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阎王 更新:2021-02-21 12:40 字数:4791
见她吭都不吭一声,南容又选了一处新伤狠狠的按了上去。他的笑容是那么的阳光灿烂,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他期待她痛苦的表情。只是可惜,她脸色不变连神情都懒得变了,好似麻木了一般。
子桑冷笑了一声,拍开他的手,然后掀开自己的裤管,指着一处伤,道:“看清楚了么?我大腿上的肉可是被割掉了,你以为你那点蚂蚁似得戳/弄,会使我屈服么?”
南容这才看清楚她的大腿,虽然对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不应该如此看她,但是他被那伤狠狠的初到了心房!心口狠狠的跳了几下,他收住笑容拧着眉头看着腿上的伤痕。他以为,她的身上只有鞭子抽打的痕迹……
他缓了口气,道:“只要你乖乖说出解药,曾经为何要伪冒天女,本王便善待你。”
而子桑理也不理,直接摔坐在了椅子上,只是这么一坐她立刻又弹了起来然后摔在了地上趴着。屁股上有伤,容不得她坐硬凳子。南容竟然瞧见了她呲牙咧嘴的表情,原来,她还知道痛。
“让本王看看你的屁股。”
子桑见他走到自己身后立马又蹦达了起来,忙道:“混蛋别碰我!”
由于她用劲太大又太猛,她全身的伤被扯得老疼,她冷汗直流死死咬着牙齿,眉头都快拧巴在了一起。她很想痛晕过去,但是就不知道为什么晕不过去,有时候对自己的身体情况真是又爱又恨。
见她不肯接受他的好,他便道:“那你就给本王在这书房呆着等死吧!”
子桑懒得在回他的话了,见他拂袖就走,她就乐!她真想气死这个病王爷,气得他一病不起!这么大个人了府上没有一个通房的丫鬟,必定是病得太久,命根子不行了,要不然便是使不上劲儿!
“诅咒你被别人压倒吃掉!让你颜面扫地,让你难堪死。”子桑心里恨啊,却不能发泄,只好逮住王爷一顿咒骂。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她会为了今日自己的这个诅咒而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人在看文呢?冒个泡吧 ~
☆、别屎
南容直到晚上才又去了书房,然后便看见了子桑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探了探气息,她依旧活着,只是很虚弱。他立马命令榆林请最好的大夫来,榆林也知道现在这个女人不能死,便忙去请大夫了。
“王爷,如果这姑娘渡不过坎儿,就算是神医也没有用了。”
“你在和本王开玩笑吗?”南容笑得极其难看。
她若是死了,解药怎么办?子姝又不知道解药的下落。她就这么干脆的死了,死之前不过是受了点酷刑而已;而他却要继续苟延残喘的活着,活着面对皇帝时刻想杀他的心,活着面对这该死的身体,活着面对北疆的一切一切。
“本王告诉你们,如若她死了,本王让北疆所有的大夫陪葬!”
跪在地上的三个大夫打着哆嗦,床上的姑娘真真的害惨了他们了呀。让北疆所有的大夫陪葬,这得死多少人呀!
“警告你们,敢透露出一丝消息,本王就让你们今天便脑袋搬家。”南容烂笑的看着他们,问:“听懂了么?”
三个大夫异口同声脑袋连忙点着:“懂、懂!”
“都滚下去。”
三个大夫提着药箱忙走了出去。管家很久没见王爷发脾气了,今儿发得也太大了,竟要北疆所有的大夫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陪葬。是王爷对子桑上心了,还是仅仅为自己?
“榆林,你好好看着她,不得有半点差池。”南容命令道。
榆林道:“是,老奴会时刻盯着她的。”
南容看着全身缠着绷带,散发出一股药味的她,心里一阵惆怅。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惆怅,她可是自己的仇人啊。床上的她只露出了脸庞,她全身还非常的烫。他非常希望她挺过这一关,只要过了,她就会好起来。但是看着她那么严重的伤,连大夫都说还活着是个奇迹的人,还能挺过来么?
