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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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找事 更新:2021-02-21 12:30 字数:4916
落,不仅得到大量的土地,还得到大批人口和以百万计的牲畜,雄长朔方,一跃而成北方草原上最强大的力量。这样的一个人,如不能助我,谁能助我?」
庞义道:「慕容垂竟肯容忍拓跋珪不停坐大吗?」
燕飞道:「他们是在互相利用。拓跋珪因慕容垂的支持,在塞上不住扩张势力,且是有策略和步骤的发展,代价是永无休止地向慕容垂进贡良马,又作慕容燕国后方的守卫军,使燕国没有后顾之忧。不过随着慕容垂支持赫连勃勃以压制拓跋珪,他们的互利关系已难以继续下去,现在赫连勃勃被破,更失去均衡的力量。正面冲突是早晚的事。」
又微笑道:「现在你多了点信心吗?」
庞义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在盛乐找不到拓跋珪。」
燕飞道:「至少有七、八成的机会,拓跋珪从小便有大志,看事情看得很远,从不争一时的意气。当日在边荒集,他明知我每天在第一楼喝酒,也可以忍着不来见我,直至我陷身杀机险境才出现救我,你便可以清楚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庞义不解道:「这与他是否在盛乐有甚么关系?」
燕飞道:「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却可以助我推测他的行踪。我这位兄弟是等待的专家,不住等待机会,也最懂把握机会。盛乐从开始便被他选作根据地,因为盛乐是最接近长城的战略据点,对长城内两座大域平城和雁门虎视眈眈,若他要在塞内取得立足点,非此两城莫属。盛乐、雁门和平城三城,在地理上成鼎足之势,跨越长城内外,进可攻退可守,且立即可以威胁东南百多里外的燕都中山。以拓跋珪的为人,在慕容垂离都远征关东诸城的当儿,怎肯错过攻占平城和雁门的良机。如待慕容垂凯旋而归,掉转枪头攻打盛乐,他将永远失去称霸的机会。」
庞义点头道:「有道理!该没有人比你更明白从小一起成长的玩伴。如此看!拓跋珪不但身在盛乐,还有他养精蓄锐的主力大军,随时可攻进长城来。」
此时高彦意兴飞扬的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燕飞旁隔一张几子的椅内,哈哈笑道:「你们猜我探听到甚么消息?」
宠义不耐烦的道:「我们不会花半个子儿向你这混蛋买消息的,快说!」
高彦笑道:「不要看我们轻易地买通守卫混进城里来,原来这几天雁门和平城局势不知多么紧张。这两座城池名义上虽然属于老贼慕容垂,事实上把守两城的燕兵军力薄弱,致帮会横行。最大的两个帮会一名朔方帮,一名后燕盟,前者亲拓跋鲜卑,后者则受燕人支持。」
际此天下纷乱、战祸连绵的时代,如此情况是常规而非例外。每当官方势力转弱,地方势力便抬头,至乎占城据地,成为有政治势力的豪强。
慕容垂为要统一北方,亦面对同样情况,主力大军远征关东,留守的军队唯有集中力量守护燕都中山和其附近具战略性的城池,故而忽略了其它地方。
如不是燕飞已向庞义解说拓跋鲜卑的情况,庞义肯定掌握不了高彦的情报透露出的微妙处,此时却拍腿道:「燕小子猜得对,拓跋珪蠢蠢欲动哩!」
高彦一呆道:「你在说甚么?」
燕飞插话道:「高小子继续说下去!」
高彦打量了庞义几眼,又看看燕飞,续道:「十多天前,后燕盟秘密从各地抽调人手,突袭平城朔方帮总坛,杀得朔方帮几近全军覆没。直至今天,后燕盟仍在各处追杀朔方帮的人。朔方帮该是完蛋了。」
燕飞心中不舒服起来,朔方帮该由定居长城内的拓跋族人组成,自己的族人遭劫,自然涌起敌忾同仇之心。
庞义叹道:「这是慕容垂先发制人的手段,借地方帮会连根拔起拓跋鲜卑族在长城内的武装势力,亦狠狠重挫拓跋珪进军长城的计划。」
燕飞问道:「后燕盟的老大是谁?」
