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圈圈      更新:2021-02-21 10:22      字数:4789
  要放在从前,卢彤杉也不会去趟这浑水,今日却不知道怎么地,看见沈氏苍白的脸颊,那火气就压也压不住的朝着外面冒,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接口巧笑嫣然道:“是啊,母亲说的极是,三弟妹可真真是个有福的,我们哪里比得了,光说三叔是如何疼三弟妹,就教人眼红了,怕三弟妹寂寞,见天的就给三弟妹添几个姐妹,特别是如今三弟妹有了身子,多了那许多个姐妹帮衬着,也操些闲心。”
  众人闻言,都把目光集中道了卢彤杉的身上去,姜氏一直见卢彤杉不管她怎么说都不会发火,又素问卢府中的二小姐是个软懦好欺的,当时晋宁提出来的时候,她才二话没说就允了这门亲事,还大大方方的给了那许多的聘礼,今个儿这番话倒是让姜氏对卢彤杉刮目相看起来。
  范蝉衣原本还在春风得意,却被卢彤杉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赵妈妈在卢彤杉身后不远处站着,也很是诧异的看着自己家二小姐,不知道卢彤杉今日怎么会突然和夫人正面起了冲突。
  沈氏倒是未曾想过卢彤杉会为自己出头,却也不想见她因为自己的缘故与夫人对上,教她家爷知道了定然是要怪罪她的,一时间各种复杂的心思都涌上心头。
  汐姐儿和霜姐儿则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母亲和几个嫂嫂都不敢言语,也都是瞪大了眼睛瞅着众人,大气不敢出。
  姜氏哪里会容忍卢彤杉骑到她都上去,当下就冷着脸一拍桌子道:“大房的,你是怎么说话的!”
  卢彤杉乐了,一脸无辜地委屈道:“母亲这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是羡慕三叔与三弟妹伉俪情深。”
  姜氏一时间也找不到话说,卢彤杉看着姜氏的样子,在心里偷着乐,要说耍嘴皮子,她可从来不会输人!前世还在警校里上学的时候,有次被一个总是有事没事来找茬的女人逗得火起,她火力全开,整整不带脏字不重复字眼地将那个女人骂了半个小时没停,自此之后,再也没有敢来挑战她的权威。
  这些内宅妇人,和她这样的完全不是一个段数的,卢彤杉没有丝毫压力。
  范蝉衣见状,也没有想到在一旁暗自着急,忽然灵机一动,捂着肚子道:“哎哟,我的肚子……”
  姜氏见状,心疼的转头嘘寒问暖,又叫人去请大夫来,有倒热水的,卢彤杉也不往前凑,只是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范蝉衣装病,心道这屋子里面可真是热闹啊,难怪古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可是一屋子的女人呐。
  姜氏被卢彤杉那番话说的吃了暗亏,现在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又肚子疼,脑子一热转头厉声冲着卢彤杉道:“你不就是嫉妒她肚子里有了孩子,怕将来老爷子把爵位给了三爷吗!真真是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做出这些腌臜事情来!”
  卢彤杉一脸委屈道:“母亲这话可是冤枉我了,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您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
  范蝉衣唯恐天下不乱,又小声呻吟着加了一把火,轻轻拉着姜氏地衣服袖子道:“娘,您就莫要怪大嫂子了,她也是有口无心的。”
  姜氏闻言,原本灭了的火腾地一下子又窜了起来,想起晋宁的生母,还有那些年所遭受的委屈,越想越愤怒,拍了拍范蝉衣地手道:“你啊,就是太心善!不知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
  范蝉衣也不言语,只是垂下了眼睑,小声呻吟着。
  姜氏走到卢彤杉面前,恶狠狠地道:“今日我就教教你规矩罢!免得日后出去丢了我们晋府的人!”
