区别开来,主要是因为罗肯将头发染成了母亲的发色,海蒂回答:“当然好。”
她笑着站起来,腿即使软成了煮烂的意大利面,凭着毕生的教养,她居然还能保持上身直立——直愣愣倒在莱辛德身上。
莱辛德一把接住她,在她耳边呢喃道:“靠着我。”
突然记起有一次飞行课她从扫帚上掉下来摔断了腿,是温德远远跑过来把她拉起,淡淡地说:“靠着我。”
眼泪忽地酸溜溜流下来,最近哭得好像格外多。
恍惚间,她和莱辛德紧紧相依,在舞池里随音乐摇摆着,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动作,只是体内十分燥热,想宣泄,把一切悲伤痛苦震离这个躯体。
一曲结束,海蒂被莱辛德扶着回到吧台前,忽略近处萨琳娜?詹金斯略显惊慌的眼神,她猛地抓过来灌了口斯科皮面前新调制的螳螂堆鸡尾酒,甜甜的,虽然不烈,但还是无法终结她喉头的干涩:“小蝎蝎 ,帮我倒杯水去……”
“告诉过你不许叫我小蝎蝎!”海蒂踩中了他的死穴,她曾经听马尔福夫人这么叫过,当时斯科皮的脸色非常差。
不过他还是乖乖管杰克要了杯水递给她。
海蒂一口闷掉那杯水,弯腰时的惯性却让她全都吐了出来,眼泪也都一并往外泼洒。
弯腰太久脑门开始胀痛,慢慢延伸到心底,背上不知是谁在好心轻拍着:“小蝎蝎,我好难过……”背上拍着的手并没有停,“我知道。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心口的伤痛为什么总也去不掉,像寄生虫一样无时不刻不在啃噬她的心。
“海蒂,你醉得太厉害,我送你回去吧。”一旁的莱辛德扶住她说道。
绿色灯光恰好以一定的角度射进双眼,一片光晕中,她好像看见温德的轮廓:“温小德……温小德……你这个混蛋……”
不禁用手抚上对面人的脸:“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她没意识到此刻的表情有多么凄婉脆弱,能轻而易举地让人心碎。
真的喝了不少。以至于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吻莱辛德,怎么由他携着一起穿过喧嚣的舞池,来到对面的包间门前,怎么被斯科皮拦住。
斯科皮只是优雅地伸出一条手臂挡在他们面前:“海蒂,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醒来会后悔的。”
海蒂笑了:“相信我,我活了这么久,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了。”
他愕然,随即冷笑着转向莱辛德:“斯卡曼德,你走开。”
莱辛德明显有些犹豫,斯科皮拥有着魔法界最显赫之一的纯血姓氏——马尔福。在这个阶级明显的小世界里,违抗他是需要考虑后果的。
海蒂胡乱地推开斯科皮的手臂:“要是不想罗丝知道你来过这里,就让开。”
“你爱说就说吧,反正她也不喜欢我。斯卡曼德,再说最后一遍,放开她,我会考虑饶了你。”
海蒂目光流转,好似此刻突然精神起来,看着斯科皮的眼睛说:“莱辛德,不要担心,他父亲的事马尔福家欠我家人情。”
完了,她又踩到了斯科皮另一个死穴,这下梁子算是结大了。
斯科皮有些震惊和难以置信,他沉默了半天,不知是不是气的:“也罢,我管不了你,自己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任的。”
海蒂回避了他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神。
☆、19a 四年级——夏天来到的时候
被进入的时候她立刻就后悔了。
疼痛瞬间充斥了全部的感官神经,让她动弹不得,阻挡不能,只有无力地嘶叫出声。
有人捂住了她的嘴。
是莱辛德,他黑色的短发略显凌乱,青涩而初尝情^欲的脸渗出浅浅的红,身体压在海蒂身上,却不敢贸然施力:“嘘,别出声……”
“妈的,你快出来!”海蒂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莱辛德的嗷声硬生生憋回嘴里,“我怎么醉成这样……好疼!”
