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
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21 13:34 字数:4976
布莱恩·旺德贝克 = Bryan Wonderbeck
阿尔伯萨·阿什沃恩 = Albertha Ashwarn
阿卜达尔·吉利安 = Abdul Gilian
劳尔·班伯瑞 = Raul Benbury
雷蒙德·费兹威廉 = Raymond Fizwilliam
罗德尼·加里埃特 = Rodney Garriet
皮特·诺兰 = Pete Noran
佩吉·戈梅兹 = Paige Gomez
格洛里亚·杰弗里 = Gloria Jeffroy
安迪·尼尔森 = Andy Nealson
詹姆并不是唯一患病的球员,球队所有的替补都上了,最后依然缺一个人。最可恶的是,规定里面说赛季开始之后不能引进新队员。
他们本来在学院桌边上吃晚饭,在讨论这件事的时候,罗丝说:“真不懂你们为什么会对魁地奇这么上心,平时违反校规扣分也没见你们怎么样。”
她得到男生们的集体蔑视。
海蒂说:“我有一个主意,又能赢比赛又能违反校规。”
“刺激!”阿不思立马来了劲,“快说说。”
星期六早上,他们跑到三楼独角怪雕像后面碰头。
“都搞定了?”海蒂问阿不思。
“放心。”
罗丝问:“海蒂你这样偷偷跑出医院来行么?”
“我刚打完点滴,能坚持两个小时呢。”海蒂象征性地拍了拍胸脯。
吃过饭,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从学院桌上起来,往魁地奇球场走去。
海蒂带着兜帽也跟在人群里。她对身边的温德尔说:“你确定他们都进更衣室了,没被看到?”
“放心放心。”
经过连续好几天的阴雨天气,这一天竟破例是个晴朗的日子。地面上还是湿的,水坑映出海军蓝的天空。
她入座前遇到旺德贝克:“记得如果比赛超过一小时,一定要叫一次暂停。”海蒂提醒他。
几分钟后裁判吹响比赛开始的哨音。身着猩红色队袍和浅蓝色队袍的两路人马登上扫帚,倏地升上天空。两种颜色的影子在空中飞来飞去,快得看不清。
只听站在解说台上的华纳?埃德加大声通报着比赛情况:“拉文克劳的阿什沃恩现在拿球!然后是吉利安!班伯瑞!哦!格兰芬多的波特从中间飞过去打乱了他们的阵型!格兰芬多抢到球了!
“费兹威廉大力把游走球向班伯瑞打过去,格兰芬多得分!”
他们在看台上兴致勃勃地观看比赛,海蒂凭空变出一大杯爆米花和罗丝一起吃。
“你带多余的没?”罗丝偷偷问。
“没有。”
“为什么?如果超过一个小时……”
“我相信他。”
“加里埃特传球给诺兰,诺兰传球给戈梅兹,杰弗里试图阻挡进攻,但是戈梅兹让球绕过了他的腋下——格兰芬多得分!天哪,波特在干什么?他在加速!他看见飞贼了!尼尔森试图追赶上他,可根本没戏,波特居然以扫帚为轴转了一圈!天哪他在玩花样么?听说他之前病倒了,没想到今天表现比往常更加出色!”
就在这时,詹姆突然停住了。在半空中,他高高举起右手拳头,从他的指缝里,漏出金色的光芒。
全场爆出雷鸣一样的欢呼声,让她觉得手中杯里的爆米花都共振起来。
这是海蒂第一次见他打魁地奇,镇定自若、如鱼得水,昭示着他天生就该在天上飞翔。十几天都吝啬于出现的阳光,好像要迎接他的胜利,争抢着照耀在他身上,披了一层浅金色战袍,拱衬新王登基。
“你猜对了,他只花十分钟就抓到飞贼,而且我敢打赌前五分钟他根本就是待在场上耍对方玩。”海蒂一旁的温德说,语气里也透着一丝敬畏。
她瞥了他一眼,用胳膊肘给他一下:“你这个呆傻的表情,太不像温德。”
“真不敢相信,你知道我一路走过来有多少女生看我,跟我抛媚眼么?真希望我这样可以维持到明天,这样我就可以去参加联赛杯了!”
