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节
作者:
别克陆上公务舱 更新:2021-02-21 11:36 字数:4780
们也拦不住,小沫,你让他去吧,他不去不会死心的。”
爷爷也抱着闹闹在一边:“小沫,你别紧张,小诚这孩子你也知道什么脾气,他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爬了很多年的山了,自己有分寸,你让他去,顶多半个月就回来了,你三姐到时候帮着你晚上照顾小宝宝。”
陈沫有点傻眼,怎么在公婆眼里儿子去爬山跟去次颐和园似的呢?一点不当回事?在她心目中这简直是天大的事。陈沫回到自己卧室,一眼看到吴义诚躺在床上看书,她走过去一把抓住他手里的书:“你行,要去爬山,竟然不告诉我。”
“我想会有人告诉你,布莱恩不告诉,我今天就打算告诉你。”吴义诚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也不和她抢书,而是乖乖的放下书:“小沫,不至于吧,爬个山,又不是多大事,爸爸妈妈都不在乎,就你紧张成这样。”
陈沫不知道说什么好,停了半天:“诚,孩子小,爬山总是有危险的,你想过吗?”
吴义诚起身,把她搂到怀里:“小沫,听我说,你要相信我,你把登山想的太可怕了,我这次想去,是因为早有准备和计划,原来想和许逸一起去,可是你知道他现在孩子没妈离不开,可是咱儿子有你啊,我去活动活动,你不会再拖我后腿吧?”
“我是拖你后腿吗?你简直不讲理,你明知道我是担心你心疼你。”
“我知道,小沫,可是你也知道我,从你和陈晨回国,我很久没去爬山了,我想去,你也应该理解。”
“不理解,不理解。”陈沫还是气呼呼的,“你根本没考虑我的感受。”
“我考虑了,小沫,布莱恩经验丰富,他爬过欧洲和美洲很多著名的山峰,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与高手切磋,机会难得。”
陈沫不说话了,她没和布莱恩过多交流过登山信息,因为她不懂,看来那天自己的丈夫和布莱恩谈的很深,深的能结伴去爬山。陈沫挣脱吴义诚怅然的坐下来,心情很复杂。
吴义诚下了床,走到她身边,俯下身,用手抚摸陈沫的头发:“小沫,相信我,我们会看天气情况审时度势的,不会无畏冒险。”陈沫抬起头搂住丈夫的腰:“诚,如果你实在想去,我也拦不住你,可是你要记住我和三个孩子都在等你平安回来。还有爸爸妈妈,你知道吗?”
“我知道,小沫,你说晨晨多逗,他刚才进来悄悄的对我说‘爸爸你惨了,杰西卡一定是因为你要爬山生气了,她去找爷爷奶奶了。’”
“这孩子。”陈沫笑起来,“他现在觉得你简直是个英雄,什么都好。前和我说,杰西卡,我爸爸会拳击,会玩篮球,会射击,会爬山。还把企业管理的那么好,我真是爱他,很爱很爱。”
“废话,我是他老子。”吴义诚拉起陈沫,“他前对我说的是,爸爸,你说杰西卡她那么美丽,那么能干,两个那么可爱,我好爱她和。”
陈沫禁不住笑:“这是你添油加醋了吧。”
“没有,我发誓。他前几天做作业,有问题,我告诉他答案,他说如果是杰西卡她会和我讨论不告诉我答案,我现在先问你,是因为她太忙了,然后说的这番话。”
吴义诚拥抱一下陈沫:“我们去吃饭,乖。”
两天后吴义诚和布莱恩一行到了四姑娘山脚下的日隆镇,那个和布莱恩相约一起爬山的也是个美国人,叫吉姆,一个非常普通的美国人的名字,也是一个登山爱好者。随后一天他们三人在日隆镇附近的小山头进行小运动量拉练和适应调整,以适应高海拔,日隆镇海拔3200米,幺妹峰的大本营海拔4830米,一天之内他们要上升1600多米海拔,没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和前期的休整适应剧烈上升很容易造成虚脱性高原反应。
