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想把自己吞了一般。
  他从来都不知道，卢修斯或许对那个男人付出的是真心。
  “好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卢修斯·马尔福，或许你听过我的名字。”
  “……”斯内普看着这个装腔作势的人，居然觉得有点想笑，但是理智告诉自己如果现在这么做了就不是被卢修斯阿瓦达那么简单了。
  “你不介绍一下自己吗？”卢修斯嫌弃地看了看斯内普的衣服，脸上还是一副贵族的姿态。
  “我叫斯内普。”
  好吧，如果说以后注定是那样的结局的话，还不如现在就扼杀一切苗头的种子。
  远离马尔福，尽管那曾经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但是卢修斯接下来的话让斯内普更加吃惊。
  “你是普林斯小姐孩子？”
  “我妈妈？”
  “恩……不是吗？”卢修斯的脸抽了抽。
  “应该是斯内普小姐，她嫁人了。”
  “……哦，嫁谁？一个麻瓜？”卢修斯脸上露出刺骨的冷笑来，看着斯内普，好容易又把表情调为正常。
  “既然这样，就希望你能来斯莱特林了，毕竟你的母亲也是斯莱特林毕业的……而且有一位大人，很想见你。”
  “——！”
  卢修斯满意地看到斯内普脸上表情的变化，一边又想到伏地魔……现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和自己说起这个女人的时候的阴沉的脸。
  ……果然，一切都和那个人脱不了关系。
  “哪位大人？”斯内普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卢修斯也没有多说什么，作了个抱歉的手势就离开了。
  斯内普发觉这一刻，书上的东西，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之前做的打算没马尔福全部打乱，现在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
  陌生到让他觉得害怕。
  Ⅲ　只是开始
  “啊……真是讨厌。”下面有女学生尖声尖气地说着。
  “不知道校长今天会不会来……呼，我等了三年都没有看到过他的脸……真是太遗憾了，不过幸亏我还有四年。”
  “……是吗？我倒是觉得能到到伏地魔教授就可以了，听说他和校长还有血缘关系，估计长得很像呢。”
  “啊——那真是太好了，哦，我的伏地魔教授，我见过他以后就真的很难对我们学院的男生产生任何的兴趣了。”
  “啧啧，可怜的孩子，虽然我想说我也是……”
  顾乔生站在演讲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的学生，墨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他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脸上的面具微微有些冷。
  之前他就对自己施了一个变声咒，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只是知道他现在不想看到斯内普。
  既然无法杀死他，就更不想看到他。
  学生陆续走了进来，顾乔生敛下眸，然后慢慢地开始了自己可能算得上是一年一度的露面。
  那个人……是谁？
  斯内普感觉冷汗从自己的背上流下来，浑身的血液都仿佛逆流一般痛苦。
  他的指尖发冷，上面站着的人，他根本不认识！
  但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又告诉他，这个人曾经参与过他的生命。
  “……相信大家对巫师世界很期待，这里我也就不说什么废话了，你们知道，霍格沃兹不需要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废物，一种就是废物中的废物……”顾乔生感觉到下面一瞬间安静下来的样子，敲了敲手指，“这么说你们懂吗？”
  不——不对的，不是这样的，站在上面的人，邓布利多呢……邓布利多校长？
  斯内普忽然不顾一切地拽紧了旁边人的胳膊，然后眼皮一跳。
  “上面那个人……是谁？”
  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来的，带着血淋淋的湿润感，被他抓住的男人一脸被他吓到的样子，半晌，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语调说。
  “你不知道么？顾乔生校长……邓布利多教授在大战的时候就……”
  怎么……怎么可能？！
  斯内普觉得此刻真的快要发疯了，从以为梅林玩弄自己让自己重生，到现在完完全全所有一切的改变……他，他……
  “斯内普·西弗勒斯……”
  他浑身一个激灵用尽了全力才没有让自己有过多的失态，他硬着头皮走了上去，霎那间他仿佛听到自己身后不屑的冷哼。
  “泥巴种就是泥巴种，看看他那个德行……”
  熟悉的谩骂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斯内普几乎能算得上是浑身颤抖地走了上去，然后感觉到一股惊人的视线死死地压住了自己。
