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垃圾王      更新:2021-02-21 09:19      字数:4929
  小鸟当然不会自个儿老老实实服软,它在乐逸宸手指间不服气地跳了一下。轻微的摩擦带来异样的感觉,细小地电流从脚趾处直窜背脊,这种感觉很陌生,乐逸宸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不自觉地摆动身体,**有些忍不住,他的手指捏住小鸟儿轻轻地滑动了一下。
  “啊……”一声低喘从他的口里逸出,一股酥麻从腰际窜升而起,沉迷**中的人慢慢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强烈的感觉袭来,他的眼角泛出氤氲的水汽……
  “昕……黎昕……”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叫,乐逸宸到达了人生的第一个高…潮。
  躲躲闪闪回房间换下裤子,不敢换外袍,怕被人看出来,乐逸宸又洗了手洗了脸,才慢吞吞进了堂屋。
  “逸宸,过来吃饭。”黎昕朝他招手。
  他们的饭桌是八仙桌,一面靠着墙,一直都是双儿和裴氏一张长凳,黎成黎贵一张,乐逸宸和黎昕一张,眼下他怕跟黎昕坐在一起,自己的下面再不老实,想与黎成或黎贵换座位,到底不舍得离黎昕远了,终于还是过去挨着黎昕坐下。
  “怎么脸那么红?有没有生病,黎昕关心地摸摸他额头,然后对裴氏说:“娘,逸宸好象有点发热。”
  “啊!”裴氏惊跳起来,一摸也觉得有些烫手,急急地往厨下去烧中草药汤,双儿忙起身去帮忙。
  乐逸宸看一家子团年饭都吃得不安生,自责不已。
  **
  初二这天,黎昕与乐逸宸两人一起去给闵琛拜年。
  闵琛招呼两人坐下,对乐逸宸道:“皇上年前交待我到吏部打招呼,一定要给你安排名额,我已经保荐你参加今年的文科举考试,好好努力,皇上对你的期望很大。”
  黎昕与乐逸宸对视一眼,黎昕暗思,英宗皇帝看来真是大度敢为之人,自己与乐逸宸已经跟他禀明乐逸宸的身世了,他此举,就表明不在意乐逸宸的出身而要重用他了。
  “逸宸,黎昕,你们来了。”祝英与闵炎冲了进来,一人抱住一个。
  乐逸宸急得一把挣开闵炎,伸手去拉祝英。
  黎昕不等他拉,已不动声色地挣开祝英的怀抱。
  “我们出去玩吧,外面好多新鲜玩意。”闵炎兴奋地说。
  四人禀过闵琛,到大街上游玩了。
  孟仕元年初三来找黎昕,黎昕与闵炎祝英约好了,孟仕元本来与闵炎就是好友,于是每日里五人结伴游玩,闵炎威武,祝英勇猛,孟仕元俊美,乐逸宸出尘绝俗,黎昕秀雅,五人成了京城一景。
  闵炎与孟仕元还是京城官二代与富二代,元宵刚过,他们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平了。
  孟仕元这天躲到心语轩诉苦,黎昕笑着打趣他:“这有什么?打听着性情娴淑温婉就订下来嘛,横竖总是要成亲的。”
  “不用自己喜欢吗?”孟仕元皱着眉头问:“黎昕,你也会随便打听着就订亲?”
  黎昕摇头,对于爱情与婚姻,上辈子受到一次教训,她已提不起兴趣去想了。
  孟仕元看了看她,犹豫许久后说:“黎昕,滟儿前日见了你,回家后念叨个没完,许是在爹面前有说过什么,爹让我问下你的意思,愿将滟儿许配给你。”
  “啊?”黎昕张大口说不出话,这什么跟什么啊?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她道:“孟仕元,我还小,不考虑这个。”
  孟仕元似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不再就这个话题纠緾下去,转而问道:“那些布你帮我想到怎么解决吗?”
