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节
作者:
团团 更新:2021-02-21 10:03 字数:4902
心情即刻阴霾,怒视眼前的男人把气撒他头上:“走开,屁大的事都办不了要你干嘛使啊。”
崔骁满头黑线,他被使唤得还少吗?只要是姑奶奶的一句话就飞上天抓太阳点蜡烛都不眨下眼,更别提什么端茶倒水梳头更衣。这女人讲不讲良心的,亏他一个大男人百依百顺的没讨半点好反而落身骚。
可恶,今晚一定要教训她,一定!
“给我搓背。”崔骁加重语气,使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震慑力。可惜方台作威作福惯了对不咸不淡的三言两语没感觉,眼皮不抬继续玩玉圭。
崔骁体内的雄性荷尔蒙被激醒,他今天就要爷们一回。使劲揪起躺藤椅上的方台,面对面,两人的距离只有0。01公分。
炙热的气息喷到方台鼻尖,她很纳闷,崔骁想干嘛呢?是天气热人跟着浮躁起来,还是……
猥琐地瞟向男人的下身,感觉澡巾包裹下的世界蠢蠢欲动。
哦~~~~~~~~~~~~
东风压倒了西风,必然的趋势。
“老夫老妻的还害臊啊~”方台解开了遮羞布丢到地上,又按住想挣扎起身的某人,抛个媚眼暗示乖乖躺着吧别乱动~
可怜的崔骁好几次挣扎着要喊放开我,但是都被方台无情的镇压。原来该是一场轰轰烈烈夺回男主权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武装抗战运动,由于对敌方的轻视与错误评估而以失败告终。运动只维持5分钟,所以又称为“五次运动”。
……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代君的点心
三儿十分高兴地把代君请入,打算带路去找水凌凌。代君腼腆笑说不必了,三儿不顾人家的意愿生拉硬拽地带到水凌凌面前。
“公子……”
代君见到水凌凌后不自觉的喊出声。三儿听到奇怪的称呼咦了声,代君慌忙捂住嘴,脸上因为出错而通红。三儿暧昧地往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片刻后了解的哦了哦,然后识趣的自动消失。
三儿一走代君变得十分局促,手上的食盒把柄被握出了汗。
“坐吧,别客气。”水凌凌温柔地笑了笑,指指身旁的凳子。代君脸愈红不过还是走过去坐下,食盒放到桌上。
“这是……不嫌弃的话……”代君顿住,觉得舌头打缠了不利落还是直接行动。揭开盒盖,露出一碟精致的点心。
水凌凌笑容有些僵硬,垂下眼帘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代君眼尖,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痛苦和复杂,通红的脸慢慢褪去血色。
他不喜欢的吧。
“我……对不起,我马上拿走,因为、因为……”因为你说要给点时间,可是我度日如年熬不住了、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法来试探。
“放下吧。”水凌凌按住代君,重新揭开盒盖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少顷,点头赞叹:“很好吃。”
“真、真的?”代君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激动,拿起一块递到水凌凌面前:“你再尝尝这块,是用花做的,唇齿留香。”
水凌凌接过,但是没有直接咬,盯了一会放下。“我最近有些牙疼不太敢吃甜腻的,辜负你一片好意了。”
“牙疼~我给你熬些药吃几次就没事了,不对,我把药方写下让你的人熬,我是不能亲自动手了……”
“代君。”水凌凌礼貌地打断她的话,笑笑:“别把事说重了,我一个大男人不怕牙疼,只是最近要暂时忌口而已。”
“可是、还是吃药好快点。”
“我是上火,清心药也有服用,你不必过于操心了。等好了回请顿好吃的,算是礼尚往来。”
代君勉强的勾起笑容。他不需要礼尚往来,很疏远,也显得隔阂。
两人一时间没了话题,互相沉默着。
水凌凌看着碟子里的点心,心里再次回忆起从前。方台经常会送糕点,各式各样,他每次都是吃得一点不剩。并不是因为喜欢或是贪吃,而是每次看到他吃完方台会非常开心,然后以自己的厨艺为豪。不需要直白的表扬,只要看到品尝自己料理时人们高兴和满意的神情就是最好的肯定。
代君做的也很好,只是甜在嘴里能化出丝丝苦涩。也许是他太久没吃甜食了,也许是因为心情,总之,他对这碟精致的点心提不起食欲。会吃,是出于尊重。
“我该走了,别送。”
两人同时站起身。虽然说了留步,水凌凌还是送到了门外。代君每走一步都希望能听到水凌凌喊留下的声音,可是一直到楼梯口,没有半句话。
她开始自责,是否今天不该来,女人最不能给人轻浮的感觉特别是她还有着敏感的身份。普通男人要娶她还需要思考很久更何况是像他那样的天人,哪是随意就能触碰的。
“代君姑娘。”
三儿一声呼唤打断了代君的自我世界,迅速擦了擦没溢出的泪,强颜欢笑。“怎么了?”
