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阎王      更新:2021-02-21 12:40      字数:4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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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秋天放下手时,便看见了她已披上了衣衫。看着面前露出双腿的女人愣了愣,不是她想,而是她看见了子桑腿上的伤痕,不用想是黑白双煞的成果。秋天已经忘记了自己要问她为什么在水中默默憋了那么久,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那么久的。睡觉这一说,简直是无稽之谈。
  秋天更是不知道,从她闯进子桑的房间开始子桑就闭气了。如若不是水冷了,子桑是不可能起身的。如果让秋天知道子桑可以在水中闭气一盏茶的时间,这个秋天会不会说遇见妖/怪了?
  冬季的夜晚来得特别快,似乎是一个眨眼间又似乎是一个叹息间又像是出了一个神就迎来了月亮了。还未感受到太阳温暖的时刻,冷洁的月亮就高高挂上了。而王爷还未回来管家也不见了踪影。
  王爷……病好后很少在王府上了。子桑吃过晚膳后,从柜子里掏出一件被她叠成小块儿的衣服,虽是一件薄衫,却是子桑心中最温柔的片刻。青色的外衫,如今,衣衫上早已没有了药香味儿。它的主人又是在何方呢?她看得见了,她真的想见一见他是一个怎样的男子。
  悄悄的又把衣衫藏好,她去了厨房偷偷的把两坛酒抱到了一个很少人经过的院子。这个院子很久没有人打扫了,一看就知道主人不喜欢来这里,下人便为了省事儿也不来打扫这里。假山上因为常年经过雨水的浸染,因此长满了生命力比较强的野草。这里很空旷,杂草丛生,旁边的屋子孤单的耸立着。而正巧的是,从这里看天,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星空。
  唯有星空似海洋啊。
  把酒的盖子一掀,抱着大坛子仰脖子就灌酒。她的豪爽,没有人发觉;她的娇气,没有人察觉;她的坚强被当作犯/贱;她的温柔被当成做作;她的冷漠被当成骄傲;她的一切在别人眼里都是一个笑话连蚂蚁都不如。她想从今天开始,为自己而活。从前为了老师而活,如今又为了活命而顺着王爷让天下人都可以欺负她。此时此刻,她想为自己活一回。
  该好好想想如何逃,然后游历四方,在红尘中潇潇洒洒一回。
  似乎一喝到酒,子桑就想唱一首歌曲。而她想到就轻轻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
  唱完,又咕噜咕噜像个北方汉子一样把整坛酒给喝进了肚子。她就猜到古代的酒喝不翻自己,所以偷了两坛。从屋顶跳了下去,把空坛搁在地上,抱着另外一坛,盖子一掀,又不停的喝酒。
  从现代到古代,她都是替代品。老天爷连她死过一次后都不放过她——
  拿着酒坛走到院子中的拱桥上,寒风瑟瑟,一地落叶随着风儿在地上打了圈儿然后又静静的躺在地上。清冷的月光把这个废弃的院子衬得真萧瑟。院中女子,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的又是什么呢……
  突然想到近来过的日子,子桑难得的诗兴大发,张口就来也不知道对不对意的句子,“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念完,又大喝一口酒。
  难得王爷有可能彻夜不归,得趁着他不在好好的慰劳一下自己才行。突然感觉像是吃好了这一顿下一刻就会被王爷给蹂/躏似得。苦苦笑了一下,正当她要把剩余的酒喝完时,一声轻咳把她的小心脏吓得一抖。
  “可以请我喝吗?”男子从暗处走出来,说。
  “若是你不介意……”子桑将酒递了出去。
  男人接过了酒,喝了几口便没有了。他尴尬了几分,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男子很高大,穿了一身灰色的袍子,衬得他身材更加的好。头发松松散散的系在脑后,多了一分俊逸少了两分阳刚。子桑并不讨厌他,可让她介意的是那人的双眼,酷似王爷。她已经联想到这人和王爷有关系了。
  “姑娘怎在此废园吟诗?”他放下酒坛,走到她身边问。
