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孤悟      更新:2021-02-17 04:23      字数:4785
  “哦……”谢莫言装出原来如此的样子应道,继续浏览著网页。
  此时一个男生紧张的冲进寝室朝他们问道:“你们是杜康的室友吗?”
  “是,有什么事吗?”谢莫言问道。
  “杜康被打伤住院了!”那男生喘了口气说道。
  “怎么回事?你先说说杜康怎么被打伤了?是谁打伤他的?”谢莫言起身问道,霍宗和左峰也走过来想知道事情经过。
  “杜康今天在剑道社练习的时候受伤了。”那男生说道:“他被送到了市立XX医院,你们快去看他吧!”
  “谢谢你,我们这就去!”谢莫言说完后,便跟著霍宗和左峰两人一同前往医院。
  三人来到杜康的病房外,谢莫言推开门,只见杜康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手上还吊著点滴。此时一个穿著白袍的医生走进来,乍见谢莫言三人便顺口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他的室友,请问一下杜康到底怎么了?”谢莫言问道。
  “他全身七处骨折,左手骨有粉碎性骨折,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刚送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被车撞的呢!不知道他是被谁打成这样的,下手真狠。”医生说道。
  “不知道,我们这两天都不在寝室,刚刚才知道他住进医院,就立刻赶来了!”谢莫言又问道:“医生,那杜康的伤能完全复原吗?”
  “除了左手骨外,其余的伤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复原,不过以后伤者不能做剧烈运动。”医生回答道。
  “那……左手呢?是什么情形?”听出医生的言词似乎有所保留,谢莫言又追问道。
  “他的左手骨曾遭受钝器剧烈的打击和压迫,才会造成肌肉拉伤和粉碎性骨折,而且有几块碎骨将韧带割伤了,就算能够让骨骼生长复原,他左手的灵活度和负重力仍会受到一定影响。”医生道。
  听到医生这如同判刑似的结论,谢莫言三人无不惊讶。
  “医生,杜康的医药费多少?我先帮他垫上,求你一定要医好他的手!”霍宗恳求道。
  “他的医药费已经有人付过了,而且依照现在的科学技术,无法让他的手完全复原。以后你们要多注意他,别让他做太多劳力,尤其是左手,能不出力就尽量少用,否则很容易旧伤复发。”医生叮嘱三人道,随后又叮咛道:“对了,你们也别在这里待太久,让他好好休息。”医生说完后便离开病房。
  “到底是谁干的?竟然把杜康打成这样!”左峰忿忿不平的说道。
  “剑道社的人知道!”谢莫言冷冷的说道。
  “你想去找他们?不可以,你会被打伤的,还是我去吧!”听出谢莫言冷然声音中的涵义,左峰拦住谢莫言说道。但是他话刚说完,衣角便被霍宗轻轻扯了一下。
  “大家还是等杜康醒来再说吧……”霍宗无奈的说道。谢莫言和左峰便乖乖闭上嘴,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郁。
  一会后,谢莫言首先说道:“我先回学校帮杜康请假,晚上会再过来。”说完后便离开病房。
  “刚才你拉著我干什么?”谢莫言离开后,左峰不禁问道。
  霍宗淡淡回道:“编外特务不得干涉任何个人纷争。相信这句话你比我更清楚。”
  “但是杜康是我们的兄弟,他被人伤成这样,我不过去讨个公道,这样也有错吗?”左峰说道,语气显得有些激动。老实说他和霍宗一样,从小就没有什么谈得来的朋友,就只有霍宗和他比较谈得来,但是和杜康成为室友之后,彼此多了一份以往没有的轻松气氛,大家都相处得很融洽,逐渐产生兄弟般的感情,只是碍于特务的身份,许多心事只能压抑在心中。
  “有时候,我们这些人只能活在阴暗里!这点在你我第一天成为特务的时候就应该明白。”霍宗有些沉痛的说道。
  ~第二章 剑道社~
  在半路上谢莫言乔装成一个普通的外校学生到云霞大学,打听到剑道社的社办所在后,他来到一间木屋前,门口上挂著一个“剑道社”的匾额,匾上三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屋外依稀还能听到里面学员练习时的呐喊声。
  谢莫言面无表情的走进屋内,里面的场地很大,大约有四五个篮球场那么宽,几十个剑道社员正在练习。
  此时一个社员走过来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要找你们的社长!”谢莫言冷冷的回答道。
  “不好意思,我们社长今天不在,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请明天再来找他。”那个社员说道。
