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
小秋 更新:2021-02-21 12:42 字数:4939
二人会心一笑,往后面的厨房走去。
屋里的两个男银冷气大开,全屋骤冷,不用忽略地机老人狂笑的声音和沈嘉彦同情的眼光。
作者有话要说:
☆、冷府有事
“你确定?”
高湛但笑不语,只是拉开冷碧熟练地动手。
冷碧诧异地轻轻摇头,只是下颚晃动的细微,她真的吓到,她居然允许堂堂一个王爷动手生火,天,劈了她吧。
将转着水米的锅子盖上,不放心地看了角落枯柴边的高湛一眼,似是有心灵感应般,高湛报以一笑,“放心,火旺着呢。”
好吧,既然阿湛都这么说了她还要顾忌什么呢,还好她买的食材够多,再加上原本有的,也够十多个人的份了。
高湛闲暇之余看向在灶台前忙碌的女子,胸口暖意差点溢了出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做完后几个女孩子把饭菜从厨房端了出去,摆满了一张大圆桌。
食不言,但不可避免眼神秒杀加各位的夹菜,女的都会夹菜的冷碧,冷碧自然一一回敬,男的也会夹菜给女的,当然也就高家三位动手,沈嘉彦倒是和皓儿投缘,饭前皓儿对他叽叽喳喳,饭时嘉彦夹营养的给他,虽然有地机老人争夺地盘。
最安静的莫过于刘掌柜了,他一看到那几位就傻眼,战战兢兢地吃着饭。
吃完一顿看似美好的午餐,冷碧把洗好的水果做了两个丰富的拼盘,插上干净的竹签,送到前厅。
“地机老人,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风无声嬉笑着吃下一片果子,指着桌边的盒子,“听说你出了宫,这不眼巴巴地赶过来了吗,最近我把整人的几种药粉都改良了,特地带几瓶给你看看。除了大哥,谁都检验不出来。”
都美儿好奇地打开盒子,嘉敏也凑了上去,“笑、哭、痒、疼、泻、晕……啧,都是好玩的药呢,老头,你也送我一份吧。”
地机老人摇摇头,“这可不能随便送,你又不是碧丫头。”
“谢啦,不过有点不怀好意吧?”
地机老人叹了口气,“去年衡阳献王陈昌从宇文周还朝,在路上去世,因此立陈伯信为衡阳王,奉献王陈昌祭祀,而我在陈国有一徒儿原是在献王身边的医者,那陈伯信虽说只是五六岁小儿,为人却有些暴戾,既然你要去陈国,帮我探探消息,他名叫金子石,今年也有弱冠了。”
“好,我会去看看的。”
玉儿拉了拉冷碧,打着手势,姐姐还要出门?
冷碧垂眸,有些愧疚,自从答应照顾玉儿和皓儿后,她算是不尽职,总是离开他们。
“姐姐,先生说任重而道远,大姐姐身负重任,自然也要去很远的地方。”
冷碧伸手摸摸皓儿的头,两月不见身子也壮实了些,“这段日子先生教《论语》吗?”
“不是,论语是在平州学的,现在的先生在教《中庸》。”
嘉彦开口道:“不妨让他学些武功。”
“你教么?”冷碧给皓儿使了个眼色。
“嗯,虽说十一岁才学晚了些,但这孩子骨架结实,勤加练习也能补拙。”
皓儿立刻跪下,“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玉儿见状笑得安心,姐姐,谢谢你。
随后兵分两路,一边是乱七八糟的聊天,一边是嘻嘻哈哈的玩闹,果然,男生女生就是不一样,可怜兮兮的刘掌柜拿着一小纸包的痒痒粉悄悄离开,辛酸至极,不过偷笑成分居多吧。
正是温馨一方,谁又知这世间另一面的异变,悄悄地牵扯,扯乱这世间的是非。
是年,宇文护拥立宇文邕为武帝,定年号保定,现在宇文邕18岁。
去年,陈伞次唬旰盼旒危衷诔律‘39岁。
回宫路上、马车上
“嘉敏,你和秋娘在司宝司怎么样?”秋娘那边,她也没来得及问。
“我嘛,就那样,该吃吃该喝喝的一样不误,其他的都让陆贞去忙,也没出什么岔子,只是王尚仪对司宝司有些地方要求很严,却从没扯到秋娘身上,所以秋娘身边有不少宫女巴结她,我都帮她赶了好几次。”
“这也不坏,秋娘自己会有分寸的,下月初二我会在两厢园设宴,推销彩色胭脂,明天就把帖子发出去。”
嘉敏惊呼,“天哪,阿碧你终于要把那东西放出来了!”