  话毕,抬手就给了卢彤杉一个大耳光,卢彤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没站稳,瞬间觉得地转天玄,直直的朝着后面倒了下去,把赵妈妈、沈氏还有汐姐儿都唬了一跳,这一下,原本就够热闹的屋里,直接乱作了一锅粥。
  作者有话要说:手要断了,这段时间睡眠严重不足=口=
  要存稿,要背书,不然等我考试那一个多星期,只能断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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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更新
  赵妈妈也不去管姜氏;叫了几个二等丫头;当机立断让她们将卢彤杉抬回了绛绫院,沈氏与汐姐儿也跟着一起去了。
  姜氏见卢彤杉晕倒,一下子就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到底说来晋宁她是不敢明目张胆得罪地,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魔怔了,想也没有想就伸手打了人。
  范蝉衣见姜氏有些恍恍惚惚的样子;一边小心观察着她的面色,一边不经意道:“娘;都怪我不好!惹出这等事情,我平日里见大嫂子的身子是极好的,今日怎么突然就晕了;真是蹊跷……”
  姜氏闻言如醍醐灌顶一般,心道一定是那小蹄子怕闹起来不好收拾,又故意与她作对,所以才故意装晕,范蝉衣的话让她吃了个定心丸,不如刚才那般慌乱,拢了拢头发拉着范蝉衣的手笑道:“你且好生休息着,已经打发人去请了大夫,别为了那些小事坏了心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娘不必担心,我省得的,您快些去看看大嫂子吧。”范蝉衣道。
  姜氏冷哼一声道:“我这就去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卢彤杉被抬回绛绫院,把白鹭、雪鹌几个丫鬟都吓了一跳,七手八脚的上前帮忙,给卢彤杉换了衣服,忙不迭的差人去请大夫,卢彤杉的床边为了一圈人。
  没一会儿大夫来了,赵妈妈请汐姐儿和沈氏去外面坐着吃茶,白鹭与雪鹌将床前的帷幔放了下来,又将卢彤杉手上的镯子取了下来,把她的皓腕放在大夫已经准备好的药枕上面。
  大夫珍过脉,又问了白鹭卢彤杉的月事情况,才作揖道:“恭喜,大奶奶这是滑脉。”
  白鹭和雪鹌一听,都愣了一下,然后开心的不行。
  喜悦过后,白鹭不无担心地道:“大夫,刚才我家奶奶晕了过去,可有何不妥。”
  那名大夫闻言露出一个微笑道:“不必担忧,晕倒不过是因为近日来未休息好,方才又受了刺激,一时虚弱才会晕倒,我开些补气养胎的方子,细心调养便可。”
  “如此甚好。”白鹭喜道,“那可真是谢谢大夫了。”
  “嗯。”
  雪鹌给了大夫一锭银子的诊金,又对着白鹭道:“那我随着大夫去取药。”
  白鹭点头道:“且告诉二奶奶,三小姐她们不必担心,现在大奶奶还没有醒,让她们不必在这里等着了,若是大奶奶醒了再打发人去请。”
  雪鹌应了,方随着背着药箱的大夫一起出去,她让大夫在花厅稍等片刻,去寻了沈氏与汐姐儿她们,将情况大致说了说,沈氏和汐姐儿也放心各自走了,赵妈妈知道后,满口念佛,又好生叮嘱了雪鹌一番,又差人去告诉大爷,才进屋里去看卢彤杉。
  晋宁接道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碰巧在门口撞见姜氏,他微微喘着粗气,强压下心里的喜悦给姜氏草草行了个礼,一同进了院子,走到屋前,赵妈妈在外守着,见晋宁与姜氏一道来了,也拿不准是个什么情况。
  却也不想卢彤杉白白挨了姜氏那一下,只能静观其变,迎着上去先给姜氏行礼,又冲着晋宁道:“大爷。”
  晋宁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又道:“你家奶奶如何了?”
  赵妈妈低着头闷闷道:“大奶奶先前醒过一回,喝了点汤水又睡着了。”
  “那便是没事了吧。”姜氏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不咸不淡的道。
  赵妈妈看了姜氏一眼,才愤愤道:“那是大奶奶福大命大。”
  姜氏被一个下人顶撞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张口想骂人,话到了嘴边,却在触到晋宁那探寻的目光时又咽了回去,前面的事情到底是她理亏,于是只好讪笑两声道:“呵呵,我就说大房家的最是有福气”
  晋宁收回那目光,快步朝着前面走,推开屋门,就见白鹭守在床边,他走过去看着床上卢彤杉不太好的脸色,沉着脸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伺候你们奶奶的。”
  赵妈妈跟着进来,见白鹭白白挨了骂,上前道:“大爷有所不知,大奶奶有了一个月的身子,今日又受了些刺激,才会晕倒。”
  一旁的姜氏一听这话,脸色就不太好看起来。
  晋宁转头问赵妈妈,眼睛却是盯着姜氏,道:“好好地,怎么会受刺激了?”
