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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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 更新:2021-02-21 10:02 字数:4871
“这几天我拖住王爷,你看着办吧。”
恪王妃听了没点头也没摇头呆愣在那惹得冯夫人又是一顿好气,索性躺下睡觉去。
☆、第二十七章
话说冯将军几人出来没多久就把长子遣走了,恪估摸要说些王妃的事,果不然,绕了几句奔主题了。
“唉~老臣教女无方出嫁几年竟一无所出,有愧陛下浩恩啊~”
恪鄙夷,老狐狸女儿生不出孩子为什么愧对陛下,要愧也该愧对他这个做女婿的才是,说这话分明就是在表态冯家对不起谁都不会对不起百里恪~
行啊,无所谓的说。
“将军言重了,子嗣之事强求不得。”
“是王爷仁慈才这么说。早些年王爷要是娶了别家的女儿,兴许如今都子女绕膝享天伦之乐了。”
恪呵呵笑,心里想这老狐狸到现在还对不能和太子攀亲耿耿于怀,还是觉得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难成大事。
话说回来,当初他使了个小计让姓冯的如意算盘打空在家怄得死去活来,对他的女儿也是不冷不热,也算是把仇报了。以后在朝堂上只要这老狐狸不要太明着跟他过不去,还是会随兴称声岳父的。
冯将军这厢心中也把恪骂个狗血淋头,整天眠花宿柳把身子搞垮了不说还害自家女儿背个不孕罪名。当年要是能和太子结亲,女儿再争气点生个男丁说不定以后天下也有他冯家一份。都是该死的老天,还有身边这该死的小白脸!!
两人各怀鬼胎的走了一路,说些有的没的场面话。
晚上,恪王妃踌躇的端进一盅补汤。
“王爷,妾身熬了点汤,快趁热喝吧。”
恪王妃勺了一勺凑到嘴边轻轻吹着,估摸不烫舌了便递到王爷嘴边。
恪看了看汤,没喝,只是笑得花枝招展:“爱妃要喂本王才行。”
恪王妃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她现在不就是喂吗?
恪看着王妃一脸不通透的模样,好心提点一番:“就是爱妃把汤含在嘴里喂本王啊。”
恪王妃脸面瞬间姹紫嫣红多彩多姿,此种喂法她见过别的姬妾做过当时还觉得荒唐,现在要她重蹈覆辙定是不行的。不过思虑到母亲交代的话,恪王妃左右为难起来。
对于风月之事恪向来讲究两厢情愿,不管事后如何起码那刻是郎情妾意的。依王妃的性子要做这种放骸之事难如登天,他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倒不是真想要那么做。
没等王妃有下文恪就接过汤一口口静静喝着,除了勺子碰到碗发出的叮当声房间里听不到别的。用毕,恪在王妃伺候着洗漱一轮后重新看起书来。
吩咐下人把东西收拾出去后,王妃坐在圆桌前表面刺绣实则心思飞到九霄云外。和王爷独处是府里每个女人费尽心思的事,如今好事落到她头上却不知怎么接受。母亲希望她能在这几天就怀上了,她也很想很想,可是做人妇几年了没怀上怎么会一两天就行了呢?
要是,她能有府上女人半点媚功就好了。
“呀~”针扎破皮肉,红星的血渗了出来。恪王妃颓然的看着红点片刻后,用大拇指按住。
恪听到弱弱的叫声从书中抬起头,本来懒得问的,转念一想如今他睡的可是冯府的床看的可是冯府的书,不理不问似乎过分了点……好吧,他不觉得过分,可是好歹夫妻一场装也要装一下啊。
起身走到王妃身旁,见情形猜出是针扎手了,伸手抓过受伤的手指放到嘴里含着。
“王爷、成、成何体统啊,快把手指吐出来。”
恪原本是想过过场但是看到王妃惊慌失措的表情时改变主意,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个人逗逗。于是非但没把手指吐出还变本加厉含得更深,凤眼勾魂似的挑逗着王妃,和小说里常写的多情种一样怎么着都能给你弄出春色来。
恪王妃心跳剧烈逼得用另一边手按住胸口,感受到一条湿润柔弱的舌头正慢慢舔着她的手指时腿都颤了,这样的闺中之事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呢~
低头害羞的同时恪王妃想,要不借此机会尝试下不同的活法,也许真能改变点什么呢。
“王爷……”恪王妃扑进了恪的怀里,小手抵在结实的胸膛上,一会后,隔着上等衣料来回抚摸着。
恪挑挑眉,今儿王妃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吧竟不用他吩咐就主动服侍起来,难道是因为回了娘家腰板直了胆也大了?
