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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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不进球 更新:2021-02-21 10:36 字数:4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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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红鸾故做思虑状,少顷,开口:“爹爹,便不让凌哥哥知道凌伯母的脚受伤了,你安排一下,让凌哥哥和凌伯母坐着照面,那不就看不出异样来,既能让凌伯母安心的,又不会让凌哥哥担忧,爹爹以为,这样如何?”
枫城大赞:“孩子,果然你是女儿家,心思细腻如尘,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好,你回去凌府,同你伯母说,名字中午,我派轿子去接她,到刑部大牢看澈儿。”
“爹爹,你不计前嫌,美名远播,如此胸襟,天地难比,只是爹爹,凌哥哥此人,若是心中还对爹爹怀有愤懑,那如何是好?”
枫城似乎也有些发愁的模样:“怕是这愤懑,早已经根深蒂固,要除去,一时有些困难,罢了,我只愿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至于旁的,我会派人暗中监视,多加留心,澈儿经此一劫,怕短时间内,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凌澈是个聪明人,这点,枫红鸾同枫城看法一眼,但是过了这段时间呢?
如爹爹说的,凌澈心底的误会和愤懑,怕早已经根深蒂固,就算是事实摆在面前,他也未必会相信,他心头笃定,是枫城害死了他的父亲,这样一个人,留于世间,真正就是养虎为患。
但是现在,还不到除掉他的时候,因为她心里早有盘算,大将军既然要拉拢凌澈,而凌澈和枫府如此一来,也已经算是撕破脸皮,肯定会光明正大的去投靠大将军,就不妨利用凌澈,看看大将军要做什么。
这是枫红鸾初步的打算,当然,如果凌澈真的安分了,真的什么小动作都不做了,她自然有另外一番打算。
放过凌澈,绝对不可能,此恨绵绵无绝期,她一日不报仇雪恨,一日内心就愤恨难平,她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人,就算上辈子是,这辈子,也绝对不可能。
父女两人对此事达成了一致意见,总算可以叙叙家常,说几句贴心的话。
几日不见,枫城似乎削瘦了一些,终日的操劳,为凌家事情奔波费心,也难为他。
“爹爹,天寒地冻,洛河从东北给你买回来防寒、防潮的狍子皮袄、皮褥子,都拿出来用吧!”
“入了冬,就用着,洛河过段日子还要北上,我让他再带一些回来,你捎带去给你凌伯母。”
“嗯!”那种人,冻死不足惜,但此刻,枫红鸾依旧要带着孝顺的面具。
“爹爹,方才我看进来了两人,其中一人我似有些眼熟。”
枫城表情一怔:“其中一人,是你舅父,你认不得了?”
“舅父!”枫红鸾的表情,是枫城想象不到的震惊。
舅父,她母亲有个亲弟弟,因为母亲娘家在江南,相距千里,母亲当年嫁给父亲一截莽夫,娘家极力反对,母亲一意孤行,所以外祖母曾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叫母亲这辈子都不要再踏入娘家们半步。
母亲和娘家的关系凉薄,及至去世,娘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吊丧,大约枫红鸾十岁光景,母亲娘家的遭难,当时父亲已经是将军头衔,娘家厚着脸皮来投靠。
来的是她外祖母和舅父,那是枫红鸾唯一一次见到那个小母亲十五岁,和她年纪相仿的舅父。
要是记得没错,上一世,这个舅父年纪轻轻,最后官拜三品礼部侍郎,官运亨通,飞黄腾达,十分了得。
她会吃惊,并不是因为知道舅父以后会平步青云,做到礼部侍郎之位。
而是她记得,在朝堂上,这个舅父几次弹劾过他父亲,仗着礼部侍郎之职,伶牙俐齿之嘴,几次以礼仪孝悌之道中伤父亲。
既说当年家姐过世,父亲因为还在记仇,所以不来报丧,等到他们知道,家姐已经过世三周年,他母亲差点为此哭瞎了眼睛,说父亲是个小气记仇之人。
又说去过枫府,见到枫府用先帝上次的绢缎做窗帘,窗帘上还扎着两枚绣花针,实属对先帝的不敬不重。
还说枫红鸾平行有愧,不知礼义廉耻,大家闺秀时期,就经常出入市井与那些流氓地痞厮混,嫁做人妇,还不知检点,同府上丫鬟厮混,无视身份。
……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每一件都能让他说的颠倒黑白,扭曲是非,可偏偏皇上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一样,句句相信,后来对他父亲,越来越不倚重,越来越心存芥蒂?
