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
白寒 更新:2021-02-21 09:50 字数:4759
“当啷。”锡主手里的苦无与伊藤的铁伞柄撞在一起。
手腕一麻,苦无脱手飞出。锡主咬牙也不管他的伞有没有毒,单手抓上去,将自己的身体猛然提高。伞尖险之又险的从锡主身下穿过。
伊藤见锡主还在半空,就一脚踢向自己的脸。毫不迟疑的侧头往后半退,铁伞上挑。锡主伸出的一踢变为弯膝勾住伞柄,这一刻真是万分感谢自己身体比伊藤小了太多,变招的动作既多且巧。
锡主身体绕着伞柄转了个大弯,朝伊藤直直的撞过去。一直没用过的左手终于从身后抽出木
刀,借身体转动加速加力,凌厉的一举刺穿已经没时间躲闪的伊藤的喉咙。
徒留伊藤睁大眼睛,放大的瞳孔清晰的映出锡主还相当稚嫩青涩的面孔,但在他的眼睛里只有一闪而逝的复杂神色,最后重归于冷漠。苍白的面孔瞬间沾满了从自己喉咙中喷出的鲜血。
“人的喉咙果然没有泥墙那么坚韧。”锡主抽出染血的木刀,心里闪过这句话。
眼前的雾隐中忍是锡主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亲手杀掉的人。锡主伸手似是想将他喷血的喉咙上的那个洞堵住,但手刚刚抬起来就放下了。转身朝母亲走去。
往手上聚集查克拉,拍向母亲的身体。这是塑月教过他的解除幻术的方法,控制绿陷入幻术的查克拉马上被打乱。
看着母亲虽然还闭着眼睛,但神色微动,显然很快就会清醒过来。锡主松下一直紧彭的神经,脸上露出一个真心的温暖笑容。
“锡主!”身后猛然传来父亲的怒喝。
闻声望去。父亲赢了?锡主脑中刚刚转过这个念头,甚至还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被吼。
眼前一花,身体忽然被谁一拉,仿佛和谁换了个位置。
锡主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父亲高大的身影挡在最前方,还没完全清醒的母亲也挡在自己前面。一截染血的伞尖,穿透两人的身体暴漏在锡主眼前。
“呀,竟然主动撞过来了。还有水无月绿,刚刚解除幻术,本能的在保护儿子吗?”一个一身黑衣,戴着画着诡异图案的白色面具的人迅速抽出穿过两人身体的铁伞。声调似乎因为这是个问句而奇异的扬起,却听不出丝毫惊讶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父母死了,这在晋江真不常见,顶多就是刚出场就是孤儿。不过只有自己觉得孤独了,才会再去寻找依靠吧。
☆、06沉睡吧觉醒吧
“雾隐暗部?”塑月一手捂住被洞穿的腹部,另一手持柄苦无横在胸前,以保护者的姿势挡在绿和锡主的前面,“只有一个人吗,怪不得动作这么快。”
“我也没想到,昔日木叶的旗木塑月,竟然还活着。还和水无月的余孽生了一个儿子。”雾隐暗部玩味的打量着面前的三人,“小鬼实力不错,我特意观看了他和中忍的战斗,直到最后他松懈下来才突然攻击。小鬼的命倒大。”
塑月知道他只说出一半,也许他的确是足够小心谨慎才等锡主放松时才偷袭的。但他肯定知道自己来了,并且故意放慢点攻击速度。
自己可以选择直接攻击他,但锡主一定也挡不住他已经刺出的铁伞,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用瞬身术替锡主挡住。那是自己的儿子啊,塑月的身体在脑子反应过来就已作出了选择。
雾隐暗部一刺势大力沉,伞尖穿透塑月腹部继续前进。绿脑子尚为混沌,但也有特上的实力,本能的感应到危险推开儿子,自己却来不及躲避。又因为是跪坐的姿势,伞尖却是穿透了胸膛。鲜血汹涌的往外冒,嘴里也溢出血来。明显的伤势最凶,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彻底丧失。
“母亲,你不是医疗忍者吗,快治啊!快治啊!”锡主抱住母亲的身体,尖锐的童音变调的喊着。慌乱的想去包扎她身上的伤口,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身上不一会也沾染了大片的赤色,温热的贴在肌肤上。
绿抬手想抹去儿子脸上喷溅上的血,她一向不喜欢战斗,更不喜欢儿子身染血腥。只是抹来抹去,锡主脸上反而被自己蹭上更多的血迹。眼底掠过一丝无奈,也许,这就是宿命。侧头看向挡在她身前,背向着的丈夫,声音虚弱的问道,“塑月,你又没有后悔过,当初留下来。”
一个正值人体的黄金时期,有实力又心怀振兴家族梦想的男人,会选择留在一个避世的小山村里渔猎持家,她能猜到他为了这个决定下了多大的勇气。所以她想在最后的时刻,再问一遍,你,甘心吗?
