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节
作者:圈圈      更新:2021-02-21 13:28      字数:5105
  周儒稍诹说厣稀?br />
  “三砸,得以利用我是年家人,不尊命令就要杀我灭口?”
  砰!
  周儒废恃?br />
  砰!
  “四砸,我年小刀没有这样的亲人,从此以后,和年家恩断义绝!”
  大殿上一片沉默,众人集体化作了石雕,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能听见砰砰砸脑袋的声响,和年小刀清晰的四句质问,每砸一下,他们的脑袋就跟着一颤,只觉得脑仁儿嗡嗡的疼。
  战北越攥着拳头,激动到无以复加:“上!这才是小菜板!”
  “啊——”一侧方才被吓的肝胆俱裂的周琪,反应过来惊呼一声,猛的扑向了年小刀,狰狞的尖叫道:“你这个杂种!”
  砰!
  还不待她冲过来,已经被酒壶“轰”的砸向了一边,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
  年小刀喘着气,恶狠狠的道:“五砸……五砸……五砸……”
  她眨眨眼,望着地上被揍的站不起来的父女,咂了咂嘴道:“没了,小爷就他妈要砸第五下!”
  酒壶随手扔到一边,“咣当”落地,跟着倒地的还有满殿的群臣,一个趔趄栽了下去,“哎呦哎呦”声不断,崇敬的望着这个不讲理的姑娘,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怕怕的退后两步。
  年小刀拍拍手,大步走到周儒埃坏阋坏愕母┑蜕碜樱プ潘那敖螅陨纤丫霾豢难劬Γ淅涞溃骸氨鹪偃眯∫忝撬滴也话幕啊?br />
  她挑起眉毛,哼哼笑了两声,将手里的男人一把丢开。
  “小菜板!”战北越一个高蹿上来,扑向牛气哄哄的年小刀,欢呼道:“帅啊!”
  一脚把飞过来的人给蹬开,年小刀嫌弃的瞥他一眼,唇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大步朝着冷夏走去。
  半响,她步子一顿,转过身走回去,把被飞到墙根儿的战北越给抓起来,抖着腿道:“小爷脚误,脚误,蹬习惯了!”
  战北越眨巴眨巴眼睛,恨的呲牙咧嘴,这他妈是什么理由!
  蹬习惯了?
  去他妈的习惯!
  两行眼泪哗哗淌出,他仰头望天,做忧郁状,完全的预见到了今后的悲惨命运,不管这小菜板嫁不嫁给他,天天这么被揍,已经是必然的了……
  年小刀笑眯眯的给他拍了拍身上的褶皱,难得的温柔。
  半响后,她大步走向冷夏,伸出白皙的拳头,别别扭扭的四处看着,嘴里道:“喂,谢了!”
  一拳击上去,冷夏弯了弯唇角:“不必忍着,想哭就哭。”
  她将脑袋撇开,固执的望着殿外如墨的夜空,半响猛的扑上冷夏,抱着她嚎啕大哭,口齿不清的道:“我娘,我娘就算私奔了,也记得要姓年,她从来没忘了年家,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冷夏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肩头,哭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战北越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多希望抱着小菜板的人是自己,旁边翠绿一闪,花姑娘凑上来,笑眯眯道:“上次那个好东西,要不要花姐姐再给你一些?”
  战北越鼓着腮帮子,恨恨瞪了他两眼,想起方才那酒壶,突然脑袋就开始疼。
  他让开两步,这么危险的人,还是有多远,闪多远。
  花千一咬唇,飞了眼过去,再凑上来。
  正当这时,听见上方的东方润,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淡淡道:“把他们拖下去。”
  待侍卫进到殿内,将周儒椭茜飨蛳峦先ァ?br />
  战北越撇撇嘴,不解道:“这个东方润,真是狠,年家好歹在东楚为他们卖命了四十年,尤其周儒涫翟缦牒湍虾褰缦蕖Z溃克皇钦湍憬憬愦τ诹酥忻矗吭醯囊坏闱槊娑疾桓!?br />
  听到姐姐两字,花千的眼中蕴上一层冷意,稍纵即逝。
  跟着他的目光看去,东方润满身高贵的坐在龙椅上,唇角依旧挂着春风般的笑容,感受到两人的视线,缓缓转过头,朝他们弯了弯唇。
  两人猛的打了个激灵,花姑娘拍着胸脯,小心的瞄了瞄,一脸怕怕。
  半响后,看着战北越好奇不已的纠结面色,他撇嘴道:“四十年又如何?东方润那样的人啊,习惯将一切掌握在手中,永远也不会接受有人对他不忠的,尤其还是个因着他平步青云之人,位子越坐越高,权力越来越多,分寸也越来越少,不说让周琪和他当街巧遇这样的小算计,就说私下和南韩定下协议,私自行动一事,于他来说,这就等同于背叛,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他想了想,托着腮四处打量了一番,狭长的眸子闪啊闪,接着道:“如今在场的,除了东楚的人,就是南韩的人,知道了也无妨,剩下的冷夏和烈王,明显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一句他心里明白,没说出口的,关键是,东方润恐怕还想借着这次,给南韩一个警告,莫要再做任何的小动作。
  他这么想着,就见战北越一脸惊奇的瞅着,大眼睛瞪的圆圆,仿佛见了鬼。
  老天,花姑娘方才那一瞬的感觉,竟然他感觉到了几分二嫂的睿智!
