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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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冰点 更新:2021-02-21 11:35 字数:4914
我,没,怕。”说罢,她犹如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迅速低下了头,低声哀求道,“我真的累了,回去先了。”
叶闲默然。
她被他折腾怕了,起始走的时候,还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后来发现他真的一点动作都没有,便放下心来大步离开。
正当她走到院子门口时,叶闲叫住了她。
她巴不得直接忽视他,插上翅膀有多远闪多远。然而到底不想在他面前显得更加心虚,只得僵僵地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你不用那样看着我。”叶闲摇摇头,“我只是想同你说,乔烨说他手里有一份地火灰。”
琴连连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不早说?”
“据说刚拿到手,份量不是很多,看你要用来换冰晶水还是直接治病了。”
“他从哪里得来的?”琴连连难得听见一个好消息,心情好了些,语气也柔和下来。
“你自己问他吧。”他慢慢朝院口走过去,停在她的身旁,“我只是来与你说这件事,免得你挂心。”
琴连连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他看在眼里,自嘲地笑了笑,从她身边擦过,连句“再见”也不给,便走了。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就是一团乱麻。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叶闲的心意,不知道乔烨怎么会突然拿到那么稀奇的药材,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冰晶水的问题,不知道等到华清的病好了以后,乔、岑两人能不能顺利走在一起。
她什么都不知道。
琴连连觉得自己无力极了。
恰在此时,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淡然地问道:“姑娘可是急需地火灰?”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妹纸们那里的天气都是肿么样的,小五这里忽冷忽热的,实在是坑死人~无论如何,妹纸们在换季的时候要多加注意身体哦~么么哒,看文愉快~~
☆、二去入云山
琴连连四处看了看,并没有见到什么人。
“在这里。”一个人影在屋旁一闪。
琴连连想了想,跟着那人走过去。
她绕过岑怡嘉的屋子,跟着那若隐若现的人影一直走,直到来到一处偏僻的矮墙角落。
一名粉衣女子,面覆薄纱,虚靠在矮墙上,胸膛微微起伏着,似乎赶了一段不短的路途。
连连原本还记不大起,见她脸上的粉纱,总算想起了。原来是那日他们下山时,和胡莲争辩的那名女子。
“姑娘不记得我了?”那女子缓了一口气,又淡淡道。
她明明长着那样精致而妩媚的眉眼,偏偏说出来的话一点感情都没有。连连本来还不信这就是刚才提起地火灰的那个神秘人,可是她一开口,她便立刻信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而这并不是让她最震惊的,最令她觉得吃惊的是,这名女子似乎知道当时他们在一旁偷听一般。她不想不打自招,于是打了个哈哈,“不知道姑娘指的是什么时候?”
“不就是那天你们躲在一旁,偷听我和族长讲话的那次吗?”她顿了顿,又扬起眉,“莫不是姑娘这么快就忘了?”
真的是那一天。
琴连连讶然,既然她知道了,那胡莲岂不是也知道了?那她们当时怎么不揭穿呢?
“姑娘不必焦急,族长并不知道你们当时在场。”她似乎有读心术一样,剔除了连连的顾虑,却没有细细讲明下去,而是话锋一转,“现如今说话也不方便,我只问姑娘一句,可是急需地火灰?”
连连不料她转的这么快,愣了一下,才回道:“确实。”
听到她这个回答,女子似乎挺满意。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拔出瓶塞,递给连连,“可是这个?”
“是。”连连接过去,闻了闻,又小心地倒出一点末儿在手上捻了捻,确实和她以前看到的一样。
“那便是了。”女子稍微动了动,也不见具体动作,就把那瓶子拿了回来,悠悠地盖上瓶盖。
连连简直看傻了眼。
这下连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岑府的疑惑都没有了,敢情是一个功夫高手来着。
“你不用这般望着我,只要你帮我救一个人,我便把这瓶东西给你。”
“谁?”琴连连到现在还晕晕乎乎的,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
“我记得,你们管他叫阿木。”她好像笑了笑,尽管言语无波无澜的,眉角确是风情尽显。
连连更呆了,只留下大脑唯一的清明还懂得问,“他在哪里?”
“想必你当时也有听到,他就被关在胡族的藤屋里面。”
记起那胡族阴森森的藤屋,连连心里一寒,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刚才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少了许多,登时狐疑起来,“那你怎么不去?”
“我……”她蓦地朝后方看去,眉头一拧,语速不由快了许多,“总之,姑娘若救到了人,我自会把这瓶东西给你。另外,这算是定金罢。”说罢,她稍一运气,竟一跃而起,从矮墙那边翻了过去。
一小包东西从空中落下,掉到地上。
神秘女子的动作太过一气呵成,连连还来不及跟上她的节奏,就已经眼睁睁地看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纳闷地回过头,这才发现岑家的家仆从远处走过来,手中拿着洒扫的工具,应该是来整理庭院卫生的。
琴连连赶紧捡起那包东西,另外寻了个地,打开来看,原来是半指甲盖大小的地火灰。她有些无语,这么一点点,可以用来干嘛?
夜晚,连连把包裹丢到床上,一样一样地捡着东西。
一个蓝白相间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连连拾起来,微微发窘。是她白日里在那个小摊挡发呆时,手里拿的瓷娃娃。冼温还真的把它塞到她的包裹里,难怪走的时候还特意提醒了一下。
她把它翻到正面来,娃娃五官被画得栩栩如生,笑容可掬。
莫名其妙就收了别人的东西,她总觉得哪里别扭。
不多时,去了许久的怡嘉总算回来了。
她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差。
连连收拾着情绪,挤眉弄眼地笑她:“和乔公子去了哪里幽会去啦?”
