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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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 更新:2021-02-21 13:00 字数:4794
威胁完作者(……),白崎轻盈地跳开,远远地瞪着一护——
“我和斩月都是属于你的力量,我本来就是斩月的一部分,就像共有一具肉体的主从关系——要是从属关系产生变化,姿态也会跟着改变。这就像身体在生存所支配之时,就会有肉覆在上面;身体被死亡所支配之时,就会化为骸骨——都是同样的道理。只要我的力量增强,支配权就会转移到我身上,斩月就会变成我的一部分——而我,只要你越想把斩月的力量引导出来,我就变得越容易支配你的灵魂……真是麻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混蛋作者你要记得给老子涨工资啊!喂,一护,你听没听懂啊?”
一护将扛在肩上的刀顺下来,刀尖对着白崎:“老实说……没太听懂(白崎露出要掀桌的表情),但是,要是我在这里打倒你的话,斩月大叔他就又会回到我力量的中心了,是吧?”
“你想打败我?不可能的……”白崎懒洋洋地耸耸肩,一护这小子……大脑又秀逗了吧……
“到底可不可能,等你看过这个之后再说吧——”一护端平手里的刀,“卍——”
卍解?这小子居然要拿蹩脚的卍解对付我……不自量力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老子可是98御笔钦点的主角外挂!外挂,你懂不懂什么叫外挂?!
白崎活动了一下脖子,斜着眼睛瞥了一眼一护。
“这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哼!别以为只有你才会……卍、解——”
灵压翻涌。
一护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握纯白的天锁斩月的白崎——
“你……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卍解……”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和你在同一时间学会的啊!”
白崎痞痞地一笑,金色的眼睛里寒光骤现。
随着两把天锁斩月不断地碰撞,一护的眼前开始闪过大片的幻象——
他看见双极下的朽木白哉眼带杀意地站在漫天飞舞的樱花里,他看见狩矢神挂着讽刺的笑容从黑暗中向他走来……
“你是怎么打赢我的,你应该很清楚,黑崎一护。”朽木白哉低沉的声音里凝着透骨的冰冷。
“你其实一直在烦恼着吧……”狩矢神朝他伸出手。
幻象一瞬间消失得彻底,白崎带着狰狞笑意的脸近在眼前。
白崎的手扣在他的脸上:“哟,你也太不专心了吧……怎么在我的面前,还敢想着其他男人的脸?”
“你说什——啊——!!!”来不及惊讶,一护已经被他一手甩开20余米开外,狠狠地撞进一座就近的建筑物里,破碎的玻璃碴刺进一护的后背,刹那间鲜血飞溅。
“哼,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和别人战斗了,”白崎瞬步逼近一护,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所有的战斗都由我来……”
老子绝不能容忍其他人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你抢走!
唯一的办法,就是断绝你和他们之间的来往——
想到这里,晶莹的白色天锁斩月挂着风声刺进一护的小腹,而一护手中黑色的刀幻化成纷飞的碎片。
一护的身体轻微地摇晃,继而软绵绵地靠在白崎身上。
“一护,你知道王与坐骑的差异在哪里吗?”白崎看着眸光渐渐涣散的一护,“如果姿态和能力、还有力量都完全一样的两个存在,哪一个成为王,支配战斗;剩下的那个就要成为坐骑,增添战力。我问的是这之中的差异在哪——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本能!”他停顿了一下,眼神里的轻蔑加深了几分,“拥有同等力量的人为发挥出更大力量,所需要的东西——成为王所需要的东西,就是一心追求战斗,追求力量,将敌人毫不留情地摧毁殆尽!对战斗的绝对渴望,刻在我们骨子深处,最原始的根本之处折射着透彻无比的杀戮反应——而你,没有这个,这种露骨的本能——你靠理性战斗,理性想要打倒敌人,刀尖上套着鞘,还妄想着要砍到谁——所以你才会比我弱!对于比自己弱的王,还要背在背上一起被砍,我可受不了……”
白崎感到枕在颈窝的一护的头渐渐变沉,便不再说话,不屑的表情也收敛起来,一双金色的瞳孔显得有些凝重,他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抚上紧贴着脖子的橘色发丝。
“王,你这笨蛋,何苦这样逞强呢,打打杀杀这样的事原本就不适合你,所以还是让我来吧……”
“不……”
窝在白崎肩膀上的头动了一下,慢慢地抬起来,对不了焦的咖啡色眸子却带着一如既往的倔强,直视白崎的眼睛,这样的眼神,总会让白崎感到莫名的心慌。
“我不能让你代替我去战斗……那是我的战斗……不是你的……”
一护的手吃力地伸向插在小腹上的刀,喃喃低语道:“本能……”
混沌的咖啡色的眼睛忽然有了神采,野兽般敏锐的光点在眼底一闪而过。一护握紧了穿过自己身体的刀,白色的天锁斩月瞬间变黑——
白崎大惊失色,纵身跳开。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想封住他的力量,为什么没有成功?!
