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
作者:
点绛唇 更新:2021-02-21 09:30 字数:4799
台湾回归,康熙龙颜大悦,当晚举行庆典,太子何方此次功劳最大,康熙将何方安排与自己一桌,看到什么菜都往何方的盘子里夹,何方也亲自为康熙布菜,父子二人其乐融融,众大臣见皇帝和太子两人父慈子孝,直叹是大清之福。
何方的叔姥爷索额图露出满意的笑容,朝自己这一派系的大臣们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庆典结束何方刚迈进毓秀宫就遭到了偷袭,胤眩胶畏降谋成下ё潘牟弊樱舨旎肼ё∷难范G和胤祉坐在地上抱着何方的大腿。
“你们这是做什么?”何方乐呵呵地问道。
“哥哥下次不许出门那么久。”何方背上的胤眩档馈?br />
“好,知道了,你们先放开我。”
“不放。”几个小鬼异口同声地说道,何方一步一步往屋里挪,几个小鬼死死抱着他不撒手。
“你们这样,我怎么把礼物拿出来给你们?”
几人这才放开他,何方拿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雕刻成生肖属相的玉佩,这些玉佩都是何方在晚上临睡前雕刻而成的,按照不同兄弟的属相刻成,上面还有他们的名字。
还剩一枚胤礽的没有被领走。
“保成呢?”
“他昨晚读书受了风寒,现在喝了安神药已经睡下了。”
何方见天色也晚了,让下人将他们各自的主子抱回去,明日还要早起念书,让他们早些睡。
何方第二日先去给皇后请了安,比起何方这个长子,因为相处的时间不多,母子之间有礼而疏远,远不如她和胤礽来的亲近。
“保成一直念叨着你这个哥哥,前日病了,你去看看他,你们是亲兄弟,可别疏远了。”
“皇额娘说的是。”
“你们是嫡亲的兄弟,自然要比其他兄弟更亲近些。”
“都是阿玛的儿子,都是我的弟弟。”
皇后不再说什么,何方见此向皇后告辞,去阿哥所看胤礽。
胤礽已经退了烧,但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可还是命人给他穿好衣裳套上鞋子。
“病还没好,这是要去哪?”
胤礽听到何方的声音,欣喜地扭头望向他,眼神热切,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越发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哥哥回来了。”
“嗯,昨个就回来了,没见到你,胤眩的悴×恕!?br />
“已经好了。”胤礽低头看小太监给他整理腰带。
何方走近前,从怀里掏出一枚虎形玉佩系在他的腰带上,“生辰礼物。”
胤礽拿起玉佩放在手心端详起来,玉是好玉,只是刻得有些粗糙。
“我亲手刻的。”
胤礽听了再看上面的万兽之王,越看越觉得形神具备,好看得不得了,下面还刻着他的名字。
胤礽病才好些就要去上书房,何方见他勤学好读书,也不能拦着他,送他去了上书房才离开。
课间休息的时候,几人围上来关心他的身体,胤礽翻开书本温习落下的课文,无意瞄到兄弟们腰上都系着生肖玉佩。
“这个啊,哥哥给我们的生辰礼物。”胤眩闷鹱约旱挠衽澹厦媸且恢幻桌鲜螅费|属老鼠的,他没见过老鼠,但哥哥说这是老鼠那便是吧,瞧着还挺可爱的,有机会可以抓几只当宠物养。
“哥哥也送你了吗?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胤礽扯下腰间的玉佩往地上一扔,“有什么稀罕的?”
