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
爱之冰点 更新:2021-02-21 11:41 字数:4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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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黑子的篮球'伤迹
作者:纪辞微
文案:
我从寂静中迈步而出
走向未曾见过的爱情
只为确认伤痛的真切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失去幸福的人。
希望每个人都能幸福,也希望每个人都能允许他人有幸福的权利。
内容标签: 黑篮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棠华,赤司征十郎 ┃ 配角: ┃ 其它:二战,赤司BG,黑篮架空
☆、》》》I
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耳边是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的喘息。
很冷,很害怕。
她和另外几个女孩子缩在墙角,挤在一起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颤抖着。因为如果出了声,马上就会被杀掉吧。
这几天,身边好多好多的姐妹都不见了。她们被从营房里带走,然后再也没回来。
身边年纪大一点的告诉她们,她们要么就是被捉去做实验,要么就被拉去充当营|妓,总之是个死。
有人问,新来的长官不是不允许后者的发生么?
金发的少女脸上是轻蔑和恨意,他们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一样的。
她在半夜的时候从小小的“床”上爬下来仰望着星空——即使战争已经以人无法预料的速度推进着,天上的星星也依旧无忧无虑,如果她也是颗星星就好了。
赤脚踩在水泥地上,很凉,她拉了拉身上的竖条纹的营服,转过身屋子里层层叠叠的“床”,慢吞吞地挪到自己的“床”前,弯腰钻了进去。说是床,其实不过是铺上稻草的木架,褥子也只是填充着泥沙的布包,她觉得有点冷,可是却连缩缩身子都很困难。
“大半夜的不要搞得吱嘎吱嘎的啦,能不能让我睡好一点!”下铺的安娜敲了敲她的床板。
“对不起。”她悄声回应着,然后再不敢有任何动弹。尽量不要和周围的人发生冲突,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
这是1944年的波兰。
第二天一早被看守粗暴地唤醒的时候,她和几个同营的姐妹就被叫了出去。十几个女孩子在身后一大群人的压抑而沉没的注视下迈向已知的未来——因为被这么叫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了啊。
走在她身旁的安娜本来就白的皮肤更加显得苍白,她轻轻地勾着她的小指,苦笑着说:“就怪你做完动来动去,我连最后一个好觉都没了。”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她,然后迅速挪开目光,不敢被押送她们的人发现。安娜的眼睛里全都是恐惧,隐隐约约渗出了泪光。她回握住她的手,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你还真是镇静呢。”安娜又轻轻地说,语气里轻微地颤抖。
“他们会受到惩罚的。”她回答,黑色偏棕色的眼睛看向天空。
“以前就很想说了,你的眼睛真漂亮。”安娜僵硬地笑,试图放松,“你有东方的血统吧?”
“是的。只有我的父亲是犹太人。”她小声说。
“我的话,全家都是呢……这些该死的日耳曼人,把我的同胞全部抓起来,还做出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有可能是知道自己未来的死亡,所以不必要忍气吞声,安娜握紧了她的手,说得咬牙切齿。
她一惊,赶紧捂住她的嘴:“千万别再说了!”
安娜的泪水缓缓地滚落:“我……真的很想爸爸妈妈啊……”
周围的女孩子都听到了这句话,纷纷垂下了头。谁不是呢,所有人的父母都跟她们分开,现在怕是化作哪一块农田里的肥料了。
押送的看守一挥鞭子,将她们身畔的泥土激得飞溅起来:“嘀嘀咕咕什么!还不快点走!”
女孩子们不敢尖叫,慌乱了一阵之后不得不忍受着快将人压扁的恐惧走得蹒跚。有些人已经哭了起来,不过得到的也只有更加粗暴的对待而已。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们被送入了一栋看起来比她们的营房看起来要好很多的建筑,可是所有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这里是看守们住的地方,这意味着……在死之前还会遇到那样的事吗?
“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进去!”
瑟瑟缩缩的女孩子们进入的房间很小,只有一扇天窗,阳光从上面投下的光芒就像是升天时候的光柱,但是对于她们来说不过就是死神的召唤。然后走在后面的几个女孩全部被拉了出去,尖叫声响成一片,混杂着看守的怒喝。
她和安娜挤在角落,看着门口瑟瑟发抖。随后传来了枪声:“你们这群犹太|婊|子再叫就把你们送到格雷泽那里去!”
