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节
作者:不言败      更新:2021-02-21 10:54      字数:4770
  所以,能让李青驰心潮澎湃的玩意儿,同样也会让名将出身的破云鸣钰一样好奇纳罕,心生眷顾。
  如果说李青驰的狼牙骑是以其所向披靡的锋芒征战沙场的话,那么破云鸣钰帐下的破云神羽营就是靠精密的谋划与天衣无缝的战术绝杀千军的!
  李青驰横空出世的杀伤力作为前锋而言,有着血溅天下的威慑力,而破云鸣钰剑走偏锋的阵法通常会在敌军意料之外给以灭绝人性的一击……别看这位少年主柔柔弱弱的,一旦疆场上出现了神羽营的旗帜,那对敌军而言绝对是挥之不去的噩梦般的存在,让人恐惧绝望到想尿都尿不粗来!
  正因为破云鸣钰是凭借缜密的思维调兵遣将的,所以他的观察能力和判断能力十分惊人。
  上回皇甫长安刺杀破云鸣枭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怀疑皇甫长安了,再加上关于断袖太子的各种绯色传说名扬四海,而李青驰那么倔强刚毅宁死不折的家伙……居然愿意入宫当太子侧妃,活森森地被太子爷给掰弯了?
  甚至就连宫里头的那几位皇子,也跟太子爷亲密无间,没有碍于太子殿下的断袖之名而心生芥蒂有所嫌隙……
  从上述种种迹象表明,太子殿下其实是女儿身的答案……简直就是呼之欲出啊有没有!
  哪怕这个真相颇有点儿惊天地泣鬼神,但破云鸣钰不是顽固守旧的老臣……他是朝廷新锐,战场神话!自然是想常人所不敢想,猜常人所不敢猜,如若他的推断是真的,那么皇甫长安将李青驰纳入东宫一事,又将辣么多的秘密与其共享……是不是表明她对李府寄予了更多的厚望?
  侯府一党被灭,上官氏被株连九族,虽然从表面上看是他们造反在先咎由自取,然而看着如此庞大的一个家族轰然倒塌……其他那些王侯权贵在心生忌惮之外,也不免为自己的前景忧心。
  再加上前段时间皇甫胤桦以太子为刃,提出了新政改革,表明了中央集权的强硬态度。
  破云鸣钰不是多疑,只是形势发展得如此迅猛,一夕百变……若他还察觉不到什么,怕是到时候连匊花儿肿么被爆掉的都不知道!
  当初皇甫一族自立为王的时候,破云军的势力和李家军的势力其实并不比皇甫族要来得羸弱,只不过是因为皇甫帝君擅用将才,比较具有领袖风范,才吸引群贤为其效力……然,不管如何,破军府乃百年望族,他绝对不允许家族衰亡在自己的手里!
  皇甫长安若是打着拉拢李府转而各个击破的主意……那么,这小三儿,破军府是当定了!
  哪怕是硬挤……嘤嘤嘤,他也要挤进去。
  当然,单凭这一层考虑,还不足以让鸣钰大美人儿只身犯险,自个儿把自个儿往火坑里推,往老虎穴里深入……甚至还主动往断袖太子爷的荡床上扑去!
  破云鸣钰之所以开口要入住东宫,更多的是为了能跟太子爷……咳,别想得那么不纯洁!
  鸣钰少爷是如此的纯情,如此的天真,如此的白嫩……怎么可能会想那么龌龊的事儿!
  他要进宫,显然不是为了同太子殿下同床共枕培养感情,而是他那敏锐的嗅觉告诉他……当初辣个狗尾巴草似的黏在太子爷身后叫“爹爹”的少年,十有八九还会出现在皇甫长安身边。
  先前皇甫长安把他隐藏得太好了,以至于破云鸣钰错过了无数次抓他去跟魔宫宫主交易的机会,直到玉琉裳被魔宫的人救走之后,他才知道那个软糯得像是没长大的少年……竟然就是魔宫的少主!
  如若能再次遇见他,破云鸣钰自然有办法见到魔宫宫主,如此一来,他腿上的白丝冰蚕也能尽数除去……想到这里,搭在双腿上的修长手指不由得微微蜷起,破云鸣钰敛起眸光,白璧无瑕的面容上透露着几许少见的执拗。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放弃自己的双腿,哪怕只有一星半点的希望,他也要努力地去争取,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去尝试。
  从破军府粗来的时候,皇甫长安就连走路都是找不到北儿的。
  尽管在鸣钰大美人儿说了那样的话之后,破云老爷子盯着她的眼神儿就像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但是出乎意料,他竟然没有一刀捅死她!
