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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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不进球 更新:2021-02-21 10:38 字数:5009
“是,主子您真是仁爱。”
小福嘴甜的夸道。
枫红鸾只是专心逗着孩子,似没听到一样。
韩无恨,无恨,她不仅仅是希望孩子长大了不恨她,也是希望自己不会把会韩慧卿的恨意转嫁到孩子身上。
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上一世的恩怨,还了,了断了,尘归尘,土归土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
泓康定五年春。
这一年的桃花开的极好,城郊外的白塔湖上,建了一座硕大宏伟的画舫,每天晚上,画舫上歌舞升平,丝竹管乐声声不觉,给这绿意盎然的春天,添了一分年节般的喜气洋洋。
能上得了画舫的,多半是达官显贵,亦或者是皇勋贵胄,自然少不了的,也有烟柳巷里头的各个妓院的头牌花魁。
画舫统共有三层,最上一层,一掷千金也难买一夜房间,只留给宫中权势,泓炎和枫红鸾便是这第三层的常客。
上一世,一心只想相夫教子,婚前奔放洒脱,婚后她反倒坐起了居家贤妻,中规中矩,三步不出家门。
此生,与泓炎或逍遥惬意,或品酒论诗,或闲看花开,这才是真正的属于她枫红鸾的生活方式。
康定四年,弹指而去,这一年,正如泓炎说的,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
她父亲升任大将军,替皇上南征北战,开疆拓土,短短半载,泓朝已然成为边境小国纷纷依附求和献礼的大国。
高丽国因康定三年那场仗一直对泓朝有所忌惮,虽然每月都送上大量金银玉帛,可却还是害怕泓朝报复当年之仇,是以在去年岁末的时候,献上了高丽美女十人,并将高丽国三王子康王送来了泓朝为质子。
至于天水一方的倭国,也因为去年一役对泓朝颇多忌惮,倭帝将自己的幺女送来了泓朝和亲。
皇上心高气傲,若是换做以往,倭国公主,好赖也能做个侧妃,可皇上却将那倭国公主赏赐给了自己的御前带刀侍卫为妾,非但如此,还特地从边境一个小国月牙国选了一位公主赐婚给幽王泓鸢为正妃。
此举,分明是有意为之,给倭国一个难堪,可怜那倭国,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腹中吞,不敢吭气。
这一年,泓朝更为强大。
而这一年,后宫众妃的肚子,却依旧没有反应。
而皇上对泓炎的倚重,是越发的明显了。
朝中大臣明的不敢断论,但是暗地里谁都清楚,皇上恐怕是有意要册立泓炎为皇太弟,继承大统。
晋王府,因为送礼的人开始络绎不绝,这世上,雪中送炭无几人,趋炎附势人人会,晋王府,成了人人趋之若鹜的地方,泓炎,成了人人想要攀附的大树。
这些朝堂之事,枫红鸾都不愿意多去追究,反正她相信泓炎自会处理的妥妥当当,用不着她费半分心思。
她较为关心的是沁阳和黄定德。
去年瘟疫,泓炎得良方压制了,后来汇报给皇上说是民间高人暗中相助,枫红鸾当时没有想到,泓炎所谓的高人,居然会是黄定德。
黄定德领了大功,枫红鸾又利用太后对自己的愧疚在太后面前为黄定德美言了几番,总算太后答应了不再追杀黄定德和沁阳。
虽然到现在为止太后尚未成全,只是把黄定德留在宫中,让皇上封了黄定德一个宫廷第一画师的官职,但是知道黄定德和沁阳能在宫中时时相见,总好过颠沛流离,亡命天涯的日子。
至于陆颖,枫红鸾并未打算要她性命,只是她自己是个短命的人,生产的时候难产,孩子没了,她自己也没保住命,这便怪不得枫红鸾了。
陆颖自己死了,倒也免了枫红鸾一桩麻烦,不然陆颖长久困在府中总不是个法子。
可若是放出去,又怕她生事。
毕竟,如今的花三娘,已经顶替了陆颖的身份,和她父亲吵吵闹闹欢喜冤家一样过着幸福日子。
一切都好,甚至连那个人,被送到了遥远的地方,皇上也不追究他的罪名,希望他也过的好。
——题外话——
443 船上遇见泓鸢精
“想什么呢?”
