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
阎王 更新:2021-02-21 12:40 字数:4823
见自己想见的人没来,南容微微蹙眉看着脚下的冬天,也不说话。
“王爷,这个叫子桑的废天女,恐怕不简单!”
“如何不简单?”他淡淡的问了一句。
冬天又道:“恐怕她的武功不在属下之下。”
一听,南容心中微微吃惊,但随后又冷静下来。子桑是子姝的姐姐,他们一家似乎不善习武,也没听说过拜谁为师。而据他从小到大的了解,子桑一直是寡言少语并且微微有些自傲的人。而子桑会武功,子姝不知道,自己也不曾知道。他就怕自己的下属被那女人给糊弄了!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子桑装作是天之女为非作歹的时候。
“你……可别忘了,她可是废天女啊。眼睛见的,不一定是真的。”
听王爷这么说,冬天也不敢含糊,继而又道:“属下徒步的脚程其他七大暗卫都是比不上的。”
说完,冬天抬起头看着王爷。
南容点着头道:“本王知道。”
突然,他明白了冬天想表达的意思,莫非子桑那女人竟是跟上了冬天的脚程!?正当他要细问的时候,指挥使又出现在面前,并且禀报说废天女子桑来了。南容笑容更甚了,他眯着双眼看着尾随在指挥使身后的女人,竟然觉得她变得神秘了。
子桑睹也不睹冬天一眼,便站在王爷的面前,微微福身道:“不知王爷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要说?”
南容挥了挥手,把冬天都指挥使都遣了下去。然后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从头发到眉间,又从眉间到双眼,又从双眼到……
他突然定睛一看,不对,那双眼睛不对,那嘴唇不对!他明明记得,子桑的双眼不该这么利不该这么亮不该双眼有神好似一直很有自信!他还记得,子桑不喜欢笑还记得子桑不喜欢勾唇这个动作,更不喜欢轻蔑甚至藐视一般的笑!
他想起来了,自从见到这个女人后,她的眼神,她的唇,都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王爷……”看到如此美男这么看自己,就算再厚脸皮也忍不住开口问:“是觉得我……太好看了还是……脸上有什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没觉得有什么。
“看来,你很聪明,懂得隐藏自己。”
子桑一听,问道:“王爷觉得我变了?”
南容不置可否。
她又道:“经过岁月的蹉跎,又经历天大的变化,任谁都有变化,不是么王爷?”
南容笑了笑,道:“你还记得你妹妹子姝吗?”
“子姝……是谁。”
“那么你的父亲呢?”
“我的父亲……?”子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南容笑得更甚了,道:“是啊,你的父亲,子……薛。”
子桑就知道这个王爷突然问自己话不安好心连忙和稀泥:“不记得了。”
南容站了起来,足足比子桑高了一个头多。他低眼看着她,心里充满了玩味,这个女人跟他玩儿这套?还是因为掉入江河撞了脑子不记得很多事情了?他很狐疑,拿捏不准。面前的女人第一次见到自己没有认出来,更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原因来到了王府。她有问题,还是她本就是如此,莫非是在凤凰城,他只关注子姝而忽略了这个女人?他以为他了解透了她,结果她比自己想象中难以看透。他知道在凤凰城的时候这个女人总是在他去府上找子姝的时候每次都会出现在一旁看着他们练武。他以为她就是如此清傲不善言语却有一丝心机的人。
南容继续问道:“你可知道你曾经的未婚夫婿是谁人吗?”
子桑浑身僵硬,这个王爷此时提及未婚夫不会是想告诉她,她的未婚夫其实就是北疆的某个将军什么的?她回头看着操练场上的士兵,北疆的人……如此……如此高大威猛,她不要啊!她不要这么猛的相公。她宁愿嫁给这个软弱的王爷!
想着,子桑又开始打量他起来,然后觉得各项指标都不错就差点力气什么的。
“好大的胆子呀,竟敢如此看本王,是嫌自己活得太好了?”
子桑回过神,忙道:“不敢。”她还得依靠王爷过好日子呢。
南容大喊了一声,“北伟,把红柱叫来!”
