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作者:
垃圾王 更新:2021-02-21 09:19 字数:4798
“世祯,你回来之前我好担心。”斜倚到床头,沈青珞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裘世祯不解,摸了摸沈青珞发髻,笑道:“别担心,这些画像,萧汝昌不会散落出去的。他先弄了麝香要让你落胎,后来又弄了这个,只是要让我以为,你和远非胡来失去孩子。”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散发出去?”沈青珞放下一颗心,又微有不解。
“一来,他要等着看情况,二来。”裘世祯眸子转寒,冷声道:“,他还担不起我的怒火,他知道,敢散发作些画像出去,我会把他寸寸凌迟致死,把他萧家先人都挖出来晾晒。”
还没散落出去便好,还能想办法挽回,裘世祯又相信她,沈青珞松了一口气,低低饮泣,道:“我怕你不相信我呢!”
“我又不傻,这么简单的局怎么看不出来?”裘世祯丢了个夫人你太瞧不起我的眼神,从鼻孔里哼了两声,又得意地笑道:“夫人,你要慰劳慰劳我,奖励为夫有先见之明。”
什么先见之明,沈青珞被他调笑了几句,泪水流不出来了,满眼问号看裘世祯。
裘世祯嘿嘿一笑,大手就去扒沈青珞的裙子。
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和他腻歪,沈青珞抓着自己的腰带不松手。
“松手,不是要乱来,给你看证据。”
沈青珞一双小手扯不过裘世祯的大手,裙子裤子被褪下。
“你看。”裘世祯在沈青珞大腿根摸了一把,笑着道。
沈青珞坐直身子一看,张大口说不出话来——哪有什么红痣?那里一朵小小的红花开得灿烂呢!
“它自己长成花儿了?”沈青珞好半晌才说得出话来。
“哪是自己长的?”裘世祯指指自己,自夸道:“这夫有先之明,趁你睡着时画上的,这颜料水洗不去,可难找了。”
“你,你怎么想着要把它画成花儿的?”沈青珞庆幸之余,更加不解。
“你跟我说你爹还要把你送给萧汝昌那时,我就感到你爹和后娘会坏事,当时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要把你身上这处娘胎里带来的印记给消掉。”
即便红痣没有变成花朵,想必裘世祯也是相信她的,沈青珞心潮澎湃,把裘世祯推倒床…上,倾身压了下去……热烈狂野、满怀感激地吻他,舌尖笨拙地横扫……
“青珞……”裘世祯低叫,眸子里两团火在燃烧。
……
酣畅淋漓之后,两人痴痴相望,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这般愉悦,经历过风雨洗礼的两颗心似乎合二为一,密契地嵌合,无一丝缝隙。
许久后,沈青珞从柔情中醒转,咬牙切齿道:“这次回京,一定要把萧汝昌整死,不能留他活路了,还有……”
还有她后娘和狼心狗肺的爹,这些人也不能放过。
“嗯。”裘世祯点头,道:“魏隆害死萧月媚,他不会放过魏家的,回京城后我放出你落胎的假消息给他,让他以为计谋得逞,全心先去对付魏家,等他两家斗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出手,这次,要一击致命,不能再让他使阴耍诈了。”
“可惜萧家不做其他生意,这次晏宁手里的那些收购协议,若是能卖给萧汝昌,也能借皇帝的手除了他。”
沈青珞有些惋惜道。
“即便是卖给他,要等皇帝出手,也太久了些,你肚里的孩子等不得了,咱们得赶紧的成亲,皇帝要除买协议的商号,要做得看起来自然,也不会急在一时。”裘世祯吻了一阵,问道:“对了,青珞,你怎么每一次都能料准天时?”
