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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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 更新:2021-02-21 13:29 字数:5072
原因很简单,海战!
而东方润也绝对不是肯稳稳当当偏安一隅的人,所以在未来的某一天,大战定然会开启,有的事情,该来的总会来,要躲的也躲不过,如今,不如悠然的享受一下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然了,除了冷夏这么淡定之外,任谁也不会认为,那两个男人满天飞,会有宁静。
嗒嗒嗒嗒……
叮铃当啷……
各种聒噪的声音一同作响,眼睛不睁冷夏也知道是谁来了,尤其是空气中这浓郁的香风,正呈着光的速度朝自己飞速聚集。
她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忽然一愣。
怎么这一追一逃,还组上团了?
远方,花姑娘挥舞着帕子,朝着这边撒腿儿飞奔,不时的回头瞄上一眼,惊恐的嗷嗷叫着仿佛见了鬼。
后面,拓跋戎咬碎了钢牙,黑着张粗犷的脸狂追不舍,间隙处大喝一声:“坑爹的东西,别让老子逮着你!”
“娘,花姑姑怎么了?”小十七趴在她的膝上,好奇的问。
冷夏笑眯眯,托着腮很有兴趣想知道,拓跋戎是怎么了,甩着两条萝卜腿儿追兔子,气的连轻功都忘了用。
香风袭人,翠绿的影子一闪,花千躲到了她的身后,撅着个屁股掩耳盗铃,碎碎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
拓跋戎喘着粗气,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花千立马尖叫:“冷夏救我!”
唔,这声音,跟耗子被踩了尾巴一样,某女弯着眸子,意思意思赏了句:“那啥,有话好好说。”
小十七跟着点头:“冲动是魔鬼。”
花姑娘感动不已,一转头,满腔热情顿时凝结,气的想跳起来掐她。
这母子俩托着下巴,两双四只亮晶晶的眸子好奇的瞄着,嘴上劝着架,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揍啊,揍这丫的!”
花千哀叹一声,不长记性啊,跑到这对坑爹的母子身边来避难。
来都来了,他也只好再朝着冷夏拱了拱,一手捂住脸,一手揉着屁股:“别打脸,别打奴家的脸!”
“不揍脸?”某男哼哼狞笑着,双眸冒着火:“不揍脸准备去见谁?”
不怕死的娘娘腔立马接上:“莫宣。”
接完懵了,这贱嘴。
冷夏歪着头想了想,长安的人是早该来了,竟然耽误了这么久,如果是莫宣的话就说的过去了,估计那人也在一路上做心理建设,想办法躲着花姑娘呢。
等到他来了,她也可以和战北烈收拾收拾回大秦了。
先前一直留在这里,是南韩不能没有人主事,若是莫宣在这里,他们就回去长安,不论东方润要做什么,见招拆招,准备备战就好。
首当其冲,就是关于海战的训练。
拓跋戎气不打一处来,拎起花千的衣领,翻转倒吊着使劲抖啊抖,抖的他一头珠钗都成了纱帘,胡乱挂在头顶,从衣襟里掉出来大堆的东西,“哗啦哗啦”堆了一地。
冷夏探出脖子,好奇的望过去。
小银票,小元宝,小铜钱,小碧玉珠子,但凡是值点钱的都塞进了衣襟里,不用说,准备讨好某个见钱眼开的男人。
狂妃·狠彪悍·第三卷 狂妃·锋芒 第三十二章 老子的性福
说莫宣,莫宣到。
翌日清早,冷夏躺在御花园中晒太阳。
战北烈黑着脸在一边削苹果,刚刚结束了例行的每日一追,最终在闺女水汪汪的大眼睛中,败在了呆子的手里,任那呆子把小歌谣塞进衣襟里,慢吞吞的姿态中透着难言的小得意。
那唇角微微弯起的几不可查的弧度,看在某个男人的眼里,笑的像偷了腥的恶猫。
这也许就叫做一物降一物,城府深沉的人也可能栽在不按常理出牌的呆子手里,步步为营的老虎也许就被什么都不懂的兔子给玩了,偏偏那兔子还摆出一副呆呆傻傻的无辜表情。
恨!
大恨!