“什么话,我一回来就着手准备也叫终于?”
嘉敏笑笑,“阿碧你说是不是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都这么聪明?”
“或许吧,很多东西他们也是知道的,只是在这个时代我捷足先登了。”只能说她算是比较幸运的。
“还好过来的人不是很多,否则的话子泽就轮不到我的份了。”
“怎么这么说?”
嘉敏扁扁嘴,“才华美貌兼具的人那么多,他可就看不上我了,我这是实话,子泽说他把你当知己看来着。”
“怎么这么酸?”
嘉敏耸肩,“子泽那么好我怎么可能放心?”
“不会是婚期将近有个婚前恐惧焦虑什么的吧?”
“不是说好要一起嫁的吗?”
“也就是挤兑那两位的,我和阿湛可能还得缓缓。”
“好吧。”她也知道娄氏一族不除,他们是不能心安的。
“有件事请你帮忙。”
“帮忙就算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直接说吧。”
“我想私下在平州贮些粮食,毕竟平州你熟些。”
“要贮多少?”
“越多越好,只要保证今年六月还能吃就行。”
“你是担心……”嘉敏认真的想了想,“随州饥荒?”
“嗯,毕竟这种事情不一定会因为我而改变,既然知道有这种事情,我想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
“那也只能收购去年的粮食了,我会让人着手去办。”
“那好人做到底,赈灾也用你的名义好了。”
“好啊,购粮的钱我出,你这位烂好人也好人做到底,胭脂就送我好啦!”
“我会让美人妆的人记得你的,你去就免费化妆,但是胭脂钱自己付,万一你把胭脂全掏光我找谁哭去?”
然后是很多眼刀飞射。
作者有话要说: 泪以为原剧一开始死的的是高欢,其实好像是高洋,汗,所以这里年份也错了,皇建二年应该是561年而不是548年。
发现一件事情,韩子高就是陈伞肀叩某璩迹?61年大概是25岁,长得是很漂亮的,不过和陈伞挥卸闲涞模际呛笕硕抛?66年陈伞懒艘院缶捅蝗撕λ懒耍堆毡∶。鍪挂纯矗俸佟?br />
☆、两厢宴会
和风徐徐,退了朝的冷碧便直接坐上阖闾门早停着的马车,在马车内把假髻和外面那件朝服脱掉收好,头发也不弄了,到美人妆再说。
美人妆内一群姑娘穿着好看的衣服,由几个刘掌柜安排的人打理发髻,冷碧一下车就被看到某妇人。
“老身见过冷姑娘。”
“你是刘掌柜的夫人?”貌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
刘夫人推开门,“嗯。这里都是女子,他在这也不方便便让老身过来看着点。”
冷碧轻嗯,便看向屋内的人,刘掌柜找的女子还算是不错的,走到一个挽好发髻未带多余头饰的女子面前,开始将配合衣着的头饰、首饰戴上,继而化妆。
二十名女子都由冷碧亲自动手搭配首饰画上妆容,首饰的存在不会将脸上的妆容的光芒掩盖,只是相得益彰。
“化妆的方法几位也看清楚了,倘若有信心能做到同样水平的话本座每月付十两银子的薪酬。”
“一般女子都不能抛头露面……”
“你们也看到前后的隔间,留下来的只是帮忙化妆,后面只许女客进。”
“大人,我想留下……”一个被化了妆的女子开口道。
随即附和的人不少,冷碧让刘夫人一一记下,自己坐到镜前绾发,她不打算用,毕竟今天的亮点在这二十个人上,让她们戴上斗笠,坐上门外的几辆马车上,冷碧带了一套完整的化妆工具,或许这是用得着的。
冷碧设宴的时间是在下午,但她必须先去教这些女子如何走,一番忙碌,配上一大堆扇子乐器篮子什么的,真是忙的够呛。
“王尚仪怎么这么早?”