这个不好说,沈青珞胡乱扯道:“神仙给我托梦的。”
“太准了也不是好事。”裘世祯面有忧色,道:“第一宗生意做成,人们以为珞宁是侥幸,第二宗做成了,只怕往后珞宁商号有什么动静,其他商家都会有纷纷效仿。”
其他商家纷纷效仿!沈青珞心头一动,想到一个让萧汝昌家败的主意。
如果萧家整个败落,想必萧
☆、春怀缱绻
下午一番惊吓气恨痛哭,又一阵纵…情;说了会儿话后沈青珞累了;眼睛微眯,裘世祯把她搂进怀里,哄孩子入睡一样轻轻地拍着背部;沈青珞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轻轻地放开沈青珞;裘世祯下了床。
背转身时他温情脉脉的脸霎地变了,利剑似的眉峰竖起;深眸黑沉沉的;刚棱的一张脸如暴雨降临前乌云罩顶的天空。
看着原先放在桌上的画像;裘世祯攥紧拳头;骨节在格格作响。
“萧汝昌。”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从喉咙深处千辗万压过的三个字。
下午那一刻;萧汝昌如果站在他眼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将萧汝昌杀了。
第一眼看到画像,他的心忽地塌崩,无底的黑洞包围了他。
虽然是画像,虽然瞬息间他便明白这是阴谋,然而看着心爱的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婉转娇吟,仍有千万枝利箭插…入他心窝般,疼得他失去呼吸。
可是,他不能骂人不能发火不能流露心头的恨怒,青珞怀着孩子,受不得半分委屈,也不能有情绪激荡,他不当回事,青珞才能放松下来。
把画像烧了,裘世祯轻轻地打开门,他要去找应远非商谈下,拿回萧汝昌手中还有的画像,并且,想办法让萧汝昌不再画这样的画像。他在沈青珞面前说得轻松,实际上没那么容易。
若是可能,他真想杀了萧汝昌,永绝后患。可是,杀人抵命,为此赔上自己一条命,他的青珞独活于世,怎么办?
“世祯,你一个人过来,沈姑娘呢?”应远非倒了杯茶递给裘世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睡着了。”裘世祯坐了下来,捧着杯子转了转,攒着眉头道:“远非,眼前最重要的是拿走萧汝昌手里所有那样的画像,并让他不再画。我想散布青珞假落胎的消息给他知道,只是觉得光是如此,似乎不足以让他收手。”
“回去后,我想法把他萧家晋上供皇宫的烟霞锦生意掐了,让他自顾乏力。”应远非觉吟片刻道。
萧家的烟霞锦灿若云霞,变幻多端,流光溢彩,是后宫嫔妃的最爱,要掐掉不容易。
“这个不好办吧?”
“不,能办到,我现在心中已有说辞。”
“什么说辞?”
“上一次安王爷为萧月媚请旨赐婚,萧汝昌现在在皇上那里,是安王一党。安王有谋反之心,皇上一直想除掉他,我只需得跟皇上提小心萧家的巨富家财是安王谋反的财物后援,皇上必不想内务府再购进烟霞锦,以皇宫内库的银钱去壮大安王的实力。去年雪灾,今年疫病,以此借口提出节俭,不难停了烟霞锦的供应。”
这么说来,好像也不难,只是怎么让萧汝昌在自顾不暇之时,还消了画像的心思。
“沈姑娘若是过得很不好,想必他就没有捣鬼之心。”
这个裘世祯明白的,所以才要放出沈青珞假落胎的消息,只是,仅这么一个消息,显然不足以让萧汝昌暂时收手。
“我这次回去,依例皇上会赐我侍郎府,你若是放心,就把沈姑娘送我那里暂住,给萧汝昌你与沈姑娘决裂的假象,等把他扳倒了,你再接回去成亲,若是怕住我府里于沈姑娘名节有碍,我可以认沈姑娘为义妹。”应远非轻声道。
裘世祯沉默了片刻,笑道:“这倒是不用,忘了青珞已有兄长呢,也是有娘家之人,回去后我把她送到晏宁那里吧。”
晏宁一直在外奔走,此次回京也不知会住多久,且那小小的房子让沈青珞住着,很不方便吧?应远非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他明白裘世祯已生疑,不想自己过多地接触到沈青珞。
“我很想回京了马上成亲的。”裘世祯有些惆怅地道。
“万万不可。”应远非变色,“世祯,你一个忍不住,萧汝昌把那些画像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的。“裘世祯苦笑,道:“打听他手里还有没有画像,再把画像拿到销毁,就靠你了。”