他们计划尝试南壁直上线路,这条路线由美国已故著名登山家Charlie Fowler单人solo首登,营地计划扎在幺妹峰的正下方冰川上,那里海拔5200米,路线是沿着幺妹峰南壁特征的女孩脸颊右侧上攀,在5800米处翻上山脊沿山脊登顶。整条路线的难度在于南壁直上的500米路段和5800——6100米的蘑菇状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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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迷途也知返
第一天他们清晨出发,历时八个小时,抵达海拔4800米的冰川末端大本营,第二天,他们三人把全部装备运输至5200米的路线根部,期间穿过复杂劈裂的冰川,多垂直陡坎和裂缝。三个人经过观察,发现南壁正下方岩沟上攀至5500米,向左横切,切上西南山脊后直接登顶的路线似乎是一条可行的新路线,感觉很有意思,三个人决定尝试新路线。可是返回大本营路上,吉姆出现肺部不适,第三天,吉姆出现肺水肿下撤回日隆镇。剩下布莱恩和吴义诚,他们决定先等待吉姆一下看他是否能恢复,第四天为了更好的观察路线,布莱恩和吴义诚穿过冰川,抵达放置装备处,搭建帐篷,住宿,第五天早晨,他们两个人10点从营地出发,尝试前日观察地的路线,沿中部岩沟上攀至5500米左右,再次经观察,觉得路线基本可行,下午1点返回4800米大本营。当晚得知吉姆身体仍然未能恢复不能上山,他们决定次日两人攀登。
第六天他们穿过冰川直奔营地,可惜就在途中吴义诚在跳过一条冰裂缝时不慎滑倒,倒地的瞬间吴义诚就意识到不好,心里暗骂了一句:大爷的,我跳跃的姿势很正规啊,我尽量保护自己的脚踝来着。身体着地后,吴义诚立刻觉得左肩关节剧烈的疼痛,胳膊抬不起来了。“肩关节脱臼。”吴义诚心里明白,他只好咬着牙自行接上。晚上,吴义诚肩膀疼痛的很厉害,不得不服用止痛片控制,他们本来计划第二天6点出发,在7点半天亮前攀登至5500米已知路段,天亮后对付横切前困难的悬冰川,计划上午10点前切上西南山脊,保证下午两点前能够登顶,并且有相对充分的时间下撤。
第二天早晨4点起床的时候,吴义诚的肩膀还是疼的很厉害,服用两颗散利痛止痛还是有疼痛感觉,只好携带足够的止痛片以防不测。他们必须要携带的有睡袋,急救毯、冰锥,备份衣服和手套,摄像机和照相机、食品、水和60米下降用6mm辅绳,10个岩丁,一套nuts;四个机械塞等物品,吴义诚的肩伤致使他不能负重,布莱恩几乎背负了所有装备,包重超过12公斤,无力再背负帐篷和炉头套锅。凌晨5点45分,他们离开营地,两个人用一条8、3毫米的半绳结组,开始攀登,交替保护而上,8点左右抵达5500米岩沟中部,开始左切。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横切比想象的困难复杂的多,吴义诚的肩伤又让他行动明显迟缓,中午12点两个人才翻上西南山脊,达到幺妹峰左肩巨大的悬冰川下方,从此处向上,就可以沿着山脊攀登了,但多是冰雪坡地形,即使凭借布莱恩的良好体力和技术能力一人恐怕7、8个小时都未见能登顶,就在在这时天气突然变坏,乌云密布刮起大风异常寒冷,暴风雪卷着漫天的雪粒不停的往眼眶钻,路线上有大量横切,无法原路返回,下撤路线未知,如果继续登顶,可能下撤时会天黑,甚至需要露营,但是他们又没有带帐篷,布莱恩和吴义诚经过思考商议决定下撤,经过近10段每段近60米的垂直下降,下午4点,撤回5200米营地,撤营后继续下撤,晚上7点艰难返回4830米大本营,天气仍然极其恶劣,只好第二天撤回日隆。
这是一次不成功的登顶,也是一次不成功的尝试,吴义诚心里清楚是体验新路线的冲动和自信使他们放弃了既定计划,他们选择的新路线虽然很有攀登乐趣,但是绕远了很多,路线复杂,器械操作很多,虽然西南山脊比较容易找到营地,当年Charlie Fowler单人solo器械操作要少的多,离开冰川后只有一晚宿营,而他们两人结组涉及行进确保的器械操作,从冰川出发想一天登顶俨然有点轻敌了。吉姆先出现问题是个意外,自己的肩伤却是雪上加霜,能够攀登至南支脊,并且安全下撤,也算是幸运的收获了。
两天后吴义诚和布莱恩他们一起回到北京,他们出去整整十多天了,陈沫这两周虽然和丈夫也一直联系,但总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的感觉,她自己到机场接丈夫,看到吴义诚,象只小鸟一样飞过去。她一眼就看到丈夫左肩用绷带将肘关节屈曲90度,前臂悬挂固定着,吴义诚用右臂轻轻拥抱她:“小沫,我回来了,咱说话算话。”陈沫没多说什么,陈沫和布莱恩也礼节性拥抱了一下,贴贴脸。