  深呼吸了一口气，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场景就这么重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帽子咧开嘴，然后喊了声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学生象征性地拍了拍手，斯内普慢慢地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就低着头不说话，但是旁边人讲的话却一字不漏都落到了他的耳朵里。
  “啊，终于看到那位【大人】了。”一个女生压低了嗓子说。
  斯内普从来不知道斯莱特林会这样当着别人的面聊这样不着边际的闲话的存在。
  “呼～我就说大人这次会来的，上次的开学典礼还是伏地魔教授代为主持的，虽然也很……就是了。”
  斯内普感觉到自己的手开始慢慢颤抖，他抬着眼睛装作不经意地看向伏地魔，却发现他的目光完全是对着另外一个人的。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
  这是什么感觉？就像以前看到波特这么努力地追求莉莉，并且莉莉也对他回以微笑的时候……哦，梅林，自己一定是疯了。
  自己一定是疯了才能对眼前的一切这么冷静，那个带着好像食死徒一样面具的男人，到底是谁？！
  ******
  “累了？”
  淡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汤姆拧着眉头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顾乔生敲击着桌面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笑着开口：“你当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脆弱的生物？”
  “也不是。”汤姆的语气里带着点难得笑意，“很难看到你在这种场合里出现了，怎么，今年有特别需要注意的人么？”他轻轻地在顾乔生的耳边吹气。
  顾乔生也懒得搭理他，就低低地说了一句现在还在开学典礼，汤姆一张脸迅速难看下去，然后就这么走开了。
  顾乔生克制自己不去看那个人，克制住自己心中不断涌动的杀戮的念头，该死，他果然不应该来这里的。
  忽然——
  顾乔生站了起来，椅子和地摩擦发出难听的吱嘎声，然后他不顾周围人惊骇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声大家慢慢吃就走了。
  整个霍格沃兹就这样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恩……？有什么不高兴的么？”汤姆坐在位子上，慢慢地开口，看着下面又迅速改变好表情的学生，汤姆的眼生微沉。
  这次还真的出现了个不大不小的事……
  说话间他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葛莱芬多的用餐席上，布莱克家族的人居然到了葛莱芬多……
  有趣。
  汤姆慢慢地下了这个定论，至于顾乔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概也只有梅林知道了，不过这次还有那个该死的普林斯的孩子入学，自己已经叫卢修斯好好盯紧他了，他可是记得顾乔生从前对他母亲总是有一种特别的关注感，哪怕她后来被巨怪上脑嫁给了一个麻瓜，也不得不提防。
  摊手……所以说汤姆小少爷啊，想太多真的不太好。
  ******
  斯内普跟着级长进了房间，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无时无刻都在挑战他的认知，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他记得如果是邓布利多当校长的时候，狮子院是更加喧闹并且更加肆无忌惮的，但是现在……虽然还是那种吵吵嚷嚷的样子，但是一比较就能发现，他们还是在忌惮着什么的。
  “恩？你叫什么名字？”斯内普刚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人正在冲自己打招呼，斯内普抽了抽鼻子没有回答的欲望，过了半天他忽然说。
  “今天那个男人，真的是校长？”
  满脸雀斑的男孩忽然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压低声音眼睛里全是害怕。
  “你是……混血的吧？”
  他的语气还算客气。
  斯内普点了点头。
  然后男孩露出一脸果然是这样的表情，说：“那个【大人】……不能乱说的，你小心点，我还好，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这么说，一定会被……”男孩翻了个白眼，好像死掉了一样。
  斯内普并不觉得自己的语气里有任何冲突的地方，但是现在他只好抿抿嘴唇，也没有多问下去。
  不过现在他总算知道了一件事，目前的这个校长，是不能得罪的。
  而邓布利多……早就死了……
  Ⅳ　努力低调