莱辛德一脸无辜的样子:“你总不能让我半道停下吧,太不人道了。”
“谁不人道了!你们男生不都私下里对着《恋恋女巫》(色^情杂志)打手枪么……”
莱辛德一边飞快地上下捋着自行解决,一边粗喘着嘟囔:“服了你这个公主。”
服不服还两说,这层膜都让你戳了,还敢抱怨。
海蒂胡乱套上衣服,天色已晓,整个有求必应屋里空空荡荡,一片狼藉,连纱帘都被扯下来,这些人玩得太野了。
“等等,不要从正门出去,现在是白天,走廊里可能有人。旁边有个侧门,出口在比较隐蔽的地方。”莱辛德在后面提醒道。
“谢谢。”海蒂草草地说。
“虽然不知是否恰当,不过,我是真的对你有好感,我们……可不可以试试看?”
麻木。她的心就像掉进上个圣诞节那晚霍格沃兹的湖,早就冻得没知觉了。不过……那晚还有人给予她温暖。现在她只是迫切地想找一条出路,能让这种麻木持续下去:“……我愿意试试看。”
清晨,整个霍格沃兹几乎都还在沉睡,金色的阳光为这巧夺天工的建筑又镀上了一层流光水华的外衣。
她不知道还能去找谁。
“抽烟么?”斯科皮像她一样也靠着墙滑坐到地面上、她身旁,食指中指夹着根细长的香烟,同一只手无名指大拇指则拎着一枚银色打火机把玩。
海蒂默不作声地接过那支烟,抽到一半才缓缓说:“对不起。”
斯科皮歪嘴一笑:“我们斯莱特林虽然不像你们格兰芬多那样喜欢称兄道弟,不过既然认定了一个朋友,就不会随便舍弃。”
她闭上眼,让阳光清洗自己的思绪,许久:“有话想告诉你。”
海蒂不停讲述着,二年级时和温德一起的冒险,埃弗的失踪,魔法部里关于温德的文件,讲得不知不觉又热泪盈眶。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明知道哭是全世界最没用的动作,却无法自制。
斯科皮一声不响地聆听,食指有节奏地叩在地面上。渐渐的,海蒂的声音慢慢消磨、停止。
她睡着了。
半晌,一个孤傲的人影从拐角处侧身出镜。
“交给你了,”斯科皮打了个哈欠起身,“我得回去补补觉。”
那人走过来蹲下,精致面孔因为正好对上窗眼中射来的晨光而泛着柔和的润泽,犀利和霸气在那一瞬间暂时隐蔽了:“谢谢。”
他举臂拽下自己的毛衣,轻柔地从海蒂头上套下去,又打横抱起她,转身上楼梯。
“罗斯希尔德,”身后斯科皮叫住他,“喜欢她就原原本本说出来,我知道今天的事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怪她,她心里也一直有你,这样互相折磨毫无意义。”
温德稍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爬起楼梯。那句“问问你自己”在海蒂看来是彻彻底底的敷衍,他说的时候却用的是完完全全的真心。只是海蒂的双眼已被愤怒伤痛蒙蔽,所以不肯静下心来找一找,其实他的真心就在她手心里。
她笨死了。诺曼加德和布鲁曼家都是老牌巫师家族,血液里面是有魔法的,只要是女性的后代,如果和纯血家族的男人怀了孩子,咒语会强制性保障胎儿安全,人为无法堕胎。这一切都是为了保障纯血巫师家族少得可怜的出生率。
如果她这次不是半路强行停止,莱辛德是个纯血巫师,真的中奖就惨了。而且虽然不是很在乎贞洁什么的,第一次还是给了不喜欢的人,有些淡淡的不甘。莱辛德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有种难忍的刺痛,她瘫在床上,一点也不想起来。
“海蒂你怎么还不起床?要晚了!”罗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今天不是星期六么,不需要起那么早吧?”她拖着声调懒懒道。
“可你不是要去决斗俱乐部吗?”
噗,完全忘了。她腾地跳起来,又跌回去。
本来今天根本不想去,但之前已经缺席了一个月,英格丽德发邮件来说今天不去就把她除名。她可不想放弃这种可以随便K人的机会。于是大好的周末只能磨磨蹭蹭换好衣服(装傻把温德的毛衣扔到一边),下楼拿两片吐司塞嘴里,去了决斗俱乐部。
☆、19b 四年级——夏天来到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关于人名的问题,有些同学说太多了不好记。。。。。。有时间我会尽量整理出一个人物表,因为每一个原创人物的名字都是我很认真起的,还参照了他们的国籍,力求人名显得真实有质感,也许我太追求细节了吧。。。。。。不如大家有空翻翻前面的章节,会有出场人物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