回到家的吴义诚象只在太阳下放松的大猫一样坐到床上,乖乖和闹闹看见爸爸异常兴奋,淌着口水在吴义诚身上爬来爬去,不肯午睡。后来让奶奶坚持和三姐抱走他们带到婴儿室,好让吴义诚休息。
吃过晚饭后,回家的晨晨围着爸爸转:“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左肩脱臼我自己复的位。”陈沫的眼泪还是下来了,她看到丈夫受伤就心疼不已,婆婆已经数落过吴义诚了,她真的不忍心再说什么。晨晨安静下来:“爸爸,很疼吧?”他走过去贴贴父亲的脸,“爸爸,我很难过。”
“没事了,小伙子。”吴义诚笑笑,“小沫,别这样,我不是在四川那边做了有效固定了,三周内好好休息,不提重物就没事,别吓到孩子。”肩关节脱位,关节囊已破,虽说肩关节已复位,但关节囊及周围损伤的软组织的愈合尚需约3周时间。三周后才能去掉固定,自主锻炼。一般在复位后2…3个 月,肩关节才能恢复正常机能。伤后一个月才可以开始做不举高患肢的轻工作,否则肩关节很容易再脱位,造成习惯性肩关节脱位,吴义诚说的很轻松,其实恢复还需要时间。
两个婴儿似乎听懂了似的坐在床上看着爸爸,眼神里有不解有疑问,妈妈当着他们的面流眼泪,让他们奇怪。陈沫抱起闹闹,乖乖又爬到爸爸身边,竟然用流着口水的小嘴去亲爸爸的脸,吴义诚哈哈大笑,用右手把他拎起来,放在自己肚子上:“小子,你以为你是你妈呢,给我抹止痛剂不成?”
闹闹极力挣脱妈妈的怀抱,陈沫又把他放到床上,这小子毫不客气,上去就用自己的小手拍爸爸的脸,吴义诚明白过来:“儿子,我没欺负你妈,小沫救命。”
看来魅力很大
晨晨先反应过来,抱起弟弟:“闹闹,不可以,爸爸很辛苦。”闹闹和哥哥很熟悉,回过头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自己一激动,哭起来。陈沫赶紧接过孩子:“宝宝,爸爸没欺负妈妈,不哭啊。”
“小沫,我出去不过半个月,这小子就变心了?你看来魅力很大啊。”吴义诚接过闹闹,“儿子,爸爸吃你妈妈的醋了。”
闹闹似乎在仔细辨认父亲一样看着吴义诚,突然头向前一倾,也用小嘴亲了爸爸脸一下。亲爸爸是陈沫一直在教他们的动作,以前每天上班前她会举起孩子的小手摇着和爸爸说再见,回家她会先在丈夫脸上吻一下,再让孩子们模仿,非常的自然,开始孩子们不会,只是妈妈抱着和爸爸贴贴脸而已,但是这已经让吴义诚非常满足了,毕竟不到十个月的孩子,能理解妈妈的指示就不简单了。虽然他们只是模仿,但是这模仿总是让爷爷奶奶会心微笑,让晨晨也很羡慕:“爸爸,我回家也要吻你,不仅仅吻杰西卡。”晨晨有个多年的习惯,他只要外出回来或者妈妈外出回来都会吻妈妈脸一下,但是他的确没习惯吻爸爸,有了,在能和吴义诚亲热之后,他也提出这样的要求。
“好儿子。”吴义诚答应了,虽然他和陈沫都生在中国,但是他们两个人在孩子面前从不避讳亲密的相处,但又绝对不过于亲腻,他们经常当着孩子的面拥抱,吴义诚吻陈沫也不避讳,仅此而已,吴义诚深信让孩子最好的感知爱的方式就是很好的爱他们的母亲。
夫妻间的**,他们却很注意不让孩子知道,陈沫总说孩子需要正面的性的教育和爱的教育,但是不需要很小的时候灌输大量性知识进行性启蒙,那样容易误导孩子,一旦对没有任何分析明辨是非能力的孩子过早进行性启蒙,必然会导致孩子的性好奇心,以致他们会本能的去探索性的一切。她自己得出的结论是很多时候人们没有区分性教育和性启蒙二者的区别,甚至混淆概念,反而让孩子过早对性感兴趣。在陈沫的眼里,国内的性教育还是很苍白,总是羞羞答答蒙着面纱,国外很多所谓性教育却是性启蒙,她也不能理解很接受,以她一个女人和母亲的感受,她以自己的方式教育孩子。
孩子们都睡后,陈沫躺到吴义诚身体右侧,仔细问他左肩是怎么脱臼的以及当时他们爬山的情况,一边问一边轻轻抚摸丈夫的肩膀,吴义诚一一汇报,不禁感叹:“可能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