  黎昕指指屋角的小床垫,把想法说了:“孟仕元,眼下我只想出这个,不过没有机器打边,白搭。”
  那张床垫长一米,宽半米,孟仕元把它平放,躺倒上下翻了翻身,嚷道:“舒服,比睡床板舒服多了。”
  “舒服什么呢?你看你大半个身子在外面,哪来舒服可言?如果是长长大大的一张,睡起来才舒服呢!起来罢,又没有枕头,小心等下起来头晕。”黎昕伸手去拉他。
  孟仕元贼贼一笑,手往回一缩,黎昕扑通一声倒在他身上。
  孟仕元把黎昕搂住,一侧身,笑道:“真的舒服,你试试,我的手臂给你做枕头,晕不着你。”
  黎昕真想爆粗口:舒服个屁,老子上辈子天天睡,没啥稀奇的。
  “黎昕……”传来乐逸宸的惊叫。
  “逸宸,过来拉我起来。”黎昕伸出手。
  乐逸宸一把拉起她,惯势使黎昕一下扑进他怀里,两人略退了两步才停住。
  孟仕元一下子坐起身,伸手去拽黎昕。
  黎昕一下甩开他伸过来的手,斥道:“别玩了,说正事。”
  孟仕元缩回手,乐逸宸也松开黎昕,两人趁着黎昕理发束不注意,用眼神交战了三百回合。
  ☆、44、绣榻风雨
  44、绣榻风雨
  沈青珞僵住;看着晕迷中的裘世祯怔忡不语。大夫长叹一声,道:“病人痛得晕过去的,体内的药物热毒未退,我开些相克消减的药;煲了喂下;一日三次;好生调理半个月;可望身体不留后患。”
  沈青珞道了谢;咬了咬唇低声问道:“大夫;我家爷……那个,真没治了?”
  “这时着急了?早先病人痛不欲生时,为何要拿乔?”大夫瞪沈青珞,冷冷道:“治愈的可能性极小。”
  沈青珞用力咬住发颤的嘴唇,低头不再言语,心头如吞了苦胆般,从五脏肺腑到喉头口腔间都是苦味。裘世祯为了她如此坚守,虽让她感动欣喜,然!若是为此终身无能,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待大夫开了药方,沈青珞又朝地上指了指,请大夫看看若柳。
  “伤口不大,不碍事,这位姑娘晕迷不醒的原因是早先服用的迷药尚未完全消退。”
  若柳先时服过迷药!沈青珞不解,怎么一回事,只能等裘世祯醒来再问了。
  裘海送了大夫拿了药包回来后,把李氏和秦明智喊醒,李氏提了药先去让灶房的人煲药,秦明智把沈青珞不知道的事情说了,沈青珞听说她爹竟把她许配萧汝昌,想到以后纵是退了亲嫁给裘世祯,裘世祯的名声也很难听了,毁亲悔约,易嫁另娶,世人口水便能将她与裘世祯两人淹死,气得哭了起来。
  怎么着设个局,掏了她爹卖女儿的银子,那样贪财无义之人,没了银子定会不停去纠缠着萧汝昌这个所谓的女婿要银子。
  沈青珞冥思苦想片刻,想起她爹嗜酒如命,瞬间有了让她爹上当的主意。
  “秦管家,你去安排下……”沈青珞讲了自己想到的连环套,让秦明智天亮后便一步一步去铺套给她爹钻。
  “青珞,药来了。”
  李氏端着药过来了,秦明智扶起裘世祯,沈青珞轻轻地一勺一勺喂下。裘世祯虽在昏迷中,却是有意识般,很配合地张口,一碗药很快喂完。
  “若柳怎么处置?”李氏看着尚躺在地上的若柳问道。
  “安排个人照顾她,爷还要问话。”沈青珞颦眉,大夫说若柳服过迷药,恐事情不是若柳要勾引裘世祯,偷偷潜入她房中爬上她的床那么简单。亦且,她与裘世祯的关系在府里一直隐蔽着,若柳怎得知的?又如何算得出裘世祯会在萧家中燃…情药?
  “爷带回来的人是梦瑶吗?”沈青珞想到萧汝昌诡计多端,有些不放心。
  “是小姐,昨晚请了大夫来看过了,无碍的,今日午间便可醒来,只是可能关的柴房,衣裳脏了,我领着翠儿给她擦洗了。”李氏顿了顿,小声道:“身上一丝痕迹没有,看样子也没出事。”
  “如此甚好。”沈青珞放心了,想了想,薜梦瑶重恩义,能吃苦不贪图富贵,裘府里如今事儿一桩接一桩,若是薜梦瑶能接过家事,李氏能轻松些,秦明智也可不需内外兼顾,把更多时间精力放在助裘世祯与萧汝昌相斗上。
  “等梦瑶醒了,你问问她,就说我的意思,府里事儿多,她能不能留在府里别去珞宁那边了,帮着管理日常事务。”
  薜梦瑶此次舍身帮青珞,有情有义的一个人,对青珞的安排,秦明智和李氏也没有反对,李氏点头应下,秦明智听得沈青珞让他们问薜梦瑶,知沈青珞还要离开,忙道:“海子,你去套好马车过来,马蹄裹上棉包,别弄出声响。”
  虽是施了计让萧汝昌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还得沈青珞不露面方可。只是裘世祯如今病着,离了沈青珞只怕不行,李氏问道:“青珞,你要走,爷呢?”
