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还有其他事可做吗？！除了打量我……的身材？嗯？？我告诉你我长得匀称极了！你不服气也没用！！妈的……”他忿忿坐下，隔了半晌，一片寂静的办公厅里响起了尼亚的笑声。这真是难得。他这辈子第二次听到尼亚笑出声音。在尼亚异于平常举动的带领下，跟着响起大家几乎喘不过气的哄笑。“身材匀称极了……这可的确够令人遐想的！”
  随他们笑吧。寐罗怒气冲冲地想着。自从他清醒过来——呃，还是说迷糊以来之后更恰当？？总之自那以后他就一直处于时不时引起哄堂大笑的状态……简直丢人丢到太平洋去。所谓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寐罗已经深刻体会到这两个词的无奈。
  在这样他已经非常熟悉的情况下，寐罗反而迅速想起他刚才要对尼亚说的事情。“喂！我想起来了！！”他忙起身大声喊道，“今晚我们出去……”
  “约会提前了吗？！”琳达万分惊讶，“寐罗果然沉不住气了！”
  “妈的！我看是你沉不住气吧？！高兴的话你就带着一队警官跟着我们两个好了，我们就穿这身情侣装怎么样？？你们也穿情侣装，看起来就像警官集体巡逻似的……”寐罗恨恨瞪了那个一脸无辜的女人一眼，继续跟尼亚说刚才被打断的话。“我们出去……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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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忘了吗？？”尼亚叹了口气。“你的记忆神经中枢是不是有了很大麻烦？！”
  当然寐罗的脑袋不是真的差到无药可救。当他看到上司踱出办公室去冲咖啡时，迅速再次记起他要跟尼亚所说的——他们在晚上有个任务。这次他终于完整地说出来了。
  “这算是提前约会吗？”尼亚边开车边问到，“如他们所愿——我们真的穿着情侣装。”
  “你有必要理会那群神经病吗？！”寐罗嘟囔着，“不，你们根本就都是一类人。混蛋。”
  “随你怎么认为。”尼亚微笑，“总之我现在是开心没错。”
  “你他妈的给我搞清楚我们是去干什么——”寐罗在他耳边卖力咆哮，“我们是去执行任务、执行任务你懂不懂？！！不是什么该死的约会！你最好祈祷自己别在约会前挂了！！”
  “嗯。你会伤心吗？”尼亚从后视镜里望着寐罗那双游移不定的眼睛。“会吗，寐罗？”
  “鬼才伤心呢——我他妈的高兴都来不及！”寐罗一脸拽拽的神色，并怡然自得地倚在座椅上半眯起眼睛。这副表情让尼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时的寐罗——像猫一样总是懒洋洋又很有味道的男人，他想吻他。上帝，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他知道他们要去执行任务。可是……在尼亚理清思绪之前，他已经踩下刹车俯身过去吻上寐罗微微咧开的嘴唇。
  “喂！……”寐罗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就被尼亚急切索取的热吻堵住后面所有的不满。他望着他那双充满渴求和需要安慰的眼睛，居然做不出推开他的动作。从没想过尼亚居然会有这种时候。他一直把他列入神经质的禁欲主义者的范围……然而，毕竟每个男人都会有他正常的一面。承受着尼亚强而有力的霸道亲吻，寐罗只把自己的回应当做是安慰他。
  尼亚并没有沉溺太久就撤离了。“对不起。”他的脸有些发红。“我们在执行任务。”
  “……你知道就好！”寐罗狠瞪了他一眼，伸手擦擦被完全濡湿的嘴唇。口腔里陌生的味道让他无论如何都觉得——有点放荡的感觉。居然穿着警服在警车里无所顾忌地热吻。被记者抓到没准会上治安版头条。人们一定会拿着报纸惊叫『现在的警官都是这样吗？！』
  两个男人彼此相对无言，于是尼亚默默发动引擎并加快了车速。他低头看一眼时间，还很充裕——可他刚才真是很想把那个深吻永无止境地继续下去……如果寐罗愿意的话。“讨厌我那么做吗？”尼亚低声询问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寐罗却恍若未闻。
