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
雨来不躲 更新:2021-02-21 12:15 字数:4871
李春秋和池融静静的坐在车里;谁都没有说话。
这时;一位西装男走过来;打开车门对着池融低声的说了些什么。李春秋听见了其中有些字眼;知道谈论的对象是陆梦萍,但李春秋仍然是没有开口说话。
“人醒了,有点受了惊吓。”池融语气淡淡的。同时还转头看着李春秋,示意询问李春秋怎么处理。
李春秋看着池融,说道:“你这是在问接下来怎么处理吗?”
池融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认为,我们的熟悉度,还不能让我们产生出那种默契来。”李春秋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听起来却有点类似于讽刺和嘲笑。
“ 人是需要自信的。”池融偏着头看向窗外,嘴角带着一抹深深地笑意,像一个漩涡,深不可测。
“送她回家,我想你知道地址的。”李春秋的声音还是带着那么点笑意,但是好像又和前面的语气不一样了些。
“这不就产生出默契了。”池融定定的看着李春秋,淡淡的说道。
时间慢慢的过去。
小轿车停在了陆家的大门外,李春秋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看着陆梦萍走进了陆家。
虽然陆梦萍的目光一次次的望向着李春秋坐的车子,但是李春秋仍然没有下车,就连车窗的玻璃也没有放下来。
在把陆梦萍送回陆家后,两辆小轿车缓缓的驶至沈家的大门外。
在车挺稳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池融淡淡的说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池融没有看向李春秋,只是盯着前面昏暗的道路。
李春秋没有说话,只是准备自己伸手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这时,池融转头看着李春秋,同时一把枪横在了李春秋面前。
李春秋看着看了看池融手里的枪,又望了望池融,还是没有说话。
池融这时候倒是奇怪了,这人不会就刚刚一会时间里就得了失语症把。
池融挑眉的看着李春秋,等着李春秋说话。
李春秋嫣然一笑,说道:“不是很有默契吗?不会就这短暂的时间内,默契就变成默哀了吧。”
池融听见李春秋这么一说,顿时失笑,这人咋就那么倔呢,这都是哪跟哪啊。
“防身用。”池融脸上染上了一抹笑意,说着还把枪递给了李春秋。
李春秋扫了眼坐在前排的司机和西装男,突然就拿起了那支手枪,在手上一旋转,将枪口抬高对准了池融的眉心。
在李春秋的这瞬间动作完成后,坐在前面的司机和西装男很快速的转身,同时将枪口对准了李春秋。
李春秋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有笑意,反倒是显得有了几分严肃和凝重。
“弹夹里没有子弹。”池融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笑意,这表情和李春秋的表情倒是很相似呢。
“不用试探我,枪的重量告诉我,里面是有子弹的。”
池融面无表情,抬手示意了前排座位的人放下手里的枪,没有说话。
前排的司机和西装男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放下了枪,转过身去,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这样有诚意吧。”池融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李春秋没有看池融,也没有说话,收起了手枪,打开了车门出去了。
“别忘了带走它。”池融叫住了李春秋,递给她一个白色的手提包。
那是李春秋的手提包。
李春秋伸手接过。这时,李春秋突然抬头看了眼池融,而池融则是似笑非笑的看了李春秋一眼,便侧过身去。
第33章 第三十章
李春秋仍然和往常一样上下班,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李春秋自那天晚上过后就不曾见过池融,也不再有任何联系。仿佛,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似乎一切都是幻觉。
只是,李春秋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天自己拿手枪指着池融眉心时,池融看她的眼神,那是一种欣赏,也是一种笃定。
其实到现在她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自己能知道的就是自己被算计了,而且是莫名其妙的被算计了,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而池融所说的事情似乎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池融把自己放到了别人能够得到的地方这又有何用呢;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是引蛇出洞还是想让自己参与其中?