高彦答道:「他们的老大叫慕容勇,擅使双斧,是慕容鲜卑有名的勇士。后燕盟的总坛就设在此城内,你朝北门走去,最大的那座房子便是,门口还放了两头石狮子。」
庞义欣然道:「小彦打探消息确有一手。」
高彦苦笑道:「消息是要花金子买来的呢!」
燕飞淡淡道:「大家提早上床休息,明天你们到北门外的密林等我,我干掉慕容勇便来与你们会合。」
庞义和高彦听得面面相觑,燕飞从来不是如此好勇斗狠的人,隐隐感到莫容垂劫走纪千千,现在慕容族又大肄杀戮长城内定居的叛跋族人,已激起占他一半血统的胡人狠性,决定大开杀戒,与慕容族势不两立。
刘裕知会了大江帮派驻广陵的联络人,着他通知江文清有关孔靖的事,这才返回军舍。
他有把握江文清会给他这个面子,因为江文清亦需要像孔靖般的地区代理人。于大江帮在南方的势力崩溃后,两湖帮以狂风扫落叶的姿态接收大江帮在南方的生意,强迫沿江城市的大小帮会改向两湖帮臣服,对大江帮当然有严重的影响。
幸好长江的下游扬州仍是桓玄和两湖帮势力未及之处,扬州更是北府兵的地盘。一个得北府兵支持的地方势力,应可和大江帮合作愉快。
任何人想和边荒集做大买卖,必须透过孔靖与边荒集的大江帮作交易,如此对大江帮和孔靖均有百利而无一害。
西门军舍是北府兵中层军官的房舍,在这裹刘裕的军阶算是最高级的,分配的宿舍除卧室外尚有相连的小厅,环境不错。
魏泳之和彭中是他左右邻居。
北府兵的大本营在京口,京口的别名正是北府,也是扬州刺史府所在地,谢玄于此成立北府军。不过随着谢玄移阵更具战略性的广陵,北府兵的总部亦搬到广陵来。
不知是否被魏泳之勾起心事,加上喝了点酒,刘裕忍不住想起了王淡真。
伊人近况如何?她仍对自己余情未了还是恨自己入骨,恨他不守承诺?只恨他比任何时间都清楚绝不可以惹这高门贵女,如让王恭发觉自己与他女儿间的私情,恐怕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他刘裕。
他不敢打听王淡真的消息,如她仍在广陵,他几乎肯定自己会失控地去找她,后果不堪想象。
王恭若对司马道子有所图谋,绝不会把女儿留在建康。
刘裕神魂颠倒的回到宿处,甫入小厅,立感有异。
空气中似残留着淡淡的幽香。
难道是王淡真?旋又挥去此念,因为这是没有可能的。王淡真虽略通骑射,仍没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守卫森严的军舍来。
会是谁呢?刘裕的心忐忑跳动,提高戒备,穿过小厅,跨进卧室内。
卧床帘帐低垂,幽香从床上传来。
难道是妖后任青媞?她从来是不施香粉的,为何今次会例外。
刘裕暗运功力,直趋卧床。
帐内隐见有人拥被而卧,而当刘裕进一步肯定是动人美女任青媞时,乌黑的环境更添暗室香艳旖旎的气氛。
一声幽幽的轻叹从帐内传出,任青媞迷人的声音响起道:「冤家啊!快进来吧!人家等得差点睡着哩!」
刘裕暗叹一口气,解下佩刀,搁往床头的小几上,揭开睡帐。
在他的一对夜眼下,任青媞拥被而眠,星眸半闭,媚态诱人至极点。
她的秀发散披枕上,被外露出雪白的裸臂、半截丰满的胸迹刘裕几敢肯定她身上只有肚兜一类的单薄衣物。
苦笑道:「你究竟是来侍寝还是商量大事?」
任青媞探手出来抓着他腰带,把他硬扯上床,娇笑道:「两者一起干,不是更有趣吗?」
第十章谢玄归天
建康都城,琅琊王府。
司马道子和王国宝在内堂议事,两人均神色凝重。
司马道子皱眉道:「如此说,谣言竟然非是谣言了。」
王国宝冷哼道:「谢家的事,能瞒过任何人,却怎能瞒得过我?谢玄今次回东山去,肯定不是休隐一段时间如此简单,而是生于斯也愿死于斯的心态。谢玄把他的情况连女儿也瞒着,知情者只有谢道韫、宋悲风、何无忌、娉婷那贱人和谢琰。幸好我早收买了那贱人的贴身小婢,那贱人躲暗里哭过多少次也瞒不过我。」
司马道子邪笑道:「不止是收卖吧?」
王国宝淫笑道:「那妮子样貌普通,身材却是第一流,在床上更是骚媚入骨。哈!」
司马道子沉吟片刻,道:「如谢玄确是命不久矣,对我们实是利害难分。近来皇兄不知如何,总在很多事情上刁难我,令我处处受制。而王恭的权力却不住扩大,谢玄若去,我恐怕北府兵权会落入王恭手上。」
