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5 节
作者:不言败      更新:2021-02-21 10:56      字数:4753
  宓奈恢茫腋懔糇拧!?br />
  “哈,谢老板果然是爽快之人……”得意地勾了勾嘴角,见激将成功,皇甫长安即便将玉佩放回了怀中,拢了拢袖子起身告辞,“那玉佩之事,就有劳谢老板了。”
  因着皇甫长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打破了两件玉器,谢老板显然不是很待见她,见她告辞也不多加挽留,只淡淡哼了一声。
  “慢走,不送!”
  没想到丫这么记仇,皇甫长安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那些玉器虽然值钱,但算不上是珍品,否则他也不会乱七八糟地堆在那个屋子里,只不过爱玉之人见到了精心雕琢的玉器被损毁,难免会有些心疼肉紧。
  嗯,心疼肉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特么两世为人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吃闭门羹被人扫地出门有没有?总攻大人的面子岂是随随便便可以扫的?!
  然而,皇甫长安虽然锱铢必较有仇必报,但谢老板好歹是花贱贱为数不多的狐朋狗友之一,不能因为她伤了两个人的基情,故而一走出尚月轩,皇甫长安便吩咐花贱贱去寻两块上品的原玉……一块作为仿制玉佩的酬金,另一块,则是用作打碎了玉器的赔礼。
  花贱贱笑着点头应下,又略显疑惑。
  “你怎么忽然计较起这个来了?换做是以前,你可不会有那闲工夫打理这样的人情。”
  “是吗?”皇甫长安更显疑惑,“本攻怎么觉得本攻一直都很有人情味儿,十分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所以才会人贱人爱,人缘广泛……”
  白苏:有人情味儿?呵呵……十分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继续呵呵……人缘广泛?我呵呵呵呵……
  对于总攻大人这种不知打哪儿冒粗来的自信,花贱贱虽然也很想“呵呵”两声,但是……看在总攻大人是为了他的颜面而费心“讨好”谢老板的面子上,这次就先点九十九个赞吧!
  其实……太子殿下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就是可爱得不太明显而已。
  再加上经常性地装叉遭雷劈,节操掉满地,不鸣则已一鸣惊菊……别看总攻大人身边这么热闹,实际上除了几只奸夫之外,朋友简直少得可怜,不认识总攻大人的家伙都婶婶地被她的气场所震慑了,不敢靠得太近,而认识总攻大人的,则齐齐表示“无法直视”!所以……总攻大人才会时不时地有感而发,叹上两句“人森真特么寂寞如雪啊”之类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蛇精病体质的家伙,对于谷主大人而言,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先前谢老板问他为什么会为了这样一个家伙而卑躬屈膝自降身份,连做妾都做得这么嗨皮这么欢脱的时候,他只是笑了笑,装深沉地回了一句——
  “倘若有一天你也遇上了这样一个人,自然就能理解我的感觉。”
  而现在,寻根究底地仔细回想一下,其实还有另一个答案。
  若是用玉作比,那么皇甫长安就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不了解的人乍一看她,只会觉得她浪荡纨绔,自负狂妄,毫无可取之处……只有一点一点敲开那层粗糙的毛石料,慢慢触及她的内心的人,才会发现这个家伙有多么的讨人喜欢,如同极品的美玉,令人爱不释手。
  不为其他,只因为太子殿下……有一颗至真至诚之心。
  在她的世界里,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她若是对谁好,那便是全心全意的好,从不掺杂半丝的杂念……这样的家伙,不说全天下绝无仅有,但至少,在这短短的蜉蝣一生之中能遇上,也算是极大的幸事。
  至少,在皇甫长安之前,花贱贱还没有遇到有谁是对他的万贯家财毫无觊觎贪念的。
  而总攻大人虽然一口一个“土豪求包养!”“土豪求抱大腿!”“土豪我们做朋友吧”……但,花贱贱很清楚,就算哪天他真的一无所有身无分文,皇甫长安还是会对他一样好,并不会因为他穷困潦倒而对他弃如敝屣,不屑一顾。
  “对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皇甫长安一边走着,一边回过头来问下花贱贱,“那日银月赌坊被烧毁之后,韩府的生意恢复正常没有?”
