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
爱之冰点 更新:2021-02-21 11:34 字数:4870
叶闲忽然觉得冼柔在某些地方还是蛮像琴连连的,比如那超乎常人的脑回路。这两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扯出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的?
琴连连无言以对,她可没想到说了那么多,到最后会被冼柔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
“无话可说了吧。叶公子,你怎么能让这种人进状元府来。”冼柔瞪了琴连连一眼。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琴连连暗自叫苦。
“连连,你就别闹了。”叶闲见琴连连被噎成这个样子,只得站出来帮她解围,“冼姑娘你别和她计较,这丫头就是喜欢胡说八道,和你说着玩的。”
冼柔狐疑地看了琴连连一眼,听叶闲的语气,和她还是挺熟的,就不知道乔烨和她的交情怎么样了。
她又在状元府坐了一会儿,但是乔烨迟迟没有出现,等待无望下,最后只得离开了状元府。
“连连,这回吃到教训了吧。”冼柔一离开,乔烨就调侃道。能把琴连连呛得大半天都不说话的女人他可是第一次见。
琴连连啃着糕点,死鸭子嘴硬地强撑着,“我怎么知道她会这么迷信于乔烨。”这下好了,虽然叶闲解释了一番,不过冼柔离开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可不是多友善。哎,为什么事情就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呢。
这时乔烨从偏厅走进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听说你导演了一出好戏?”
琴连连没料到乔烨会突然冒出来,被自己的口水一呛,差点没咳死。“你不是呆在书房吗?怎么又出来了?”
“出来看人怎么收场。”
琴连连翻了个白眼,无力和他计较。本来听冼温说的,还以为冼柔对华清应该也还有情,不过看她刚才那么坚定地扞卫乔烨的声誉,难道这的早就移情别恋了?那哪里还有华清的戏唱?
“乔烨,之前一直没机会问。冼柔究竟是为什么会看上你的。”她想了老半天,决定还是从根源处研究起。
实在是太不合理了,几个月的时间,一个刚从爱河里爬起来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喜欢上另一个男人?要不就是冼柔从来没喜欢过华清,可是听冼温的描述又不像;要不就是乔烨做了什么事把冼柔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第二种比较有可能。
乔烨也不再戳琴连连的痛处,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缓缓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那一次我去见华薰公主,谈话到一半,她就过来了。”
“当时她好像愣了一下子吧,我也不是特别的在意。我和公主谈完事情后,就告辞回家。她当时也立刻告辞了,一路和我走在一起。我就和她聊了一会天。这就是我们初见的情景。后来渐渐地,她就自己跑来状元府,越来越频繁。”乔烨耸耸肩,示意他也想不通为什么。
“期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乔烨的流水账不是一般的无聊,琴连连打了个呵欠,“还是说你们两个有没有遇见什么特殊的人和事?”
“在我的印象里没有。”
哎,又陷进了死胡同。琴连连有些灰心了。
“我本来没想到你会把和冼柔的关系弄得这么僵。”乔烨接着说,“本来是想让你接近她,套套话。不过……”他不再多提,“这样吧,叶兄和冼温关系比较好,我看那冼温对你的音响也还可以。你看看能不能让他给个方便,去冼府找冼柔再说说。至于怡嘉那边的白泽,就由我来想办法,总归不会让她违背自己的心意。”乔烨把刚才和叶闲讨论过的决定说出来,看着琴连连。
琴连连想了想,也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只好点点头。
三人又具体讨论了一些东西。
“那我陪连连去找冼温吧。”叶闲说道。
“嗯。”
琴连连跟着叶闲走到门口,蓦地回过头来。
乔烨抬头,挑眉看着她,她想说些什么?
“乔烨,如果,我是说如果,冼柔真的非你不嫁,你会怎么办?”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乔烨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现在都没看透。如果真的被赐婚,怡嘉会被置身于何地?
“我会有办法的。”乔烨垂下眼睑,始终没有给出个确切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花园遇皇子
“实在是抱歉。”冼温很客气地接待了叶闲和琴连连,只不过脸色非常的尴尬,“你们也见到了,府内乱成一团。舍妹刚刚发了一场大脾气,恐怕现在没心情见任何人。”
“她怎么了?”琴连连问道。
他们进来冼府可是花了好长时间。
先是下人通报就纠结了好久。好不容易进来了,一路走来,全是行走匆匆的下人,本来还以为是冼府除了什么事情了,没想到原来是冼柔在发脾气,这也太夸张了吧。居然弄得整个丞相府鸡飞狗跳的。
她离开状元府的时候虽然心情不佳,但也不至于到发大脾气的地步吧。
“华清来找她了。”冼温言简意赅地答道。
“吵起来了?”
“没有。她闭门不见。”冼温对于这个任性的小妹很是头痛,也幸亏是华清这个性格温顺的皇子,换成别人,冼柔这样的“待客”之礼,指不定要引出什么祸端。
没吵起来,那阵仗也太大了吧。
琴连连忽然庆幸冼柔没有再状元府撒泼,这要闹起来,指不定状元府会的下场会更惨不忍睹。
“华清从门口一路追进来的,下人看到他也不敢拦,就惹得舍妹发脾气了,所以才会让你们看到府里这么喧闹的景象。真是失礼了。”冼温觉得很是尴尬。
“既然冼兄这里不方便,那我们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拜访好了。”叶闲拉了拉还想说什么的琴连连,说出告辞之语。
“我总觉得他们两个分开不是因为那么简单的理由。”琴连连低声说道。
她和叶闲两人走在冼府的花园小径上,下人奉了冼温的命令送他们两个离开,此时就走在两人前面不远处。
“出去再说吧。”叶闲没有多做回应,毕竟现在还在人家府上。
琴连连有些不满,到底按捺住了。跟着下人接着走,可是就在他们拐弯之后,她猛地停住脚步,走回之前的拐弯处。
“怎么了?”叶闲也走回来。
“你看那里。”琴连连眯着眼睛,伸手指了指花园的某个小角落,那里站着一个男人,正遥望着对面的一个院子。他的身后站着两个随从,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排除别的不说,这个男人看着好眼熟。
叶闲顺着琴连连指的方向看过去,轻咦了一声。
琴连连看回他,“你想到什么了?”
