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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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网 更新:2021-02-21 11:26 字数:4806
而鲁鲁修根本没有靠体力求生的本领。但又觉得也许还没有死,毕竟绿发少女似乎拥有着人类还不能理解的某种力量。这一切,他选择了隐瞒。
朱雀一直忘不掉印在瞳孔上的鲁鲁修的那一双眼睛。右眼诡异的变成了鲜红色,让他看起来就象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魔。朱雀后来想,也许就是这样的。七年前,帝国占领ELEVEN的时候,鲁鲁修就说过了:我要毁掉布里塔尼亚、全部。他是个复仇者,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选择了向这整个世界复仇。
七年后再度重逢的时候,鲁鲁修轻飘飘的一句“怎么会”,朱雀就完全相信他已经放弃了复仇的打算。为什么会相信?因为是朋友,所以不会欺骗。又或者只是已经成为帝国捍卫者的他想要那样去相信而已。
鲁鲁修站在那里,仰望着白骑士。
“朱雀。”
“鲁鲁……修。”
除了对方的名字,他们再无话说。鲁鲁修已经决定了要找朱雀帮忙,面对的时候却说不出口。温暖的棕色头发和绿眼睛,那张端正漂亮的脸上没有看熟的笑容。
朱雀不知道为什么会从白骑士上走下来。是要为对方的仍然生存而欣慰,还是怨恨着怎么没有死去、要再杀他一次?看他远远的站着,朱雀觉得那姿态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就该存在于自己的视野之中。他忽然很安心。但这种感觉是无法诉之以语言的。
漫长的尴尬的沉默。当他们终于决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修鲁泽尔走了过来。
“鲁鲁。”
他呼唤着鲁鲁修的小名。亲近的人都这么叫。第二皇子殿下将手搭在弟弟的肩上,既不过分亲热,又显得很亲密。朱雀向殿下敬礼。
“这是我的弟弟,鲁鲁修。我想你们应该认识。”
“是的。”
“要进来说说话吗?”
修鲁泽尔以弟弟的兄长的口吻邀约。朱雀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尴尬,他回头看了一眼Lancelot。鲁鲁修适时的替他做出了选择。
“我困了,回去睡觉。”
修鲁泽尔也没有坚持,在朱雀的目送下,他揽着弟弟瘦削的肩向屋内走去。
第二皇子不曾注意到,鲁鲁修背在身后的左手,状似无意的晃了一下。
'反逆同人'花咲之世(中)
kelei 发表于 2007…7…8 10:48:00
Written by:Subby
'反逆同人'花咲之世(上)
4
那一天对于鲁鲁修来说,特别的漫长。
最后背过身悄悄丢给朱雀的那个手势是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耍时的暗号。但那个体力笨蛋,从来只能记住最简单的,好比提衣领是天台见这种程度。但愿他能正确领会吧。至于领会之后会不会来,鲁鲁修觉得答案应该是肯定的。既然之前朱雀愿意从Lancelot上下来,就应该会赴晚上见面的约定吧?
更大的问题还是在修鲁泽尔这边。决定去见朱雀时,鲁鲁修已经做好了被怀疑、被杯葛甚至被惩罚的准备。他想,即使诸多怀疑又怎样呢?不过是毫无根据的疑神疑鬼,自己不会笨到当场传递明确的消息让人抓包。
然而,他的觉悟却落空了。修鲁泽尔除了过来将他们分开,什么都没说,也看不出有情绪上的变化。这反而令人惊疑不定、心惊胆战。
鲁鲁修躺在床上,竭力保持平静。他已经差不多掌握了会导致昏厥的条件——别让思绪长时间停留在令自己悲伤或者焦虑的事上。这个结论和医生所给出的相一致,但细节上无疑鲁鲁修更能把握。自从七年前被父亲抛弃,他就很难再去信任别人,无论他们和自己有着怎样的关联,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以此为觉悟,有许多事,他会当作秘密以及必要时可能用得着的武器来默默保藏。
尽管全力克制,他的精神状况还是违背意愿的高昂着。被隔绝一切外界信息,关在这里那么久,都快要疯掉了。哪怕得到的只是微小的、不确定的契机,也能让他激动的感到希望还存在。鲁鲁修脑中一阵晕眩。按住太阳穴,他喃喃道,“不、不要这样……”