又道:「你肯定谢玄伤势真的严重至此?」
王国宝道:「谢玄如非命不久矣,宋悲风绝不会陪他回东山去,因宋悲风与谢安曾有协议,谢安辞世后宋悲风可回复自由身,以宋悲风的性格,是不会恋栈不去的。」
司马道子点头道:「你这推论很有说服力,如此说谢玄应是命不久矣,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送谢安遗体回建康安葬,只是强压下伤势,以惑人耳目。」
王国宝道:「眼前的形势清楚分明,谁能夺得北府兵的军权,谁便可占尽上风。幸好北府兵一向舆荆州军势如水火,对我们非常有利。」
司马道子道:「以谢玄的为人行事,怎会容外人于他死后轻易插手到他一手建立的北府军内去?他到建康来也不是白来的,他两次向皇兄请辞,都被皇兄挽留,肯定从而得到甜头。他更舆朝中大臣眉来眼去,现在我们当然晓得他是在安排后事。事实上北府兵的权柄已逐渐转移到刘牢之手上,如我们试图改变北府兵的权力分配,等于把北府兵送给王恭或桓玄,此事万万不可。」
王国宝微笑道:「我们从刘牢之入手又如何呢?只要把刘牢之争取到我们这一边来,北府兵将可为我们所用。」
司马道子道:「这个当然最理想,不过却是知易行难。」
王国宝笑道:「此事说难不难,只要我们能令刘牢之感到自己并非能稳坐北府兵大统领的帅位,而我们是唯一可以完成他这个梦想的人,加上他对桓玄的恐惧,便有很大可能使他站在我们的一方。」
司马道子喜道:「可有妙策?」
王国宝凑过身去,在司马道子耳边说出自己的妙计。
司马道子听毕拍案叫绝道:「果然是一石二鸟的绝计,唯一的问题是如何可以控制皇兄呢?」
王国宝又在他耳边说出另一奸谋,听得司马道子连连叫好。
王国宝欣然道:「先安内后攘外,除此之外,我更想出一计,可以助我们肃清朝廷上不听话的人。方法非常简单,便由我联同我方大臣,联名上书皇上,要求给王爷加封殊礼,谁反对的,我们便以种种手段铲除,如此权力将尽归于王爷之手,何愁大事不成?」
司马道子讶道:「国宝你今次北返,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思如泉涌,随手拈来都是妙绝之计,教人意外。」
王国宝赧然道:「国宝不敢隐瞒王爷,这些计策全由师娘亲自提点,当然妙绝天下。」
司马道子长笑道:「原来如此!好!如若事成,大活弥勒便是我大晋的国师,我司马道子更不会薄待你王国宝。」
任青媞的纤手玉足像灵蛇般缠上刘裕,把他扯进被窝里,这美女动人的肉体在他怀内水蛇般抖动,肉体的厮磨带来强烈的刺激,满怀女儿幽香的当儿,此女封上他的嘴唇,丁香暗吐,以刘裕的定力,一时也完全迷失在她蓄意为之的诱惑里。
唇分。
任青媞娇喘细细的道:「人家很挂着你哩!媞儿甚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刘裕尚有三分清醒,探手抓着她一对香肩,把她推开少许,道:「小姐你弄错了!我并不是你的情郎,只是伙伴,勿要破坏我们良好的合作关系。」
任青媞凝望他片刻,一对裸腿缠上他腰股,媚笑道:「我并不是淫娃荡妇,而是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不信可以试试看。」
刘裕心叫救命,说这美女不吸引自己就是骗人的,尤其在此暗室之中一被之内,更要命是自己酒意未过,又长时间没有亲近过女人。幸好他比任何人更清楚这是朵有毒刺的鲜花,如此一意献身,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强把高涨的欲火压下,苦笑道:「亏你说得出口,如你真是黄花闺女,为何对男女之事如此熟练?」
任青媞娇嗔道:「人家曾修习《素女经》嘛!现在抛开女儿家的羞耻心来讨好你,还要这么说人家。男人不是最喜欢占女儿家的便宜吗?你是否男人来的?人家肯让你占最大的便宜哩!」
刘裕心中叫苦,晓得再如此被她肉诱,绝撑不了多久,忙改变策略道:「长夜漫漫,何用急在一时,男女间的事,要好好培养情绪方行,怎可操之过急呢?」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