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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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 更新:2021-02-21 13:29 字数:4981
“那个花媚口中中了剧毒的贱种!”战北烈点头,接上。
如果公孙铭没有记错的话,那么从花重立和花媚的对话中,可以推断出,这个人,应该也是公孙家的人,南韩的皇室!
几人正在思索着,忽然一声稚嫩的惊呼响起。
“糟!小爷失策!”
众人看去,只见小鬼头一个高蹦起来,小鹰眸眨巴眨巴,摇晃着小脑袋扼腕不已。
看着爹妈投来的目光,战十七鼓起粉嫩的腮帮子,弱弱对手指:“十七只顾着欺负小皇帝了,那些太监怎么办?若是他们发现了皇帝不见了,去宫里报信,就会查到羽姑姑那里了……”
砰!
一个脑瓜崩弹上去,战北烈嫌弃道:“老子给你善后了!”
偷偷掀起点眼皮,眼尾瞄啊瞄,那意思:真的?
这其中含着的浓浓的怀疑,让大秦战神咂了咂嘴,无语望天,老子的人品就这么差?
小鬼头放了心,蹬蹬两步跑到冷夏的身边,软软道:“娘,小皇帝好可怜,十七可以和他当朋友么?”
冷夏歪着脑袋,想了想,叹气道:“儿子啊!”
某小孩两眼亮晶晶。
就听她亲妈语重心长:“那估计你也得被揍一回!”
瞅瞅公孙铭那一脸的青青紫紫,某十七心虚了,咬着小小的唇瓣想了片刻,从怀里摸出把小铜镜,照着自己粉雕玉琢的小脸儿,越看脸上越是自恋的小得意……
终于郑重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朋友诚可贵,美貌价更高!
“这铜镜……”花千翘着兰花指,眸子眯成条线,凉丝丝叹:“好眼熟啊!”
某小孩笑眯眯,将铜镜双手奉还,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都没有:“当然眼熟啦,是十七借了花姑姑的嘛!”
花姑娘眨巴着眼睛,琢磨着这个“借”字,再一次觉得这小鬼肯定不是那俩直来直去的生的,唔,不是战北衍的,就是东方润的种!
忽然,他从怀里把一本卷宗取出来,扬了扬道:“差点忘了,有发现!”
这一本,正是钟羽找来的那本,关于柳先生的资料。
在冷夏和战北烈好奇的目光中,他一页一页的翻过,停在了那个乡绅的画像上,指着道:“就是这个人,方才我无聊随手翻了翻,竟然发现这人很眼熟,我一定是见过的!”
冷夏和战北烈同时看过去:“在哪里见过?”
花姑娘尴尬的咳嗽了声,迈开步子走来走去,狭长的眸子四下里闪啊闪,终于停在厢房的一侧,挠墙道:“奴家……忘了……”
瞧着两双大的一双小的,三双危险的眼睛,花千立马举起手,赌咒发誓:“这个人我绝对见过,该是年月极久了……奴家……一定使劲儿想!”
说完,还点了点头,以示诚恳。
冷夏耸耸肩,虽然花千不记得了,但是至少说明了一点,那户退了休的管家,极有可能是为了主子也就是乡绅,才退休来到京都,当起了农户,一旦花千想起了那个乡绅在哪里见过,就有可能查出那柳先生的身份。
她道:“反正那个人没什么线索,唯一的也就是你这里了,尽量想吧!”
战北烈接上:“还有公孙铭,现在不能留下,待他醒了送回宫去。那些太监都在客栈里,用了慕二的药粉,已经昏了。”
说完这些,客栈内也没了他们的事,冷夏和战北烈牵起小鬼头,一家三口朝外走去。
花千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会儿公孙铭定然不能留下,还要回去宫里继续扮演着纨绔的小皇帝,好让花媚放心。
小倌馆。
冷夏将钟羽叫了来,吩咐她去查花媚口中的那个“小贱种”,虽然依照花媚所说,那人中了剧毒该是活不了多久,但是事情总有例外,也许那人就得了什么机缘,尚活在世间。
在南韩,想要扳倒垂帘太后,并不容易,而如果垂帘太后毒害皇室子孙,并预谋毒杀皇帝呢?