黑色的天锁斩月重新出现在一护的手里,一护清澈的眼神中透露着义无反顾的坚定。
“我再说一次,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这是我的战斗,这是我的人生!”
说完,他挥舞着天锁斩月,冲向站在对面的白崎。
耳边传来血肉模糊的声音。
一护眨眨眼睛。
不是幻觉,他的刀确确实实地贯穿了白崎的胸膛,墨黑色的血状物像焰火一样绽开,白崎身上的死霸装一寸寸地变成黑色,变成黑色的部分再一寸寸地消失——消失?没错,他没看错,像蒸发的水汽一样一点点化为虚无的透明。
“白、白崎,你干吗……不躲……?”
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护几乎是没话找话地问出这个问题,可是该死的,声音为什么颤抖个不停,鼻子还有点发酸哪……
“切,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难看死了!你不是说不要我多管闲事嘛!要想让我不多管闲事,把我弄消失不就OK了吗……”白崎想要伸出手去拍的肩膀,可是刚抬起手,指尖就像跳跃在火苗上的纸片,瞬间化为灰烬和烟尘。
“喂,你不会……就这么……消失掉了吧……?”
一护下意识地去抓白崎的另一只手,碰到的只是流动的空气。
“我说你啊……之前明明不是一直想要撵我走来着吗?”白崎回敬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以往总会被这样的眼神激怒的一护,此刻却呆呆地注视着他。
“我只是……让你别管闲事,什么时候……撵你走了!!!”
一开始,一护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是说着说着,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喊了出来,湿冷的感觉沿着眼睑爬满脸颊……
“王?”白崎的头小心地靠近他,“你不会是……哭了吧?”
“我才没!!!”一护胡乱用手抹了两下,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被瞪的人不怒反笑:“真是个别扭的家伙……不过……”
一护一愣,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
该死的,你丫干吗笑得这么温柔啊……搞得好像电视里的8点档似的……而且,我为什么要哭啊……你丫明明一直欺负我来着……
为什么你要消失了……我竟然这么难受……
——看着白崎的脸越凑越近,一护第一次放弃了要躲避的冲动。
“老子就是喜欢你这别扭的家伙啊……唉唉,真是的,非要逼我说这么肉麻的话……”
温润的触感搭上一护的嘴唇,一护闭上眼睛,两行水渍跌落下去。
“再见了,王……”
Chapter37。
视界混沌得一如洪荒初开的宇宙,一护不知自己到底在内心世界里呆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究竟于何时返回了现实世界,在听到平子真子喊他的声音之前,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昏迷着还是清醒着,思维拒绝思考,脑海里唯余大段大段的空白。
“一护,感觉如何?”平子真子如是问道。
糟透了……
一护使劲瞪了几下眼睛,将噙在眼里的不明液体瞪回眼睛里,努力扯出个笑容,仰头看向平子:“……还好。”
“喂,真的不要紧吗?怎么笑得跟哭似的……”平子伸出手去拉一护。
一护避开那只手,自己撑着地面慢慢站起,一个带着红色条纹的虚的假面从他的头发上滑落下来,他拾起那个面具,拿在手里怔怔地看着出神。
白崎,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你又在骗我玩对不对——就像以前那样?过不了多久你还会死皮赖脸地回来对不对?