刀子割在苹果皮上“嘎吱嘎吱”的响,某男削的杀气冲天,幻想着把呆子一层一层的扒皮抽筋。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莫宣到了。
随着晃眼的大片金光闪闪烁烁的刺了过来,冷夏和战北烈同时眯起眼,大秦财神一身白衣上绣满了团团金线,腰间别着个清脆声声的小金算盘,叮叮当当的到了近前。
鬼鬼祟祟的四下里瞄了瞄,确定了某个娘娘腔不在皇宫之后,他一把握住冷夏的手,眼中泪光闪烁,哆嗦着嘴皮子。
“划算啊!”
“亲人啊!”
恶狠狠的一脚踹过去,战北烈“咔嚓”一声把苹果分尸成两半,心里总算舒坦了几分。
瞪眼:“给老子松手!”
战北烈这一脚,转嫁了这几日抢闺女不成的憋屈,那力道自不必说,莫宣甘之如饴的受了,一脸贱兮兮的舒坦样儿,两眼不离冷夏看着她仿佛就看见了一座座金山银山小元宝,只差没伏跪一拜大呼一声:“女皇万岁!”
冷夏翻着白眼,任他噼噼啪啪的打着金子小算盘,十指如飞那个灵活。
越打眼里的金光就越盛,刷刷冒着小星星,莫宣嘀嘀咕咕:“本公子一路上就在算啊,你到底给了多少的黄金,一箱足有百斤重吧,一车一车的本公子小心肝都在颤抖啊!可惜那狐狸防我跟防贼一样,坚决不肯我碰,太贱了太贱了,国库里没钱的时候可了劲儿的压榨我,有了钱的时候一脚把本公子踢来南韩,那金子我都没来得及摸一摸啊……”
冷夏想了想,当初究竟有多少她还真的没算过,一路赶着时间将宝藏一分为二,西卫的国库送去一半,剩下的直接交给了孔云,让他负责护送给大秦,只粗略的一想,大概有……
“几亿两黄金该是有的。”她淡定道。
砰!
莫宣高贵的小膝盖,终于弯折在了黄金之下,伏跪大呼:“小的代表大秦感谢女皇八辈祖宗!”
冷夏无语的把他踹起来,明明白白的在他眼中看见了飞出来的无数大字:
划算啊!
“莫宣叔叔。”旁边战十七乖乖巧巧的叫人。
莫宣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上看看下看看,直叹:“咱小十七又帅了啊!”
这会儿,但凡和冷夏扯上丁点关系的人,在他眼里的地位都直逼小元宝,当初迎接芙城宝藏的时候,那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热情劲儿,差点把孔云给吓的落荒而逃。
终于,在夸奖了弑天众人的面慈心善,狂风闪电雷鸣三个笨蛋的机智勇敢,一边儿趴着的小黑虎的高大威猛,和南韩这破皇宫的华丽宏伟之后,某个掉到钱眼儿里的男人终于想了起来,前段时间冷夏生孩子了,于是他十分热情的问:“咱小公主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战北烈把切成一块块的标准小苹果块,温柔的塞了一块进冷夏的嘴巴里,顺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莫宣总算反应过来了好友的异样,他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秉持着跟他说话降低品味的精神,战北烈直接不搭理,抓起另一只大苹果接着杀气冲天的削皮,冷气嗖嗖的往外冒。
“这个……”
冷夏笑眯眯的嚼着苹果,该怎么说呢,就是他想当奶爸可是闺女不让他干了,十分精明的赖上了一个呆子,但是这么丢人的事儿她自然是不会说的,于是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瞎话:“唔,他在为润的事心烦呢!”
莫宣点了点头,没有分毫的怀疑。
那个城府深沉的男人,无缘无故消失在了战场上,去了哪里根本没人知道,确实是他们心头上的一根刺。
那人向来做事阴暗狡诈,也从不掩饰他对于天下的执着,却一直以来在碰上这彪悍两夫妻的时候,总是天不眷顾输上个一招半招,以至于现在天下五分,这夫妻俩占了四份,那人还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
对于润,不是畏惧,不是恐慌,可是整天被这么个人眼巴巴的盯着,谁能舒服了?
瞧着莫宣绞尽脑汁的想对策,冷夏叹气一声:“哎……润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搅合的我几天没睡上个好觉,也不知是这里的风水不好还是怎么,最近总是念着大秦了。”
莫宣一听,这还得了,现在这女人可是他恩人。
于是他在心里把润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大义凛然的摆摆手,一副“这里有我呢你不用担心”的架势,大包大揽:“那你们快收拾收拾启程回长安吧,睡不好觉可不行,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战就要开始了!”
