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21 12:22      字数:5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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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2 我和你,不会是敌人!
  “那我是怎么样的?”
  太阳透过槐树茂密的叶子,斑斑点点的洒下来,让季弦歌的脸看上去像是被一张网网住,这个女子眼神迷离,两颊微红,等待着答案。
  那我是怎样的呢?
  一阵清风带过衣袖,细细碎碎的衣服摩擦声,惊起了几只停在枝头的小鸟,有几片槐树叶子从树上翩然而至,打着旋转慢悠悠的落到季弦歌的肩上。
  绿草幽幽,清风徐徐,那个男子一把将季弦歌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季弦歌肩上的槐树叶子被惊了心神,落到了草地上。
  孟梓祤的怀抱很坚实,有着成熟的坚硬,怀抱也有着历经岁月的异样的味道。
  “有时候,太逞强的女孩子,并不可爱。”孟梓祤道,声音像是一个大哥哥在哄自己的妹妹。
  夏日如梦,这一刻也好像在梦境里。
  季弦歌就真的因为这么一句话放松了身上的戒备,有这么一刻全身心的靠在了孟梓祤的怀中,孟梓祤的怀抱很熟悉,有种熟悉的安全感,就连拥抱的姿势都像是演练过千遍万遍。
  季弦歌把头深深地埋在孟梓祤的怀中,有些疑问却是没有深究的意味,季弦歌知道自己似乎是在逃避什么,但是却是从心底想要放任自己的这种逃避。
  猛地,脑中突然火光连天,火舌肆虐,火中像有无数人的身影,又像是只有一个人的身影,季弦歌突然抬起头一把手推开了孟梓祤。
  孟梓祤像是了然一切般的看着瘫坐在不远处的季弦歌,眼中有一阵阵的清风吹过,抓不住,像是要回到天上。
  这是一片槐树叶旋转着飘落到了季弦歌的眼前,季弦歌看着落在草地中的槐树叶,淡淡的自语:“娘……”
  “孟梓祤……”季弦歌突然转过身子看着孟梓祤,浅笑道,“你能看透所有人,却又不让所有人看透你,孟梓祤,你是个危险的人!”
  孟梓祤只是靠在了大槐树上,黑色的长发搭在胸前,别是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孟哥哥,我真心希望,我们不会是敌人,做你的敌人,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季弦歌道。
  “我和你不会是敌人。”孟梓祤看着树荫下斑斑点点的阳光,声音飘渺的让人觉的似真似幻。
  “希望吧……”季弦歌淡淡的说道,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若是有一天你的国家百姓民族大义和我选择,你会选择哪一个?
  季弦歌说了很多,唯有这一句,迟迟不敢问出口。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个样子,季弦歌这么迫切的想要见苍蓝,季弦歌和孟梓祤分开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回到了皇宫,也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快步走到了太医院。
  下午的太阳没有那么强烈但是也晒得人头顶发晕,当季弦歌出现在苍蓝的房门外时,整颗躁动的心突然一下子全部平息了下来。
  苍蓝的房门开着,苍蓝的身影在房间里清晰可见。
  “苍公子……”季弦歌站在门口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松了一口气似的叫道。
  苍蓝放下手下的药,转过身来,没有任何装饰的暗白色的跨肩长衫,身后的长发用细线一根根的缠绕,简单雅致。
  季弦歌今天也是一袭白色的裙子,配上苍蓝暗白色的长衫,两个人的装扮倒是有几分相似。
  “在弄什么呢?”季弦歌走进房间,这才发现苍蓝的房间除了床上到处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苍蓝让开,季弦歌上前,才看到桌子上有着奇奇怪怪的草药,有的已经捣碎了一半,便是问道:“这是我的解药,还是冰蚕的解药?”
  苍蓝无声的开口:“冰蚕……”
  “这两个草药可以放到一起么?”季弦歌看着说道。
  苍蓝摇摇头,指指另一种草药。
  “《药蛊全书》上记载,香槐草,微辣,有小毒。香槐草的用量必须要很谨慎,你确定要用?把我的冰蚕毒死了,我可和你没完!”季弦歌那小棍子将药拨翻了过来。
  苍蓝平静如水的眸子里竟是闪过一丝明显的惊异,无声的说道:“你读过?”
