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节
作者:
疯狂热线 更新:2021-02-21 11:51 字数:5025
这日里,太子正听了自己的近侍太监的闲言碎语,说是肃亲王徒正言的发妻,现任的肃亲王妃是个绝色美人儿,若不然,肃亲王怎么会为了她,将府里的其他女人散光呢。刚被父皇训斥了一顿的太子便是眼前一亮,只觉得满腹的烦躁气儿都散了不少。
虽然知道那是自己堂兄的妻子,可是太子爷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是瞧上一瞧罢了,自己外头行宫里,可是有两个江南的头牌,不知道谁更俏丽些。
借着太子妃的名义,就给肃亲王妃吴氏下了帖子。
虽然有些往来,可是太子妃与吴氏的关系并不亲密,这好端端地,不年不节的,并没有什么要与太子妃往来的理由啊。
肃亲王妃虽然诧异,可也不好太过怠慢,脸上满是温柔地打发了两个送帖子过来的老嬷嬷,只是其中一位的眼神,却是让她有些不喜,太子妃身边儿的嬷嬷,怎的如此地没有规矩。
打发了宫里的嬷嬷后,吴氏又让自己身边儿的婆子去外面探问一番,是不是别家也有下了帖子,这赏花还是看宝的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谁知道是不是太子那边儿又要行拉拢之事,这里自家王爷那边儿不撒口,才把主意打到了女眷头上。
她拿了帖子,又让乳母抱着自己将将儿两岁的小儿子,元泽,一起去了丈夫的书房。
她与丈夫恩爱,成婚七载,生了两个孩子,长女与幼子。长女如今已是六岁的大姑娘了,幼子方两周岁罢了。
对着王府下一任的继承人,高兴的可不只是肃亲王夫妇,就是老亲王夫妇也是极为高兴的。儿子不纳妾,就是侧妃也不要,他们又有什么法子呢。
媳妇儿也是个好的,对着他们夫妻也是孝顺非常,可惜,子嗣上略微地艰难些。
这不,有了元泽之后,肃亲王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对于吴氏再没有半点儿挑剔的地方了。老肃亲王两口子算是放心地回归了天上。如今,肃亲王府上就是这位王妃的掌中物了。
这位王妃可不只是长的漂亮,手段自然也不差,性子也并不像是外界所传的那样绵柔,反而是个烈性子。
只是她处事极为公正,一对一,二对二的,倒也不刻意为难人,是以,不管是各处的外管事还是内宅的管事儿婆子媳妇子们,对着王妃那自然都是心服口服的,可不敢有半点儿地不服。
当然了,这其中有吴氏的手段,也有肃亲王的支持。若不然,女人再如何地强势,要是没有丈夫的爱重,也不过是白给罢了。
听着下人回禀,王妃带着小世子来了,徒正言很是高兴,掩下了脸上的不爽,亲自地迎了出去。
也不管别的,先一把地捞过儿子,玩起了父子间的游戏,抛高高,听着儿子咯咯的乐,肃亲王两口子都觉得心中的烦心事儿也没那么沉重了。
待听完了妻子的话语之后,无奈地摇头,这还真不好不去。
“去看看就是了,只当是平日里亲戚走动,略微地坐上一阵子,我就去接你,如何?不管是什么事儿,你都推作不知,推到我头上就是了。太子妃是个厚道的,不会过于为难你的。”
“也只能希望于此了。爷,我明儿带着元泽去,就算是有什么事儿,也可以借着孩子,倒也容易脱身。”
吴氏瞧着笑的欢喜的儿子,对着丈夫道。
“这也好,这也好。太子妃如今正怀着身子,你带着他去,正好儿地眼热,两人说说育儿经啥的,就赶紧地回来吧。”
夫妻两个定下了章程之后,对于婆子们所言太子妃并没有请其他女眷之事,倒也不大理会了。
第二日,吴氏妆扮一新,便坐上王府的马车,进宫去了。不过她倒也不是完全地没心眼儿之人,再去东宫之前,特地地去了皇后娘娘宫里,请安问好。
这侄儿媳妇一向是个不爱出门子的,这贸然然地上门,皇后还有些拿捏不住什么意思呢。
听闻是太子妃的宴请,皇后与吴氏的看法是相同的,对着儿媳自然是满意不已。
这才是太子的贤内助,肃亲王势力雄厚,若是真能拉拢到太子这一方,还真是大大的助力。再者,肃亲王自己学识不凡,若是能真的成为太子的隐谋,那才是真正地助力。
皇后这样想着,面上越发地和颜悦色起来。对着吴氏怀里的小小子儿,也是喜欢不已。
