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节
作者:不言败      更新:2021-02-21 10:56      字数:4778
  那群人跟着就抱着昏厥不醒嘴唇发紫的少年走了过来,为首之人却是穿着一袭黑色的袍子,衣角处用银丝线绣着一只巨大的枭鸟,随风而起,猎猎生威。
  没来由的,皇甫长安竟然感觉到了一股窒息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就是在教父大人面前,都从来没有过!
  “竟然……会是他!”
  身后,花贱贱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仿佛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皇甫长安更加惊异了,凭着花贱贱从容蛋定的性子,她以为全天下都没有什么人或事能让他露出贱笑以外的表情……但现在,他竟然因为看到了那个人,而吃惊了!
  来不及多问,对方就已经走到了面前。
  照着身后茶楼上的灯火,在昏暗的光线下,皇甫长安隐约看清了他的长相。
  却并不像想象中那种霸气威严,也不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那样酷厉冷血,相反的……那个男人长着一张极其美艳的脸。
  跟宫疏影的那种故意在她面前卖弄风骚的艳丽不同,这个男人的美艳有种天生的妩媚,销骨而蚀心。
  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沉沦。
  但可惜的是,这样妖娆不可方物的妩媚,只有半张脸,另外半张脸却是恐怖到了极点,爬满了交错的疤痕,像是被活灼伤后遗留下来印痕,令人见之触目惊心!
  极端的丑,极端的艳,都呈现在了这个男人的脸上,仿佛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又在刹那间从地狱去到西方极乐,给人以一种极为震撼的视觉冲击,看得在场的一行人都彻底呆住了!
  ☆、55、搭讪失败,求匿!(票子
  皇甫长安微微瞪大了眸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没来由的,竟有些紧张。
  男人走到她面前,在离她还有两步的距离时就顿住了脚,继而抬起手臂来,伸手递到她面前,缓缓摊开了手掌。
  掌心处放着一块极品血玉,是闻人姬幽的贴身之物,听说是她的亲生父亲留给鬼织夫人唯一的东西,血玉雕琢成貔貅的图案,晶莹剔透,质地润泽,就是在黯淡的烛火照射下,看起来也是流光溢彩,炫目非常。
  一看,就知道是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可是在皇甫长安眼里,最吸引她目光的,却不是那块玉,而是那只托着美玉的手。
  那双手生得好看极了,皮肤白得像是涂了一层纯白的奶油似的,滑腻莹润,如同女儿家的皮肤,可又比女人多了几分硬朗。
  手指修长,指骨分明,指尖留着半寸长的指甲,就连指甲都修剪得干净圆润,透着一抹高贵的气质。
  总攻大人自认阅男无数,摸过的小手儿也数不胜数,然而眼前这双手,却是她见过的手里面,最好看的!
  教父大人的手也很美,跟他的人一样美,可上辈子因为经常握枪的缘故,在掌心磨出了茧子,而这一世又因为经常呆在冰窖里头,冰得连手都是白得毫无血色,看起来有些阴寒。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不及教父大人那般绝色,这只手却是完美无暇,挑不出一丝的毛病来。
  正欣赏得有些投入,对方就已开了口。
  “玉佩还你,解药给我。”
  男人惜字如金,并不多做赘言,然而只那简单的八个字,就让人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压迫感,好像要是不照着他的话做,就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一样……那种感觉相当的邪门!
  皇甫长安不由脊背一寒,还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脑袋,就连抬头都显得有些困难。
  总攻大人的气场竟然完全被压制住了……这不科学好吗?!
  稍微整顿了一番气势,皇甫长安挑起眉梢睨了过去,本想跟他杠上两句找回场子,却不想在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时,一个“操”字就卡在了嗓子眼儿,怎么也骂不出声。
  半晌,才弱弱地换上了标志性的狗腿笑容,颤颤悠悠地从他手里接过玉佩,连偷偷摸一下小手儿吃点豆腐的胆子都木有。
  转过身,皇甫长安将玉佩递还给闻人姬幽,尔后伸手问向闻人清祀。
  “解药呢?”