恪王妃深吸口气,仰起脸望着男人完美的下巴,声音微抖:
“今晚,妾身要好好伺候王爷。”
……
☆、第二十八章
一辆豪华马车不急不慢地行驶在官道,吊在车顶四角的铃铛发出悦耳响声引来两三注目。
马车窗帷被掀开,露出三分倾国美貌五分风流神韵及隐藏的两分皇家圣威。有些路人看呆了眼傻傻站着,马车过去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连忙拉过旁人问道:“马车上坐的谁?竟生成这副模样?”
摆摊的小贩听到这个问题后嗤之以鼻,轻蔑的答话:“看你们不是南平人吧。”
“小哥厉害,我们刚到不久见着什么都新鲜。”
小贩更得意了,鼻孔翘上天。“我们虽说是小老百姓,可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儿没见过!就说刚才过去的那位乃当今四王爷,哎哟别说女人了就是掉了牙的老男人见了他心肝都要颤两下……”小贩突然收声转头左右看了看,又招招手把那几个路人唤近些。
“四王爷算是皇家里长的最俊俏的人了,据说是随了母妃才长得一副美人样。不过也因为貌美那妃子被皇后偷偷赐死了,连尸首都寻不到!”
路人皆是一副震惊样拉过小贩想打听更多,小贩自识露嘴任凭怎么追问都不肯吐半字,最后被问烦了拿出拂尘跟赶苍蝇似的赶人。
几个路人耷拉着脑袋走了,小贩看着远去的背影暗暗啐了啐。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真当什么事都能打听,呸!”
马车内,恪王妃正纠结着要不要说那件事。恪看腻了街景放下窗帷,一回头便看到了衣裙揉成一团的王妃。
“爱妃,是不是有什么事要禀明?”恪温柔的把佳人揽进怀里,还体贴地把碎发挽到耳后。
恪王妃靠在结实的胸膛,杂乱的思绪得到稍稍化解,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
“这件事压在妾身心口多年都成顽石了,再压下去,人也该垮了。”
“哦~何事严重至此?”
……
“王爷年岁不小了,不要说是皇家就是普通人家也该儿女成群了,该把后嗣之事挂在心上才叫个正经。其实不非得是府里的女人才作数,要是有合适的王爷言语一声妾身就给接进府里头,多个姐妹也热闹些。”
恪不言语,只是抽回了手臂,人往旁靠了靠。
恪王妃咬着下唇,杏眼蒙起一层雾气。这几天的情谊,恐怕就被这番话给破碎了吧。
恪阖上眼睛,方才王妃一席话萦绕耳旁不能释怀。“年岁不小了”,才二十四的他到底是哪老了,眼角还是上翘皮肤还是光滑头发依然黑亮,除了怕胖食量比其他男人小了点,别的都很正常很好啊~
一张粉嫩的面孔出现在恪的脑海里。哼,老六才二十出头嫩是应该的,不过照他那个心态还有用过度的脑袋指不定到了二十四岁就是干瘪、微秃还有点体虚肾亏。哈哈哈,果然还是自己最好看~~
垂着头忧郁的王妃根本没注意到恪变幻多端的表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再沟通沟通时,只听恪欢快地吩咐车夫前往一家书店,于是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方台在看店,见没什么客人来就拿起小扫帚扫扫书架上的灰尘,发现哪本书有毛病就撤下放到专门的筐子里。
“哟,这不是方姑娘嘛~”
方台打扫的手顿了顿,微微回头,只见笑靥如花的四王爷站在柜台前,后面还跟着位上等美人,不过这美人怎么愁云惨雾凄凄惨惨戚戚的??