待钟羽得令离开,冷夏伸了个懒腰,仰躺进床榻里。
战北烈脱了鞋子爬上去,将她搂过来,两人闭着眼睛,脑袋挨着脑袋,躺在床上极是温馨。
忽然床头一阵晃动,某个小鬼头迈着小短腿,爬啊爬,爬啊爬,终于爬上了床,万分不客气的把他爹扒拉到一边儿,躺进两人的中间。
在战北烈恨恨咬牙的凶狠目光中,小小的身子动来动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埋在冷夏的怀里,软软糯糯的小声音:“娘亲,抱着十七觉觉吧?”
“唔……”冷夏闭着眼睛,伸出手将小鬼头搂紧了点,继续迷迷糊糊。
某小孩儿得偿所愿,让他爹眼巴巴的瞧着,他独占娘亲的一幕,得意的像一只小狐狸,只差甩一甩大尾巴了!
小号鹰眸挑起,挑衅——跟小爷比可爱?
大号鹰眸眯着,唾弃——你小子太卑鄙!
某小孩儿勾勾小手指——你咬我啊?
某战神扬起薄唇微笑——哼哼哼哼!
就在战十七一阵诡异的汗毛倒竖中,只见大秦战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嗷呜一口!
咬上了那只得半勾着的,白嫩嫩的,得瑟的小手指……
森森白牙哼哼狞笑着,战北烈挑挑剑眉,一脸得瑟:没见过这么贱的要求!
望着小手指上两排大大的牙印,战十七瞪眼,乌溜溜的眼珠转啊转,娘亲也不顾了,猛的一跃而起,扑向这欺负人的亲爹!
床榻外侧一大一小死磕火拼,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冷夏撇撇嘴,转身朝向里面,极为淡定。
忽然,一阵冷风灌进房内!
一大一小,我掐着你脖子,你啃着我手臂,大眼瞪着小眼,同时冷哼一声,朝着房门处看去。
这从来不懂得敲门的,自然就是慕二了!
被两张一模一样的战神脸对着,一模一样的鹰眸看着,慕大神医的眼珠缓缓的转动,然后目不斜视的走到房间正中,放下手里端着的一碗汤药。
对着汤药,发呆。
☆、第十章 又有了!【文字版VIP】
父子俩看看对着汤药发呆的慕二,再看看对方,眼眸里一片警惕。
某战神剑眉一挑——小兔崽子,松口!
某小孩鹰目一瞪——不行,你先松手!
两双一模一样的鹰眸瞄啊瞄,传达出同样的意思,一起松!
于是,战北烈松开了掐着战十七脖子的手,战十七松开了咬着战北烈手臂的口,就在松开的一瞬间……
不约而同!
战十七掐上亲爹的脖子,战北烈咬住儿子的手臂!
双双瞪眼——卑鄙!
就在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迷迷糊糊中的冷夏翻了个身,缓缓的掀起眼皮。
看到的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松手松口的一大一小……
战北烈抱着战十七,战十七勾着战北烈的脖子,父子俩相视而笑,同时转头,笑眯眯的望着她,一派和谐。
“媳妇,你醒了?”
“娘亲,你醒啦!”
“唔……”冷夏应了声,忽然柳眉一蹙,在空气中嗅了嗅,猛的坐了起来。
慕二呆呆的站在桌边,将落在汤药上的眼珠寸寸上移,在她的身上一顿,再缓缓下移,回到药碗上,那意思很明确:喝药。
空气中飘荡的这味道,冷夏自然是不会忘的,一瞬间,她愣在了床上。
在战北烈和战十七狐疑的目光中,过了良久,冷夏慢吞吞的爬起身,走到桌边定定看着慕二,发呆。
慕大神医眼珠子左右动了动,装死。
一男一女就这么愣愣的对视着,不过此时,大秦战神却顾不上吃醋,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先不说他媳妇何时有过这么傻乎乎的模样,就说那碗汤药,明摆着是给冷夏喝的,方才只顾着和小兔崽子掐架了,也没将这汤药放在心上。
这会儿立马提溜着某小孩的后脖子,随手丢的远远,在稚嫩的尖叫声中一个高蹦起来!
“愣子,怎么回事?”大秦战神蹿到桌边,抓着冷夏的肩头,以千万瓦的探照灯目光全身上下扫射一遍,紧张兮兮:“媳妇,哪里不舒服?”
冷夏现在正处于呆滞状态,她一字一字朝外蹦:“我……好像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战北烈一脸迷茫,看着他媳妇那傻不愣登的模样,不由得怀疑母狮子被愣子传染了,再将他媳妇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急道:“有什么……”
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想闺女想的眼珠子都绿了的大秦战神,在这一刻……
顿悟了!