  她道:“兽/性大发……”本来对方是笑着问的,结果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词给吓了一跳。不过子桑在对方脸变色的时候纠正了因为自己顺口原因的错误,“诗兴大发才对,刚才……口误。”
  “无事。”
  “时辰不早了,奴婢该回去了。”分寸,子桑还是知道的。
  天下人都恨透了废天女,她还是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王爷知道自己的底细,而面前的男子不知道。指不定这人是王爷的兄弟,或许有什么过节呢,还是不要沾染较好。
  “你叫什么?”他转身,问。
  “过客匆匆,公子不必在意。”说完,子桑小跑着离开了这个院子。
  男子笑着转身,负着手望着空中的弯月。这个废园是个赏月的好地方,哥哥怎么把这个好地方给废弃在这里不管不顾呢。男子盘腿而坐左手搁在腿上,手背撑着脸颊,好不正经的模样看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亲不止一次说要吃肉肉了,于是林纸想着写一个两千字左右的王爷和子桑的小剧场。想要看的现在留邮箱吧,从今天统计到明天早上,然后林纸统一用邮件传小剧场给乃们。你们是想子桑压倒王爷还是王爷压倒子桑?最好留QQ邮件哦,这样一次性邮寄比较方便。
  ☆、出城
  昨夜的男子入住了府邸,他是王爷的弟弟,在先皇在世的时候被封为了逸王。俩人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在凤凰城时关系就一直很好。镇王曾是太子的时候,这个弟弟便一直伴随他左右支持着。不过好景不长,新皇登基,逸王被赐了个府邸可在封地上他说了的话不算,小事大家都顺着他,可是大事嘛就与他无关了,说白了就是一个顶着王爷的头衔没有实权的人。
  如今这个逸王来到北疆是因为皇上下诏让几个王爷侯爷前去凤凰城,听说册封皇后之后皇帝便要大设宴席。皇帝登基不久,手中事务繁忙来不及宴请各位大臣,如今事情忙完了自是要宴请诸侯王爷们。再有,镇王打赢了令他犯疼的夷人,自是也要借此来祝贺。
  午膳的时候王爷和逸王双双出现,新来的厨子并不知道王爷们的口味,尽选山珍海味来做。子桑并未到厅堂试吃,榆林也站在门外候着。
  “哥哥,后日便要启程了,时间也不着急,不如我们放弃走水路去市井里好好看看?”
  南容自是知道这个弟弟就喜欢游山玩水,只是这天下已经不是疼爱他们的父皇的了,而父皇早就去世,所有的事情由不得他们。放弃走水路,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恐怕免不了一场血风雨。不过如今自己身体已好,想着这样也好,凤凰城那边的宴请日期还早。慢慢去不着急。
  “随你。”
  “哥哥,昨日我在那废园遇见了一个丫鬟。”
  南容自是知道是哪个废园,他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废话。不过这并不是证明他疏远自己的弟弟,他的弟弟在他落魄的时候并没有抛弃他,如今去凤凰城还主动绕了路来到北疆与他一同前去。明知跟着他很危险,却义无反顾的要来。
  “哥哥,听说子姝姐姐要嫁给百里了。”逸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南容心中的痛,但他还是继续道:“别做傻事啊哥,凡事三思而行。”
  南容怎会不知弟弟担心自己冲动行事惹脑了百里会对自己不利呢。这个皇帝可正盯着他,抓到机会定是会让他万劫不复。南容放下碗筷,不再吃饭,让自己弟弟吃好后自己随意一点便走了。
  “哥哥就不能歇下来陪弟弟逛逛北城吗?”逸王也放下碗筷追了出去。
  逸王比镇王小四岁,才二十岁。俩人虽然早已成年但始终没有纳妃,可看俩兄弟很明显不着急,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南容负手站在门外等到弟弟追上来后,俩一起并肩走着。
  因为是午膳时间了,子桑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关门转身后便瞧见了不远处的俩人。看到王爷自然是要去行礼的,她快步走了过去微微屈膝行礼。
  这时,逸王惊讶的说:“诶?是你!原来你是府邸上的丫鬟啊。本王是逸王,昨晚唐突了。”
  子桑显然不在意,向这个逸王也行了礼便想告退。
  可显然的,南容并不想她离开,“昨晚在废园的是你?”