  陡然被问及,花贱贱一下子没有考虑周全,下意识就顺口说了出来。
  “那个裴老大不是个简单的货色,虽然按照约定烧了银月赌坊,撤走了不少地下钱庄和赌场,也没有再跟韩府明着作对……然而,之前他对韩府的生意打压得太厉害了些,后来又在暗中使绊子,时不时派了人来捣乱……”
  “你不用跟解释这么多,”皇甫长安挥挥手打断他,剔着眉梢哼了一声,“你说了本攻也不懂,本攻只想知道,韩府的生意什么时候能恢复?本攻的财源……什么时候才能继续滚滚而来?”
  “这个……”微一沉吟,花贱贱弱弱地吐出两个字,“半年?”
  皇甫长安继续挑眉:“你这口吻……是在询问本攻的意见?”
  花贱贱微微抖了两下睫毛,没来由地有些心虚,摸不透总攻大人的心思:“不知道……我要回答多久,才能让娘子你满意?”
  伸出三根手指头在花贱贱面前比了比,皇甫长安剔着眉梢不无倨傲地下了死命令——
  “三个月!本攻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耗,风月谷的烂摊子一下子收拾不好还情有可原,要是连韩府的生意都搞不定……哼,劳资养你还有什么用?!要是三个月后,韩府的生意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纸,不见起色……呵呵,那你最好自觉点儿滚远一些,否则劳资见一次打一次!”
  闻言,花贱贱立刻挺直脊背并拢双脚,站了个标准的军姿!
  “好的娘子大人!为妾一定不辱使命!让你觉得养窝很有用!”
  “嗯……”皇甫长安这才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点了点头,“真乖。”
  花贱贱:“……”泣!导演啊,劳资要收回刚才那一长段煽情的心理描写!求删好吗?!太尼玛假了,完全就不符合实情啊有没有?!你当观众都是眼瞎吗?!
  离开尚月轩后,两人便乘着夜色翻过几条大街小巷,打算去找解伏婴交换忘忧蛊。
  瞅着皇甫长安一脸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的模样,花贱贱倒是有些犹疑,总觉得拿一块玉佩去换忘忧蛊这种天下罕有的蛊虫,似乎……胜算十分的渺茫啊!
  这么想着,花贱贱便忍不住问出了口:“用玉佩跟解伏婴交换忘忧蛊,真的有效吗?”
  “怎么,你怀疑本攻的判断?”
  “不不……”花贱贱立刻摆了摆手,朝皇甫长安递去一个“我就是怀疑自己脑袋进水了也不敢怀疑你”的表情,继而才略显谄媚地解释了两句,“我只是想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解伏婴一定会拿忘忧蛊跟你交换玉佩?”
  “呵……他会同意的。”皇甫长安幽幽一笑,面上尽显了然之色,“身为一个把偷窃当成癖好的扒手,解伏婴对自己的偷盗技术一定十分的自负,因为得手的频率很高,所以一旦失了手,必定会心心念念,寝食难安……更何况,上回为了这块玉佩,他还差点丢了小命,自然更加耿耿于怀,不拿到手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
  “可就算他对这块玉佩念念不忘……但那忘忧蛊终究不是他饲养的蛊虫,若没有得到解语花的许可,解伏婴不见得一定会把忘忧蛊交出来。”
  “唔,你说得没错……”皇甫长安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却是愈发奸诈了起来,“所以,等一下你什么都不要说,看本攻表现就行了,本攻有办法让那个傻蛋乖乖地把忘忧蛊交粗来……”
  闻言,花贱贱忍不住扁了扁嘴唇,轻轻地吐了个小槽:“居然说人家是傻蛋……搞得好像自己就很聪明似的……”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啊……没什么,娘子大人之英明睿智,真乃天上有人间无,叫为妾好生敬佩……”
  “嘿嘿!”皇甫长安乐滋滋地笑了两声,一把拍上他的胸口,对他口是心非的奉承毫不怀疑,“待会学着点儿!”
  ☆、79、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不过多时,皇甫总攻和花贱贱两人就趁着夜色窜入了客栈,继而寻得解伏婴所在的屋子,朝里头“嗖”的射了一枚飞镖。
  “什么人?”
  解伏婴警觉地低喝了一声,立刻跳下床头,随手拾了一件外袍快步追了出来。
  一推开窗户跳到院子里,便见微亮的灯火映照下,皇甫长安笑盈盈地倚在树干上,朝他招了招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招呼了一声。
  “别紧张,是小爷我。”
  见到是她,解伏婴却是忍不住拔高了音调,用一种类似于“你是来找屎呢还是来找屎呢?”的口吻惊异地怪叫了两声。
  “卧槽!你还敢来啊?真的不要命啦?!唔——”
  一句话还没吼完,就被皇甫长安捂着嘴巴拖到了一旁隐蔽的角落里。
  “嘘……!别吵,本小爷今晚上是来找你的!”