挑了几样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统统地赏了下来。吴氏谢过了皇后的赏赐之后,这才带着儿子,随在皇后身边伺候的嬷嬷身边儿,去了东宫太子妃处。
可不巧的是,在东宫岔路口,遇上了正在四处闲逛的太子爷。瞧着这明黄的袍子,宫里除了皇帝外,也只有太子了,吴氏不敢轻忽,心下也是惊疑不定。面上半点儿礼仪不落,请了安,见了礼。
却是好久地不见叫起,吴氏怀里抱着儿子,这半天下来,便隐隐地有些支撑不住。
虽然没有看到全部,可是这位容貌确实不俗,太子这会儿已经面上露出了几分来。
吴氏略微地抬头,瞧着太子的模样,复又赶紧地低下头,将怀中的儿子抱的更紧了。
太子的眸子亮的吓人……
☆、第189章
这里人多眼杂的;太子倒是也没有再多说甚么;便转身走了。吴氏半晌儿之后才在后面奴才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心中的不安俞盛。
打发了身边儿的丫头;暗暗地叮嘱了几句,那丫头瞧着主子说的郑重;便低眉顺目地走了。
随着老嬷嬷的脚步,去了太子妃的寝宫,却不想;这里并没有什么太子妃,有的;仍旧是明黄袍子的男人……
等徒正言带着皇帝皇后太子妃来到太子妃的寝宫时,已经晚了,里面并无一人;也不对,是有母子俩。
洪然不知愁的元泽在母妃身边儿爬来爬去,脸蛋上还染着一两滴的血珠子。
至于他的母亲,面容祥和,躺在血泊里,似乎嘴角还带着笑意,竟是不觉得那是死人,只觉得他是睡着了。
太子东宫,除了这样的事儿,即便是皇帝皇后将宫人清洗了一番,可是太子受了皇帝的鞭打,吴氏得了急症,没了的事儿还是隐隐戳戳地让人联系在了一起。
徒正言失了发妻,正是悲伤之际,想着皇家所谓的那些恶心的安抚,他就忍不住,忍不住地想要将那个男人杀了!
可是女儿才七岁,儿子才两岁,正是需要父母之时,可不能让儿子女儿失母之后再丧父,那他们可真是半点儿依靠也无了。
太子失德,这样不堪的事儿也能做出来,自然地,就有御史上折子弹劾了。
外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太子越发地不合圣意,自己似乎也深知这一点,竟是一点儿收敛也没有了。自此,更是比往日里昏聩了十倍。
不管是皇后娘娘的苦口婆心也罢,还是皇帝的雷霆手段,都唤不回儿子的心智了。
失望透顶的帝王可不是个心软之人,很快地,太子便被圈禁了。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真的就那么无能昏庸么?谁也不相信。
只是如今太子被圈,成了皇长子,储位空虚,人人都盯着几位皇子,就想着是否能瞅出来哪位是真龙,得个拥立之功,那样的话,泼天的富贵就要落到自己头上了。就是一向低调朴实的四皇子府上,送礼来往之人也比往年多了好几成。
一时地,也顾不上再关注凄凄惨惨的肃亲王府上了。肃亲王世子徒元泽得了重症,送去江南求医之事也没有几个人关注了。
送走了儿子,又安置好了唯一的女儿,肃亲王徒正言便去了宫里,想皇帝求了恩旨,去了圈禁废太子的东宫。
等众人发现不对之时,废太子已经死的透透的,而肃亲王徒正言自己,也是死干净了,可是很诡异的嘴角含笑,与死去的吴氏一样的表情。
皇帝是见过吴氏的死状的,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寒。可是丧子之仇,却也不能不报,东宫又死了一批宫人,发配了一批侍卫。罪名也是现成的,伺候大皇子不周,怠慢了他。
众人腹诽皇帝喜怒不定之时,人心惶惶地,对于肃亲王府的丧事儿也就顾不上了。
用肃亲王府历代的家产,换了四皇子日后保全自己儿子女儿之事,徒正言并不后悔,只盼着他们能平安喜乐地长大。
肃亲王死了半年之后,司缮郎中秦邦业的长女终于养好了身子,从郊外的庄子上回到了秦家。
肃亲王死了,儿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女儿也小小年纪,便过世了,竟是绝嗣了。
皇帝本没有那么大度的性子,正好儿地,将肃亲王的爵位收回,家产归了内库。自此,世界上便没有肃亲王这一脉了。
皇帝独断乾纲,这事儿又是宗室之事,宗人令都没有站出来说话,其他人更加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肃亲王在世时,又是个清高的性子,懒得和人交际,如今竟是一个求情的也没有。