142 到底是谁1
枫红鸾会吃惊这个舅父出现在家里,便是因为这个舅父,不是善类,处处同枫家作对。
“他来做什么?”枫红鸾问道。
枫城叹了口气:“虽你也没见过你外祖父,但是总归是血脉相连至亲的,你外祖父前几日过世了。”
“哦!”对韩家那家人,枫红鸾没有半分感情,就算没有上一世关于舅父恶行的记忆,这家人,对她来说,比陌路人还陌路人,外祖父过世,她自然也没有什么特别感受。
枫城看着她淡漠表情,便不再多说了,只是道:“你舅父这次上京是来赶考的,他在今年春闱中考中了贡士,如今等到开春,就进宫殿试,若能状元及第,倒是最好了,你母亲生前虽然和娘家断了联系,但是心里还是记挂着的,尤其是你母亲走的时候,你舅父不过是襁褓中的小儿,你母亲甚是想念,要是他能考中状元,把这消息烧给你母亲,她想必也欣慰。”
枫红鸾却紧了眉心。
这一年的进士三甲,她的舅父韩慧卿并没有中状元,但是好像是拿了个榜眼。
先进的翰林院,后来因为才学出众,被提拔为太子侍读,再后来,当了太子少傅,之后,似乎在泓康定四年的一次官员大调动中,被认命了礼部侍郎一职。
如今是二年,也便是说,再有两年时间,韩慧卿就会成为枫府的死地。
思来想去,她断然不能叫韩慧卿中了榜眼,这样品格的人,根本就是有辱礼部侍郎一职。
“嗯,我知道,那就先祝福舅父,能够高中。”口中如此说,心里,她可不这么想,一定有法子,让他在殿前失策,名落深山。
“红鸾,时辰也不早了,不然在家里用了晚膳,爹爹派轿辇送你去凌府。”
外面飘雪开始越发的肆虐,天色还没有暗,枫红鸾摇了摇头:“不了,爹爹,过不了几日,凌哥哥就会被放出来,到时候,我再回家用晚膳,如今凌伯母必定在等我消息,若我还不回去,怕她会担忧。”
“那好吧,孩子,爹爹让洛河安排轿子。”
“嗯!”
从为峰阁出来,去星动阁喊了正在等候的留香,却不见留香踪影,寻了一圈,也不见,大抵是找好姐妹叙旧去了,这丫头的,倒是比她还恋家。
罢了,她起身到书桌前,研磨取纸,写了一行娟秀小楷,放在桌上显眼处,用杯子压着,起步走了。
上了轿子,往凌府去,天色稍有些暗沉的时候,雪已经开始小了,枫红鸾站在凌母房门口,隐约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个男人,待得她要仔细去听,那声音便又不见了,但是她确定,她没有听错。
想再细听片刻, 却直看到红儿远远的端着晚膳过来,枫红鸾忙做了刚到的样子,举手敲门。
“进来!”屋子里,一个有些疲懒的声音响起。
枫红鸾推门而入,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屋子一眼,没什么异样,这屋子一目了然的,应该躲不了人,除非是床底下。
“红鸾,你回来了,事情如何?我可以见澈儿了吗?”
枫红鸾收回了目光,上前柔笑一声:“爹爹说了,明日就派轿子来接您。”
“那,那真是太好,谢谢你,红鸾,这大风大雪天的,还要为我奔波,咦,怎么不见留香?”