“榆林,你下去,本王亲自照看她。”想了想,他不怎么放心,想自己照顾她。
榆林一听,捏了一把汗,便说:“王爷不可,您金贵之躯,怎可对一个蚂蚁般的人如此。”
“你没听明白本王的话么?”南容眯着眼睛笑着。
榆林观着王爷的神色,把到嘴的话又给咽回去,然后默默退了出去。他是越来越不懂得王爷了,现如今,已经惹恼王爷几次了。虽然王爷没有追究他,但他相信,如果再这么下去自己有可能会被王爷赶出王府的。
整个王府依旧静悄悄的,夜晚虫鸣的声音也没有。南容坐在塌上喝着热茶看着书,时不时的注意床上的女人有什么动静好吩咐大夫进来看看。他守了好半响后终于起身去把一些蜡烛吹灭,只留两盏灯亮着。他又回到软塌上,然后把矮几上的书整理好放在了一边。他撑着脸颊透过暗淡的灯光看着床上的子桑。
子桑和她的妹妹有五分像,最像的是那双眼睛。只不过各自神韵不同罢了,相比起来,子姝的眸子是惹人怜爱的又柔情似水。他勾唇一笑,不过是低头认错不过是告诉他想要知道的话而已,只要说了就不必受这个罪了,这个女人,真真是太强硬了。对她来说,低头很难吗?她还真是想折磨透自己呀。
南容不稍一会儿便困了,他现在身子还没有痊愈,哪里经得起这样劳神。他揉了揉发困的双眼,然后起身去床边,为她掖好被子后便回自己的屋子歇息了。偏房距离他的屋子也不远,走过一个绿荫廊再经过小鱼塘便到了。
外面的风很大,吹得他很不舒适,他用手挡着风,疾步的走着。他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回到了屋子,关上门后他体力不支的瘫倒在地上,缓了好久方才站了起来。他脱掉上衣,用干净的帕子把身上的细汗擦干净,换了一身亵衣后才到床上睡下。
因为太累他很快便睡着了。
镇王府很太平也很安静,静寂的一夜匆匆从睡眠中度过,等南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末了。换做平时他已经在卯时的时候起身了。管家也没有来叫醒他,这个榆林,愈来愈不像话了。他自己穿好衣服然后才唤丫鬟进来伺候他。
吃了一点糕点,他便启步去偏房看看子桑怎么样了。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太阳光足够,他有心想出去晒晒但这破身体不行。他在心里哀叹了一回。等走到偏房的时候,屋子的门大开,他以为有人擅自闯进去结果走进一看,床上一个人也没有!他心中一惊,子桑受了那么重的伤第二天便可以起身了?
“来人啊!”他大叫了一声,结果等了半响,一个人也没来。
他咬了咬牙齿。他靠近床,一把掀开被子,发现床单上放着带着血肉的绷带。这个女人!竟敢不吭不响把绷带拆了而且还不在房间!他猛地转身就出去,刚出去就碰见榆林急急冲了过来,他喝住榆林,很明显的看见榆林脸上焦急一片。
“她呢?”
“王爷……她……她……”榆林吞了吞口水,“王府找遍了也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呀!”
南容很明显不相信,王府有暗卫看着,两年来几乎没出过什么大事,不至于连一个病患去了哪儿都不知道!他唤了昨晚值夜的人来,值夜的人竟然只有一个,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个女暗卫叫秋天。
南容意示秋天跟着他去书房,然后又吩咐榆林把另外一个本来该值夜的人叫上。秋天是南容路途中遇见的女子,长得到是不难看,一身武功也不错,只不过被仇人追杀,寡不敌众,遇见南容的大军被救了而已,然后便收为己用。她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也不喜欢多说话。
到了书房后,另外一个同秋天一起值夜的也随之到了。
“昨晚你为何不在自己该在的位置?”
夏天忙跪了下去,道:“属下闹肚子,等回来的时候……”
“闹肚子?”南容挑眉一问。
夏天听王爷质疑的声音,颤巍巍的道:“王爷,属下没有欺骗您!”
这时,秋天也替他说:“属下可以作证,昨晚他的肚子响得着实厉害。”
夏天感激的看了一眼秋天,结果秋天一点都不领情,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冰冰的站在他的旁边。夏天又埋下头,听候王爷要如何责罚他的失职。其实他也想不明白,那个子桑,明明受了极重的伤,怎么会在秋天的眼下就这么离开了王府!可要知道,王爷院子里由他们四个轮流看守,王府周围也有东南西北四个高手看着,那个女人,是何如逃走的?