  “那么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杜康的新社员?”谢莫言又问道,语气如霜雪般的冰冷。
  “是有这么一个人,你是来找他的吗?”那个社员沉吟了一下子回道。
  “不是,我是代替他来找人的,找那个打伤他的人。”谢莫言说道。
  “你是想替那家伙出头吗?”此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位年轻的少女走过来朝谢莫言说道,然而相较于女孩脸上的笑靥,谢莫言此时完全没有心情和她说笑。
  “我不是替他来出头的,不过我想找那个打伤他的人。”谢莫言面不改色的说道。
  “哼!那个草包我只是打了几下就倒下了,真是没用!”少女一副鄙夷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伤人而感到一丝内疚,谢莫言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气,此时心中也已冒出阵阵怒意。
  “哦?是吗?我来是希望你向他道歉!如果你肯道歉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后果自负。”谢莫言非常平淡的说道,身边的人只感到一股冷冷的寒意正侵蚀著他们的神经,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少女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说道:“我司徒玲从来没有向人道歉过,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要我向那个废物道歉!”
  “我再说一次,我要你向我朋友道歉。”谢莫言说道,不知不觉间,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极度冰冷。
  “哼!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司徒玲说罢,左手夺过其中一个学员的木剑,毫无预警的刺向谢莫言。
  谢莫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彷佛丝毫不在意,令旁边的人都替他捏了把冷汗。司徒玲的剑虽是木剑,但是她瞄准的位置正好是喉咙的部位,如果真中招了,必定会被刺穿。
  司徒玲的剑在外人看来虽然够快,招式也够刁钻,但是在谢莫言眼中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丝毫不构成威胁。
  但是谢莫言愤怒的是,司徒玲每一招都是攻击人体最致命的部位,如果不会武功的话,肯定没命!在剑尖即将划破自己的喉咙之际,谢莫言开始闪躲她的剑。
  司徒玲见久攻不下,自己的剑完全挥不到谢莫言的衣角,不禁有些怒意,娇喝一声将内力灌输进剑身,再度朝谢莫言刺过去。
  谢莫言见状大惊,没想到司徒玲竟然是古武术者,但是司徒玲的剑招早已被他看穿,刚才的躲避不过是想让司徒玲知难而退,没想到她竟以夹杂内力的剑招向他袭去,谢莫言面色一寒,左手中指和食指闪电般夹住这看似凌厉无比的剑招,不管司徒玲怎么灌输内力,就是不能将剑从谢莫言指中抽出。
  谢莫言冷哼一声,两指一使力,木剑便硬生生的断成两截,而司徒玲也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倒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此时她双颊惨白,一双美目狠狠的盯著谢莫言,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去。
  “我会再来的,如果你没向杜康道歉的话,就算你是女孩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谢莫言说罢便转身离去,手上那柄半截木剑随意向后一甩便深深插入剑道社的牌匾上。
  吃过晚饭之后,谢莫言来到杜康所在的病房,霍宗和左峰和他打了个招呼后就先回宿舍了,留下谢莫言在这里照顾。
  因为怕妨碍杜康休息,谢莫言走到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仔细思索著杜康和司徒玲的事情。他们两个不过是剑术的练习而已,司徒玲竟然将杜康打成重伤,谢莫言一想到就气愤不已。