“没来多久就急着走,忒没意思的。”
“我是偷偷出来的,不敢多待所以还是快去快回好。”
三儿点点头。百花阁的老鸨虽没见过其人却早闻其人,名声很臭,当然做这行的没几个是好名声,可偏偏有些像咸鱼堆里的臭虫,臭上加臭,让人反胃。
“再来啊,老板等你。我们也等。”
代君含糊的应了几句,转身飞快的逃离。突然,三儿再次叫住,代君猛地停下脚步。
“姑娘,我们老板是有故事的人,他需要更多的时间。”
代君嘴皮动动,似乎要开口却没有。三儿回了个明媚的笑脸,没多说别的。良久,代君笑得如沐春风说她有空再来,请三儿还给她领路。
“当然。”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刑场
代君慢慢地梳理长发,顺便开个小差。贴身丫头突然连滚带爬地进来,嘴里喊着出事了出事了。
“何事惊慌?”代君吓了一跳站起身,手中的木梳掉到地上。
“姑娘,我、我听说,救姑娘的两位恩公……午时要问斩了。”
“什么~”代君晴天霹雳,踉跄了几步,丫头赶紧过去扶住。
“你从哪得来的消息,可信吗?”
丫头低头,说是皇榜贴出来了,街上都在议论错不了。
“不成。”代君抓住丫头,表情严肃。“你亲自去看,别道听途说。”
“可是,奴婢不识字啊。”
代君扶住额头,脑子里嗡嗡作响。事情过去有段日子了,她还以为就这么不了了之,谁知今日突然说人抓到了还要问斩,就算要花钱打通也来不及了~
“是我害了他们……”代君软在地上,泪流满面。如今的世道奸人常有可侠士难求,若不是她二位恩公可以救更多人于水火中,何苦白白赔上两条性命。
“我要去、要去……”
代君爬起来就要往外走,丫头边哭边跟着。不想到了走廊外老鸨拦下二人,问去处。
“妈妈,听说两位恩公要问斩了,我去……”
“去什么去!”老鸨厌恶的甩甩丝帕,斜眼。“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和那两个瘟神撇清关系花了多少银子,你倒好,心急火燎地往上蹭是怕人家算不到你头上还是怎么着?”