李春秋并不觉得她这诱饵有什么实质性的价值。
有那么一瞬间;李春秋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在演电视剧,这种狗血的事情居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像,这就是电视剧吧。
这难道是巧合吗?巧合得让人发指。还是这就是宿命呢。
李春秋端着药盘来到药剂室,敲了门,在听到里面有人应声了后,方才进了门。
“主任,我是来拿二楼三号病房的药的。”李春秋淡淡的说道。
“三号病房。”主任停顿了一下,扶了扶眼镜继续说道。
“哦,关于针剂和消炎药等现在暂时停用,医师也知道,到时候会根据病人身体开其他的药物的。”
李春秋微微沉默了一下,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样啊,我刚刚一直在病房,还不知道这件事,那如此;就打扰了。”
说完,李春秋就出了药剂室。
李春秋对于这突然停用针剂以及消炎药品等颇为奇怪。难道是药品缺乏?
这不可能啊,如果药品缺乏,那昨天主任自己给三号病人看诊不可能给三号病房开了十二支针剂。他是药剂室的主任,不可能不清楚药的情况。
莫非,这是突发情况,难道她们今天相传的闲言碎语是真的。
李春秋想到这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急忙去了护士办公室。
李春秋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他们三五成群的簇一堆堆。怎么,今天都很清闲吗,办公室这么多的人。
“唉,春秋,你怎么来了?”沈护士说道。
“我刚刚从药剂室回来,听说停药了。”李春秋走向沈护士的办公桌。
“你去药剂室了,那主任怎么说的,有没有说为什么啊?”
“对啊,对啊,是不是真的像传的那样,医院药品丢失?”
大家一听说李春秋刚从药剂室回来,立马七嘴八舌的问道。
李春秋见她们如此,顿时觉得很无语,八卦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啊。
“现在还不知道,主任什么也没有说,缺失的药医师会先用其他的药先暂时替换掉的。”李春秋淡淡的说道。
“春秋,你现在是助理,消息很灵通的,那时候有什么消息可一定要通知我们呐。”林护士神秘的说道。
“呵呵,大家还是不要这么好奇的好,好奇心害死猫的,再说这件事现在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还不知道,谁也没说。”李春秋淡淡一笑的说道。
听到李春秋这么说,大家脸上的笑容又一瞬间的僵硬,但是莞尔,就又恢复了原来的笑容。
“哎呀,春秋就爱吓唬人。呵呵~。”林护士有点僵硬的说道。
而坐在靠窗边一直在忙自己事情的周护士,在听到李春秋的说词后,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李春秋一眼,眼里的凌厉一闪而过,继而又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下午。
天气有些炎热,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屋子里面。午后的阳光总是会让人变得无力而慵懒。
李春秋有些无力的伏在桌子上,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喧嚣。
如果说今天上午的医院是在神秘和诡异的笼罩下,那么下午的医院则是全部陷入不安和恐慌。
呵呵,也许这过于夸张了吧。
巡捕房的人带着枪械,电棍,进入医院时,这里的人们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捎带着一点点的忐忑。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病人们扶着门框看着他们穿梭在走廊,护士门在楼道的另一端低声的议论着。
当然,他们不是在说谁长的比较帅气。
巡捕房的人去了三楼的院长办公室。
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一个个的被带到了院长办公室,盘查和询问开始了。同时,还有一部分人开始盘查病房和办公室。
“噔噔噔”
李春秋支起身子,将桌子上用来垫着头的书本归回原位。
“进来”。
来人是名护士。“李助理,院长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从李春秋坐着的方向,她看见一件黑色衣服的衣角,那应该是巡捕房的人吧。
“好的,这就来。”
李春秋跟着巡捕房的人上了三楼,院长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现在已经演化成了临时的审讯室,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坐在桌子的正中央,左手边坐着一位穿警服的记录员。
桌子的正前方放着一把椅子,椅子的左前方站着一名警员,警员的左手自然下垂,右手扶着挂在腰间的手枪。
而院长正坐在最后面的沙发上。
对于办公室的这话总布局,让人第一眼就生出了一种压迫感来。
李春秋进了办公室,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撇了眼坐在桌子后面的西装男。
而这时正在低头看记录的陈敬之见人带到,于是便抬起了头来,凑巧,正好和李春秋对视了一眼。
那是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还带着一点冷漠和质疑,陈敬之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对着李春秋点了点头。
“李春秋小姐?”这是一个疑问句。
“是的。”
“请坐,不要太紧张,我们只是进行一些了解,例行公事而已。”
陈敬之并不认为这对面的人很紧张,只是例行公事,话得这么说罢了。
李春秋迎着陈敬之的目光,点了点头。
“医院的药瓶被盗,数目巨大,李小姐可知?”