子桑的脸皮微微一抖,这个叫红柱的是什么军衔?长得又如何,身体壮不壮?这个古代的婚姻是自己做不了住的,现在北疆最大的就是王爷了,王爷指婚,哪儿有你抗议的时候?刚才听他说一大堆话,原来最重要的是引出她的未婚夫。她的爹也太狠了,竟然联姻到北疆来了,她目测自己只有十多岁啊!
不久之后,看台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盔甲腰上别着剑的人。他的皮肤非常的黑,手指的关节也很粗大,身体挺魁梧的,看来是经常练自己。他比王爷还高,满脸都是胡子,嘴巴微厚,双眼挺大……这……她可以理解成是岳飞的翻版吗?
“王爷,不知召属下是有何事?”
南容不理红柱,侧过头对子桑说:“子桑……”
刚说到这里,子桑浑身一个激灵,忙道:“王爷!我我……”
见她绷紧身体,一脸忧虑的看着红柱将军,他的心里就觉得好笑。难道她以为面前的红柱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吗?真真是太好笑了,现在看来她的脑子受到过重大刺激,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她曾经的未婚夫婿,可是他这个王爷呀。
想必这个子桑自身是会一些武功的,时常在自己妹妹身边出现,偷学也是正常的。可笑的是,她的妹妹学艺不精,她这个姐姐倒是学了个彻底。他的徒弟,脚程更得上冬天实属正常。很快的,南容便释怀了。
“红柱,你下去吧。”
红柱愣了一下,之后便抱拳下去了。白白叫来,又没有什么事情,他越来越琢磨不透王爷了。等他走开后,南容才哈哈的笑了出来——
“子桑,从今往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得踏出东厢房半步也不能踏出王府一步!”
子桑不敢抗议,害怕一反驳,连在院子里活动的机会都直接免了,直接在屋子里不能踏出门一步。她乖乖的点头,然后等候王爷接下来的命令。只要供她吃和穿,不太为难她,她就顺其自然。在这里,她确实找不到什么事儿可做,也没有了目标。
“快晌午了,你快快去厨房准备吧。”
“是。”
“管家吩咐你的事情,都记好了吗?”
子桑思索了一下,“管家没有吩咐我任何事情。”
南容笑着挑眉,“噢?那你下去吧,好好准备膳食,如若做得好,本王有赏。”
子桑领命,便下了看台去厨房了。这个操练场风一吹就有许多灰层扬起来,而且还被太阳光直接照射,那些汉子们个个都是被这样给晒黑的。她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处的王爷,如果刚才她没眼花的话,那王爷已经经受不住太阳的照射了,他虽然极力稳住自己,但那眼神时不时的朦胧要不了多久便会倒下。
而正如她所想,在她刚去厨房,看台上的王爷便“咚”的一声倒下了。把练场上的士兵吓个半死,请大夫的请大夫,叫将军的叫将军,手忙脚乱的。
子桑正在厨房里展现自己的刀工,把所有的菜切好后直接倒进大锅子里,来个大杂烩。她操着两个大锅铲卖力的翻炒。炒个几锅就足够那些个士兵吃了。饭也是用几个大锅在煮着。厨房,也是锻炼的一种,特别是像这么大的伙食分量。
刚做好这一切,厨房的小厮就急急忙忙的把子桑给赶了出去。
“出什么事儿了?”
“姑娘,你赶紧回王府照顾王爷吧!”
子桑也不多想,脱掉围裙便按照记忆里的路走出了偌大的操练场然后步行回王府。结果才刚进城门,冬天小哥便出现,一把把子桑扛在肩头直接轻功飞回王府去了。看来事态紧急,不得她这么慢回府了。
冬天把她放在了王爷的屋子门前便消失了。子桑看着屋子里许多个大夫挂着箱子跪在地上,还有为数不多的丫鬟忙活着,就知道王爷在她走之后出大事儿了。
管家瞧见了子桑了,便急忙走了出来,大声喝道:“你对王爷做了什么!你这个妖女!”
“没……没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王爷在你刚离开就倒下病重,你还敢狡辩!”管家气急,忙道:“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我带进地下刑房,给我好好逼供!”