方台赶紧出柜台行礼,又看了座上了茶。恪闻了闻茶香,光笑不动,方台估计是富二代喝不惯便宜货干脆把茶拿走改白开,心想还省俩钱呢。
“本王随便逛逛,可巧就碰见姑娘了。这店是姑娘开的?”
方台哦了一声,摆摆手。“小女穷得叮当响哪里有钱开店,老板娘外出办事去了留我守着。”
这次轮到恪哦了一声,其实几天前他派人调差过了,现在就是装装样子问问。
“姑娘在店里做多久了,还习惯吗?”
“快一个月了。王爷也知道小女是有前科的人大多店家都不敢用我,还好遇见贵人不然只能喝凉水填肚了。王爷想买什么书?”
买书?恪反应过来,方台现在在书店当差来这儿不买书还想买别的。摸着下巴想想,家里该有的有了不该有的也有了还真不知道买什么。
“姑娘推荐几本吧,本王就是打发打发时间。”
方台应下,转身到书架挑书。
“姑娘,不要那些艰涩古板的,挑点有趣的。”
方台摸历史书的手抖抖,低头看看刚挑好的几本书悄悄给塞了回去,重新筛选些讲才子佳人富家小姐穷书生的爱情故事。
“王爷,这些书满意吗?”方台把书摊成一排给恪过目,恪浏览一遍书名后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骁看中的女人品味竟和自己有得一比。
恪从钱袋掏出一两银子递过去,和蔼可亲的说:“不必找了,剩下的给姑娘买些脂粉。”
方台吸了口凉气,这可是足色足称白闪闪的新钱啊,和它比起来家里那千人拿万人摸过的几两银子就是、就是坨屎,不,还不如坨屎~
“真、真的给我?”颤抖的声音。
恪微笑着点点头。此刻,方台忽然发现四王爷比西天的弥勒佛还普渡众生关爱万物,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热泪盈眶的抓过银子揣怀里,手脚麻利地打包好几本书还顺道塞了一两张自制书签进去。方台笑容灿烂的把书递给恪,一边的王妃见状忙上前接过,要是平时看到此种行为方台肯定骂这臭男人不尊重女性这笨女性不懂爱护自己云云,可现在方台觉得做得对怎么能让好人干这种粗活呢是吧。
毕恭毕敬的把恪送出门外,再毕恭毕敬目送他上车,最后依依不舍的挥泪作别,要是有条手绢肯定举起摇摆并大声呼唤“爷,一定一定要记得再来啊,爷~~”
马车走远了些,恪王妃按耐不住的问道:“不知刚才是哪家姑娘,王爷说与妾身听听。”
“你不知道她,别问了。”
一句没有感情的话劈过来,苦瓜脸的恪王妃升级成“黄连”婆。
☆、第二十九章
潞州,官衙中
崔骁打开恪送来的书信,一路看下没遇到不理解的地方唯独信尾莫名其妙的来句你女人送的。不是很明白,什么叫“你女人送的”?
拿起信封检查,里面有东西,倒出。
一张加厚的纸片,上头画着朵凋谢的花,旁边还题了句“恨君不似江楼月”。
崔骁皱眉,恪又在搞什么花样?他处理大小事务已经够繁忙了还得被皇子消遣一顿,以往在南平就不说了怎么到潞州了还不放过?
摇摇头,把纸片和书信一起放回信封收好。
处理完公务已是三更,崔骁略略洗漱便就寝了。
累极了反倒难以入睡,崔骁辗转反侧直至四更才约约迷糊起来。
隐约中他做了个梦,梦中朦朦胧胧伸手不见五指,他慢慢摸索着出口,突然画面变得明朗起来。远处有位女子背对着他,坐在石块上像是在忙什么。他走向她,手碰到了瘦削的肩膀。
女子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崔骁看清了女子面容后心惊,怎么是她?
女子看清是谁拍她的肩膀后愣了一下便扑过来,语气满是埋怨:“没良心的,走了那么多天也不捎个信儿来,莫不是早把我忘了吧?”
崔骁身子一僵,把怀中女子推了出去,女子不依又扑了回去。
“你怎么在这?”崔骁不自然的发问。
“自然是想你。”
闻言,崔骁低下头恰好对上泪如泉涌的女子,心口一紧,下意识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
“好好的哭什么?”
女子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