  若是换做平时,闻人清祀定然是眼睛一斜,理也不理那人,更别说是把拿解药救人了。
  可是这一回,闻人清祀竟然主动掏出了解药,在皇甫长安伸手的时候就递到了她的手里,似乎十分忌惮那个男人。
  见状,皇甫长安不禁笑得更加狗腿了……
  尼玛!连小祀这只目中无人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魔宫少宫主,都觉得那个男人很危险,她要是还跑过去鸡蛋撞石头,那不是明摆着找屎吗?!
  “这是解药,给、给你。”
  闻人清祀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搞来的毒,割了人家几刀,解药就有一大堆,皇甫长安双手捧着递过去,一不小心掉了一瓶。
  两人立刻伸手去接,指尖相触的刹那,像是有十万伏电流从那人的手指长蹿入她的指腹似的,激得皇甫长安赶紧收回了手,比被人捉奸在床还要刺激!
  男人接过五个小瓶,垂眸睨了一眼,尔后眼皮也不抬一下,又问。
  “怎么吃?”
  皇甫长安特别殷勤地给他当传话筒,转头催了闻人清祀一句:“说呀,怎么吃才能解毒?”
  闻人清祀剔着眉梢,盯着那个男人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娃娃脸上倒是没有害怕的神色,只透露着不寻常的戒备之态。
  “红色和蓝色的瓶子各一颗,绿色和白色的瓶子各两颗,棕色的瓶子三颗。”
  尼玛……好复杂!
  这魔宫的人果然不愧是变态中的战斗机!这要是真的中了毒,要不是对方亲自来解,就算拿到了解药,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吃啊有没有?!
  扭过头来,皇甫长安继续大献殷勤,扯着嘴角笑道。
  “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男人抬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不用。”
  说着,便转身将五个瓶子递给了下属,吩咐其给那名少年解毒。
  皇甫长安被他那一眼看得浑身跟闪了电流似的,有种连骨头都软掉的赶脚……那家伙分明很是冷淡,虽然不至于阴寒,但也绝逼算不上是热络!
  可就是那么极浅极淡的一眼,却让人有种如坠花丛的怦然心动。
  那种与生俱来的妩媚,当真是深入骨髓,蚀骨**!
  不过片刻,那少年就嗷嗷叫了两声,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可见身上的毒已经解去了大半。
  男人这才命人把装着解药的瓶子还给了闻人清祀,即便转身就走。
  明知道这样的人招惹不起,至少现在……招惹不起!
  可总攻大人还是不由自主地迈出步子,赶忙追上前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等一下!”
  男人转过头,眉峰微蹙,似乎不太喜欢别人碰他,但大约是不想招惹麻烦,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只低头看了眼皇甫长安的手。
  “还有什么事?”
  那口吻之中抗拒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皇甫长安自然听得出来,却还舍不得松手,只左顾右盼,也不知道该拿什么理由搭讪。
  36d的大胸肌下,一颗心砰砰砰地跳得厉害!
  像是第一次跟喜欢的少年告白的女孩纸似的,耳根熊熊地燃烧着……总攻大人表示,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紧张的感觉了!
  “那个,这个……我、我刚才看你们围在包子铺旁边,我很喜欢吃包子,你……你也喜欢吃包子吗?!”
  话音落下,身后立刻噼里啪啦绝倒了一大片。
  好搓!真搓!太搓了……
  众奸夫敢对天发誓,这绝逼是他们有生以来听到过了最**的搭讪方式,没有之一!
  西月涟默默掩面,有种把皇甫长安塞回娘胎里回炉重造的冲动……见一个爱一个也就算了,可她不是一向自诩为总攻大人吗?!气势呢?!气场呢?!对待破云鸣钰时候的那股子狠绝劲儿呢?!都被狗吃掉了吗?!
  男人微微扬起眉梢,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浅笑,却从那两片薄唇中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不喜欢。”
  “哐啷!”某太子的玻璃心立刻碎了一地。
  人森真的好失败!
  尼玛这是她上辈子和这辈子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主动示好有没有?居然这么快就阵亡了,真是没脸回去见江东父老了!
  依依不舍地松开手,皇甫长安一脸颓唐,像是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似的,心底下是从未有过的打击和失落。
  像她这么人贱人爱花贱花开美骚年,竟然被嫌弃了……是的,她没听错,刚刚那家伙的语气,就是嫌弃!……嘤嘤嘤,这不科学好吗!