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昏迷。他开始努力的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那只莫名找上门,然后在他和娜娜莉的住所理所当然的安了家的猫。当时鲁鲁修正在看石中剑和圆桌骑士,于是,拽的旁若无人的猫王有了一个传说中的伟大的名字。从它能格外的吸引朱雀的注意力这点去说,名字是取对了。朱雀所驾驶的Lancelot,正是亚瑟王的骑士。
那么,自己的Gawain,毁灭在白骑士手中,大概也是注定的。思绪仿佛被无形的手所牵引,总是不知不觉的陷入到悲哀残酷的往事里。鲁鲁修摇摇头,在床上辗转反侧,拼命把这段记忆压下去。
他终于还是开始想晚上的事。修鲁泽尔大概会过来。虽然不清楚男人是不是只要造访别庄,晚上就一定会与自己共度,但鲁鲁修想,还是预设他会来吧。
这么去计算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时,情不自禁的畏惧着肉体将遭受的苛责,却又倒错的有些期待和雀跃。他想,被囚禁的最初,那段不允许离开房间也不允许穿上衣服的日子,大概已经令自己彻底坏掉了。那个时候,他渐渐忘记了男人是折磨自己的元凶,见到他还会觉得高兴。即使后来再重新穿上衣服也获得了一定程度的自由空间,却已经无法摆脱修鲁泽尔的阴影。他就象刻进骨头里一样,成为了鲁鲁修的一部分。就算渐渐找回憎恨的感觉,鲁鲁修也无法对他投以全然的憎恨。
他已经习惯了被温暖的身体拥抱着并温柔的给予抚摸。没有男人的夜晚变的格外寂寞。在得到那些享受之前所必须经历的取悦男人的过程越是漫长、残酷,获取时的快乐和满足也越是巨大、强烈。在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被当做玩偶一样肆意对待的耻辱和悲惨不知何时已在心里蜕变成了如此可怖的怪物。
男人并不会真正和自己共眠。每天早上独自醒来,迷迷糊糊的。孤枕冷衾,忍不住觉得空虚和失望。清醒后,浓烈的自我厌恶和仿佛身心全部破碎掉的绝望涌上心头,痛苦到连呼吸都变的艰难。鲁鲁修被迫重复着这样的生活,仿佛走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之中。娜娜莉的存在是唯一的光明。只有想起她,鲁鲁修才会觉得不那么难熬。
当天晚上,过了平常的时间,修鲁泽尔却迟迟不见踪影。这让鲁鲁修松了口气的同时越发的紧张起来。
在床上睁着眼翻腾了一下午,他没有足够的精神和心情去应对男人的索求。虽然曾以ZERO这个完全不同的身份出现,鲁鲁修却并不擅长演戏。ZERO之所以能够安然的存在下去,是因为人们对神秘的他几乎一无所知。那是一个黑色郁金香的模型,一个偶像,一个象征,鲁鲁修不需要扮演面具以外的任何东西。曾为帝国第十一皇子的鲁鲁修则不同。他是一个人。即使有七年的岁月横亘其间,他也没把握能演出适当的假面目来骗过修鲁泽尔那个可怕的男人。
不用在这种情况下面对面是最好的。但会不会是已经发现了什么?鲁鲁修无法不这样怀疑。当时针指到八点,修鲁泽尔还没有出现时,他终于忍耐不住,走到正对着内院的窗边,掀起了窗帘。
修鲁泽尔住在对面楼上的哪间房,鲁鲁修大概已经弄清楚了。其实不用特别去寻找,只要他在,东楼的灯火会格外辉煌。仆人总是跟随主人移动,如果第二皇子殿下过来鲁鲁修这里,热闹的自然是西边。
黑夜中,把手贴在凉凉的玻璃上,远望着那一处的灯火通明,鲁鲁修的脸上不自知的浮出了寂寞的神情。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默默的合上了窗帘。
修鲁泽尔为什么不过来?望着床顶华丽的天蓬,鲁鲁修反复的思索着,疑惑不安里带着失落。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梦里他被大石头追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一直摆脱不掉。终于被逼进了死胡同,当身体完全动弹不能的被巨大阴影罩住的时候,他惊叫着醒过来,脱口喊出了,“C。C!”
下半句“你又压到我了”在极近的距离下看到一双藤紫色眼睛的惊吓下没能接上。他张大了嘴,结结巴巴的唤着对方的名字,“修、修鲁泽尔……”
第二皇子殿下穿着外出时的华丽礼服,端整的领巾有些皱乱。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做噩梦了?”