怡嘉嗔了她一眼,“你莫要胡说。”
“我怎么是胡说呢,你看看你那眼里的喜意,真真闪坏我的眼了。”见好友心情稍霁,她的心情也晴朗了许多。
“瞧你那得意劲儿!”怡嘉佯装要打她。
两人闹了一阵,也就歇下来。
岑怡嘉这才说道:“连连,今日乔烨找我,说是白家那边的事,我暂时可以不用担忧,皇上已经没什么要赐婚我两家的意思了。”
“好事呀。”连连笑眯眯的,看怡嘉的样子,她早就猜得j□j不离十了,不过还是坐直了身子,由衷地恭喜道,“这会子只要冼家那边也放弃了乔烨,你们两个就没有阻碍了。”她比着两个暧昧的手指头,特意撩拨岑怡嘉羞涩的神经。
“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岑怡嘉点点她的额头,骂道,“肯定是这几日在山上玩野了。”
“山上……”嬉笑中的连连笑意有一瞬间的凝固,很快又被遮掩了过去,她故作轻松道,“过几日我还要再上一回山。”
怡嘉把她的勉强看在眼里,又想起她回来后总总不同往日的举动,再也按捺不住,“连连,你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呀。”她妄图敷衍过去。
怡嘉自然不信,她想了想,又问道:“和叶闲有关?”
连连登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起来,“谁说的,没有的事!”
说完她又反应到自己太过激动,只得呐呐地画蛇添足道:“和他在一起能有什么事。”
怡嘉哪里不知道她的脾气,见咬紧不说,也无可奈何。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犹豫了一阵,还是对她说道:“连连,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事,往常你也是这样,宁愿自己咬咬牙吞着,也不愿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她停了一下,小心着措辞,“我也不勉强你,只不过我这里有句话实在憋不住了。”
她竟不知怡嘉将她看得这么透。
见连连没反应,怡嘉又接着说道:“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些东西,顺其自然便好。想得太多,反而容易误己误人。更何况……”她的眸光暗淡了些,“有时候不是你想,就可以得到的,何苦白白糟蹋了别人渴望不来的机会?”
岑怡嘉离开了。
连连随着她走出院子,也不再回屋子里去。只是坐到那小石凳上,趴在石桌上看星星。
今晚是一颗星星也没有。
她记起和叶闲呆在山谷的那晚。
当时的夜空正中悬着一片黄,周围还有一闪一闪的点缀,万里无云。她就坐在那个寒潭边上,也是这样仰着头,一颗一颗地数着。
边数边想着她和叶闲两人的事情,想着叶闲和她推心置腹说的那番话。
她动心了,那晚她就对自己承认了。
然而,若按岑怡嘉所说的,顺其自然,真的是对两人都好吗?
一天后,琴连连收拾好了包裹,准备再次启程。
这次她并没有叫上任何人。
怡嘉很是担心她:“怎么不叫上叶闲呢?”
连连摇摇头,笑道:“他碍手碍脚的,还不如我一个人上去。”
“那要不我叫几个人跟着你去吧?”
“那么多人,岂不是更碍手碍脚?”连连做了个鬼脸,“你安心吧,我一定安全回来。”
怡嘉眉头深锁,若是她可以,早就同她一起去了。可是先不说她现在还要留下来和乔烨一同解决白泽的问题,若是真的不管不顾地跟她去了,以她的本事,绝对只有拖累琴连连的份。
见连连去意已决,她只得噤了声,心里却有了另外的思量。
辞别了怡嘉,琴连连独自一人出发了。
当她慢悠悠地走到山脚下时,从旁道走来一人,默默靠近了她。
彼时她低着头,正踢着石子儿无意识前行,忽然感觉到有人凑过来,也只是下意识地走偏一些,给人家让路。
那人并没有识趣地走开,而是又靠近了些。
连连又让了一些。
那人再次得寸进尺。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抬起头来,就看到叶闲骑在马上,歪着脑袋看她。他今日头带白玉冠,许是一路颠簸的原因,头发有一点儿松散,垂下的一缕长发顺着风飘扬,几乎滑过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忽然觉得他一个男人,这副样子居然让她在一刹那间想起秀色可餐这个成语,实在是……
“你怎么在这里?”她发现他马背上也有一个包裹。
“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他不答反问。
“有人跟我说,被关在藤屋里的人就是华清的侍卫阿木,要我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事成之后,她会给我一份地火灰。”她早些时候没跟他说这件事,现在被问起,顿时觉得蛮尴尬的。
“那走吧。”他跳下马来,把缰绳系到树上,山路太过崎岖,如果不是他急着赶过来,是不会骑着它的。
“这马挺好的,你不怕被人偷了?”她被他搞懵了,没脑子地说出这句话来。
“会有人来牵走它的。”他站在前方静静看着她。
这么一来,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连连闷闷地跟在他身后,很压抑地喃喃:“你究竟是在这山脚下干嘛的。”
叶闲的脚步停了停,复前行,头也不回地答道:“看风景。”
她滞气,“这是鬼才信的理由。”
叶闲在她前方,听见她更加小声地嘟哝,微微抿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巧话劝胡莲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们没有费什么劲就来到了胡族村落。
胡族冷清了好多,怪人三三两两地在村里来去匆匆的,神色凝重。他们自然看得到连连他们,只不过似乎已无暇顾及他们了,仅仅瞥了他们一眼,又低头匆匆地走开。
连连和叶闲对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