战北烈半张着嘴,保持着撅着屁股检查的姿势,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鹰眸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眨了一下,再眨了一下,脸上神色僵硬扭曲着,不知是欢喜的傻了,还是欢喜的傻了,还是欢喜的傻了……
“有……有了?”
冷夏明显也还在发呆,没功夫搭理他。
战北烈整个人已经呈机械状态,他转向被丢到犄角旮旯的战十七,极度需要确认:“听……听见没……有……有了……”
同样因为这个消息而呆住的战十七,小脑袋愣愣的点了点。
于是乎,房间内的四个人,集体变成了呆子……
嘴皮子颤抖着,战北烈定定的看向慕二:“有……有了?”
慕大神医的眼中一抹嫌弃闪过,脑袋几不可查的点了一下……
只这一下,立马让战北烈“嗷”的一声蹦起来!
咻咻咻咻!
整个房间内,无处不可见大秦战神的身影,从天上到地下,从左边到右边,从这个犄角旮旯到那个犄角旮旯,黑色的挺拔身影围着房间飞来飞去,一会儿斜着飞,一会儿横着飞,一会儿螺旋式飞,一会儿打着转儿飞,狂风席卷中留下一片片扭曲而诡异的残影……
铿!
某个抽风的男人定住在慕二身前,一缕黑发飘了下来,拂过他狂喜的俊脸。
然后,仰天一阵狂笑!
这笑声古怪而诡异的,堪称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人神共愤!
“老子有啦!”
一声扭曲的亢奋的疯狂的嘶吼,穿透屋内的四壁传到小倌馆中,效果自不一般……
哦不,绝对是立竿见影!
嘣!
弹琴的弦断了。
砰!
走路的栽倒了。
咣!
喝酒的杯裂了。
呃!
吃饭的噎住了。!
办事的疲软了。
然而这些都不及他们看见的那么惊悚……
只见三楼厢房中霍然飙飞出一黑一青两个身影,而此时,那青色的身影仿佛世间最珍贵的宝,被黑色的身影打横抱在臂弯里,抱的……非常紧!
房间中,终于反应了过来的冷夏,对着空气茫然四顾,呆呆问:“你爹呢?”
某小孩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丢人,太丢人了!
轰!
房门骤然开启,一阵狂风鼓荡而来,战北烈飞奔至床前,将怀里的人儿珍之重之放在床上,惊呼道:“胎气,胎气啊……呃!”
他,傻眼了。
望着床上明显比平时更呆了几分的慕二,他眨巴眨巴眼,缓缓的转动脖子,看向站在桌子旁边一脸无语的冷夏,角落里忧郁望天的战十七,和房门外围的满满的目瞪口呆的观众……
这才惊觉……
抱错了!
钟羽和狂风三人望着床榻边儿的情况,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爷,您还好这一口么?
他们眼前黑,有人脸上黑!
呕……
大秦战神漆黑着一张俊脸,扶着床板儿干呕几声,压下胃里汩汩翻腾的酸水,一把将慕二给扯下床,惊呼着换上了他媳妇:“胎气,胎气啊!”
然后,阴森森的目光,射向房外。
门口一脸见了鬼的狂风等人,脑后一凉,脖子一缩,默默关上门。
慕大神医从地上爬起来,浅淡的眸子里水光氤氲,嘴角不停的抽搐着,呆呆的机械的一步步朝外走去。
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抱,竟然是个……男人?
还是公主抱!
待慕二走了,战北烈一边干呕着,一边“咻”的把桌上的汤药给端了来,二话不说把准备起床的媳妇摁了回去,极严肃道:“媳妇,胎气啊!”
冷夏叹气,接过药丸一口闷了。
在战北烈紧张兮兮的目光中,扯过被子蒙上头,她有个预感,从今往后,一直到生下了娃子,她可能,估计,貌似,也许,好像……
只能在床上渡过了。
冷夏的预感没有错,从那日之后,连续一周她都被一脸荡漾的战北烈给摁在了床上。
某战神化身忠犬,每天匍匐在床边儿,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必定惊叫一声跳起来:“胎气,胎气啊!”
冷夏抚额,终于在百般威逼利诱之后,说动了大型忠犬,让她下床走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