“那不是我们上次去救阿娟时,在那个首饰铺子里见到的那个书生吗?”叶闲将脑中那个书生的样子和远处的人对比了一下,确定地点点头。
“那个书呆子?”她说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琴连连又瞄了他几眼,越来越觉得是了。
“叶公子?”下人见这两人迟迟不走,只能出声提醒道。
“姑娘,请问一下,那位是?”叶闲客气地问着下人。
“回叶公子的话,那位是四皇子。”
这个书呆子居然就是四皇子华清,琴连连顿时觉得生活真是无巧不成书,随便遇到一个路人甲都能变身成为四皇子。
“你知道他在看什么吗?”琴连连使劲儿往他看去的方向瞅,除了一个普通的院子别无他物,看来是院子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下人的回答证实了她的猜测,“回姑娘的话,那是小姐的院子。”
他们几个在这边讨论华清,而华清身后的两个随从似乎也有所察觉,转头四周扫视了一眼,将目光定格在琴连连这里,眼神犀利。
看一下而已,至于用那么不友善的眼神看人吗?琴连连不悦地瞪回去。
他们收回目光,其中一个低声跟华清说了几句,一直望向另一边的华清总算回过神来,转身看向琴连连。
琴连连撇撇嘴,既然都被人看到了,干脆就上去套套近乎,指不定能爆出什么内幕来呢。
“姑娘。”下人焦急地叫着向华清走去的琴连连,又不好直接上前阻止。
“没事,你在这里等一下吧。”叶闲安抚道。
她还是心有不安,“可是大人命令奴婢要送你们出去。”
“我们不会惹出什么事的,冼兄不会介意的。”叶闲朝那下人笑了笑。
“叶闲你还来不来啊。”琴连连走一半,发现叶闲没有走上来,一回头,才知道他还在和下人解释。
“嗯。”其实他本来是不想现在上前去打扰华清的,不过琴连连既然走过去了,他倒也不好组织,毕竟能见到皇子的机会也不是很多,难得有这个契机能找了解事情始末总是好的。更何况,他瞅了一眼大大咧咧的琴连连,放她一个人过去很容易惹出什么岔子来吧。
这到底是皇子。
但是看琴连连,貌似她始终没有身份的自觉。
叶闲朝下人点点头,不再纠缠,也走了过去。
华清负手看着这两个人走过来,两个护卫很有默契地分别站到了他的前面两边,隐隐成保护之势。
这两个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华清想着。
“嘿。”琴连连走到他们面前,本来还想再靠近华清一点,去搭他的肩膀,不过看着他前面那两只跟刺猬一般的护卫,还是算了,“你不记得我们啦?在荣城的首饰铺子里,我们见过哦。”
华清听她这话,总算想起了一点当时的情景。不过,即使如此,他也和他们没多大交情吧?
见他不语,琴连连以为他还没想起来,“还想不起来吗?你当时还在看书啊,捧着一本书半天不放手。”
“嗯。你们有什么事?”华清冷冷说道。
琴连连愣了一下,华清给她的感觉和在荣城的不一样了。在荣城,她只觉得他是个书呆子,呆呆的,只顾着看书,却也没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她都要开始怀疑他和那个书呆子是不是同一个人了,虽然长得一模一样。
叶闲也有所感觉,不过他倒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四皇子,在下叶闲,这位是我的朋友琴连连。我们这一趟是为了冼家小姐而来。你在这里,想必也是因为冼家小姐吧,既然有缘,不如我们另寻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没必要。”华清一句话否决。身形一动,就要离开。
拽什么拽。琴连连心里念叨着,还是赶了上去,“四皇子……”
却被他的两个护卫挡住,他们两个中气十足地喝止她:“姑娘,请自重。”同时手都按到腰间的佩剑上。
叶闲把琴连连拉到身边,“我们只是想和四皇子谈一谈。”
眼见华清越走越远,琴连连干脆豁出去了,谁知道下一次见到皇子是什么时候。
“华清,你难道就没听说皇上要赐婚冼柔和新科状元的事情?”皇帝那家伙拿她来撑面子,自然怨不得她拿他来留住他儿子了。
果然,华清生生停住了脚步,却也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更冷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和我们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好好聊聊,我就把想说的告诉你。”
到底冼柔在这个华清心里还是有些分量,他默然了好一会儿,终于答应了琴连连的提议。
几人来到某个酒馆里,华清包了个雅厢,又命令两个手下出去。
看他这个熟门熟路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琴连连在心里判断着,思考着要怎么样说才能最大程度地挖到料。
华清瞥了她两人一眼,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满满地斟上。如此自顾自地喝着,好像置他们两人于无物。
琴连连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好似喝的不是酒,是普通的水。那酒味闻起来可不是一般的浓,难道他就不怕他们俩没说话自己先醉了?
“怎么,不是要和我谈?还是说你们想看我一个人将这桌菜解决了?”他在饮酒的空隙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叶闲很淡定地把他放下的酒樽拿过来,给自己和琴连连满上,“冼姑娘和乔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