玉佩应声碎成了四瓣。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十二点之前写好了,他们兄弟二人势必有一争,即使不想争也要被人推着不得不争,不再多剧透了
☆、第六十六章
老康头一回下江南巡视;路上带着胤礽和胤眩轿换首樱缓畏搅粼诰┏歉涸鹋淖嗾拢峡底叩玫挂卜判模痪徒即蟮淖辖嵌冀桓撕畏健?br />
老康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上折子参索额图的两个弟弟,列举了二人的罪状;主要是在其位不谋其职;吃空饷,挂着职位却懒散无纪律,想不来当值就不来,想也知道是仗着谁的势;何方将此事交由索尔图处置;在索额图看来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只罚了两位兄弟一年俸禄;让他们在家反省,职位却依旧保留。
索额图也只是从一个三等侍卫慢慢爬到了今天的地位,如今皇后是他的侄女,皇太子是他的外孙,且二人都荣宠正盛,他们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平日目无法纪,仗势欺人也算不得什么事,也没人敢招惹他们。
朝廷上下早有人看不过眼,朝廷中一部分人与索额图站在一条战线上,隐晦地被称作□□,少部分保持中立,还有一部分与索额图站在对立面,老康一走就有人写了折子,不敢直接说索额图的不是,而是从索额图的弟弟下手,借此为难何方。
何方从不认为自己相当皇帝还需要旁人的协助,尤其是这个叔姥爷索额图,历史上就是他撺掇太子胤礽谋权篡位,胤礽当了三十几年的太子,自己的弟弟们一个个长大成人,都成了他的潜在威胁,一日不坐上那个皇位,一日就只能背个太子之名。
康熙不喜欢皇子结党营私,何方也不喜,尤其是他们在没有何方参与的情况下,自说自话地成立了□□派。
何方正好借着此事先是严厉斥责了索额图处事不公,革去了索额图两个弟弟的职位,但仍保留他们爵位,索额图被何方这个小辈当着众人的面训斥,心里又气又怒,便赌气地说自己年事已高要回家养老。
何方料到他会这么说,好像没了他的支持何方就当不了太子一样,何方偏不买他的账,顺势革了他议政大臣、内大臣之职,让他下课回家。
此事过了没多久,皇后找来何方,话里话外都是为索额图求情。
“他毕竟是长辈,你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呵斥他,这让他在同僚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承祜,这事你做得不妥当,伤了你叔姥爷的颜面。”
“朝廷之内不谈亲情,我是君,他是臣,有错便该罚。”
“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革了他们三人的差事,这朝廷里没了咱们赫舍里家族的人帮衬,你以后可就孤掌难鸣了。”
“皇额娘,这乃是政事,您身在后宫,前朝的事还是不要妄议的好。”何方起身,“儿臣还有奏章要看,告辞了。”
皇后见何方连自己的帐都不满,重重拍了下桌子,之前她为何方大婚挑了几个合适的女子,皆被何方回绝,如今又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自此更加不喜何方。
康熙南巡三个月回京,何方亲自率百官相迎,待老康上朝,便有索派的人出面求情,希望老康能恢复索额图原职,又细数了索额图除鳌拜的功劳,希望康熙能念着索额图的功劳。
老康最受不得别人总拿这事出来说事,仿佛一直在提醒他,让他无法忘记那段屈辱的历史。
再者说这件事是何方处理的,此时要是让索额图回来,那岂不是在打何方的脸。
老康看向面无表情的何方,问他这事因何这般处理。
何方出列不紧不慢条例有序地陈述完理由,老康只说了句:“太子此事并无不妥。”他一言九鼎,没人再为索额图求情,至少这段时间不行。
等退了朝,何方与老康一道往乾清宫走去。
“你如今根基不稳,现在又自己斩断了别人的援手,是何故?”老康轻描淡写地问道。
这父子二人有事都不藏着掖着,这也就没了猜忌伤了父子感情。
“单纯地不想看到某些人打着我的旗号,尤其讨厌某人在我面前居功自傲,我成了太子与他们何干?”何方斜睨他一眼,“再者说,我不结党,阿玛不该高兴才是。”
“这大清的江山迟早是要交给你的,培植自己的力量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话说的早了些,阿玛正值壮年,我这个太子恐怕要做个五六十年,到时候有更合您意的儿子出现,我这个太子可就做到头了。”何方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哦?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朕要是废了你另立他人,你该如何?”
像李世民那样弑亲夺位?