晏宁在沈青珞他们之后回京的,他一路上没有应酬,走得快,沈青珞他们进京时,他已回到珞宁商号中。
沈青珞进京后没有随裘世祯回裘家,直接去了珞宁商号的消息,很快传到萧汝昌耳中。
这是萧月媚死后,萧汝昌听到的最让他快乐的消息了。阳江那边传来消息,昌盛手上那些收购协议,已有商号出到三十万两金子,他颇为动心,却不打算卖,卖了就得分给魏家红利,他无论如何不会给仇人送去银钱的。
萧汝昌计划,要自导自演一出苦町茶中毒案。收买几户人家,使这几家人假装喝了苦町中毒,告上官府要求赔偿银子。这些负面影响出来,苦町叶的收购协议瞬间会变成烫手山芋,是祸非福,他再收买官府大张旗鼓,要追究东家的责任并提请朝廷不准种植苦町,魏老太着急,急于脱身,投资的那五万两,本来便有赔偿萧月媚死亡之意,形势又如此糟糕,她不想放弃也得放弃了。
若是她能扛着不放弃,自己便再而三的设局,总之,这五万两黄金,魏家是别想拿回了。
演这么一出,萧家作为其中的当事人,是把自己的生门送给人捏着,若是事后不能把形势翻转,则会一起受累,手里的协议会成为废纸。
“只要能为月媚报仇,失多少家财都值。”萧汝昌自言自语。声音平缓,却让汇报工作的萧义遍体生寒,自己主子又要掀起血风腥浪了。
萧汝昌吩咐阳江那边的手下按计划行事,静等着魏老太主动来找他要撤出合作。
“爷,这个月宫里不订购烟霞锦。”这天织布坊管事来找萧汝昌,一副天塌一来的模样。
“什么?”确实天塌下来了,皇宫的供应,是萧家的最大利润来源,萧家的烟霞锦自大熙朝开朝后,一直做着皇宫买卖,因是抢手货,他连给内务府总管送礼都没有呢。
“有没有打听过原因?”
“奴才去找内务府总管徐泉问过了,他说皇上提出节俭,从后宫做起,烟霞锦太贵,不得再购进。”管事苦着脸,看见看萧汝昌阴沉沉的,凑了起去凑到萧汝昌跟前低声道:“奴才找听过了,是应大人给皇上进言的。”
“是他。”萧汝昌跌坐椅子上,失策了,他画那画像,忘了应远非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个空有侯府世子名头在朝堂中没有半丝地位的人了。
皇帝与安王面和心不和,要走安王这条路重新做回买卖是不可能了,没了晋上生意的萧家,再加上之前一连串的丑闻……
萧汝昌命人找来萧义。
“你马上赶去阳江,若是布署的事还没执行,停止,马上把手上的收购协议转手卖出,如果已闹开告上公堂,给知州送重礼,尽快把此事压下来。”
萧汝昌感到空前的经济危机,烟霞锦失了皇宫生意,生产量减了一半以上,可工坊的人不能遣走,遣走了,烟霞锦的染造会流传出去,不遣走,萧家每日要去付近五百两银子的费用。
沈青珞已经落胎了,谋划成了,是不是厚着脸皮去裘家跟裘世祯索回妹妹的那些嫁妆呢?
萧汝昌忧虑不已时,应远非来了。
“我来的目的,想必你是知道的,把你手上的画像给我,以后不得再画,否则!”应远非还是惯有的云淡风轻,语调像谈天气一样平静,“今日你失去的是生意,明日失的,便是整条命整个萧家。”
若是烟霞锦生意被停之前听到应远非说这些话,萧汝昌会嗤之以鼻。现在,应远非已证实了自己的能力给萧汝昌看到,萧汝昌不得不衡量拒绝带来的后果。
“你若是把这些画像流落出去,沈青珞活不下去,世祯会杀了你的。”应远非看了眼萧汝昌递过来的画像,一把撕了,拂了拂袖子,盯着萧汝昌淡淡道。
这个后果萧汝昌自然知道,所以才没有把这最能打击沈青珞的一招使出,
应远非点到为止,不再多说,拱手告辞了。
看着应远非的背影远去,萧汝昌有些失神。
眼前危机重重,最大的危机是银钱危机,萧汝昌起身,往裘家而去,还是拉下脸皮,把那些嫁妆要回来罢。
裘府门前锣鼓喧天唢呐声声,萧汝昌一愣,难道沈青珞与裘世祯今日成亲?没听说啊。
大门前围满人,人声鼎沸,夹杂着皇恩浩荡等语,萧汝昌挤了过去,只见大门前摆着香案,两个官差扶着一块匾额,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正把手里的明黄圣旨递补给裘世祯。
裘家什么时候跟皇帝搭上关系了?萧汝昌不觉更加忧心,看向那匾额,上面是积善人家四字,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