  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破云老爷子默许了呀!啊哈哈哈哈!
  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艾玛,光是想想都要鸡冻得笑出八块胸肌了啊……!
  做梦都没想到的好事儿居然就这么发生了,皇甫长安难掩窃喜,走路都没法踩到脚跟,就辣么一蹦一跳,扭着小蛮腰儿,抖着小翘口臀儿,走出了破军府的大门。
  身后,守门的护卫忍不住对了个眼神,用只有他们两个好基友才能懂的语言交流。
  “哎哎……你看太子爷走路的那姿势,是被蛇精附身了还是怎么滴?”
  “嘿,依我看啊……太子那是得了蛇精的病,简称蛇精病……”
  “有道理……哈哈!还是你有文化!”
  “过奖过奖!不瞒你说,哥的启蒙老湿,就是个捕蛇滴……说起来,他在我们那儿还小有名气,姓法名海,字降妖,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咦?就是辣个……法~海~你不懂爱~雷锋塔要掉下来~”
  导演:“……”卧槽!你们两个别乱入啊喂,就算是酱油党,特么也给劳资有职业道德一点好吗?!嗯哼,抢镜者一律拖走爆匊三百遍,小惩大诫!
  酱油兄弟虎躯一震:尼玛,这明明是大惩小诫好吗!
  那厢,故事的主人公还沉浸在娇娆小雏匊投怀送抱的喜悦中,久久不能还魂……踩着马鞍翻身上了马背,皇甫长安还是情难自禁,忍不住放声高歌。
  “天上~掉下~钰美人~哎~”
  导演:“……”卧槽,泥们够了!妈蛋,劳资都要得蛇精分裂症了!
  好在皇甫长安就会那么一句,吼完之后就找不到调儿了,只能拾起马缰甩了甩马爷性感的大翘口臀,换了个曲儿边走边哼。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采匊!我挥着手里的小黄口瓜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的哗啦啦湿了一身衣~”
  马爷:艹艹艹!去泥煤的小毛驴!劳资明明是脱缰野马,风一样的马!
  正在皇甫长安颠儿颠儿着踏马在青石板上,南辕北辙地往皇宫走,尔后在车夫不忍直视地纠正下,转过头来继续走……的时候。
  寒冬料峭,裹挟着冰冷的寒风从身后传来一声轻唤,音调冰薄,完全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却又有种令人为之神魂颠倒的销魂之感,宛如催命之魔音。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左右瞅了一眼,青石板铺就的长长大道上,除了堆积在墙角的厚厚雪层,并没有别的行人走过,确定那人是在叫自己,皇甫长安不由得蹙眉,扭过头哼了一声。
  “眼睛长匊花里了?喊谁姑娘呢你?劳资明明就是男……”
  一句话来不及说完。
  在皇甫长安回过了身,看清了那人面容的一瞬间。
  几乎所有的语言和意识……都冻结在了那个男人比寒风还要冷冽,比冬雪还要冰白的目光之中。
  “轰——!”
  风卷云涌,雷电交加。
  一股无以言说的情绪排山倒海扑面而来,皇甫长安措手不及,就连闪避都显得多余,在刹那之间被彻底淹没在了复杂到极致的惊喜之中。
  从不曾哭泣的双眸,在这一刻却有了落泪的冲动。
  百步之外,男人负手而立,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有若谪仙之姿,更似九天神祗。
  即便是隔得那么远,即便是连眉眼都不曾看得太清晰,但是那张脸……就算是在大雪飘摇间一晃而过,皇甫长安也绝对不会认错!
  因为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早已深深地烙在了她的灵魂里,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RoYI……?”
  红唇轻颤,再简单不过的字节,却仿佛酝酿了千百遍才敢脱口而出……一声轻唤,道尽无数深埋在心底的缱绻思恋,喑哑着百转千回的哽咽。
  “果然。”
  男人却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淡紫色的冰眸中闪过一丝明了,并无重逢之喜悦……甚至,就连一丝丝熟悉的色彩也没有。
  就好像……于他而言,这仅仅只是第一次见面。
  因为太过震惊和意外,皇甫长安对他毫无防备,而那个男人的轻功更是好得惊人,只一眨眼的瞬间,皇甫长安就被他一记手刀砍晕了过去,整个人被拦腰托在手心,像是被一棍子敲昏的鸭子一般,从马背上抓了开去。
  “——殿下!”