耳畔陡然传来的温柔呼吸,唤回了枫红鸾的思绪。
转回神来,她侧过了脸颊,搂住了泓炎的脖子:“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好好的出去玩一圈儿,你总是忙,小汤圆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了,一天也见不得你几面,所以教了半天的爹爹她都不肯学,倒是和阿芳亲近的很,奶娘奶娘的叫的我都吃醋。”
泓炎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子放到膝盖上,亲昵的用鼻子蹭着她的脖子:“那小黑炭那么喜欢你,阿芳岂不是也要吃醋了。”
“呵呵!”那个孩子,虽然不是自己生的,可枫红鸾却很是喜欢他。
那孩子比小汤圆大上两月多,如今也开始学话了,第一个叫的也是娘,却不是冲着阿芳,而是冲着枫红鸾。
阿芳第一次还觉得孩子冒犯了枫红鸾,战战兢兢的吓的跪在了地上,直要责罚孩子,却被枫红鸾笑着拦住,她并不讨厌小黑炭的“错称”。
“红鸾!”
耳鬓厮磨,泓炎的大掌握着枫红鸾的素手,随意把玩着:“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他的语气听着有些局促,枫红鸾低头看他:“是要做什么坏事?”
“也没!”泓炎讨好的笑道,“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什么时候给我纳个妾。”
举手,一个巴掌眼看着就要落下来,却在靠近泓炎脸颊的那瞬,转了柔软,细腻的掌心,上下摩挲着泓炎的脸颊,她皮笑肉不笑道:“你想什么时候?”
泓炎贼兮兮的笑:“不然,今天晚上,如何?”
枫红鸾媚眼如丝,指尖从泓炎的脸颊慢慢往下滑,一路滑落到他喉结的时候,陡然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力道并不重,声音却阴阴的让人毛骨悚然:“可以啊,只是可能你会觉得难过,以为你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明天阴天。”他继续嬉皮笑脸。
“是吗?”
枫红鸾放在他脖子上的手一紧:“泓炎,皮真痒了是不是?”
“嘿嘿嘿嘿,就是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他猛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的软榻,鼻尖拱着她的胸口,“皮是有点痒,赶紧,给我挠挠,这里最痒了。”
大掌,一把捉住她的手,赫然将她的手心,按在了某处。
那处的灼热和坚硬,羞红了枫红鸾的脸。
这一年里,他忙于政务,而她也总是被府上几个小娃子围的团团转,两人便是要好好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像今天这样悠闲的两人世界,恰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起了欲望,而枫红鸾的身子也因为他熟稔的挑逗而渐渐起了反应。
娇羞的在他身下轻吟,他忽然俯下身,一口含住了她薄唇,湿濡的舌尖长驱直入,肆意的搜刮着她檀口中的香液。
一声嘤咛,自檀口中飘出,恰好似最佳的催情剂,让覆在身上的人,越发的欲罢不能。
四唇交叠,动情之处,他宽厚的大掌,移到了她的腰间,熟稔的退去了她的衣衫,一阵暖风自窗口入, 吹在枫红鸾退却了衣衫的肩头,楼下,丝竹管乐,歌舞升平,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做这种事,既是刺激,又是娇羞,枫红鸾的身子的反应也更为激烈起来。
窗口,粉色的帘幔在夜风中翩飞起舞,屋内,红烛高照,床便在咫尺之遥,可他却早已等不及,在这窗口软榻上,健硕的身子欺下来,深深的占有了她的美好。
一番缱绻,暧昧痴缠,她压着轻吟的痛苦模样,更是让他血脉贲张。
她面色潮红,耳畔清晰可望二楼甲板上众人把酒言欢的声音,也听得见一楼歌女吟唱的暖色小调,那种刺激的感觉,终让她再无法忍耐,张口,吐出了一串娇吟。
粉拳,成怒的抡上那泓炎健硕的肩头:“别了,回家再……啊,讨厌讨厌,外面有人……啊,啊……”
他却故意使坏的大力冲刺,她又羞有恼,为难的看了一眼门口,嗔怒的瞪了一眼泓炎,死死咬着嘴唇,不敢肆意的释放那酥麻到几乎无法思考的刺激。
“别咬着自己。”他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尖撬开她咬着红唇的贝齿,含住了她的舌尖,吞吐舔舐,动作,越发的。
理智终于崩溃,她再也无法压抑,娇声的呻引,尽数被他的唇齿封堵住,她无忌惮,不去管,不去想,不去在意,不去忌惮,只让自己的身子,随着他一点点的沉沦, 沉沦到那个欢愉迷离的世界之中。
一番悱恻缠绵,她已是精疲力尽,而他却似意犹未尽,舔舐着她的耳根,大有休息片刻,再来一次的势头。
此刻的枫红鸾,连推开泓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顾着大口的喘息。
身上的力气,就好似被他抽干了一般。
耳珠因为他挑逗的舔舐,激起一阵阵酥麻,她躲,他却吻的更为肆虐。
“别了,好痒。”
“红鸾!”他唤她,温热的气息钻入她的耳内,痒痒的叫她忍不住缩起身子来。
“别闹了,赶紧起来吧,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还早!”他愣是压着她不叫她起来,身子往她身上熨帖过来,枫红鸾面色一红,他是真的想再来一次吗?