  车厢再次陷入死寂，寐罗的手机在几秒钟后解救了他们——音乐终于打破沉闷的气氛。他接起来，玛特在那边急声大吼的嗓门几乎要穿透他的耳膜。“情况有变化！！”那个男人焦灼不安地叫喊着，“现在你和尼亚快点掉头回来！！或者干脆就弃车逃掉，他们那边察觉到我们这里的行动了——妈的！搞不好是我们这里有卧底！我们马上赶过去，你们可一定别轻举妄动，坚持住！我们很快就会到你们所在的地方，在此之前能跑就跑，听到吗？！”
  “拜托……”寐罗几乎从齿缝里挤出声音。“你不觉得现在说这话已经太晚了吗？？”
  “我们有麻烦了。寐罗。”尼亚轻声说到，“情况很不妙。看看周围有其他车吗？”
  寐罗迅速转头扫视一圈。“那边有辆悍马——看起来性能超级棒，我过去把它撬开！”
  “你还会撬车？？”
  “附带学习一点小技术……哈哈……”寐罗轻笑几声，迅速溜下车子，尼亚从另一边跳下去，两个人迅速奔向不远处停着的那辆比他们的警车要厚重多的大家伙。寐罗花了点时间让车乖乖开门，然后对着尼亚得意地勾起唇角。“希望这宝贝能帮到我们！”
  “如果能逃掉，我要吻你。”尼亚低声说着，拉开了手刹。“后面是不是有人？？”
  “……现在似乎没有。”寐罗皱皱眉头，“不管有没有也没必要想这个了，快点逃吧！”车子发动的瞬间，他轻轻吁了口气，忽然又转头望向尼亚。“你刚才说什么？？”
  尼亚脸色绷得很紧，用力抿住的嘴唇显然是精神高度集中的样子。寐罗回头望了一眼，差点大叫出来——他们身后至少跟着四辆车。“妈的！这群杂碎是从哪里窜出来的？！！”他怒气冲冲地低吼一声，拔出尼亚腰上的配枪。“你只管开车就好！！”
  “住手，寐罗！”尼亚急忙提醒，“千万别冲动！”
  “你眼睛瞎了吗？！不做点什么早晚我们两个就会被做！”寐罗吼到，“控制好车速，握紧你的方向盘，其他什么都别想！！我会给他们点教训尝尝！！”话音未落，右后方一排子弹暴风骤雨般扫射过来，两人迅速低头躲开那场横扫。“还好是防弹玻璃。”寐罗喘着气笑到，“这车的主人为我们想得真是周到！大概车顶也是防弹钢板！”
  “现在不是庆幸的时候！”尼亚低声吼到，“拜托，给我保护好你自己！！”
  “你他妈的还拿我当女人吗？！”寐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也拜托你给我搞清楚，现在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明白吗？！你是警官、我也是！你是男人、我一样是！！别以为你在追我就必须要他妈的保护我……我们现在是搭档，你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但是我警告你最好别在我面前逞强！！”尼亚怒吼到，“打算拿两把配枪就还击他们的狙击枪吗？！你以为他们的车就不是防弹玻璃了？？你那是自取灭亡好吗？！寐罗，算我求你！在玛特他们赶来之前别给我轻举妄动！！”
  “你他妈的想等死吗？！抱歉老子不想死！！”
  “你以为那样就能活命了？你脑袋真有在思考吗？？”
  “少给我废话！我要还击了，你握好方向盘！”
  “你想也别想！！”尼亚迅速腾出一手去枪寐罗手里飞快上膛的枪，在那个男人怒不可遏的目光里跟他拼命争夺。“你给我冷静一下，寐罗！把枪给我！现在不是开枪的时候！！”
  “你想等到挂了再用它吗？！别异想天开了，白痴！”
  尼亚的眼角余光扫到身后紧追不舍的头辆车里挺起一个男人的身体——从敞开的天蓬窗处，他的手里不是狙击枪而是小型炸弹。尼亚一惊，迅速用尽全力拿过寐罗手里的枪，在那个男人扑上来抢夺时立刻抱紧他的腰，用枪顶开车门踩下刹车猛地滚下去。他抬手朝那个男人一通猛发子弹，在那个身体倒下同时一把拖住寐罗的身体朝旁边小巷里飞快匍匐。在他们离开车后的几秒钟，那个庞然大物轰然炸开，掀起的灼热气流把两个人掀出六七米远。
  寐罗的意识混乱之前，他知道自己正被尼亚搂得死紧在怀里，结结实实压在水泥地上。他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炸声，也知道被气流掀了——可他只感觉到尼亚在他耳边急促的喘息。
  另外，上帝，他终于听到玛特他们赶来的警车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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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M】变形记　32