  不过还好他在前往剑道社的半路上想起要易容,回来时也在路上将易容的妆卸掉了,否则难免曝露出自己会武术的事实,如果追究起来,霍宗他们想知道也只是时间问题。以他们国安局特务的敏锐直觉,必定会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再加上自己的盗贼身份,一个不小心迟早会被他们知道。
  片刻后,走廊尽头走来两个穿白袍的年轻医生,一个就是下午对他们解释杜康伤势的医生,另外一个是个年轻女人,大约二十岁出头左右,身上隐隐泛出一股成熟女性的气息。两人来到杜康的病房前停下。
  “医生!”谢莫言起身打个招呼道。
  “咦?是你啊!换你来代班吗?”男医生看著谢莫言,笑著问道。
  “是啊!我想来看看杜康,不过怕吵到他休息,所以我就坐在外面。”谢莫言说道。
  “喔!对了,你来的正好,这位是今天刚来医院演讲的名中医秦医生;秦医生,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个伤者的同学。”
  “你好。”秦医生对谢莫言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谢莫言。”
  “秦医生是全国有名的中医,她的针灸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这次我也是带她来试试,看能不能医治好你朋友的手。不过我想,只要有她在,你朋友的复原只是时间的问题。”男性医生将秦医生介绍给谢莫言认识,并解释道。
  “真的吗?真是太感激了!”谢莫言惊喜道。其实他也想过利用灵力帮杜康疗伤,只是这样一来太过招摇,搞不好医院会把杜康当成白老鼠来做实验也说不定。而现在有了秦医生的出现,等于是燃起了一盏明灯!但愿她不会让自己失望。
  “罗医生有点言过其实了,我只是试试,但不保证一定成功,至少不会让你的朋友出现副作用就是了,这点倒请你放心。”秦医生笑著对谢莫言说道。
  “没关系!只要还要一线希望,那就要试试!”谢莫言说道。
  两位医生进入病房,原本谢莫言打算跟进去的,但是怕会妨碍到秦医生的治疗,于是他就站在外面透过窗户看著里面的情形。
  秦医生首先探查杜康的脉搏,然后取出一包针,摊开一看,数十支细细的长针摆在里头。她一针一针的扎在杜康受伤的手上,谢莫言虽然看过不少书,也知道针灸的功效,但是他还未曾尝试过,看著秦医生下针的动作和部位,一环扣一环,对治疗杜康的伤确实有一定的功效,不过如果再加上内力配合的话那就更好了,谢莫言边看秦医生的治疗边在心中想道。
  两位医生出来后已过两个小时了,在他们许可之下,谢莫言走进病房里,杜康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他想起刚才秦医生治疗杜康时的样子,便也用右手搭著杜康的手腕,把脉的同时将灵力潜入他的经脉内,发现杜康的手臂里竟然有一丝细微的内力正在修复受损的经脉,原来那位秦医生也是位古武术者!一天之内竟然遇到两个古武术者,只是一个是伤人,另外一个却是救人!
  另一方面,慕容白推开门走进一栋古朴的建筑内,炎热的夏天没让这里热气蒸腾,反而有种清凉的感觉。里面盘坐著一个身穿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正悠闲的品著清茶。
  “父亲!”慕容白走进里对屋朝眼前的老者说道。
  “呵呵!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啊?你好久都没来看我这糟老头子了。”老者看了看来人,放下手边的茶淡笑道。
  “最近是有点忙,不过确实如您所言,有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我想来请教您。”慕容白说道。
  “还真是有麻烦事啊?说说是什么事吧。”老者问道。
  “您还记得上次我和您提过的那个无影盗贼吧?”慕容白说道。
  “记得,那小子好像让你心烦了不少时间吧!”老者说道。
  “他是个修真者。”慕容白将上次谢莫言闯入国安局还剑的事情经过一一说了出来,老道听了之后也略显惊讶。
  “我们还查出他会失传的盗门绝技飘鸿掌,但是盗门是个古武术门派,根本和修真沾不上边,可是无影却会这掌法,显然并不单纯!”慕容白说道。
  “盗门是五百年前在武林中突然崛起的门派,这个门派只有门主一人,除非门主要将地位传于后人,否则绝不随意收徒。你说的无影,可能就是盗门传人。我知道你认为那小子可能偷了盗门绝技,不过盗门最擅长的就是盗术,我想是不会有人有这能耐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老者细述盗门崛起的流变,并说出了自己的推断道。
  “那您也认为这无影是盗门传人?”慕容白问道。
  “不无可能,盗门数百年来威震武林,窃取之物多如牛毫,只要是他们想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