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白寒      更新:2021-02-21 09:50      字数:4741
  “雏田和你关系较近,你担心她,是人之常情。”叹了一气,三代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你的错误,在于你这样做后,你的一名队员重伤,即使会死亡,你到现在也没有后悔!如果场景再现,你还是会那么做。对不对?!”
  咬了咬牙,锡主没有答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三代没有猜错。
  “人有亲疏远近之分,关心更亲近的,漠视疏远的人。感情用事,谁不会感情用事?”三代站起来,注视着窗外,街道繁荣,“想做就做,敢作敢当,这样多么简单豪爽。锡主,你的心思还是停留在以为自己只有一个人的阶段吗?”
  锡主的眼神没有一丝动摇,并且不可察觉的变得更加淡漠。他本就后天才对这个世界逐渐产生归属感,对一般人天生的感情冷漠。
  无论考虑出多么详尽的计划,当时雏田的安危都是自己最重视的。信本人,在心里并无份量,只有愧疚,却不会后悔。不过他是自己暂时部下,所以无论是条件反射或三思之后,自己都会护他一下。但把他在与雏田放一块,自己肯定会舍信救雏田。
  为察觉这种冷酷想法感到震惊自责吗,自己没那么矫情。一定要找出理由的话,唯有自己的决定实在做的太快而已。
  锡主不做声,三代也没再说话。
  “砰砰——”团藏及时的敲门进来,瞅见隐隐的在僵持的一老一少,不由嗤笑了声,“猿飞,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他这一笑,却让锡主想起些事来,紧迫的盯着这个总爱跟自己没事找事的老头,锡主对他可远没有对三代大老板的尊敬,口气硬梆梆的,“团藏前辈,白眼狼当时被我们追进了那片森林,我已经通知村里将那片森林暂时封锁,为什么红前辈她们没有受到通知及时撤离?!红前辈带着三个刚毕业的下忍,不可能还打得过那白眼狼。”
  “不错,是我阻止了对夕日红的通知。”对锡主的质问,团藏很痛快的承认道。
  “你知不知道,雏田她们,如果万一。。。”锡主愤怒的声音一点一点低下去,手缓缓的攥紧,左手的伤口裂开,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但他仿佛浑然不察。木叶,是这样的么。
  “你是队长,你有权安排你的部下接受什么样的危险。谁的权利大,谁就有权决定更多人的生死命运,这不就是你的逻辑?有什么好愤怒的?”团藏声音嘲讽,“亲手把本能安全的部下送进医院,感觉很好吧?因为进去的不是朋友对不对?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费大力的让你接受这样的选择?”
  空气的温度渐渐降低。
  “团藏!”三代忽然转身喝止道,又对着锡主,语气缓和下来,“雏田、志乃、牙,当时他们三个的安全除了红,一直也有其他的保护,即使你不在,她们也不会有危险,这个我可以以我火影的名义保证。”
  锡主接受了三代的解释,他犯不着如此欺骗自己。至于团藏,他谁不挑衅?锡主看着三代,轻轻地道,“谢谢。”话如此,但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谢什么。
  “锡主,你愿不愿意拜我为老师?”正当锡主情绪渐渐放松下来,忽然听到三代出乎意料的问道。
  盯着他的眼睛,锡主好半天才确认三代不是在开玩笑,“为什么?”
  虽然生为一个生而知之的人,不过因为生活环境的巨大差异,他要学习的地方的确还有很多,但他目前为止肯承认的老师只有四人。
  今生父母教了他识文断字打下基础;堂兄教了他如何磨砺能力安身立命;寒螭教了他怎样运用斩魄刀立万扬名。因为这四人都另有重要的身份,锡主又是非常规毕业没有带队老师,他到现在也没真个管人叫过老师。
  三代让自己拜他为师,当然不可能是像忍者学校的那种职业,而是真正的弟子。
  何况自己现在都是上忍了,三代虽有教授之称,自己的能力却自成一家,实在用不着在为了一点点的提升而随随便便就给自己乱扯关系。自己喜欢羁绊,可不喜欢枷锁。
  “就像团藏开始说的,这次任务实际是对你的一种考验。”吧嗒一口烟,三代有点郁闷的想到锡主的眼神怎么那么像看诱拐犯,自己堂堂一代忍雄,收个弟子还这么费事。
  “事实上,那是考验你有没有成为影的潜质。是火影。”三代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锡主真的惊讶了,他知道从小三代似乎就比较关注自己,他也的确是想过当火影,因此素来不畏表现。有自信,却也没认为木叶就剩自己一个能人。想做什么先凭自己努力。若别人想让他帮忙,锡主吹毛求疵,不耐烦的事根本不理会。
  并没有被那句话砸的失去理智,锡主皱着眉说道,“木叶不是宣扬每个人都有能成为火影的潜质吗?现在为什么选上我?”