  难道他不应该眉开眼笑的转过身来,兰后双手托起她的手捧在面前,再兰后心花怒放地对着她点点头,再再兰后欢喜地附和“是啊!好巧啊!我也很喜欢吃包子呢!”……这样吗?!
  哎,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主上。”
  一旁,有穿着清凉的下属上前两步提醒了一声。
  男人即便抖了抖袖子收回手,看也没有看总攻大人一眼,就回过头迈步走了开。
  “我们走。”
  “哎——”
  皇甫长安还想追上去,扬起手臂学着尔康那姿势作“紫薇别走——”状,可动了动嘴皮子,却是挖空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叫住人家。
  平时一般都是宫狐狸他们勾搭她的好吗!而且就算是她主动,那也都是摇着扇子笑得猥琐地调戏人家……可是眼前那位,一看就知道比南宫璃月那朵傲娇小雏菊还难搞定,要是她稍微口出不逊,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啊有没有!
  不是说打不过人家,一听说他们是玩蛊虫的,就妥妥地直接吓尿了啊!
  蛊毒那玩意儿,可不是一般人碰得起的,就连破云鸣钰那只腹黑的小狐狸,都被白丝冰蚕困了十多年,由此便足以见其厉害之处!
  就在皇甫长安急着想要勾搭那鬼面美人时,身边忽然嗖的一下,龙卷风似的闪过一道影子,有人赶在她面前,比她更快地拦下了那个男人。
  皇甫长安定睛一看,那脚底抹油跑得飞快的家伙,不是妙龄少女,不是寂寞少妇,却是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的老道士?
  呀!不是吧,这年头难道连老道士的袖子也断了吗?!
  正诧异着,却听那老道士拦在那男人面前,讨好着笑道。
  “这位公子请留步!老道给人看了几十年的面相,今日还是第一次看到三颗七杀星连命株缘,此相大吉大凶!二位若不介意,不妨听老道一劝!”
  男人抬眸,瞅了眼他手里拿着的那面大旗,上面隐约可见“天师神算”四个大字,丽眸之中闪过一丝不置可否的神态。
  然而,看着那老道满目精光,鹤发童颜,一副鸡冻得像是媳妇刚给他生了个大胖孙子的神态,好似发生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
  顿住了脚,男人又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二位?”
  “是啊,就是二位公子!”见他停下了步子,老道即便握着旗杆,神神叨叨地走了回来,扬手对皇甫长安招了招爪子,“还有这位公子,也是命格不凡,天生的帝王之相!”
  闻言,众奸夫皆是一惊!原本还有些不屑,听到那老道这样一说,不免流露出了惊异的目光。
  只西月涟还剔着眉梢,颇为轻蔑地哼了一声。
  “如果真有命数一说,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说起来,多年之前,还有不少道士说过我有帝王之相……”
  话音未落,闻人姬幽即便撇了撇嘴角,吐了个小槽。
  “……好酸。”
  她有听母亲说过圣君爹爹以前的事情,知道他是前朝西月国的太子殿下,如果当初西月国没有被夜郎王朝吞并,他倒确实是可以拣个皇帝当当……可现在,国都灭了,再说帝王之相,可不就是黄粱一梦了吗?
  皇甫长安显然也是不相信命格之说的,然而经历了穿越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儿,对于这些非科学的玄说倒有些兴趣。
  即便从花贱贱的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塞到了那老道士的手里,挑眉轻笑。
  “嘿,说我能当皇帝?这倒有点儿意思哈……来,把钱收好了,要是你说对了,这些银票就都归你,以后不准再给别人看相!但要是说错了,呵呵……你懂的。”
  老道士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游走江湖这么多年,确实是头一次遇见如此大富大贵之人,还一次就撞上了俩,能不鸡冻吗?!
  只是被那小公子“呵呵”两声笑得有些发毛,也不知道那个“你懂的”是啥意思,见她没有继续解释,才清了清嗓子接着道。
  “七杀乃大将之星,性质刚烈强硬,故七杀守命,生而孤克,幼时多难,六亲缘份不足。此星入命,重在自化,若七杀旺而日主弱,应先用制杀,以免七杀乘财运而攻害日主。若无制者,则此杀化为鬼,如抱虎而眠……”
  听他神神叨叨说了一大堆,众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