  啊啊啊……难道这才是娘娘腔的真面目吗?
  “咳咳……”花千绞着帕子咳嗽两声,一个**辣的飞眼丢过去,扭腰摆臀,香喷喷的走了。
  就在战北越眨巴着眼睛,瞧着他的背影的时候,大殿上一声温润的嗓音,突兀的响起:“卫皇,可还满意?”
  这话落下,所有人在反应了片刻后,纷纷闭上了嘴,将焦点转移到冷夏和东方润的身上来。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一片静窒中,所有人的眼中尽是一片明朗,怪不得皇上这么不顾念情分,硬是诛了周御史九族,原来竟是因为西卫的女皇,周御史接下了刺杀女皇的任务,皇上才会这般的不能容忍。
  结合之前他们的猜测,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群臣自以为恍然大悟,冷夏却是百思不解,她静静的盯着东方润。
  那种奇异的预感又出现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的身上,让人以为他为了自己,先是亲自出宫迎接,再是重责周琪三十大板,后在被赞为伉俪情深之时出口相激,最后在太后指婚的时候,断然相拒,说出那么一番引人遐想的话。
  到了如今,仿佛诛年家九族,全是为了自己!
  冷夏敛下眸子,不再想这事。
  她冷冷一笑,回道:“诛了一个潜伏在楚足有四十年的奸细,想来楚皇应是极满意的,至于朕满意与否,多谢楚皇关心了。”
  两人视线交汇,各自心知肚明。
  这次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她来东楚,的确是要杀年家,却没想到东方润会顺水推舟送她一个方便,既然如此,她自是乐得轻松,直接借着东方润的手除掉年家,不过这方便送的,和她来时路上那张契约贺礼一般,顺便罢了。
  东方润不再多说,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淡淡笑道:“今晚的宴席扫了卫皇和烈王的兴致,想必花国舅也甚感败兴……”
  “奴家可没觉得败兴!”花千翘着兰花指,捂着胸口插进一句:“看好戏看的奴家,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别提多开心了!”
  东方润的唇角僵了僵,眼皮抽搐了两下,终于决定还是不接这话。
  他越过花千,接着道:“再有几日便是朕的登基大典,希望到时,能让三位宾至如归。”
  这话的意思,大家自然都明白,晚宴结束了!
  一番你来我往的假的要死的寒暄后,冷夏和战北烈携手朝外走去,临着离开,感觉到两道目光落在背后。
  转身看去,是那自始至终一直安静如初的莲公主,她微微一笑,端着手中的酒杯,对着她遥遥敬来……
  冷夏唇角一勾,悠然转身,牵起战北烈的手,笑着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冷夏和战北烈的二人小世界。
  春季的汴荣美的如诗如画,两人没事就在城内四处转转,将附近的小景游赏了个遍,当然了,如果不算上那神出鬼没的花姑娘的话,这二人世界当真是惬意的很。
  但是实际上,花千无时无刻不突然冒出个妖艳的脑袋来,香风逼人,翠绿晃眼,死皮赖脸的跟着,东拉拉西扯扯,完全将两人的白眼给无视了,优哉游哉。
  就比如此刻,日落时分。
  冷夏和战北烈逛到青龙寺,坐在崖石上,望着远方潮水漫漫,夕阳于海平面上缓缓下落,映的海面一片霞光旖旎。
  突然,一个脑袋猛的从上面吊下来,骤然闯入了两人的视线!