  “每个人我都在观察着,并且寻找优点。只是从你的表现来看,我们认为你的潜质更大些。”三代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卡多的公司,你插手过吧,做得很好。同时看你上一次任务,虽然更看重亲近之人,但最后也能选择用身体替你并不熟悉并且早知另有目的的部下挡住攻击,我欣赏你的这一点。”
  三代几十年的眼光,看的明白。锡主再怎么自我,但只要他接受权利,就会非常自觉竭尽能力的去完成义务。那是一种,比锡主的刀更加珍贵迷人的力量。而且暗部送回的卡多公司的报表,锡主用一种巧妙的方法暗示自己参与过。他似乎擅长处理这种管理财务类问题。
  团藏表演完白脸,一直静看着锡主逐渐开窍,这时听到猿飞的话不由心里嗤笑。他身为木叶之根的首领,看重锡主的却是他的对任何人都是有敬无畏的态度。这样的人,心底有锋芒。
  天赋、努力、强大,能理解阳光的温暖。在了解信是专门派过去故意负伤,考验他的,却不会仅凭一腔热血的单纯愤怒抗拒,相反还默认了这种考验和其他可能的残酷任务。冷静的对待黑白立场,才能君临在黑夜与白日的天上。
  “回到我的问题,我让你拜我为师,你是在疑惑我还能教你什么吗?”
  三代微微扬头,语气充满自豪,“你要在我这学习的,将是怎么做好一名火影。现在,锡主,愿意叫我老师了吗?在你从我这毕业后,成为我们木叶的新一代首领?”
  。。。。。。
  “完成心愿了?”静悄悄的黑夜里,突兀的打破了平静,紧接着黑暗中浮现团藏拄着拐杖的身影。
  “我只是继承人。”锡主冷冷的答道,并不为团藏的出现感到惊异。
  堵不如疏,三代和卡卡西从小防着根接近锡主,怕他被教坏。成天提防的日子先受够了的却还是锡主本人,早在10岁那年他就堂堂正正主动的站到团藏面前,在那个阴冷的地下基地。
  他活着从里面出来,然后自此开始有了与团藏似有还无的联系。并没从那接受过什么任务,顶多是仔细审核后的一点举手之劳,倒是偶尔会从那得到一些写了他们又做了什么的任务完成报告,由浅入深,然后他回一些见解。
  锡主成天忙来忙去,独自一人的时候却也不少。
  这是团藏的渗透手段。一点点的,让他接受光与暗共同的思想。而锡主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团藏的手段看着狠戾,实惠却实实在在的落到木叶身上。
  锡主让卡卡西无奈了的固执,团藏都要欣赏了。洗脑了那么多年,锡主还是最爱自己判断情况。他不同意的,死活都不做。他同意的,不用多说,自己就抬脚去了。很好,一个领导者不能被轻易影响判断。团藏渐渐将他的评价提高。
  不冷不热,似有还无,这就是相处的模式。但那是以前,今天团藏跟三代共同对锡主说教,这就是他将在以后与锡主联系加深,或者说不仅仅是暗中的一个信号。三代也同意了,他还不知他们都接触多少年了。
  猿飞果然好手段。团藏默默的想到,锡主的回答很谨慎,也很坚定,这代表他的接受。被动得到的东西,他总能感受到更沉的分量。
  从锡主称猿飞老师的第一声开始,他就成了火影的派系。
  作者有话要说:从锡主以前的身份来说卡卡西肯定会把他教成亲近火影的,而团藏想把他打造成一个受火影信任的内心却听他的话的人。但锡主却不是那种单纯小孩,他能理智的分析事情,团藏的教育只是让他开了眼界,拓展了思维面,增加了情报,以后更加适应君临在黑夜与白日的天上。如果说以前火影还是锡主单纯的目标,现在则具有责任了,更加认真的对待火影的意义。
  ☆、48考试即将开始
  卡卡西的心情很不好,虽然他不像锡主生气时身上会自动的冒起飕飕冷气,但现在任谁看到他,都会想离他远一点。
  依照卡卡西的习惯,他会在每天天未亮的时候就去慰灵碑那哀悼他的亡友,直到他必须去开始其他的工作。只是现在,他停在离家不远的小道上,实在难以再把脚步往外迈。