  眨了眨浓眉大眼,解伏婴略显诧异,缓缓拂开皇甫长安的爪子站直了身体……一转头,瞥见站在边上正在阴测测放着冷气的花贱贱,不由得心头一沉,立刻双手抱胸慌忙退开了两步,作防卫状!
  “找我?我跟你又不熟,你、你找我干嘛?!事先申明,劳资对男人一、一点都不感兴趣啊!你要是敢、敢对我毛手毛脚的,我、我就屎给你看!”
  见他这么紧张,皇甫长安知道他会错了意思,却是忍不住起了坏心,即便邪恶地勾起嘴角,上前两步抬手就往他的俊脸上摸了两把。
  “劳资就动手动脚了,就动手动脚了……怎么着?你倒是屎一个给劳资看看啊?嗯?”
  “喂,喂喂……”解伏婴被吓得又赶忙跳开了两步,双手挡在身前一脸的惊恐,“你想找阿偃就直说啊!我又没说不帮你!我知道阿偃他是有些难、难搞啦……那你也不用这么快就放弃啊!就算你真、真的打算退而求其次,那也不要找我好吗!”
  “谁说本小爷要找他了?你爱信不信,反正今晚上本小爷就是来找你的……”
  看着皇甫长安迈步走了过来,解伏婴忽然间隐隐觉得……小雏菊有点痛!
  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两步,一直被逼到了墙角根,才趴在墙上作鱼死网破状:“别、别过来!你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就真的喊人了!”
  “呵呵……”虽然调戏良家少男很有意思,但眼下还有要紧的事儿要谈,总攻大人不得不点到为止,见好就收,轻笑了两声不无嫌弃地丢过去一个死鱼眼,“怕什么?你长得这么安全,就算跑到大街上裸奔,都不见得能勾起旁人扑倒你的**,本小爷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你啊!”
  “……”咔嚓!玻璃心默默地又碎了一地。
  为什么听到万年断袖的折菊公子这样一说,他反而更不开森了?!
  尼玛你给劳资说清楚,什么叫“长得这么安全”?!什么叫“再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你”?!他虽然没有阿偃那么妖诡艳丽魅入骨髓,但也不至于那么差劲好吗?!要是真的出门裸奔一趟……嗯哼,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的男人不要太多好吗?!啊不对!呸呸……压你爷爷啊压!
  不等解伏婴开口抗议,皇甫长安继续斜挑眉梢,幽幽地笑着问他。
  “话说……你这几天是不是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心里头总觉得有点儿不踏实,好像吊着什么似的,揪得很难受?”
  闻声,解伏婴先是狗眼一亮,继而缓缓染上了几许狐疑,上下打量了皇甫长安两眼。
  “你、你怎么会知道?”
  “唔……”拿着折扇敲了敲手掌,皇甫总攻一边沉吟一边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纸,默了几秒之后,才抬眸看向解伏婴,“把手腕伸出来,本小爷给你把把脉。”
  解伏婴还是很怀疑,不敢轻易伸出手,只小声地质问了一句:“你不会是想要趁机吃我的豆腐吧?”
  “吃你的豆腐?”皇甫总攻立刻不屑地“嗤”了一声,收回了爪子,“本小爷好端端地放着阿偃的豆腐不吃,要大半夜跑来吃你的豆腐?是你脑子坏掉了还是本小爷的脑子被门夹了?哼,要不是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本小爷还懒得多管闲事呢!不过……看你那症状,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一听到“不治之症”四个字,解伏婴立刻就变了脸色,紧张兮兮地把爪子给递了过来。
  “那……那你就帮我把把脉!坦白来说,我真的有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没得什么不治之症,我也迟早都要疯掉!”
  听他这么一说,皇甫长安忍不住抬眸多瞄了丫两眼,好不容易才忍住没问他的生辰八字,没去研究他的星座!
  看来,这丫的强迫症比她先前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得多!
  等了好久也不见皇甫长安开口,解伏婴的一颗小心脏就辣么笔直地一路往下坠,尔后终于忍不住催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