“我们还是……”
“啊……啊……”
她方要开口说我们还是回家吧,陡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两声尖锐的声音。
这声音,无疑的打破了她和泓炎所有的兴致。
这声音,可不是女人销魂的吟叫,分明的是惨叫声。
泓炎一下蹙了眉头,自枫红鸾身上起来,看着东面方向的房间。
枫红鸾也柳眉微紧:“隔壁是怎么了?”
“不知道。”
泓炎话音放落,便听得隔壁又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啊,不要,不要,王爷,不要,王爷求求你。”
王爷!!!
如今京城,除了那几个老王爷之外,能被称之为王爷的人也就只有泓炎兄弟几人。
想来那几个老王爷已经年岁不小了,大概是没有兴致来这种年轻人游玩的地方。
那几个年轻的王爷?
宣王泓文,怀王泓挚,幽王泓鸢,还有一个便是晋王泓炎了。
泓炎在此,泓挚远在天边,难道是泓文。
“怕是要出什么事,不如你过去看看。”
枫红鸾看了泓炎一眼,泓炎点点头,自地上捡起自己散落的衣服。
枫红鸾也穿妥了散落在软榻上的衣衫,两人整理一番,起身开门往隔壁房间去。
屋内惨叫声还在继续,屋外站着一个拉二胡的老人,如今正被两个青衫壮汉架着,近不得房门,老人脸上的焦急,悲愤,痛苦,哀求,让人动容。
“怎么回事?”枫红鸾上前,那两个人认得泓炎,看她和泓炎同行,再瞧着那行头架势,一猜便知道眼前的女儿是谁。
其中一个脸色有些尴尬:“晋王,晋王妃,没事,没事。”
“谁在里头?”枫红鸾冷冷问道。
那个青衫男子似乎有些慌,忙道:“是我们幽王点了一个姑娘在里头唱歌。”
“晋王,晋王妃,救命啊,救命!”那个之前被拦着的拿着二胡的老人似见到了救命稻草,挣扎了青衫男人的钳制,冲过来扑在了枫红鸾脚边,“幽王把草民的女儿拉进了房间不知道在做什么,晋王,晋王妃,救救我女儿吧!”
枫红鸾尚未发话,泓炎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上前,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一个青衫男子,那男子压根就不敢上前阻拦,只看着泓炎高起一脚,那厚重的房门一下被踢成了两半,屋内,一片狼藉血腥。
若不是枫红鸾是见过血腥场面的人,怕也会被眼前有些触目惊心的一幕给吓到。
只见屋内一片混乱,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板上,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衣衫,破败的衣衫上,全部都是一条条鞭子的痕迹,而泓鸢,正拿着一条短鞭子踩在女人的后背上,门踢开的那瞬,恰有一鞭子落在了女人的后背上,顿时,鲜血四溅,有一滴,还落在了枫红鸾的脸颊上。
见到门口的泓炎和枫红鸾,泓鸢怔在了那里,脸色有些慌张,不过很拾起了表情,略显局促的把鞭子丢到一边,忙往外走:“五哥,五嫂,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眼睛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两个守门的大汉,直看的两人面如死灰,想来泓鸢回去,是少不了要给他们一顿苦头吃。
“你在干什么?”
泓炎看着屋内景象,严厉问道。
泓鸢局促的笑道:“没什么,我付了银钱,就是和她玩玩。”
“玩玩!”泓炎冷着脸,“你是谁?”
泓鸢面色更为局促起来:“五哥!”
“住口,你是流氓吗?你是地痞恶霸吗?你心里变态吗?”泓炎连着几声质问,问的泓鸢无言以对,只能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情的模样。
枫红鸾看着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