老康看向何方,等着他的答案。
何方见他一下认真起来,但他自己脸上却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还有比我更优秀的太子,那我真要见识见识了。”
老康听了笑了起来,“没见过这么自夸的。”
两人边笑边往乾清宫走,何方眼角瞄到一个陌生的身影,侧头朝那人看去,一身书生气质,但却穿着侍卫的着装,腰间挎着刀。
老康注意到何方的视线,说道:“不怪你没见过他,他是新提拔上来的一等侍卫,名字叫……”老康想了想。
“奴才纳兰性德参见太子殿下。”纳兰性德忙行礼说道。
“起吧。”
这人就是“清词三大家”之一的纳兰性德了。
“我曾拜读过先生的词,不想能在这里见到先生。”
纳兰性德忙回了句过奖。
何方盯着他看了许久,引得老康也多看了他几眼,嗯,面冠如玉,身体欣长,气质不俗,可也没美到令人目不转睛的地步,老康皱了皱眉,是不是该准备往太子宫里塞些美女了。
老康却是误会了何方,之所以目不转睛没说话是因为他在脑中与小玉在沟通交流,过了一会何方眼珠子转了下,从纳兰性德腰间的玉佩上划过,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帮老康将奏章按事情的急缓程度分成几堆,一些琐事如歌功颂德之类的老康就交给何方批阅,等奏章批完,父子俩商讨驱逐沙俄的侵略军,沙俄远征军曾多次入侵黑龙江流域,烧杀抢劫无恶不作。
谈过公事,何方陪老康吃完午膳之后回毓秀宫午休,下午去找胤礽他们,陪他们一切骑马射箭,何方注意到胤礽腰上没有佩戴他送的玉佩,也不与他亲近,只是冷淡地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师父骑马去了。
何方觉出不对,等胤礽下学,跟他一起走,几个弟弟都有说有笑的,只有胤礽木着张脸和大家有些不合群。
胤眩谀抢锾咸喜痪叵蛐值苊墙菜诮系募牛荒苋サ亩悸冻鱿勰降谋砬椤?br />
“这次下江南可有什么收获?”何方走向胤礽问道。
“没什么。”
“保成。”何方拉住他的胳膊,“你在和我置气?”
“哥哥多虑了。”胤礽往前快走几步,回头对何方说道,“叔姥爷病了,哥哥为什么要革了叔姥爷的官职?”
“这事你不该过问。”何方严肃说道。
“我再过些时日就求皇阿玛让我随朝听政,这些事我有权问。”
“皇额娘跟你说了什么?”
“皇额娘很痛心,我也不喜这样的哥哥。”说完扭头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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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漏嘴的胤祉忙捂住嘴。
何方想要修补和胤礽之间的兄弟关系,但努力过后也不见成效,何方就猜是有人在中间挑唆二人关系,何方第一个想到就是皇后。
皇后无法控制何方,再加上因为何方,赫舍里家族的势力受创,让他们看到何方当太子对赫舍里家族毫无益处,他们就将目光转到了同为嫡子的胤礽身上。
索额图被罢黜半年,被老康召回官复原职,此时胤眩燃父鲆崖甑幕首咏粤俪素返i,其他几人只是将听政当作任务,他们听不明白,也没人为他们讲解,因此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并不放在心上。
何方问老康为何将索额图召回朝廷,老康说皇后和胤礽都在他面前求情,所以就允了,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好像并不考虑索额图回来之后会对何方造成什么困扰。
他的大义灭亲只是成全了胤礽的仁德,索额图一派在政事上开始与何方针锋相对,与索额图一派对立的官员也与何方相对,何方在朝廷上处于被孤立的状态,给何方制造了些麻烦,但也只是小吵小闹触及不到根本。
这一日刚下朝就得知太皇太后身体有恙晕厥过去,何方和老康赶去慈宁宫,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到场。
孝庄年事已高,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今也算是撑到了极限,群医束手无策,老康跪在孝庄床前,握着孝庄的手,双目通红,情真意切不掺一点假。
他自幼就被孝庄抚养,一路成长为成熟的帝王,他的身后若是没有孝庄的支持,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老康也知道孝庄大限已至,见慈宁宫里人多嘴杂,吵得他心烦意乱,将众人都赶了出去,皇后带后宫妃子来探病也被拦在宫外。
之后有妃子进言说不如请萨满法师做场法事,给太皇太后驱邪,此时也只能依靠这些鬼神之说,康熙便同意了,一切事宜由皇后张罗。
萨满法师做法事过程中指出太皇太后本该还有几年阳寿,但宫内有人行巫蛊之术谋害太皇太后,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