“昂,雪大风大,我就叫那丫头在家里宿一晚,明日再来。”
“呀,那岂不是今晚上没有人伺候你洗漱就寝了,红儿。”
“是,夫人。”
“你便去伺候小姐。”
“是,夫人。”
红儿诺诺的应了一声,枫红鸾也没有多逗留,起身离开。
屋外,天寒地冻,冷风阵阵,天色渐暗,雪路难行,可怜这凌府,尽然连个扫雪的人都没有。
如今遣散的只剩下六个仆人,伺候凌母的红儿和韩妈妈除外,守门的门童,厨房的聋哑姑娘清尘,还有两个年老体衰,自幼进凌府当差,凌母不好打发走的,如今就闲在府上,做一些轻便的活儿。
今日大雪,整座凌府,都被白雪覆盖,道儿什么的,全部都被掩盖了,无人打扫,枫红鸾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领着红儿往客房去。
到了客房,红儿去给枫红鸾拿晚膳,枫红鸾自己掌了灯,屋子里,影影幢幢的找出几个物件的影子,在墙壁上,地上,随着烛光的摆动,摇曳出一个个阴森森的黑影。
枫红鸾在房间里小座歇息,忽然想到了那个晋王送的包裹落在了家里,到如今尚未拆开来看看那,不知道里头装了何物。
罢了,留香明日回来,必定会给她带过来,而且,能在锦衣坊里的东西,除了衣衫,还能是什么,她不缺衣衫,无需他这份好心。
倒是突然想到海老板说的翡翠镯子,大抵,八九不离十的,何吉祥是把当年那双一人一只的极品翡翠镯子给卖了。
这镯子,是她母亲亲自监督工匠打造的,父亲深爱母亲,母亲遗留下的任何东西,都是父亲的念想,这镯子更是意义非凡,代表着母亲接纳董氏母女,原谅父亲行为。
她还记得,何吉祥第一次佩戴的时候,父亲还甚至欢喜。
如今,要是让父亲知道她卖掉了这个镯子,会作何反应。
除却镯子不说,就光说何吉祥开始变卖家里的东西,父亲又会作何感想?
正愁找不到把柄作弄这双母女,她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不过,过年了,她不会折腾过的家里不得安生,且就看看,她们还有什么好卖的,有这个本事,就继续变卖不要?
143 到底是谁2
正兀自冷笑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哭,呜呜咽咽的一个女人声。
枫红鸾才去开门,就见到一道黑影火速的朝着的对面甬道跑去。
又是这条甬道,昨天留香看到的做鬼脸的女子,好像也是跑上了这条道儿,枫红鸾没有犹豫,警惕了目光,疾步追上去,但是直到尽头,也没有发现什么人。
人,绝对是有的,那人,也绝对是跑到这个地方来,但是为什么,这个人要三番两次的出现在她房门口?
昨天没有问问留香,看到的人长的什么模样,枫红鸾可不会认为是什么鬼神妖媚,鬼神妖媚,怎会佩戴人间的配饰。
昨天捡到的金皮抱着银子的簪子,她还收着呢。
那这个人,难道是武功极高但是神智不清的病患,但凌府之中,哪有这样的人。
百思不得其解,等到她回屋的时候,红儿已经布设好了饭菜,见枫红鸾从外面回来,关切道:“小姐这是去了哪里,奴婢就要出去寻你了。”
枫红鸾淡淡一笑:“出去走了走,红儿,你不用再这伺候着,你去夫人身边,我自己能照看我自己?”
“那怎么行,夫人说过,一定要让红儿照顾好小姐。”
“去吧!”枫红鸾又是淡薄一句,红儿见她似乎不想自己呆在身边,心里稍微有些委屈,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福了福身子,告退道:“那奴婢便去了。”
“嗯!”打发了红儿离开,枫红鸾关上了门窗,忽然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有些异样,看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她拔下了头上一枚银簪。
知道这样做有些荒诞,但是不这样做过,她似乎总是不安。
拿簪子试菜,簪子并没有异样,看来,是她多虑了了,不过,那个女的,到底是谁?三番两次的,目的又何在,难道不是凌府中人。
也有可能。
她要了下头,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那个人三番两次的出现,当做是偶然。
吃了饭,锁好门窗,上床安歇,睡到朦胧间,听到门口一番动静,她以为是在做梦,并不在意,次日清晨醒来,推门而出,赫然发现门口雪地上,全是脚印,从脚印大小来看,绝非女子所有。
男的?昨天房门外隐约听见的嘈杂声,尽然是男的,她还以为字做梦呢。
而府邸中,只有三个男丁,两个年老,连迈步力气都没有,只能做些轻便活儿,怎可能大半夜出来踩雪,而那个门童,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儿,脚,断不可能这么大。
门外有男人的足迹,想来便心悸,昨日,居然有男人靠近过她的房门,哪里人,目的何在?
凌府,似乎越多的古怪起来。
枫红鸾眉心一紧,看着那一串凌乱的脚印,若是真有人来过,为何脚印如此凌乱,总不至于来的是个无头苍蝇,在门口一直打转儿吧!
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