进来时看到鲁鲁修在床上翻滚扭动的难受样子,修鲁泽尔吓了一跳。昏厥经常见,风癫还从没见过。等到将那纤细的身体抱在怀里,就知道不过是被魇住。鲁鲁修胡乱踢腾手脚、拼命挣扎,嘴里还絮叨着什么。
制住挣动的四肢,修鲁泽尔正想凑过去听听清楚,鲁鲁修忽然睁开眼睛,满脸怨气的醒了过来。
“恩。”
“C。C,是什么?”如果说是人的名字,怪了点。但也有可能是呢称。
修鲁泽尔和鲁鲁修在一起并不一定只是做那件事。有时候他们也一起喝喝茶、下下棋。床上时间以外,男人似乎将角色定位为亲切的兄长。鲁鲁修并不想和自己过不去,当修鲁泽尔是兄长的时候,他就是弟弟。
“以前的一个朋友。”
“是因为昨天遇到了枢木朱雀?”
不。不是。是因为你没来陪我入睡。鲁鲁修看着男人那双会让人错觉为温柔的眼睛,没有答话。修鲁泽尔同样沉默着看了他一阵。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来。
非常轻柔的吻,接触了一下,分开,再一下。抚摸般慢慢舔过,将少年的嘴唇润湿。觉得寂寞的身体做出热情的反应。鲁鲁修张开嘴,迎接更深入的纠缠。亲吻中逐渐带出水声。
当修鲁泽尔将鲁鲁修压在床上时,漂亮整齐的衣服已经乱的一塌糊涂。他微微喘息着,有些兴奋。虽然鲁鲁修一直都挺乖巧,但还没试过早上起床时的亲密接触。感觉这么好,真是可惜了。
作为帝国宰相,第二皇子殿下可没多少机会芙蓉帐暖。他将领巾扯开丢在一边。少年倒是什么都不用脱,本来就是光溜溜的睡着。修鲁泽尔将他翻成侧位,细白的一条长腿举在肩上,露出两股间的密处。浅浅的红色小花,颤巍巍的,活色生香。
手套早就脱下来甩到不知哪里去了。修鲁泽尔用指头试探着轻点花蕊,经常受到器具扩充的入口没什么抵抗的舒开了,隐约可见榴红的内壁。这样的景象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然而深知少年的身体有多么美好的修鲁泽尔,却从来没有觉得是如此的情色。欲望和激情潮涌般将他淹没,急切的解着碍事的衣服,就当他准备占有少年的时候,传来沉重的连续扣门声。
“修鲁泽尔殿下,该动身了。”
那一瞬间,第二皇子和所有普通男人一样,出离愤怒。但他终归不是平常人。深吸了两口气,按捺下把碍事者射成蜂窝的冲动。修鲁泽尔离开少年那深具魔性的肢体。站在床边将衣服一件件穿好后,他又回复为平时的修鲁泽尔。
鲁鲁修半撑起身体,一脸不满的看着男人走出去。还以为这次会有点不同,毕竟从来没有以那么舒服的吻来开始。之后却很不好。连平时会有的抚摸都省了,穿着衣服的身体摩来擦去,最后还被干脆的丢下。
被挑起的情热褪去后,他记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昨天晚上,修鲁泽尔没有来,朱雀应该也没有来。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鲁鲁修用手指支着下巴,坐在窗边的靠椅上沉思。
朝阳越过对面的建筑,将一些光线投进来。他就坐在阳光里,干净简单的黑与白勾勒出的剪影,象一个天使。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阴沉。
朱雀到底怎么回事?鲁鲁修比较着各种可能性。第一,他不想来;第二,他来不了。来不了的原因大概有这样几个:不认得或者没看到暗号,临时被无关的事耽搁,被人有意延阻。如果是第三个理由,最有可能动手脚的是修鲁泽尔,他昨天没有过来这里。如果是这样,就得另外再想法子。既然无法主动传递消息出去,能做的只有等,等朱雀来找自己。
分析完毕,鲁鲁修忍不住想,以那个笨蛋的脑子,该不会真没明白吧?可不就是怕他搞不懂,还特地没有使用棒球手语的暗号呢。至于朱雀出于本人的意愿不打算前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没有什么理由,鲁鲁修只是知道,他会来。
* * *
被鲁鲁修不断骂成笨蛋的人——枢木朱雀也很郁闷的在心里杯葛着鲁鲁修。那暗号他还是认得的,不就是让他半夜里爬墙进去找人嘛。小时候相约着去菜地偷萝卜的时候经常用。那真是美好的回忆。
朱雀并没想过去还是不去的问题,很自然的,在看到手势的一瞬间,履约就变成顺理成章的事了。于是,昨天夜里,他去了。
当然不是开着Lancelot去的。为了不被发现,朱雀甚至把开来的车远远留在了山脚的树林中,徒步上山。以他的体能而言,这点路根本不算什么。
白天的短暂会面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朱雀直觉鲁鲁修的状况很不妥。对于已经清楚ZERO身份的他而言,没什么比看到同为布里塔尼亚皇子的修鲁泽尔和鲁鲁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