  katt　发表于　2006…8…8　17：06：00
  这绝对是个陌生的地方。寐罗打赌。当他爬起来看看周围的一片漆黑，摸着几乎被冲力掀到再度脑震荡的头部，嘟囔着这是他妈的什么鬼地方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穿透力不输于那个该死的琳达的美女声音，语气又酷又拽。“我说，爬起来快走！你磨蹭个什么？！”
  他连忙回头望去，身后是个美女——上帝！他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美女！只是那张漂亮脸蛋配上一脸狰狞表情有点恐怖。不，那倒是非常适合她那身紧身皮衣——真他妈的帅！！寐罗迅速一跃而起朝她露出致命的必杀微笑：“嗨，美女！一起去玩吗？？”
  “玩你妈个头！现在跟我到死神大哥那里报道去！”美女不耐烦地抬腿踹了他的后背一脚，力气可真大——寐罗差点被再次踹趴下。“我没时间跟你罗嗦！快走！！”
  “死……我靠！你没搞错吧？！我现在是在黄泉大道上逛街吗？！”
  “算你不傻。现在迈开你的长腿大步向前走——别回头。走吧！”
  “凭什么？！”寐罗大吼到，“我他妈的做了什么就要被判死刑？！”
  “死亡这种玩意儿是没理由的啊——”美女耸耸肩，“你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小心挂掉？！再说不赶快抓一个回去我这个月的业绩就完全空白了！我拿什么去吃喝玩乐泡酒吧？！你们这群没什么用的愚蠢人类也该适当做点牺牲吧！其实两个月前就应该带你去见死神，可惜那天我他妈的不小心睡过了头，等赶过去时你已经醒了——这次我可在这里足足等了一天！！”
  “我说，你真没搞错我？！”寐罗怒目圆睁，“我可半点都不想死！”
  “寐罗，二十六岁，警校毕业，现任警官。身体状况良好，除了大脑不济。这又不影响我们打扑克掷骰子喝酒聊天——陪我去玩你不高兴吗？！”美女收起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黑皮手册，摆手的一瞬间又消失不见，就像变魔术一样。“我带你去的可是天堂，帅哥！”
  “我他妈的才不管什么地方！非要我去不可吗？！”寐罗怒气冲冲地喊了一声，忽然又换上一张无比谄媚的笑脸，“我说，美女姐姐，我们打个商量可以吗？反正你们死神界日子过得很快——再过那么个几十年我一定会心甘情愿跟你走的……”
  “你拿我当白痴吗？这个月我就要喝西北风了！”美女眉头一皱。
  “我回去一定给你银行帐号里输入大笔感激费！”寐罗信誓旦旦。
  “那他妈的管什么用——人间的钱我们这里不兼容！得啦，你这类油嘴滑舌的混蛋我见得多了别以为叫两句美女喊几声姐姐就能了事。除非——呃，除非有人替你！”美女转了转眼睛，又伸手弄弄头发，忽然凑近寐罗。“你不是有个同伴吗，他要是乐意替你死也行！”
  “……尼亚？”寐罗一愣，继而嘟囔到。“鬼才知道……”
  “问问不就知道了？”美女一摊手，缩了缩肩膀。“你等着！”
  寐罗看着她一阵风似的消失，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又出现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我说，你真他妈的幸运啊哈哈……他全答应！所以呢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事实上我已经看够了你们这样又吵又闹自我感觉良好的帅气白痴，那个家伙虽然有点闷，但很棒！”在寐罗发出任何反应之前，那暴力美女又给了他狠命一飞踢，“滚吧！你这个怕死鬼！！”
  “我说，寐罗！醒醒！！”寐罗觉得有人在拍他的脸，从手感和力度来看绝对是玛特那个混帐。他努力说服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慢吞吞地睁开无比酸痛的眼睛。“……玛特？”
  “你他妈的终于醒了——我以为你要当睡美人呢！”玛特皱眉吐掉烟。“感觉怎样？？”
  “头痛。”寐罗答到，“肩膀也痛，还有腿……反正很糟。妈的。”
  “得啦你就庆幸吧——尼亚现在也还没醒过来呢！”
  “尼亚？他……怎么了？？”寐罗突然心里一阵紧张，猛地翻身坐起。一双眼睛满是惊恐地睁到滚圆瞪着玛特，“他出事了吗？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