喂,我在跟你说话哪,你小子怎么不理我?
喂,白崎,你这死人,搞什么啊!
喂……
然而许久得不到回应。
“平子,谢谢你们,我……要回去了……”一护将面具揣进怀里,摇摇晃晃地走向出口。
呐,白崎……
我一直以为我是非常非常讨厌你的。
我一直以为你要是消失了我就会好过一点。
因为我一直觉得你不过是个以耍我为乐,从不顾及我的感受的混蛋。
或许直到你消失的前一秒,我仍然这么想着。
你总是多管闲事,总是不停地干涉着我的生活。
可是现在细细想来,每一次战斗中,如果不是你的及时出现,我可能早就丧命于敌人之手了吧。
“真是个别扭的家伙……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啊,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个别扭的家伙吗?
“老子就是喜欢你这别扭的家伙啊……唉唉,真是的,非要逼我说这么肉麻的话……”
谁逼你说这么肉麻的话了,分明是你自己非要说的……
真是可恶……为什么我一想到你的这句话,胸口就堵得发疼呢?
“再见了,王……”
再见了……是再也不能相见了吗?
斩月站在横置的摩天大楼上,望着眼前涣散的灵子:“白崎,你几乎把所有的力量都给了一护,那你要怎么办?”
淡淡的蓝色灵子渐渐汇聚成一缕袅袅的烟,白崎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就这样呗,反正力量都给那个笨蛋王了,他应该能保护好自己了吧……”
斩月摇摇头,拖着破破烂烂的黑袍子走进那团蓝色的灵子光束:“你以为你把力量给了他,他就会乖乖地用吗?另外,你也是知道的,一护和假面军团的情况不同,从他死神力量觉醒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存在在他的内心世界,因此一护不必像假面军团一伙人那样接受虚化强化实验就可以虚化——只是与其说是虚化,不如说是你在操控他的身体,但现在,你将自己的力量提供给他使用,由于你的力量过于强大复杂,他根本不可能使用得得心应手。而且,看现在的形势,再过不久一场凶杀恶战在所难免吧。白崎,一护他离不开你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灵子像成群的萤火虫,忽上忽下地舞动着,白崎没好气地吼道。
斩月沉吟片刻,严肃地说:“你应该离开这里,去虚圈恢复力量,等所有的力量恢复完毕之后再回来找一护。”
白崎苦笑道:“别开玩笑了,老子现在连本体的形态都维持不了,哪还有力气离开这里去虚圈?”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斩月说,“如果你决定去虚圈,我也以借给你一部分力量离开这里。”
跳跃的蓝色灵子静止了那么一瞬,白崎的声音显得难得的认真:“好,我去虚圈。”
=一护家
“喂,瞬,你……这是真的吗……”澟瞠目结舌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双眼无神的瞬,“你真的把日番谷队长……”
瞬瞅瞅他,摇摇头,继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澟看懂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没有做到最后……?”
瞬艰难地点头。
露琪亚呆坐在地板上,一脸的不知所措,不停地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
乱菊无言地站起身,“砰”的一声拉开窗户。
“乱菊小姐,你要去哪?”澟喊道。
“回去看看队长。”乱菊的声音模糊得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澟追至窗边,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乱菊离开一护家时,外面正在掉雨点。
夜幕低垂,路灯昏黄的光芒几乎要被天际墨山般的黑云彻底吞没。
这该死的鬼天气……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加快了脚步。当她赶到井上家的时候,已是暴雨倾盆。甩甩被打湿的长发,她翻窗而过,近乎鲁莽地闯进井上兄长的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
“队长,日番谷队长——”
她心慌地呼喊着,又匆匆跑进隔壁井上的房间。
推开门的刹那,她感到自己的心脏蓦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