  季弦歌不以为然的说道:“《药蛊全书》?”
  苍蓝点点头。
  “是的,不仅读过,而且倒背如流,不要以为只有你们药王谷的人,才会看药书!”季弦歌说着又走到一边,看看桌子那一边的药材。
  苍蓝却是也绕到了桌子的那边,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开口无声的说道:“《药蛊全书》,世,上,仅,有,一,本。”
  “世上仅有一本,不是一本都没有了,只要还有一本就说明一定会有人看过,不是么?”季弦歌带起头看着苍蓝,话中笑意浓浓,“你这药痴,这世上大概只有与药有关的东西才会让你动容……”
  “等我……”苍蓝无声的说出两个字,便是跑进了房间,不一会拿着一张纸出来递给了季弦歌。
  季弦歌打开纸,温柔的字迹印入眼底:
  《药蛊全书》世上仅此一本,而且已经失传很久了,药王谷只有抄复版,且并不完全,据说此书是前朝遗物,前朝字体现在很少有人能看得懂,我是爷爷一个字一个字手把手的教着看的,你竟是倒背如流?
  “你可是不信?”季弦歌挑眉,语气中是傲气凌人的自信。
  苍蓝的嘴角一如以往的是一抹温柔的温笑,从桌子下面取出一个篮子,篮子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材。
  苍蓝拿起一个从叶子到根茎逐渐发黑的药材放到季弦歌的面前。
  “黄知草,甘,温,无毒,可治头晕目眩,四肢痉挛!”
  苍蓝的眼神变得有神而专注,苍蓝一次次的拿着不同的药出来,季弦歌全部都对答如流。
  苍蓝看着季弦歌的眼神从温润如水渐渐变得波澜阵阵,嘴角的幅度牵扯的越来越大,像是看到了世上仅有一株的珍稀药材。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是怪物么?”最后一棵草药讲述完,季弦歌看着苍蓝眼中明显改变的神情。
  “你很厉害!”苍蓝无声的说道,眼中满满是赞许之情。
  “我知道。”季弦歌好不谦虚,浅笑道。
  “你倒是不谦虚。”
  “我为什么要起谦虚?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季弦歌道,语气坦然自然。
  “虽然和你比还是要差一大截的,但是,给你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吧?”季弦歌撇着嘴巴笑道。
  苍蓝点点头。
  一整个下午太阳好像也在为季弦歌他们加油,躲到了云层当中不曾出来,有着清凉的小风,季弦歌同苍蓝一起捣药配药选药,有时候清风吹过,两个人的头发会相互缠绕到一起。
  有时候季弦歌会故意放错药,然后看着苍蓝温柔地在把药拣出来,有时候季弦歌会把药故意藏起来,然后看着苍蓝无奈的找出来。
  直到回到“朝凤殿”,想起苍蓝刚才被自己戏弄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她已经这样笑了一路了。
  什么时候起,想起苍蓝,就只是想笑,然后可以忘却一切烦恼,只要想到那个温柔如水的男子,那个只知道药的痴人,嘴角就会不自觉的上扬。
  “小姐!”月琴迎上来,季弦歌还在笑。
  “月琴啊……”
  “小姐这是怎么了?”月琴一脸的担忧,是的那脸上的疤痕看起来狰狞异常。
  “没怎么啊。”季弦歌摆摆手话中依旧是充满了笑意。
  “每年夫人的忌日小姐都是愁眉不展的,今日看来,小姐是释怀了么?”月琴脸上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释怀?伤了我娘的人我一个都不会释怀!”季弦歌虽是笑着,但是话中却是充满了狠意。
  “好了,我今天很累,去帮我打水了吧,我准备休息了。”季弦歌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想起了刚才苍蓝找药的模样,“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小姐,月琴有事情要说。”
  “今天我很累了,明天吧。”
  “苍蓝公子的事情查出了一些……”月琴有些欲言又止,脸上的疤痕因为愁眉不展显得褶褶皱皱的。
  “哦?说来听听。”季弦歌又想起刚才苍蓝从自己手里抢那株药的神情,嘴角的幅度扬起的更好看了。
  月琴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落红斋’查到,苍蓝公子与右相的妹妹是有婚约的!”
