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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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文 更新:2021-02-21 11:55 字数:4775
妈的,瞧我这嫁的倒霉劲,这洞房换新郎不说,好容易见着正主了还用剑指着我。
“扎啊!你扎啊!扎死我算了!”
“阿风?”
“不是我还是哪个倒霉鬼啊?”
“你怎么穿着嫁衣?怎么回事?”他一边收剑,一边急急忙忙发问。
我也顾不得跟他算帐了,先把小潘安解决了再说吧。“我都跟你拜堂了,你又把我扔给别人,快去把房里那家伙弄走。”
夜色太黑,看不清脸色,估计也好看不到哪去。“你替了小烟嫁来的?”
“废话!不是我替她我怎么来的?先把小潘安弄走吧。”
“小潘安?”
“柳青!”气死我了,缠杂不清了。
“坏了!”
可不是坏了吗?哎!你倒是带着我走啊,园子这么大,我什么时间才能摸回去。念头刚转完,胖子已掠了回来,这会一点也不扭捏了,不顾衣冠不整,抱起我就飞。急吧急吧,急死你,我都急一宿了。
“咣啷!”我的老大,你动作不能轻点吗?这门板差点掉下来。
烛光愣是被胖子的疾风扇得弱了几弱,几乎熄掉。
“快,先把他搞走。”
胖子不多言,探手便往小潘安肩头抓去。
要说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我就正处在这倒霉到了极致的时候。你说小潘安什么时间醒不好,偏偏胖子抓他时他有了知觉。可能是基于习武人的机警,胖子攀上他肩头时他反手一抓扣住了胖子的手,胖子可是没想到小潘安这会醒来,手下一错竟然被抓个正着。
“怎么回事?”小潘安反射性的动作后人清醒了过来。这个死胖子,把人扛过来前也不知道给他下点药啥的。
“还请柳公子回屋安歇,不要打扰我们夫妇二人安歇。”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无辜且占理。
“你?”小潘安貌似发现了新大陆,“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除了我他娶谁去啊?倒是你,闹洞房闹得也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
“不可能,小叔呢?他娶的不是你!”
“我娶的就是她!你该回去了。”胖子的口气冷得跟屋外的小北风差不多了。
“不是,不是,不是她!”小潘安一跃成为祥林嫂了,嘴里念念有辞的,就是没有眼力劲,不知道春宵苦短吗?我可是迫不及待跟胖子清后帐呢。
“不是我能是你?你要是想当这新娘子我让你,不然趁早给我滚!”奶奶的,怒了怒了,我怒了,这都搞得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你怎么能嫁给他?他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他?”小潘安一怒之下吼出一句出乎意料的话。
我愣了一下,小潘安咋就说出这么句话来,他不是喜欢那个明尚云吗?多会移情别恋的,花心的玩意,幸好我没看上这小奶娃,不然得呕得吐血。胖子的眼睛这会可以化为厉刃了,脸色越来越难看,天爷爷呀,胖子要发飙。不要啊,我的洞房啊,千万别血溅五步啊,不吉利啊,人家还想来个新婚纪念啥的呢。
心里哀嚎,嘴上再不敢稍停:“他怎么了,我就觉得他好,背俩门板他就是天使,天天由着我使。我就喜欢他,你快走,洞房花烛夜的别坏我们好事。”
“你?你?我,我不走!”
什么?你不走?不走干吗?3P?咱不爱那个,你快走吧,祖宗啊。胖子,知道啥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吗?别别别,别动手啊。
胖子听得小潘安说不走,再不废话直接上手了。俩人同门学艺,到底胖子年长些,小潘安看起来捉襟见肘的。可是这小东西也真够倔的,
打不过就走呗,非得赖人家洞房里讨打,死活不挪窝。老天,我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
胖子又不能真伤了小潘安,但是不下狠手看样子一时半会还搞不定。NND,拼了。
“好,你不走是吧,不走就待着,你就在这看着我俩洞房,小心一会长针眼。”一边絮叨我一边解衣,行了,今天我就表演一回十八禁的真人秀,我看你个小屁孩脸皮有多厚?