塑月紧盯着眼前雾隐暗部,提防他的任何动作。他知道妻子的生命即将消散,很想在她身边抱着她、在她耳旁轻声说话,就像他们之前一起度过的三千多个平静的日子一样。但是不行!他的身后还有年幼的,脆弱的,但还活着的儿子。
他不能回头,这个雾隐暗部的实力不比自己差,而且刚刚跟三名上忍战斗过,现在已经力竭,小腹重伤,也没时间做处理。他知道自己只要露出一点破绽,那名雾隐暗部都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给予致命一击。
同样,自己也在观察他的任何可能的漏洞。如果自己也死了,那儿子在这将没有任何能保护他安全的人了。
“你只是叫我停下脚步,我则选择留下爱情,甚至拥有家庭。绿,那是我一辈子做出的,最幸福的选择。”也许是知道分别在即,旗木塑月一改往日的含蓄,大胆的说道。
“我也。。。”声音忽然消失。
塑月心神一震,控制不住的回头看去。
却同时,雾隐暗部的铁伞紧紧地抓住这个机会,瞬间而至。塑月匆忙躲开,只来得及看到一眼妻子闭上眼睛,嘴角凝固的一丝笑意。
没有一秒可以悲伤的时间。这是一个忍者的训练有素,这是一名父亲和丈夫的最后愿望。塑月漠然压抑下所有不适合战斗的情绪,双手开始结印,口中低喝,“土遁·土回廊!”
几片岩石拔地而起,迅速掩盖住了锡主和绿。将他俩防护在里面。
。。。。。。
锡主拼命的在冰石台阶上奔跑。
寒风夹着雪粒拍打在脸上,没有像以前那样低下头用帽檐阻挡,任凭脸上迅速失了血色,变的冰冷而僵硬。
为什么?
我有了解这个世界运行的轨迹,也知晓你的存在与意义。
我有从不懈怠的训练增强自己的力量,也坚持不懈的顶着寒风与苍凉在寻找你。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灵魂、思想、性格,不仅仅就是兵器。
“那么你告诉我,我还欠缺在哪里?为什么,你还不出现?!”
猛然一脚踏空,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台阶一瞬间消失,锡主突兀的出现在一片冰雪铺就的广阔的平台上。看着眼前巨大的生灵,变为一个身披白色鳞甲战袍的年轻男子缓步走到自己面前。锡主注视着他水银珠色的眼睛,语气冷漠甚至愤怒的说道。
“你还没有,拔刀的心。”年轻男子声音淡然。
“我追求强大,也有决一死战的勇气。我需要刀,为什么说我不敢拔?!”锡主根本不信,却也知道他不可能骗自己。
“你追求强大的原因是你畏惧死亡;你的勇气是看不清情形的莽夫冲动;你认为的这个世界运行轨迹是你僵死的记忆。回头看看那些冰石台阶,千米之距你走了两百多个夜晚。没有找到拔刀的心,你也只能永远在那里。好好想想我是谁。”年轻男子似是已经不耐烦,转身要离开。
锡主看着年轻男子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你是刀!
你是刀?