  “说吧，有什么事。”顾乔生闲闲地扯开了衣服扣子，双□叠，表情默然。
  “啧……还能有什么事，魔法部的人来东西了，”汤姆皱了皱眉头，“真是无聊，他们说你不能再这么吃闲饭下去了。”
  “哦，那些老头的腿还真长……居然管到我的头上来了。”顾乔生笑了笑，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汤姆无所谓地送开了衣服的扣子，然后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
  “要不要杀掉？”
  “杀掉有用么？”顾乔生反问了一句，“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现在掌权的人是个废物，还是比较好掌握的，要是换上来别人，那可就吃不准了。”
  “是么？”汤姆笑了笑，“我倒是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做点别的事……”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掀开了顾乔生的面具，看着男人漂亮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头窜上一片火热。
  顾乔生黑色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语气里带了点调笑的味道。
  “真是看不出来啊，你居然对着一模一样的脸都做得下去。”
  汤姆一声不吭，只是这么看着面前的男人。
  时间仿佛从来都不会在顾乔生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最大也只不过是给这个男人的眉宇刻上了不曾见过的成熟的味道。
  汤姆从来不觉他是能够驾驭得了这个人的，哪怕是现在，在这个人在自己面前的现在，自己还是……
  他微微握紧了拳头，然后慢慢地，用一种自己也没有想到过的轻柔的姿态，吻上了顾乔生的眉间，顾乔生也是这么坐着，他伸出手搭在了汤姆的肩膀上。
  “这次你又想做么呢……？”
  “最年轻的校长和最年轻的教授……”汤姆低下头，把头埋在了顾乔生的肩膀上，“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汤姆解开顾乔生的衣领，看着男人的肌肤在黑暗里泛出异样的光彩来，他居然觉得心跳有些加快，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时候，哪怕是杀人也不会有这样的紧张感。
  “好吧，汤姆，如果这是你的意志的话，那么就……”顾乔生转了个身，看着汤姆一下子难看起来的脸色，笑得很漂亮，他一只手把汤姆压到身下，另一只手固定住了汤姆乱甩的手臂，看着汤姆手上被弄出的红色印子，然后轻轻地吻了上去。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汤姆还有些挣扎的意味在里面，现在可以说是完全僵直了。
  “混蛋……你放开我……！”
  “哦～”顾乔生轻轻地回应了一句，“不是你说要【做】的么？”
  “你……混蛋啊……”汤姆瞪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看着他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脸不由自主地略微红了起来。
  “啧啧，真是漂亮的身体。”顾乔生的手从汤姆的脸上划到腰边，然后听到汤姆闷声闷气地说：“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不也是一样？”
  “一样么？”顾乔生慢慢地把衣服从领子开始往下拉，汤姆仿佛中了定身咒一样看着顾乔生的身体。
  上面有一条狰狞的疤。
  顾乔生把头放在汤姆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然后用一种淡淡的语气说。
  “所以说，我们还是不一样的。”
  “好吧，”顾乔生的手慢慢向下滑动着，汤姆的脸色愈发红艳起来，和平时那个老是拿白眼看人的伏地魔简直有天壤之别。
  “舒服吗？”
  其实顾乔生是个直男，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但是到了这里……
  还真是。
  “还舒服吗？”顾乔生慢慢地挡住了汤姆踢过来的腿，眼神忽然危险了起来：“汤姆，其实你安分一点的话，这样我们两个人都会高兴的。”
  “啧啧，你应该庆幸这是一个魔法世界，否则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
  “该死你怎么可以……！”汤姆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人下了力松劲泄，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你一定会后悔的……唔……”
  顾乔生笑了笑，然后凑到汤姆耳朵边吹气；“我的无声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