  ------题外话------
  今天看到一句话,“美好的爱情应该给人的是一种自由感,而不是囚禁感”,我相信在人生不同的阶段,都会有不同的感悟吧,亲们觉得呢?你们觉得最美好的爱情,应该给人一种什么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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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3。真的有毒啊
  大燕国从建立以来,祭天大典就是重中之重的事,每一个帝王都要在登基一年之后要去宗祠祭拜祖宗。
  这一天也是整个大燕国百姓最开心的事情,从这一天之后的一年内都会减免赋税,而且这一天也会大肆庆祝,就像一个节日一般好不热闹。
  清晨皇上皇后的步撵从宫中出发,后妃与大臣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队伍,缓慢地向城外三十里左右的宗缇寺。
  整个大队人马中最引人瞩目的要算皇帝和皇后的步撵了,镶金边框上边镶着七彩的宝石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彩色的光芒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就连四周的幕帘都是白沙上用金丝绣的龙凤缠绕双飞,顶部的四个角各挂着一串上好的雕花翡翠,雍容中不失淡雅,这样豪华名贵的马车明显的在一大堆队伍中与其他的马车区别开来来。
  大街上的人拥拥挤挤的都想要一睹天颜,却是纷纷都被视为拦住。
  人们只是透过纱帘隐约看到两个明黄色的身影,却是看不真切,模模糊糊,但是让人更加猜测纷纷。
  “早都听说咱们这个皇后奢侈成性,后宫之中就属她挥霍无度!”
  “就是啊,今日看来,这都是真的啊,哎,有这么一个皇后,老百姓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可是我听说这皇后花的钱都是自己从娘家带的啊!”
  “怎么可能,花的一定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
  路边的声音忽大忽小,幕帘中那个女子正襟危坐,左眼上方的断翅用金线绘制,寥寥数笔呼之欲出,那双断翅下面的眼睛却是妖媚而迷离的。
  季弦歌无聊的打了一个哈切说道:“啧啧啧,瞧瞧本宫这个臭名声,要让本宫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一定将他满门抄斩!”
  燕寒秋坐的板直板直的,浑身上下散发著一股子冷气,让他整个人有着骇人的气质。
  燕寒秋九尺的身高即使坐着的时候也是比季弦歌高出许多,让季弦歌不得不微微扬起头看着自己这位夫君的侧脸,就像是冰雕,有棱有角。
  凹凸有致的五官,不知怎么的,季弦歌将觉得作为帝王就应该有燕寒秋这样的五官。
  此刻的季弦歌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秦梦雪,那个一心把这天下都不放在眼中的男子,长得却是儒雅秀气,翩翩公子一个,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坐在金銮殿上指点江山的样子。
  秦梦雪啊,就应该养一窝小狐狸!
  “皇后在看什么?”冷冷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打断了季弦歌的臆想。
  “看皇上啊~”季弦歌浅笑道。
  燕寒秋连头都没有转过来,道:“看朕?”
  “是,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要每时每刻都要好好看着~”季弦歌的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暧昧。
  燕寒秋没有说话。
  “他们都说臣妾花皇上的钱呢~”季弦歌的语气中似有无限委屈。
  燕寒秋依旧没有说话,冰冻一般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你为什么会惹上血凤阁的人?”不一会,燕寒秋冷冷的声音传来,明明是在旁边,季弦歌硬生生的以为是从千里之外的雪山来的。
  “这个袁华,我是说他忠心还是说他忠心呢?”季弦歌浅笑着咬着牙说道。
  “你应该知道你的一切他都会和朕汇报!”
  “是,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