几个家丁放下手中的活,纷纷把她给抓了起来。
“这个女人很狡猾,嘴里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你们要好好的逼问。最好把解药在何处也逼问出来,否则,王爷有个什么,我拿你们试问!”
几个家丁喊道:“是!”
子桑张合着嘴,话都没说出一句就没拖了下去。如果可以,她真想嚎啕大哭的叫冤枉的。但是王爷不醒,所有的过错都推在她的身上了。她发誓,她没有做对王爷不利的事情。
不久后,她便被带进了一个隐秘的地下刑房。里面一股子血腥的味道,还充满着腐败,极其恶心的腐败味比天牢还更甚!想必,这个地方时常发成人被活活虐死发臭的事儿吧。她来不及观望这个刑房的一切便被吊在了铁链上。四条铁链固定在墙壁上,她被拷了四肢,呈大字型出现在几个生面孔的面前。
“王爷说了,要好好逼问这个女人,最好把解药也问出来。”其中一个家丁说道。
守刑房的只有2个人,这里所有的刑法都是他们执行,这里是他们的地盘。逼问的手法,多得是。等家丁说完走了后,他们两个人沉了一口气:又来一个身份有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 …哎呦,突然赶脚我凌乱了!
☆、悲催货
作者有话要说: 文简单的修了一下,第一章的女主心里话改变了。第二章开头删除了直接是子桑被唤进宫,尾巴后面天女驾到的时候也修改了,还有第三章天女和子桑的对话也修改了。估计对看的读者后期微微有些影响吧,不介意的话可回头看也可不看。谢谢大家的支持。
夜晚已经很深了,所有的大夫侍从都离开了,只留几个丫鬟在屋子里照顾王爷。管家正在药房吩咐小厮熬药。王爷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大口大口的呼吸,却始终不醒。额角还时不时的冒冷汗,全身也是冷冰冰的。但他的脉搏依旧微弱的跳着,大夫用上好的人参吊着,才让王爷好过一点。
冬天在隐藏之处担忧的看着王爷的屋子,那个子桑,到底对王爷做了什么?他心里气自己怎么不在远处候着保护王爷,让那女人有可趁之机。他想不过,便暗自吩咐夏天和春天好好看着王爷便自行离开了。
冬天飞速的到了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地方,然后用手按住一块石头后,脚下的草地便向两边移开,之后就出现了一排阶梯。他下去之后,转了转一个亮着的烛台,两侧移开的门便关上了。他顺着阶梯一路向下,很快,便听见了黑白双煞逼问犯人的声音,还有微微传来用刑的声音。他记得,这里都是那些嫌疑人的葬身之地,这个女人,暂时不能死。
“老黑老白!”冬天急忙喝止住又想用酷刑的俩人,“这个女人是废天女,暂且不能让她死,她必须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意思就是,不能弄死了她,也不能给她落下什么重大的病根子。
老黑放下手中的长针道:“你似乎来晚了,她被老白折磨成这样了。”
说着,老黑移开自己的虎躯让冬天看看现在子桑是何种模样。冬天本来就闻到了很大的新鲜血味,本来以为只不过流流血,而此刻他却看到——她的衣服早已经被血粘在了身上,头发凌乱不堪,但她依旧醒着,双眼盯着脚下。身上没有一块是完好的皮肤。双手也是被针刺得血肉模糊,连脚趾也同样血迹斑斑,旁边还掉落着一颗指甲盖。冬天没有看过女人受刑,第一次看见这么惨烈的,却还活着的。
想必已经招供了吧,他放下心问:“可知道解药的下落了?”
老白黑着一张脸,道:“这女人受刑的过程中哼都不哼的,你觉得呢?”
什么?!冬天心中狠狠一抖!受了这么强烈的酷刑竟然叫都没叫一声?他再一次非常仔细的看着子桑,身体上有鞭子抽打的痕迹,他又看了看地上的水渍,然后蹲下去,用手指沾了下含在口中——很重的盐水味!他又靠近子桑,毫不避讳的捞起她早已烂成布条的裙摆。他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