你是我战斗的伙伴。
你是我。。。
“凝结于霜天,寒螭。”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从空气中荡漾而去。
。。。。。。
锡主安静的坐在母亲的尸体身边。笼罩住他们的岩板缓缓开裂,终于碎成一块块散落在周围,锡主和绿彻底暴漏出来。
父亲的查克拉尽了。
周围的地面大片的崩裂,一个个硕大的坑、包和焦黑的树干、碎木触目惊心。锡主心知这应该是父亲战斗的痕迹,雷土双遁。
“看来你查克拉尽了,咳咳,旗木塑月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看来今天你注定要死在我手上。”一个黑衣人站在不远处,有些得意的大声说道,立刻牵动胸腔吐出口鲜血,但他毫不在意。面具早就碎掉,他只是随意的抹了下嘴角,“你和水无月绿脑袋里的情报,加上一个有水无月血脉的小鬼,呵呵,收获丰盛。”
塑月一直没有离锡主他们太远。见土回廊破开,直接停在锡主与绿旁边。见锡主已从母亲的死亡中镇定下来,双眸平静无惧,心中叹息。转眸看向如果不是满身血迹,宁静安详的似乎只是睡着了的妻子,塑月悄悄在心里做出决定,并没有理会黑衣人的废话。
“你错了。”锡主看着黑衣雾忍,忽然出声说道。
“哦?那你有何高见?”黑衣雾忍嘲笑似得问道。他也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旗木塑月的伤比他严重许多,就算不在战恐怕也挺不了多久了,不如先跟着耗下去。
仿佛没觉察到他的用意,锡主淡定的像是学生在回答老师最简单的问题,“我母亲已经嫁给我父亲,所以现在我母亲全名已经叫做旗木绿,是旗木家的人。而且,与我战斗的四名中忍,前三名忍者都是被我父亲的陷阱杀掉的,第四名也只是消耗了我少许体力。到现在为止,我的查克拉和体力几乎都是完整的。”
“你什么意思?你认为你能从我手里逃跑吗?”黑衣雾忍语气更加嘲弄,但还是对锡主多了点警惕。
“不,我不会逃,”黑衣雾忍的身后忽然凝结出一面半人高的镜子,锡主突兀的从镜子里钻出来,手中白光一闪狠狠的劈向他的后心。
黑衣雾忍虽然负伤,实力也不是一个连下忍都还不是的小孩能偷袭成功的。但还是被锡主太过突然的一刀在后背劈出条贯穿左肩与右腰的伤口,鲜血迅速蔓延出来。
见黑衣雾忍躲过,背上的伤看着吓人却不会致命。锡主若无其事,十分自然的接着说道,“我只是想说,我,拒绝任何形式的侮辱。”身后的镜面在他钻出的瞬间就化为冰晶碎末,消散于空。
旗木锡主经常用自己的姓名做自称,像是在叫另一个人的名字。但是此时他换成‘我’,心中的变化也只有他的刀知道。
“你什么身后多了把刀?水无月的血继在你身上觉醒了吗?!”黑衣雾忍再也不敢大意,神情似兴奋又带着恐惧。
“这把刀,”锡主缓缓举起刀,是他惯用的短刀样式,通体洁白如冰雪,正是他用水分子,无限压缩凝聚而成的,硬度不逊于真正的刀剑。眼里闪过一丝骄傲和庄重,锡主横刀平视黑衣雾忍解释道,“名字叫做‘寒螭’。”
刺眼的光芒从‘寒螭’身上折射进黑衣雾忍的眼睛里。微一晃神,没料到那把刀还有吸收或选择不吸收光线的能力,那个小鬼如此狡猾,借着介绍刀的机会调整了光线角度,忽然闪花了眼睛。
不好!黑衣雾忍瞬间后退。眼前白光一闪,锡主再一次劈空。刚刚在心里闪过一丝庆幸,黑衣雾忍后背猛然撞到一冰冷的平滑物体,瞬间他便想到了刚刚出现过的那面诡异冰镜。
“噗哧!”黑衣雾忍低头,雪白的刀尖从心脏位置透体而出。眼前那个刚刚朝自己劈出一刀的锡主身影散去,竟只是个分、身。
“是在报复我曾用兵器穿透过你父母吗?”可惜,这句话黑衣雾忍是再没机会说出来了,心脏碎裂,软软的倒在地上。
锡主摇晃了下身体,手里的刀消失不见,腰间则莫名别了把差不多的无鞘短刀,不过不是刚才那把通体如冰的,而是最普通不过的铁制品。
“父亲。”锡主走到塑月面前,神情有些哀伤。
“那就是你说的,和你灵魂契约的刀吗?”塑月打量几眼,关心的说道,“你的查克拉消耗很大,如果身边没有同伴,少用。”
“是。”锡主仅仅说出一个字,然后再也说不出来了。就算以他的眼力,也能看出这个一直在保护他的父亲究竟受了多么严重的伤。
“你的眼睛颜色变了。”锡主惊讶的看眼父亲,他乌黑的眼眸变成墨蓝。但锡主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保护好你的刀。带着我给你的东西,去木叶吧。”塑月急喘了两声,才缓缓说到,他也要挺不住了。刚才看到儿子的战斗力,他可以放心了。
父子俩又简单的说了几句,塑月也安然的躺在了妻子的身边。
锡主跪坐沉默了半天,直到天色黯淡,星辰挂起。才站起来,低声吟道,“凝结于霜天,寒螭。”
腰上的短刀冰晶一样的散成粉末,融入空气。锡主将手分别按在父母的尸身上一会,他们身上慢慢结出肉眼可见的冰晶,之后整个人都被包裹进入。
锡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