  直吓的俩人一个哆嗦!
  这真心不是战北烈和冷夏大惊小怪,二人世界你侬我侬的时候,一个活生生的脑袋从上面落下,任是谁人,都得吓个一跳。
  如墨的青丝垂下来,花千倒吊在两人头顶的老树上,诡异的晃来晃去,挨个儿抛媚眼:“还不是被奴家找到了!”
  “唔……”冷夏挑眉,从崖石上站起来,呼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将花姑娘顺滑的青丝捏在手中,把玩着沿着老树转了一圈,歪着头看他:“花姑娘,慕二现在无聊的紧,你可以去找他。”
  冷大杀手随口就将慕二给卖了,分毫的愧疚都没有。
  花姑娘笑眯眯,忽然眨眨眼,再眨眨眼,“嗷”的一惊一乍:“啊啊啊……奴家不只去找了,还把他也带来了!方才急着来找你们,不知道丢哪去了。”
  冷夏望天,原来还有比她更没良心的……
  不过那呆子功夫好的很,丢是丢不了的,最多现在极怨念罢了,这么一想,直接把对慕大神医的小小关心丢到了脑后,抓过战北烈的手,朝着青龙寺内走去。
  花千眸子一弯,冲着两人背影喊:“别想甩掉奴家!”
  她在半空一个翻身,正要跃下树,突然脑袋猛的被拽了回去,惊恐的瞪着被冷夏悄悄缠在了树上的头发,花姑娘倒着吊在树干上,仰天一声尖叫:“奴家的秀发啊!”
  青龙寺坐落于东郊的一座山顶,这山并不高拔险峻,却是盛名远播,每到春季,各色繁华竞相盛开,尚在东郊山脚下,就能闻见馥郁而清雅的花香,而山顶的景致更是一绝,正正好能眺望到远方绵延汪洋,也正是这样,这庙宇亦是跟着香火繁盛起来。
  两人牵着手漫步在石子路上,战北烈一双鹰眸弯成了月牙,惬意道:“媳妇,等到天下定了,咱们就找个这样的地方隐居。”
  冷夏微笑,歪着头看他:“唔……你,我,还有儿子。”
  剑眉皱了皱,战北烈真心不想带着那小兔崽子,他摇摇头,郑重道:“男人需要独立,不能总跟在父母身边,会长不大。”
  冷夏翻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人那点小心思,就听他笑呵呵的说:“带上闺女就成!”
  鹰眸忽而一亮,“刷刷刷”放着光,他惊喜道:“咱闺女,会不会现在就有了?”
  大秦战神摩挲着下巴,自认在船上那个月,还是很卖力的……
  “慕二?”身侧的女人呢喃道。
  战北烈捏了捏她柔弱无骨的手,磨牙道:“干嘛又提那愣子!”
  这话落下,战北烈也看到了前方的青色身影,磨牙声更加的响亮,难得在这么空旷的地方,竟然产生了“嘎吱嘎吱”的回声。
  慕大神医独自立于羊肠小道的中央,满身清冷的气质,让周围路过的女香客们皆羞涩的瞄他一眼,脸颊绯红,他只呆呆的站着,眼神放空,似乎在……
  神游。
  直愣愣的眼珠一点一点的转到两人的身上,慕二微微蹙眉,呆板吐出:“花千。”
  好吧,慕大神医这一根筋的,相比于青龙寺里的这三人来说,的确是最有良心的,还记着把他带出来,又丢掉了的花姑娘。
  “奴家在这里!”一声曼妙的轻呼传来。
  紧跟着,嗒嗒嗒嗒……
  叮铃当啷……
  不用回头看,这娘里娘气的嗓音,加上聒噪的刺耳的声响,必定是花姑娘来了。
  他扭腰摆臀跑的款款妖娆,狭长的眸子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瞄着前方撒腿狂奔的身影,嬉笑着:“小师傅,等等奴家啊!”
  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和尚,长的唇红齿白极为清秀,而现在这清秀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恐,光溜溜的脑袋上飞出一个一个巨大的问号……
  小和尚仿若一阵风,“呼”一下刮过了冷夏和战北烈的身边,带起两人衣袍鼓荡,再“呼”一下刮过慕二的身边,带起愣子发丝飞扬,只听他稚嫩的嗓音带着颤抖,惊叫道:“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是男子!”
  “奴家追的就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