刚解俩扣,解不动了。
俩人同时住手,大的扑上来按我的手,急得往回扣我刚解的扣。小的傻了,单手成刀的架势还立在那收不回去了。
“你别管,他不是爱看吗,我让他看个够!”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哟嗬,这会儿俩人成同一战线的了。
“反正我就不走?这门亲事不成。”小潘安这会急赤白脸耍起赖来了。
“成不成不是你说的。”胖子倒是稳得很。
“小叔不会同意的。”
“我欠小叔的已还清,昨晚拜堂已然完成最后一个承诺,阿风我是娶定了,柳家同意不同意不重要。”承诺?欠大柳的?妈的王八蛋大柳,有拿人家终身大事来要挟的吗?
“你滚不滚,想娶老婆找你家明尚云去,别在我俩跟前逗咳嗽,你们打什么算盘我不管,打到我跟彦风身上小心吃不了兜着走,逼急了你们柳家也讨不到好去。”
“你还是不是女人?就这么想嫁人,不知羞!”
“我当然不是女人了,是你挡着我现在还没成为女人的,要不我现在就是女人了。”一句话绕得小潘安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的。
“我问你,你是嫁定他了是吧?”
“是!”
“好好好,你随便。”一甩袖子终于离去。
我这一脑门子的汗啊。还好,胖子住处偏僻,不然,屋里这通折腾,早不知道引来多少人了。
“瘟神!”人走都走了,胖子还要做这么个结论。哼哼,混蛋,好戏才刚开场呢。
“柳彦风!”不行,不能再咬牙了,后槽根都松了。
“嗯?!。。。。。。”胖子的回应怪异无比。
这是什么反应?腔调怪异,神色还有些不自在。来不及纠缠这个了,我嗵嗵嗵地开始放炮:“你知道点我的穴咋就不知道点他的呢?你这不是顾此失彼吗?你怎么不给他下药啊?你住那么远好玩啊?你就不知道回来看一眼新娘子是谁吗?”
他有些无奈了,不过这一无奈倒把脸上的不自在去了:“我以为你会听我的话老实待着呢,没想到你会代小烟嫁过来,不然我就不会多事将柳青灌醉挟过来了。这里原是我跟我娘住的地方,历来人少,房间也不多,除了新房外这园里只有两间客房,我总不能住在新房旁边。。。。。。听墙根吧?”听就听呗,多好听啊,我一直没机会听呢。
“这下好了,功亏一溃,小潘安被吵醒了。你怎么不给我捎个信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悔的我大肠小肠都打成死结了。
“拜堂前小叔一直派人看着我,我不好跑出去,这里也没有自己人可用,不好传信给你。”他也是一脸懊恼的样子。唉,说起来这事要怪还得怪我,是我坏了他的计划的。可是要我坐家里听着他娶老婆不闻不问的,我还真没那个定力。“这下子我倒是没什么,怕是你的麻烦多了。”
“我有什么麻烦,大不了王爷爹将我痛扁一顿,还能把我怎么着。”
“怕是会生出不少周折。”
管他周折不周折的,我折腾一晚上这会又累又渴的,真受罪。
“你渴不渴?”
“我帮你倒水。”看他自觉地沏茶润杯,动作流畅面容恬静。心里又冒上一丝小小的自得,到底是我挑的老公,我喜欢。现在可算是捞到洞房了,我还记得浏阳城之辱呢,敢推开我,一会我要你欲罢不能时再推开你,看谁狠?
坐在床棱上,两只脚前后划船,“你喂我!”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还好,水没洒出来。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他也不多言,走过来坐下,将茶杯举到我的唇边。这个猪,我是要你这么喂的么?
撅撅嘴,“用嘴喂!”心里也有些紧张,压迫得心跳渐跳渐快。再看他,面色潮红,比我还不济,不怕不怕,就他这样只能让我欺负不会欺负我的。
他小小地抿了一口,慢慢凑过来。软软的唇,慢慢张开,一股混着茶香味的清甜流了进来。“我”我想说我还要喝,没想到他一把撂开杯子,自做主张加深了这个吻。喂喂,我还没同意呢。温温的唇,软软的舌,温柔的象一汪春水,刹那间让我所有的意识都模糊了起来。最后一个刹那,我警醒了,我的仇还没报呢。想一把推开他,才发现已被人圈住,用了力想挣开,不行,挣不动,再用力,还是不行,妈妈的,这男女是有别啊,他推开我时咋就那么容易呢?