“明天温德要去校外参加联赛杯?我怎么没听说过?”海蒂问。
“拜托你们两个,我们只要坚持到校医院就万事大吉,不要在这个时候出问题!”罗丝横眉厉目地说。
按照以前,他们应该冲到场上和詹姆会合,一起随着格兰芬多庆祝的人潮回到城堡。按照计划,他们需要混在人潮里,趁人不注意溜到校医院去。詹姆在人群经过大厅的时候巧妙地混出来,四人尽快赶到校医院病房。
庞弗雷夫人一般在早上八点和中午十二点查房,他们回来的时候是十点半,时间很充裕。此时坐在病床上的是阿不思,他昨晚因为拉肚子而死皮赖脸地也住院观察。他们围坐在一起,讨论着比赛。
“我在病房里就能听见解说,干得不错,哥们儿。”阿不思拍着詹姆的肩膀说。
十几分钟过去,他们正用海蒂神奇的毯子大吃大喝,阿不思的容貌突然有些奇怪,他的身高拉长,脸型也开始变化。
“是时候了。”詹姆说,他颧骨抬高,下巴变尖,眼窝往下陷了一点点,眼珠的颜色变浅。
温德叹了口气,外貌向阿不思转换。
不久,温德坐的位置现在是阿不思,床上坐的变成詹姆,而詹姆坐的地方现在是温德尔。
“对了,那些复方汤剂是哪来的?”阿不思问。
海蒂吞掉一块蓝莓乳酪蛋糕:“在布斯巴顿复方汤剂是很普遍的一种魔药,与其自己配,还不如直接管汉斯?亨巴特要。我现在还有一大瓶呢。”
这时候,庞弗雷夫人进来,要给海蒂继续打吊瓶,想把其他其他人都赶走。
“温德,我有话想跟你说。”海蒂叫住他。
“有话明天再说吧。”他直视着她的眼眸,颇有深意地说。
海蒂与他对视,下意识地摇头,他却轻轻嗤笑一声,转身关上房门。
詹姆表面上已经出院还参加了比赛,阿不思拉肚子的借口也不能再用——毕竟速效逃课糖庞弗雷夫人一眨眼就能解决,所以海蒂只能独自与点滴瓶相伴。
她的行李已经收拾好,就藏在床下,本来就是想等比赛完之后明天走的。按照计划,离开时她会给庞弗雷夫人施个夺魂咒,把自己调到单人病房去,这样她离开一个月也不会有人意识到,朋友们嘛,朋友们都会理解的。
可是温德不会让她一个人去,他连离开的借口都找好了。而且如果像他所说的那样,他能带着海蒂从校医院直接幻影显形到布斯巴顿,就省去离开时被人看到的风险,何乐而不为呢?
但海蒂的心里始终在抗拒着什么。她懦弱、她自私,她从一开始就为温德尔?罗斯希尔德溺水,只是从来不敢承认。在她有限的生命中,有太多的东西如坐火车时的风景般转瞬即逝,生命的意义仿佛就是盘踞于某个地方,不等她的根须深扎地下就要被生生拔起带到另一个地方。而每一次,有谁会在意她的血肉模糊?