  白苏跟在马车后面,连男人的正面都还不曾瞧见,完全就来不及反应!就只见到皇甫长安被那个男人掳到了百米之外……再要追上去,寒风之中破空而来三枚冰针,径直洞穿了她的肩胛骨,根本就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分毫!
  一手捂着剧痛的肩膀,白苏翻身跃下墙头,严峻的面容上满是骇然之色!
  尼玛!那人的武功太恐怖了!还是不是人?!
  别说是追上他……她习武十几年,方才若非那人手下留情,那三枚冰针贯穿的就是她的眉心!
  匆匆赶回到马车边,意料之中,驾马的车夫已命丧黄泉。
  临死前的表情还来不及变化,没有半分的痛苦……却像是见到了什么惊艳至极的场面,抡圆双眼,嘴角含笑,仿佛奔赴极乐世界。
  操!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看方才太子殿下的反应,似乎是认得那个白衣人……
  想不通啊一万个想不通,太子爷怎么会跟那种人扯上关系?
  而且,居然一次都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起?!
  这真是太不正常了好吗?!
  依照太子殿下平素的性子,若是见过这般出神入化的高手,早就在他们面前把牛逼吹到天上去了有没有?!
  不过,眼下似乎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明天就是元月了,太子爷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掳走……还,生死未卜。
  估计等她回去把这个消息传开,整个皇宫都要乱套了……真真是头疼欲裂!导演你个混蛋,直接让我死掉了么好了!
  某导:……请看我慈祥的微笑。
  ☆、7、还是不是人?!(下)
  那一手刀劈得够狠,皇甫长安晕得彻底,脑子里的意识就像是骤然被拔掉电源的台式机,一瞬之间全数运转的部件都在刹那间熄灭,连一点儿电光都闪烁不起来。
  再后来,似乎迷迷糊糊之间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情形很朦胧,甚而连发生了什么都记不清楚,只记得有那么一个梦,梦中的自己捂着胸口,有种难以描摹的悸动……然而到底是为了啥事儿抽搐了小心肝,却是半分也没有印象。
  就只记得……心脏曾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细细的悸动。
  当皇甫长安恢复了知觉之后,是被窗棂上跳动着的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闹醒的,抖抖眼睫毛儿睁开双眸,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后颈有些痛,脑子晕忽忽的……支起手臂半坐起身,皇甫长安抬手敲了敲脑门,却完全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印象中,她好像驾着马车刚刚出宫,准备去趟破军府找鸣钰大美人儿……关心关心他的小雏匊,咳……是关心他那孱弱娇柔的身子。
  再往后想,脑子里就混沌一片,像是被人一棍子敲在了脑袋上,完全失去了意识……就连那种被一棒打晕的痛楚,都完全没有印象!
  真诡异,太诡异了!
  到底发生了神马?!难道……该不会……又穿越了?!
  次奥,不用那么玩她吧!会被玩残废的有没有?!
  唰拉一下掀开被子,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出宫时候的那一身……唔,还好,那么蛇精病的事故没有发生,不然……嘤嘤嘤,这日子真的没法儿过了!
  稍微平复了心境,皇甫长安才坐直身子,掀开了床上挂着的帷帐,探出视线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
  看着这房间的装扮,富丽堂皇,贵气逼人,不论是摆设还是布局,都显得很有品味和格调,架子上放着的器皿一看就是值钱货,桌椅屏风上面的花纹也是精雕细刻……唔,高端大气上档次,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拿不出这样的手笔。
  不过,整个屋子的装扮风格,不论是跟皇宫,还是跟李青驰的闺阁,抑或着鸣钰大美人的闺房……都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异,别样的风韵看起来倒像是出自不同的风土人情。
  艾玛……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她又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微蹙着眉峰,皇甫长安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怪事儿,不免有些心有惴惴,正要撑着床板儿爬起来,忽然眼角影子一晃,似乎有人走了过来,紧接着门就“吱呀”一声被推了开。
  皇甫长安立刻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