“你设宴我怎么敢来迟?别叫我王尚仪,现在我是卢夫人。”
“嫁了人就是不一样,那么卢夫人,里面请!”
“我记得你的帖子上写的是赏美,这两厢园的景色也没变啊。”
冷碧选了个最好的位置,笑道:“也不急,待会儿就知道了!来,坐这先喝杯花茶。”
“你还真是花样百出……”
冷碧看到微凸的小腹揶揄道:“卢夫人不也是喜事将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我都快三十……”
“已经过了年……”已经三十了。
王璇怒目而视,“我的生辰没过……”
“果然女人最讨厌的就是说年纪,不过卢夫人啊,三十岁还很年轻的,绝对会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候我肯定要去看看是有八斤重还是九斤重。”
王璇被堵得没话说,哀叹道,“嘴皮子功夫怎么越来越厉害了,在含光殿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
冷碧无语,“我在含光殿才呆了几天……”
王璇扁嘴道:“你这丫头就不能不拆我的台吗?”
冷碧摇头,“我没拆。”
王璇晕倒在座位上,丝丝西风划过。
然后人到齐了
众位夫人小姐坐在桌前,差不多接到帖子的都来了,一来是不好驳三品美人的面子,二来也是在冷碧面前混个眼熟,也好让自家老爷官运亨通。
卢夫人不愧是混迹皇宫多年的人,拉着冷碧向各位夫人小姐一一介绍着,冷碧笑得嘴角僵硬。
“多谢诸位赏脸赴宴,此宴名为赏美会,那么今天的重头戏就开始了,请诸位屏气凝神,睁大眼睛不要放过一点儿美景!”
琴声响起,烟雾轻涌,一名女子以扇子掩面莲步轻移于花草间袅袅而来,单是一双眼睛便是碧波流转清澈动人,配上素白的长裙,如仙似画,走到众人前才将扇子拿至胸前,露出脸来,站定后还未等众人惊叹,第二名女子翩然而至,蓝衫素裹,演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清丽羞涩。一个个女子接踵而来,待站定时让人眼花缭乱。
“这些姑娘如此美貌,怎么在邺城毫无音讯?”
冷碧解释道:“这二十名女子原是五官端正之人,倘若卸下妆容,绝及不上诸位的美貌。”
“那这妆容是怎么化的?”
“可有人愿意一试?”
座下的人面面相觑,嘉敏倒是打了头阵,今天她特地不施粉黛,就在这等着呢。
冷碧派人打了清水洁面,在夫人小姐眼前将拿来的盒子打开,新奇的化妆用具和五彩斑斓的胭脂,都让人咂舌,嘉敏是水红色的衣着,冷碧也只是用浅粉色和金黄色画眼影,在额间勾勒几笔,添几分强势,手下动作逐渐加快,不过一刻钟便将素面朝天的娇俏改为艳丽非常的惑人。
嘉敏满意的眨了眨眼,“好像变了一张脸。”
一句话道出所有人的心声,众人对冷碧的手艺惊叹不已,冷碧将美人妆的名号打了出去,随即是一系列的要化妆的要求和胭脂购买以及某日化妆的预约,冷碧笑着,看到冠着娄姓的妇人小姐不禁讽刺地想象明天的好戏。
回到美人妆,冷碧把那些要留下来的人都叫到一块,一一指导她们化妆的技巧……
作者有话要说:
☆、迎春宴会
翌日,太液池周围被布置得焕然一新,柳叶青青,凉风习习。还是早晨,就已然热闹非凡——顺着池边的树荫下放着茵垫,其上是两排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矮几,几十位形态各异的少女端坐其中,有说有笑,衣着鲜艳。
娄昭君看到坐下的大多女子妆容都不似往常的单一红白,眉头一皱,“青蔷,她们这是什么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