皇帝倒是满意自己的这一番作为,又发了一笔横财,才算是将心中的郁气散开了。
至于肃亲王与吴氏的骨骸,也没有葬入宗室的墓地,四皇子出面,将二人葬在了青山绿水,算是对好友的交代了。
得了肃亲王府的这笔浮财,四皇子不管是拿来做什么都好,总之没人会嫌弃钱多的。
过了几年之后,四皇子便脱颖而出,皇帝让位四皇子,成了新任皇帝。
对着吴元泽这个侄儿,却是没有前几年那般尽心了,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想过河拆桥。
当然了,这只是吴氏夫妇两人的私下猜测,谁也拿不准四爷的心思,尤其是上次吴元泽遇袭之事。
若说吴元泽被拐,那是意外的话,吴元泽的遇袭,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可他们也不能认定这就是四爷所为,吴管家之前是肃亲王身边儿的得力之人,自然地对这位四爷比较了解,知道他是个有谋算之人,若是真要将小主子解决了,那他定要安排的妥妥儿的,别说是小主子了,就是他与吴氏两个,也绝对是要灭口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其他人要置哥儿于死地了,这个人选,也实在是不好确定。
最大的可能,就是甄贵太妃与当初的二皇子一系,再者,就是如今的忠勇亲王了,这位可不是那些无知之辈,本是皇室中人,如今又掌着宗室,自然地,许多的内幕就知道了,更遑论他之前曾经参与过谋划肃亲王府之事。
这一通地狗血事件外加上吴氏夫妇的猜测,听到后面,别说是吴氏夫妇了,就是吴元泽自己,也是沉重起来了。他还真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世如此地狗血。
现在要紧的却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在这个世上竟然不是孤零零的,竟然还有个姐姐的,她比自己大五岁的话,如今也是十七的大姑娘了,也不知流落何方了。
吴元泽这样一想,便问道,
“既是如此,你们可知道我姐姐如今在何方么?”
“大姑娘,大姑娘如今已经嫁人了!我前几年听京里的消息,姑娘嫁的不错,南方也是公侯之家,四爷安排的很是妥帖,姑娘的嫁妆丰厚,那家人也是厚道人家,也是知道姑娘身份的,自然不会怠慢咱们姑娘的。”
吴管家自然是知道的,先是这样安慰了一通,对于肃亲王府郡主的下落却也没明说。
吴元泽却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若是姐姐过的好也就罢了,若不然,总要想法子的,不管如何,那都是自己的亲人!
就算他是个凉薄之人,可也不至于此!
目光灼灼地盯着吴管家,吴管家只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急忙地道,
“姑娘是替了司缮郎中秦邦业从养善堂抱来的那个女儿,后来与宁国府贾家做了亲,嫁给了他们嫡支长子,是宁国府的宗妇。这门亲事虽然是低嫁,可是依着姑娘现在的身份,却实在是高攀了。”
听了这话,吴元泽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的姐姐,竟然是与公公有染的秦可卿?如今,只怕是性命也不保了吧!
事情说到了这儿,竟是没意思的很了。
“姐姐那儿,有安排人吗?”
“自然是有的,有个婆子,还有个管事儿的,姑娘那时候也是大姑娘了,能记事的年纪了,自然地安排地更为妥当。”
这样一说,倒是让吴元泽有些想不明白秦可卿的所作所为了。既然她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怎么会做下那样的事儿呢?
“姐姐,可是忘记了前尘?”
斟酌了半晌儿,吴元泽才开口问道。
“是的,姑娘临走之前,老爷给她服了望尘。”
吴嬷嬷插话道。
这样一听,秦可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莫名地,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