“去,把另外几个人也给本王叫来。”
夏天抱拳道:“是。”
南容的食指敲着桌面,安静的书房那“咚咚”声着实太响,更像是催命符似得。王府的暗卫犯了大错,王爷难得把他们几个召集在一起,指不定有什么重大责罚。
“北门,你守候最有可能被人逃走的地方,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之处。”
北门答:“属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南容看着接下来的几个人。南门回答道:“属下看守的地方也未曾发现有人逃走。”
东门西门也异口同声道:“属下这里也没有。”
南容眯了眯眼睛,如果都没有发现,那么有两种可能。一,要么子桑还留在王府没走躲得太隐蔽等待时机私自逃走;二,要么被意图不轨的高手救走。想着被人救走,南容危机感充满全身。受了那么重的伤被意图不轨的人救走,那个人带着一个伤患居然逃过了暗卫的眼,真是厉害。
这个子桑真真不让人省心!
“王爷……”冬天说:“属下曾经说过,她估计和属下……”
南容自然知道冬天和自己说过什么,他撑着下巴,眯着双眼想了一会儿。下面的八个人都在注意着王爷的变化,这个时候,南容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几个,然后道——
“此人很危险,全城通缉,暗地……”南容神色不变,又道:“抓回来。”
他害怕乱党勾结了子桑,子桑妥协了的话又透露出王府的一切。毕竟她已经在府邸上待了足足3月!人,为了报复什么都做得出来。在对方还在北疆,便封了他们!除了子桑外抓住一切可疑之人,他全部都要杀,只要对自己不利的,全部杀掉,免得春风吹又生!
“好了,都回去吧。”他说完便自己先行离开了,然后招了榆林去自己的屋子。
榆林现在都还是胆战心惊的,最近他老是惹王爷不开心,自然是怕的。他到了王爷的屋子,便看见王爷坐在软塌上闭着双眼歇息,便轻轻的喊了一句。
南容其实早就知道他来了,只不过他偏偏要给这管家一点教训而已。
“王爷……?”
榆林站在他的面前弯着腰,又轻声叫道:“王……爷?”
见王爷还没有睁开双眼,他先是以为睡得太死后是怕王爷昏了过去!他连忙伸出手指去试探王爷的气息,还好,王爷呼吸均匀,没有出什么差池。看王爷睡得香,他动身便想退出去。只不过,他刚退后几步,南容就睁开了眼。
“榆林,你这是要去哪儿?”
听见王爷说话,榆林回身就跪了下去,“老奴以为……以为您睡着了。”
南容笑了笑,问:“本王的精兵现在如何了?”
“回王爷,早已痊愈,大家伙已经开始正常操练了。”
南容又笑了,“可知道本王找你来所为何事?”
榆林心里苦叫着,王爷又来这一套。他答:“关于子桑的事情?”
“错。”
“王爷呀,老奴可不知道您的心思,老奴太愚笨了。”
南容伸了一个懒腰,道:“你是愚蠢。”
榆林连忙应着,“是是,老奴愚蠢。”
南容轻笑了一声,“知道自己愚蠢,那么可知道自己蠢在哪?”
榆林抹了把汗,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除了子桑不见了,他哪儿又得罪王爷了?王爷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了。他埋着脑袋,连王爷的脚都不敢看。
南容走近他,一脚就把他给踹翻了,这回,他是使了十足的劲儿。身体微微有些负荷不了,他喘了口气,把又跪回来的榆林又踹翻在地。
“本王也懒得废口舌,自个儿去找老白受刑。”继而,他又补了一句:“没晕就别给本王回来!懂了么?”
管家心里叫苦连天,连忙点着头道:“懂懂懂,老奴这就下去领刑。”
榆林把一切都推在子桑身上,若不是她无故失踪,他也不至于去领刑呀。其实他是错怪子桑的,镇王并不是因为子桑才责罚他的。是因为他越来越不老实了,让他去给子桑传令竟是不执行,是该惩罚,免得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