“现在知道了。”
“呵呵,李小姐很幽默,心态很好。李小姐来医院多久了?”
“五月份来的,具体哪一天记不清了。”
“李小姐现在是吴医生的助理,平时都做些什么工作呢?”
“平时看医生需要做什么,有时候参加手术,整理资料,或是照顾病人。”
“李小姐负责的大多是几楼的病房?”
“二楼”。
“李小姐最近在医院可否发现什么可以人员呢?”
“可疑人员?”李春秋抬起头看了眼陈敬之,人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李小姐现居住在那里呢?”
“住在离医院不远的沙林路23号沈宅。”
“一直住在这吗”。
“从在这里工作起就住在这里。”
“李小姐和沈家的关系?”
李春秋抬起头看了眼陈敬之,面无表情的说道:“和沈护士是朋友兼同事。”
陈敬之见李春秋看他,微微一笑继续问道:“什么时候来的上海?”
“今年五月。”
“为什么?”
“与此案无关。”这次李春秋头都没抬。
“嗯,李小姐很有信心。那下一位。”
陈敬之伸手接过手下递上来的记录,翻了翻,又抬头望了望门口,然后合上了本子。李春秋,你说,你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呢?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
对于这次的盘查,李春秋突然觉得有点麻烦了。
虽然这件事情跟自己美关系,但是自己的身份来历让人敏感,说不好,就会有人此次做文章,同时,也会受到相应的关注,弄不好,自己就是替罪羊。
对于医院的事情,李春秋自己关心得并不多,关于这次药瓶失窃,李春秋也没有任何所了解的,所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如果让李春秋来判断这药品失窃的内贼,那么李春秋会觉得除了她自己和沈护士,谁都像。
第34章 第三十一章
上海城东的一条街道上;那里有一个看起来似乎并不起眼的小咖啡馆。
这咖啡馆并没有那种正流行于上海上流社会的那种落地大玻璃窗,在外观上也没有华丽的装潢,但是这里却是远近闻名。
因为这里出售一种高档的咖啡豆,很多上楼人士都会亲自来这里购买,然后在在这里品尝上一杯现磨现煮的咖啡,在这里听听音乐,看看报纸。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驶到了咖啡店的旁边,从车上下来了一位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
这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轻车熟路的走进了这家咖啡馆,寻了一个左手靠墙边的位置坐下,同时招了招手,便有服务生过来。
“要一杯黑咖啡,不加糖。”中年男子淡淡的说道。
在服务生走了后,这位中年男子有淡淡的开口了:“还是喜欢这里的黑咖啡,不加糖。”
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在一两秒后,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想起:“我也很喜欢,黑咖啡,要来一杯吗?”
这个声音有点沙哑,语气似乎很淡,淡得如风吹过一般。
这时,那位中年那字突然重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了一份报纸,开始阅读起来,报纸很大,几句挡住了他的半张脸,从远处看来,似乎只能看到这中年男子那凌厉的眉峰和那垂下的眼帘。
“不了。”看报纸的中年男子在隔了好几秒之后才淡淡的接话道。
这一切的行为,似乎都是在自言自语,这周围似乎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人的。
“你派人动的手?”看报纸的中年那字说道。
“嗯,最近缺药品。” 这时另外一个淡淡的声音。
这时,看报纸的中年男子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渐渐近了的服务生。
当服务生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渐渐离去后,这中年男子继续埋头于报纸中。
“为什么从那?”中年男子的语气仍然淡淡的。
“你是在质问我吗?我做的事情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