冷夏眨巴眨巴眼,作为难状:“何止啊,其实回去也休息不好,海军总要训练训练的,可是南韩这边的事还一大堆没解决……”
“本公子不是在这么?”莫宣瞪眼,直觉上他被瞧不起了:“本公子办事你放心,这些劳什子东西你就别插手了,必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听着某人的保证,冷夏欢快的嚼着苹果,红润的唇瓣一张,战北烈立马给塞了一块。
她特有良心的问:“只有你,成么?”
某财神倍儿有信心:“成!”
很好,等的就是这句话,冷夏伸个懒腰站起来,仰头望着湛蓝蓝的天,想到要回去长安,心情都跟着明媚了起来,她拍拍莫宣的肩,鼓励道:“我也觉得,你必定能成,咱们这一大家子人日盼夜盼,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好好干,芙蓉宝藏需要你!”
莫宣晕晕乎乎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只剩下了七个字:芙蓉宝藏需要我。
他挺胸抬头,郑重的点了点头。
战北烈的大手覆上媳妇的腰肢,朝着得意洋洋的莫宣飘去个怜悯的小眼神,这傻子被她媳妇三两句给忽悠了,还一副感恩戴德谢主隆恩的模样……
夫妻俩慢悠悠的走出御花园,后面战十七抱起小黑虎,屁颠屁颠的跟上。
莫宣一句问话飘来:“对了,银子总归是你给的,走前狐狸让我问一句,那大笔的银子,准备怎么用?”
“想致富,先修路!”
莫宣琢磨着这句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女人果然彪悍啊,大笔大笔的宝藏二话不说丢了出来,觉悟高思想高,这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跟他们这阶层的拉开了距离。
手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某男大叹:“大秦娶了这女人,划算,划算啊!”
抱着这崇敬的心思,和“芙蓉宝藏需要我”的傲娇,莫宣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欢欣鼓舞信心十足的把冷夏等人送出了夷城,继续被某个女人忽悠的找不着了北。
一直到一个月后,冷夏和战北烈已经站在了长安城门口。
莫大财神,从大堆大堆的事务中,抬起一张惨白惨白的脸,黑眼圈浓重的跟冷夏上辈子的国家保护动物差不多了,咬牙切齿的诅咒着站在大秦土地上的某对无良夫妻。
战北烈在南韩的两个多月里,除了最初的一周时间,剩下的真是屁事没干一点,全都推给了狂风三人,舒舒服服的伺候媳妇去了,三人插科打诨拖到了财神的到来,以至于接手南韩之后,累积了满满一御书房的工作,直到莫宣迈入御书房的一刻,将他一瞬间淹没。
淹没的程度是,想要在大堆大堆的书卷中,翻找出金子小算盘叹一句“不划算”,硬是没找着!
再后来,忙着忙着,某男反应了过来,这芙蓉宝藏早就分了两批,一批进了西卫的国库,没他这大秦人啥事,一批进了笑面狐狸的口袋,那更是别指望他能抠出个一星半点,连个铜板儿响都没听见。
芙蓉宝藏需要我?
需要个屁!
而远方,冷夏是丁点的愧疚都没有,战北烈更不用说,从前使唤起某个财神就从不手软,这会儿更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媳妇插朋友两刀,庄严的认为莫宣为了他媳妇被栓在了南韩,嗯,这应该是一件倍儿骄傲的事!
自然了,战北烈也想起了另一茬,这一茬是莫宣此时忙的晕头转向还没想到的,那就是花千和拓跋戎留在了南韩,这一个月拓跋戎死死的盯着花千,生怕某个满眼美男的娘娘腔爬墙,可是有千年做贼的,还有千年防贼的不成?
总有疏忽的时候,总有打盹的时候,到时候……
战北烈幻想了一下,花姑娘骤然出现在莫宣眼前的情景,十分幸灾乐祸的咂了咂嘴,兄弟,来年坟头,本王去给你上柱香。
小小的愧疚在心里转了半圈,还没来得及成形,就被战北烈给一巴掌飞走了,此时,他左手抱着闺女,右手牵着儿子,身边站着媳妇,真真是幸福的没了边儿。
要问为什么小歌谣回到了他的手里?
步步为营的老虎吃了一次亏,还会再次被什么都不懂的兔子给阴了么?
答案是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