“别闹!”匆匆呓出两字,唇又贴了上来。天爷爷啊,我一直梦想得是我吃他可不是他吃我啊。麻酥酥的感觉从心里爬上来,不行不行,我的意志一定要坚定,现在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化被动为主动,好歹算是占个口头便宜?今晚的胖子跟以前不一样,弄得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了?
“噔噔噔”,有人敲门?
他顿住了,眼眸深深地凝视着我,闪动着粼粼的水波。
“彦风!”大柳的声音。
胖子又在我唇上轻啄一口,叹了口气,起身打开了门。
好险好险,失节事小,丢脸事大。我得仔细反省一下,找出他反客为主的原因,将主动权拿回来。一直都是我调戏他,反过来还真是不习惯。
“小叔,这么晚了还不歇着?有事等天亮再说吧。”
“天亮就迟了!”大柳不请自入,竟然登堂入室的,好在我俩还没脱衣服洞房呢,要不还不是让你全看了去了。
“侄女你这是何意,冒充新娘,嫁到柳家,将王爷置于何地,将皇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这话说得,不是你老狐狸多事我们俩至于搞出这事来吗?“皇家脸面?几斤几两?这么做是有点对不起我爹,不过您放心,这事闹大了我爹最后只能怪你,怪不到我头上,这事我还用不着操心。”
“此话何意?”
“没何意!”凉凉地答,看烦了他顶着张救苦救难的脸处处为自己做打算,“我要是嫁得不顺心,自有办法闹得人人都不安生,最后怪在你们柳府身上我也没办法。”
“小叔,彦风谢过你多年来的栽培教导,现下彦风已然成家,这家室之事还是容彦风自行解决吧。”
“婚姻大事岂容儿戏?由得你们胡来么?”
“我俩两厢情愿,哪里儿戏哪里胡来?倒是你,拆散姻缘,胡乱搭配,儿戏的是你。”他口气不好我的更冲。
“你?顽劣不堪!”
“阿风再顽劣我也要!”好,乖胖子,下次打啵我不推你了,不对!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还是个顽劣的?是不是,怒目而视。胖子被我突如其来的怒气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第 46 章
“婚姻须得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无凭无据不成夫妻,我已派人通知王爷,等王爷来了再作打算。”
NND,你们不睡还得搞得别人不睡啊。猴哥,你在哪,我无比想念你,劈了这家伙吧,竟然闹到王府去了。小潘安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刚才应该给他打晕了先洞房再说。“柳师傅是定要架梁子跟我们过不去了是吧?”扯开脸闹吧。
“彦风与柳家再无半点牵扯,小叔当年作的人情彦风已然还清,往后彦风所作所为与柳家再无关系。”胖子也不甘示弱了,好,天亮我们就离家出走!
“你?你?你们?”大柳脸色发青,“目无尊长,不遵妇德。”竟是给我和胖子下了大大的两个贬义词。不要脸,自己一肚子弯弯绕,还以为别人不知道,拿着正义当枪使。
“柳师傅打得什么主意,我不说,但是也别把我当三岁孩子耍。想必您还不知道,皇上正着我查找暗龙偑的下落,他日进宫后我必报今日柳师傅阻我成婚之恩,到时这柳家少不得准备好这块玉偑了,若是柳家交不出那玩意,皇上如何处置我可说不好。”
我也是气昏头才狂言恐吓,这话不光惊得大柳脸色白了一白,连胖子也惊住了,“阿风,不可胡闹!”
有些委屈,我这是胡闹吗?他们都这么欺负人了还不让我出口气吗?
看我脸色不豫,胖子言语也软了下来,“这不是儿戏的事,万万不可胡说,这柳府上下牵涉太多,因你一句戏言,会让多少人不得安枕啊。”
大柳颜色得是回复得快,稍一冷静马上作答:“若是这么说倒也未为不可,到时只怕是要累及王府。”
什么?威胁我?好好,第一次知道为什么怒极反笑,再不客气:“说得好,我不为柳府想也得为王府想想,这招倒是大大的不妥,好啊,妙啊。”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是王爷爹吗?来得好快。赌一把,赌对了这局就赢一半了,提高了声音,“这就是柳师傅的风骨,柳师傅的气节,要扯我爹下水,那也得看我肯不肯,您不就是认为我爹有意将那块小玩意给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