  锡主靠在墙上,悄悄打个哈欠,他很困了。
  “他都做什么了?”卡卡西闻到锡主身上的酒气狠狠地皱起眉,但仍情不自禁的压低了嗓音。他问的是站在旁边,和锡主一道过来的鼓乐。
  “没别的,真的,只是喝了点酒,恩,再多了一点。”鼓乐干笑着,用手比划了一点量,犹豫一下,又把手比划高点。目光飘移,他还想把手再抬高点,不过看看卡卡西前辈的眼神还是决定不那么诚实了。
  鼓乐没那么容易尴尬,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的未成年人不得饮酒的规定是被普遍认可遵守的。而自己半夜回村后,楞把同样刚结束任务的刚13岁的小队长拽去,从凌晨一直喝到天近亮,然后又被他家人发现,鼓乐现在也理直气壮不起来,还是辩解了两句。
  “那个,总觉得锡主这几天太紧张了,恩,他似乎很疲劳,精神上,”鼓乐挠了挠他的刺猬头,作为多年的队友加朋友,他能看出来锡主的精神总在紧彭着,“所以,这样也许能放松一下。”
  不过他刚发现小队长原来还有小酒鬼的潜质,一句“我干了,你随意”真有意思,不知不觉就专心灌酒了。呵,下次还叫他。但从表面来看鼓乐只是非常抱歉的笑笑,根本看不出来他正当着卡卡西的面打他弟弟的主意。
  “哥,鼓乐。还在说什么呢?”锡主抬起眼皮,看着神神秘秘的跑到旁边说话的两人,有点不耐烦的叫道,想快点回家了。对自己半夜不回家跑去喝酒,还被卡卡西发现,此时酒精壮胆下愣是一点愧疚都没有。
  卡卡西对他摆摆手,然后若无其事的指着一处街道道,“红豆似乎在找你,我记得她说过什么3000份丸子。”敢把锡主拐去喝酒,不论什么样的借口,自己小小的报复一下也没关系吧。偏心的想着,他这个最喜欢的弟弟哪会犯错,完全就是鼓乐带坏他的责任嘛。
  “哟,红豆!”卡卡西扬起手臂,老远的就开始打招呼,将那个闲逛的女孩视线完全吸引过来后,才笑眯眯的看着鼓乐,轻巧的说道,“嘛,过来了,红豆似乎对你有些话哟。”
  鼓乐一僵,眼睛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渔网装女孩,在心里狂吼,这帮忍者怎么就一个个都这么早起,嘴里打着哈哈,“卡卡西前辈,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那就先告辞啦。”
  砰地一声,干毫不犹豫用瞬身跑掉。开玩笑,那么多丸子自己得哪年才能还得清,每次跟红豆撞见都觉得她都已经想把自己吃掉抵债。太可怕了。短时间内也不要跟卡卡西前辈见面好了。
  看着红豆气势汹汹追过去的身影,卡卡西弯弯眼睛,笑的得意。
  第一次喝酒,就喝那么多,该有的难受了,卡卡西不满的想着。让锡主坐在廊前,想让他吹吹风清醒一下,只是似乎,酒的后劲上来了啊。
  “哥,我手疼。”锡主倚在舒适的靠垫上,迷蒙的看着忙碌的走来走去的卡卡西,忽然轻声说道。
  真的醉了,否则锡主以前不论哪里受到大大小小什么程度的伤,也没听他叫过一声疼。卡卡西暗暗的想到,依旧做自己的事。
  见没得到期待的反映,醉了的锡主顿时感到无限委屈。跳起身,孩子气的将感到疼痛的左手伸到他眼皮底下使劲的晃来晃去,嘴里也在不依不饶复读机似的反复的叫着手疼。
  如果鼓乐在这,或者其他熟悉锡主的人看到他此时小孩一般耍赖的样子,一定会笑趴下。这哪里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冷静又强势的木叶冰牙?
  “不仅孩子气,手上的力道会没轻没重。”给锡主的醉后表现默记上一笔。卡卡西倒没笑,反正锡主在他眼里总不会长大,总是需要自己烦恼需要自己照顾的。
  虽然这毛孩子有时麻烦的紧,是个不老实的,自己竟仍是毫无怨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