  在饭桌上弟弟说的话他不是没有听到,一听就有半分猜测那废园的丫鬟是子桑了。他微微眯着双眼看着子桑,她是果真不知道身旁的弟弟是逸王么?
  王爷的细微变化自是入了子桑的眼,不可察觉的冷笑一声,她依旧站在原地埋着头不敢逾越。
  “哥哥,哥哥……”逸王显然很开心,“这个丫头叫什么名字?”
  她自然不敢让王爷来回到,便道:“逸王殿下,奴婢名唤子桑。”
  果然,在逸王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身子僵硬了半分,最后收住了脸上的温和。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废天女子桑这个人。她低垂着脸敛去悲痛,昨晚她想了好久,心中的计划不容改变,只等时机成熟。她杵在原地,等候着两位王爷的命令才敢离开。
  逸王走到南容身边,“哥哥……是她……你为何?”
  “南凡。”南容唤了一声他,“过好自己的生活,哥哥的事情无需你挂心。”
  “哥……”南凡显然有些为难。
  南容看了一眼子桑,道:“后日启程去凤凰城,你且准备好路途中的衣物。”
  “是。”
  “下去吧。”
  “是。”
  异常的乖顺,让南容无法适应。待子桑走远后,逸王嘀咕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他以为终于找到了昨日的女子心情正好,哪知,得到名字后却是这样的结果。他多想不知道,可这也怪不了对方,是他要问的。果然如她说的过客匆匆不必在意得好,因为名字扰了他的好心情。
  南容带着弟弟去市集闲逛去了,秋季在北城这里就像冬季,若是到了冬季就像冰窖一样能把人给冻死。俩人出门都被榆林叮嘱着穿了一件厚实的披风。怕是这个天气不到十一月中旬便会下第一场雪了,今年的秋天就比往年冷,冬季怕是有得受了。
  南容带弟弟吃了北城有名的小吃和菜肴,虽然他不喜在外面吃饭什么的,但是他时常和将士们接触,自是从他们闲谈之中得知的。期间,南容也被弟弟的欢/愉给感染,笑容满面的。南凡拽着自己的哥哥跑去酒坊买了好些个果酒,什么桂花酒啊梅子酒还有甜酒。
  南容无奈的笑笑,他的弟弟就好这口。
  卖酒的店家笑得合不拢嘴,不需王爷说地址就知道府邸在哪儿,还连忙先开口说待会儿亲自送到府上去。北城的镇王谁不知道啊?南凡一甩不快,走在前面反倒是领着自己的哥哥在前面逛街了,他最喜欢的就是在陌生的城池里找到好玩的东西,能买就买。在南容眼里,自己的弟弟就是孩子心性,就算已成年还是老样子。不由得,渲染了弟弟的气围。
  不久他们便回到了王府,南凡道:“哥,你近来又作了哪些画呢?可拿给弟弟过过眼?”
  “都放在藏书阁里,你让榆林带你去便可。”
  “嗯行,我会小心看的不会毛手毛脚了。”
  曾经因为南凡的不小心,好些个画都作废了,这一次南凡向哥哥保证不会犯错了。而南容也不在意,画而已,没了可以再有新的作品。南凡被榆林管家带向了藏书阁,而南容则是回了书房。不久后,子桑便在门外求见了,他允了后她才进去。
  “王爷,后日我们是走水路吗?”
  “陆路。”
  “走官道?”子桑试问。
  他并没有接话,子桑见他不回答也就没有再问了。陆路就陆路吧,走山路和官道都无所谓。她就是想确认一下而已,水路和陆路准备的东西都不一样。知道个大概后,她便退了出去。路途遥远,一切都要准备妥当。而这两天,她也开始忙碌了,王爷也不管她在干什么。倒是秋天把她看得牢牢的,不过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必备品,秋天也就放松警惕了。
  两天后,子桑的病情已经痊愈,活蹦乱跳的。大清早就可以看见她围着王府跑圈,跑完洗澡然后吃早膳。而这王爷已经很久不喝药了,虽然比以前好点,但还是行走到一定时间就会累了。她虽然见王爷常常练剑,却不见有多大起色。
  看来2年来的病痛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太快。
  王爷依旧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