温德就像是一块最肥沃的土地,她一方面贪婪地汲取其中的养分,一方面又在患得患失,惴惴等待被连根拔起的时刻到来。
也许从心底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诫她自己——别太依赖温德,不然会遍体鳞伤。于是海蒂决定深夜就走,尽管有些怕黑。
皎洁月光毫不吝啬地泼洒在地面上,晚上和白天一样是好天呢。
她刚要迈一步出去。
“就知道你肯定过不了自己那关。”温德的声音在耳边懒懒响起。
海蒂重重叹了口气,转身,温德就站在她身旁:“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被你发现,我何苦还要从窗户出去呢。”
温德耸耸肩。
“你是怎么猜出我要晚上走的?我自己都是刚刚才决定啊。”她问。
“谁会傻乎乎地去猜女人的心思,你们如此多变……我只是在你的窗口和门口都下了咒,你一出来我就知道而已。”他轻快地回答。
☆、公告
我终于把大纲调整好了,于是会从这章往上进行大幅度修改,于是会有伪更n多,希望有时间的筒子还是可以看看,毕竟细节会不同。。。
☆、14a 四年级——离开霍格沃兹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见第一章。
墨黑的夜。
海蒂什么都看不见,伸出手,摸到满指黏腻。
“温德?”她颤巍巍地叫道。
她的声音消融进一团黑暗当中,再不辨踪影。
脚下突然果冻般胶着起来,她试着拔出脚,却用不上力,又想喊出声,嗓子却被掐住似的,下一口气憋回气管。一种铁锈味完全充斥了鼻腔,无情地霸占感官知觉,她下意识张口想喊救命,那铁锈味逼近,血腥泰山压顶般席卷而来,那粘稠的液体一瞬间迅速蔓延而上,灌进她的喉咙。
海蒂还来不及作呕和猛咳,她单薄的身体就被液体拱上去漂浮起来,恐惧以一种更快的速度膨胀、破碎、扭曲、再膨胀、再破碎、再扭曲,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撕裂揉碎。
游泳,她又不是温德那样的旱鸭子,她会游泳。海蒂奋力摆动双腿,摆到精疲力竭,身体却还像浮萍一样无助地随血波漂浮。忽的,她意识到自己腰部以下根本没有知觉。
颤悠悠地伸手向下摸去,只有一把血水。
她已经没有腿了。
没有腿,她怎么保持平衡呢?她不能。
波浪开始案子汹涌起来,她的双臂无助地划着,但一个大浪袭来,一下就把她掀翻。
等猛烈的震荡过去,海蒂发现自己的世界已经上下颠倒。她的腿又回来了,只不过因为长期被绳子绑紧吊着已经毫无知觉。她的头是冲下的。浑身的血都好像应重力之约汇集在头部,让她的脑袋沉得好似要跟脖子分家。
影子般的剧痛和更深层次的恐惧席卷而来,深入骨髓,牙齿不住打战,可她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多么熟悉的场景啊。曾几何时,她每晚都要梦到一次,每当自己期盼着醒来,总会发现陷入新一轮的梦魇,循环往复,直到筋疲力尽着醒来。
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呻吟,仿佛是直接从灵魂挤压而出的最后一点气力。有人好像从她的颈椎抽出一根筋,使劲拽着,不让她好过。
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连带着把她的眼皮都扇开了。
眼前仍然是一片黑,只不过多了些温暖意味。微凉的空气充满鼻腔、气管和肺,让海蒂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抱歉,我如果不扇这一巴掌,恐怕你会被自己的眼泪淹死。”
她瞪着眼,还沉浸在噩梦的后遗症当中惊魂未定。温德没再说话,只是抽了张纸巾,本想递到海蒂手里,可是迟疑了一下,还是亲自沿着她眼泪的轨迹细细抹起来。如此简单的动作,却像是白天时从黑暗的屋里猛然打开一扇窗。
“温小德。”海蒂突然叫道。
“嗯?”就连温德都有些诧异,“温小德”是只有海蒂才会叫的称呼,一年多过去,经历了如此多,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了。
海蒂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嘴唇微启,好似要品味方才这一瞬间,再出声时却是:“现在几点?你怎么还没睡?”
“三点,”温德说,“记不记得有一阵我研究飞行咒的时候?”
海蒂点头,略微理解了:“记得,为了解决这件事,你连续好几天逃课不睡觉,本来我也熬着帮你翻译如尼文的古咒语书,结果第三天从早上八点补觉到晚上八点,醒来看你还熬着。”
“是啊,如果有问题想不明白,我根本就睡不着觉。”
“能告诉我是什么让解题高手罗斯希尔德一筹莫展么?”
他们面前的火光跳跃了一下。
“在一切都想清楚之前,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半晌温德才说,海蒂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虽说有篝火,他们却置身于高级巫师宾馆的房间当中。房间中央是个小小的开放式正方形草坪,对应着屋顶的天窗,晚上篝火可以根据客人需要燃起来,进行些烧烤什么的。海蒂的床居中靠墙,正对着草坪,高高的床板延伸到屋顶,全部是褐色,所以有些单调。
“你不睡觉就起来吧,老盯着床板干什么。”不久温德说。
“我觉得这房间里最丑的就是这床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