这句话一说完,无论是门内还是门外都是一片死寂,任谁都知道,宁愿在这里死掉也不要被移送到格雷泽的手下。安娜脸色惨白地看着她,然后咬了咬牙。
女孩子们挤成一团,埋着头,有的已经开始哭,但是却也没忘记压低声音,不让门口的看守听到。薄薄的墙板根本无法阻断隔壁声音的传播,大家都把那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好可怕……”
“好想现在就去死。”
绝望的气息弥漫在大家中间,这个没有希望、没有规则、没有人性的地方,唯一的解脱就是死亡——死去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痛苦了。有几个女孩子已经开始向上帝祈祷,可是现在这个魔鬼当道的世界,没有上帝来拯救。
在她们祈祷上帝的时候,魔鬼却来临了。“嘭”的一声门开了,表情凶神恶煞的看守粗暴地拉过仅剩的三个女孩子,其中自然包括了她。
安娜剧烈地挣扎着,大叫着:“放开我,你们这群魔鬼!放开我!上帝会惩罚你们的!”而另一个女孩子捂着脸哭泣,被推进了隔壁的屋子,她听到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衣服撕裂的声音。
脚步不听使唤,浑身都是冰凉的,她有些哆嗦地抓着衣摆。安娜发疯似的厮打着抓住她的士兵,拳打脚踢,口手齐上,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像是被逼到绝路的狮子——的确是绝路了。
两个士兵面无表情地捉住安娜的肩膀,将她按在墙上,而看她不是很挣扎的那个士兵只用了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拿起枪抵住了安娜的脑袋:“你这低贱的婊|子!”然后一声枪响,血液喷到脏兮兮的墙壁上,有一滴还溅到了她的脸上。
温热的血液让她几乎静止的循环系统开始疯狂地运作。明明见惯了死亡,她却还是感到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起来……就这样就死去了,最为珍贵的生命,就这样轻飘飘地消失在这样黑暗的地方。她的头发会被编成地毯,她的皮肉会被做成灯罩,她的身体会被烧成灰洒到这片充满罪恶的土地里,没有人会再记得世上有这样一个人,她的存在就这样轻易地被抹杀了。那一瞬,她的手忽然不再颤抖了。
两个士兵放开了安娜,她美丽的躯体失去了支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让她的神经猛地一跳。
不能就这样死去……
不想这样丑陋地停止呼吸。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发觉上面一片潮湿。她不能哭,不要哭,这群丧心病狂的德国人不配看到她的泪水。抓着她的士兵吹了吹冒烟的枪口,反手要将枪放回枪套,孰料身边这个安静得几乎丧失存在感的懦弱女孩突然伸手一把夺过了枪,并且以熟练的手法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三人都被惊呆了,另外两个士兵终于也拔出了枪。
她的手有些颤抖,纤细的手指扣住扳机,脸上的惊恐还一览无余,但是却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下来。反正都是死,打死一个伤害她同胞的魔鬼也是好的……
可是她一个营养不良的女囚哪里是这些受过训练的军人的对手,在她叩响扳机的一瞬间,被“劫持”的军人猛地弯腰。子弹射穿了木板的墙壁,他却毫发无损地一个肘击将她掀翻在地,一脚踩上了她脏兮兮的脸颊。
“唔——”因为痛楚而扭曲了表情,她蜷缩起身子。
“你这个贱货。”他的脚在她脸上碾了碾,几乎要踩碎她的骨头。
冰冷的枪口抵住她的太阳穴,像是蛇爬过的冰凉让她不自觉地颤抖,而另外两个士兵上前来将她翻过来按住,几下撕开了她的衣服。
好可怕,好恶心……她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最后的审判,然后,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干什么,给我住手。”
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却如同天籁,可是下一秒,她想起了更加残酷的事情,这样的话,她会被送到哪个地方去呢?毒气室?实验室?或许那个声音背后的是更加悲惨的命运也说不定呢?
“我难道没有下过命令么?全部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靴子敲击地面的声音对于这里的四个人来说都无异于末日的钟声,踩在脸上的脚挪开了之后,她蜷缩起了身体。
“……长官。”
她听到了枪的声音,伴随着它的是毫不拖泥带水的上膛声以及三声射击声。
“嘭嘭嘭——”
简直是艺术,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身体软软地倒下,连溅到脸上的血液都没有擦去,她看到一道颀长优雅的身影立在三具温热的尸体前,张扬的红色头发像是火焰一般明亮,他的眸子在幽暗的走廊里显得明亮而美丽。她注意到面前这个人的眸色竟然是不同的,一金一红,却意外地和谐。他穿着整齐的军服,此刻正慢慢地给枪上保险,手指细白,掀开搭扣,把那把黑色的手枪塞进了腰间的皮夹里。她看到他的腰上系着三指宽的皮带,紧紧地将军服束起,显得他的腰极细。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即使是在这个盛产美男子和美女的国度,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得浑然天成的男子。
他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混血儿?”
她一怔,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从心底漫开的冲动——也许有救了。下命令不允许强|奸女囚的新任长官也许还有一点人性,也许她能因此活下去。连衣服也来不及裹上,她冲到他的面前抱住了他冰冷的靴:“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我才二十二岁,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了!”
也许是这样抱住他的腿哀求的人太多了,所以他只是无动于衷,低头犹如天神俯看蝼蚁一样用他冰冷的眸子注视她的脸。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浑身颤抖,她的声音带了浓浓的哭腔,鞋子上的金属硌得她生疼。
他蹲下,伸手,抬起她的脸。她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不敢动。那双异色的眸子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力量。
“东方人?”
“……我的母亲来自东方。”她的声音细弱,牙齿不经意地打颤。
她看到他的嘴角挑起一丝笑意:“穿上衣服跟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战背景的故事,关于纳粹军官和集中营少女。查资料的时候都有点心有戚戚,越写到后头越有负罪感。感觉我这是写了啥违禁东西的节奏啊QAQ
☆、》》》II
从来到这里之后,她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兴许是因为太紧张,所以当他把她带到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房间并吩咐她在桌子旁边坐着等待之后,她竟然趴在那里睡着了。朦胧中她只感觉身下软软的,久违的温暖包裹着她。就像很久之前,她睡在妈妈的怀里一样的,那种让人怀念的感觉。微微睁开眼,她终于在这样的迷糊中发现了不对——她是在看守长的房间吧?!
一个激灵,她掀开了被子坐起来,发觉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那身“条纹睡衣”,而是战争打响之前女生们最常穿的棉布裙子。
“醒了?”淡漠的男声传来,她愣是吓差点儿滚下床。
抬眼望去,他正坐在桌子之后批阅文件,身后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从床上挪下来,站在窗户边,没敢动。他没有看她,只是翻着面前不知道写了什么的文件。也许是这里杀了多少人,也许是又有多少人被抓到了这里,也许是远方的战报。她只知道,整个欧洲都卷入了这场杀戮,没有地方幸免。而遥远的东方,她母亲的国家,也同样遭受着苦痛。——也许是整个世界都遭受着这样的痛楚。
她的外祖父是20多年前又一场大规模战争时从东方来到这片罪恶的土地的,战争结束之后,她的外祖母带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