“人都快死了,妈妈何必斤斤计较。”
“他们死不死碍我屁事,总之你去就不成。”
老鸨说完转身就走,代君上前苦苦哀求说就去看一眼,老鸨不答应还让人看紧代君别给跑了。代君被两个虎背熊腰的打手牵住动弹不得,心急如焚。一旁的丫头看在眼里也十分着急,情急之下大喊:
“妈妈,姑娘说了今天要能去刑场送送恩公,那黄大人的事就答应了。”
老鸨和代君皆是一愣。丫头暗地里使眼色,先出去再说。代君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老鸨的脸色顿时有了转变。
“闺女啊你怎么不早说。哎呀,妈妈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行了,换身衣衫就去吧。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你绝不能给我添什么乱,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妈妈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老鸨挥挥手代君马上被释放,和丫头急匆匆回房间换衣服。
这边的方台也听到了消息,拿出上次从那木里处得到的变身装乔装一番,然后不顾春杏的劝阻一个人跑了出去。
按惯例,被问斩的犯人会绕城一圈,然后在菜市口处斩。
方台边跑边咒骂,天天买菜吃饭的地方居然用来杀人,成心让老百姓反胃,真是缺德、不要脸的黑社会。
跑到十字路口,囚车正好拐弯到别的街去,方台和人潮一起追了上去。
两个囚犯被黑布蒙住脸,方台看到时想笑又笑不出,还真的和电视剧有得一拼,一直以来她都觉得电视剧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过看不到脸怎么确定那两个倒霉孩子是谁,她会赶来就是怕刑部那些龟儿子为了交差随便抓两个良民顶替。
可是,真的是无辜百姓她打算干什么?劫法场?秒杀一切恶势力?扔个炸弹华丽丽登场然后每人一爆栗,救走人后还留下个“Z”??
拉倒吧,给穿越者协会的留点脸。
绕完城,囚车停在了菜市口,侍卫把两人押到刑场上。侩子手磨好了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刀身闪闪发光,比黑人牙膏的广告还亮。
方台莫名的腿软了。假如两个人是被冤枉的,临死前会不会怒吼“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元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哆嗦……
“大、大哥,给你20两,你你你、帮我劫法场。”
路人甲莫名其妙地走了,觉得说这话的人有病。
“那谁,我给你20两,你你、劫法场。”
路人乙走了,他可以肯定说这话的人有病。
“你,我给你20两,不不不,25,你帮我劫法场。”
路人丙没走,只是朝方台脸上狠狠地呸了声。方台转身走了,她觉得这人有病,不帮就不帮嘛吐什么口水,变态!
“大人,时辰快到了。”
监斩官点点头,拿出个令牌丢到地上。侍卫走到囚犯前揭开黑布。
人群中有两个人心跳停止,待看到囚犯真颜时同时松口气。
代君对着丫头摇摇头,丫头懂得不是要找的人后拉着姑娘走了。血腥场面,不看为妙。
方台松口气,凭直觉,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天生长了张坏蛋脸。估计是刑部的什么重犯拉来替死的,电视不经常整这套嘛。思及此,方台的罪恶感降低了很多,晚上能睡得着了。
突然,有张熟悉的脸引起她的注意,拨开人群往那边靠近。
☆、第一百一十六 无独有偶
水凌凌也来刑场了,可是行刑前便转身离开,原因不明。
方台要跟踪的就是他,原因不明。
没多久水凌凌就发觉自己被跟踪,因为对方实在不高明,他回头时居然看到有人拿起一根簪子企图挡住自己的脸,表情清清楚楚地写着“别怀疑我,我不是跟踪的”。
看来不用很上心,因为对付笨蛋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水凌凌闪进了一个胡同,方台赶紧追了上去。可进去一看,人不见了。
是不是在天上,听说高手可以悬浮的。抬头,天很蓝,除了云朵连只鸟没有。那就是遁地了,听说高手这个也可以有。在胡同来回跑了两圈,没踩到特别凸起的地板。
“呼~~”没辙了,她不相信隐身这玩意,中国人是不走忍者路线的。当然,神话里经常有某仙某妖某怪会隐身,可关键是她没穿越到那空间里。
好吧,算他牛。白白。
方台转身没走几步,水凌凌从一个烂筐子里跳出对她后脑勺就是一拳,然后再一脚踢到她的小腿,人应声倒地。
“谁派你来的?”水凌凌骑在方台身上,揪起衣领。“说!”
方台眼冒金星,耳边有无数只苍蝇在唱黄河大合唱。水凌凌见来人嘴硬,又给了他一拳,打脸上。
方台哇就哭了,不就是远远跟踪了一下,多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