  赵妈妈低着头告了罪道:“这个……”
  晋宁见她吞吞吐吐地,便有些不耐烦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莫要吞吞吐吐的!”
  姜氏这时候用眼神警告着赵妈妈,这个小动作被晋宁收入眼中,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赵妈妈道:“今日大奶奶去上房给夫人请安,夸了三爷疼爱三奶奶,巧了,三奶奶这时候身子忽然就不爽利起来,夫人就怪罪是大奶奶的错,还……”
  “还怎样。”晋宁皱着眉头,脸色越发的阴沉了起来。
  赵妈妈又道:“夫人还打了大奶奶……”
  晋宁听了这话,便把目光转向了不敢看他,目光躲躲闪闪的姜氏,痛心疾首道:“不知道我家的哪里得罪了母亲,要母亲这般糟蹋?!”
  “这是个误会……”姜氏最是怕晋宁,此刻被晋宁当面质问,目光不停地闪躲着,万分尴尬。
  晋宁哼了一声,又道:“误会?母亲说的真真好生轻巧!我知道我不是您亲生的,这些年您不待见我们兄妹几个,我也体谅您的心情。但是您如今做的怕是有些太厚此薄彼了,同样是儿媳妇儿,老三家的您好吃好喝的恨不得当菩萨一般供着,如今我媳妇儿有身子了就让您糟蹋,您且说说,这是何道理!”
  卢彤杉在晋宁进屋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她睡眠一向都浅,刚想睁开眼睛就听见赵妈妈对着晋宁诉苦,又听着晋宁对姜氏发火,虽然很想睁开眼睛看一下姜氏吃瘪的样子,却没有忘记她现在是在昏睡中,只好调整呼吸,将装睡进行到底,不能亲眼所见,过过耳瘾也是好的。
  姜氏被晋宁说的脸色十分难看,好半响才扯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来,“哪里,我都是把你们当亲生,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场意外。”
  卢彤杉躺在那里,听了这话很起身给姜氏一耳光,然后也说一句,这是个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然她也只能够在心里想一想罢了,在这个孝字至上的时代里,纵使长辈有千般不是,她也不能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前世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耳光,想要从打回来那是不大可能的,但是她一定要从姜氏身上讨回相等的代价来,她的脸可不是那么好打的,姜氏也不怕折了手。
  “意外?”晋宁冷笑两声,“如此甚好,我去父亲来说一说这次的意外。”
  姜氏一听,立刻就白了脸,此刻心中更是万般后悔,怎么就忍不住对着卢彤杉对了手,偏偏还赶上了这么个节骨眼儿,要是让老爷子,还不扒了她的皮,但是看晋宁的那架势恐怕是不准备这么随便就算了的。
  就在她在想怎么安抚晋宁的时候,雪鹌进来道:“大爷,老祖宗来了。”
  才说着,老太太已经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走进来,直接忽略了一旁的姜氏,很是焦急的问:“子夜啊,你媳妇儿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晕倒了?”
  姜氏闻言只恨不得将自己变成透明的,最好谁也看不见她。
  晋宁凉飕飕的看着姜氏说:“老祖宗这话还是问母亲吧。”
  晋老太太听了这话,立刻就板着脸转头冲着姜氏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姜氏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晋老太太狐疑的望着她,逼问道:“你又做什么事情!”
  晋宁冷眼看着,也不开口,见晋老太太生气发火了,才上前扶着老太太在一旁坐下,安慰道:“老祖宗放心,杉儿没什么大碍,已经请大夫来诊过了,是喜脉,不过是受了惊吓,所以才会晕倒。”
  “好端端的,怎地会受什么惊吓?!”晋老太太抬头看着晋宁。
  晋宁也不言语,晋老太太又把目光转到姜氏身上,没好气地问:“你不是你给老大家媳妇气受!”
  “母亲,那只是个误会……”姜氏小声答话,头也不敢抬。
  晋老太太气得不行,怒道:“子夜,去把你爹给我叫回来!叫他看看他的好媳妇!”
  晋宁给老太太拍了拍后背顺气,道:“老祖宗这不是没事儿吗,您消消气,别气出好歹来。”
  “哼!我怕有人巴不得我身子不爽利,早些归天顺了她的心!”晋老太太语气不善,“我这还没死呢,就成天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