  “跟我一起走,先养好身体再回来。”沈青珞低叹,裘世祯醒来后,得知自己成了废人,不知怎生伤心,还是陪在他身边宽他的心罢。
  别庄等萧汝昌知道的地方是不能去的,沈青珞决定还是到栖凤山小木屋中居住,让秦明智和李氏去准备了日常用品带过来,沈青珞又把自己和裘世祯的衣物捡点了几套包好。
  临上马车,沈青珞突然想到一事,压低声音对秦明智和李氏道:“把若柳送到别庄去,再将她之前住的院子拾掇重新装饰一番,在府里散布消息,就说爷昨晚与若柳姑娘……爷带着若柳姑娘出去游玩了,想办法让萧月媚知道这个消息。”
  虽不知锦儿的事,然萧月媚极是醋妒,沈青珞上辈子见过她,知道她这一毫不掩饰的性子的。
  她在心中冷笑道:“萧汝昌,你给裘世祯下药害得他这般,我便要让你萧家不得安宁。”
  若是萧月媚知道自己的哥哥给裘世祯下药,促使他与别的女人成了好事,依萧月媚的性情,哪怕萧汝昌下药的初衷是为了促成裘世祯与她有夫妻之实,萧月媚也会蛮不讲理闹得萧汝昌苦不堪言的。
  沈青珞料错了,给裘世祯下药的是萧月媚而非萧汝昌。
  萧月媚为得到裘世祯,催情药物熏香什么的是早早备下的,苦于一直见不到裘世祯,那些东西没有派上用场,昨晚机会难得,她在食物里加了料,自己身上洒了极多的催情香粉,裘世祯着了道,萧汝昌也不例外。
  送走裘世祯后,萧汝昌掀开袍角半蹲到萧月媚身边,伸手摇萧月媚,才刚碰到萧月媚的手臂,热浪突然袭向萧汝昌。
  怎么会这样?萧汝昌微一失神,随即明白自己妹妹做了小动作,他站了起来果断地大声喊道:“萧义,把裘爷追回来,若是追不回,派人暗中跟着。”
  药物极烈,这一夜,萧汝昌房中,晴雨莫语两人吟哦哭喊响个没完,天亮后三人倦极,沉沉睡去。午后,萧月媚的哭骂声在门外响起,方把萧汝昌和晴雨莫语从沉梦中吵醒过来。
  晴雨莫语羞羞答答如新嫁娘一般,红了脸起床侍候萧汝昌穿衣洗漱。萧汝昌脸上颜色雪白,抬臂穿衣时那手半垂着举不起来,膝下更是软得有些儿站不住。
  他于情…事上一向淡薄,一年里也只召个晴雨两人几回,像昨晚这样竟然三人一起狂乱放纵,没有停歇地弄一整晚,委实吃不消。
  “哥,你昨晚为什么不留下世祯?”萧月媚哭得鬓松发乱。
  萧汝昌皱眉,沉声道:“世祯是我想留就留得下的人吗?”
  “哥,昨晚上世祯又与狐媚子女人好了。”萧月媚狠揉眼睛惨切切地嚎哭道:“听说与本来已贬做粗使的那个叫若柳的狐狸精好了,今日上午裘府里又在大事修葺绿柳居了。
  看妹妹哭得眼睛通红,萧汝昌暗暗叹气,同时心中又暗自高兴,虽说裘世祯没有去找沈青珞,没有抓着沈青珞,可,事情跟他设计好的一样了,只不过他本来是吩咐了裘府的人给裘世祯下药,现在变成是他妹妹下了药罢。
  女人都是爱吃醋,裘世祯又与内院的姑娘纠缠不清了,想必沈青珞会很不高兴,两人不知会不会闹起来?肯定会!
  萧汝昌想像着沈青珞与裘世祯闹脾气的情景,开心得疲乏不见了,这日午膳吃了平时的两倍,倒把萧月媚吓得忘了伤心。
  萧汝昌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七天,第七天,他被昨日刚登门要走十万两银票,今日又登门开口便要二十万两银票的沈佑堂气得几乎要失了风度。
  昨日,沈佑堂来了,说得很好听,要重整旗鼓开茶行,跟他借十万两银子,萧汝昌虽有一两分不快,到底命萧义支取了银票给他,岂料一天功夫,沈佑堂又来了,这次干脆的很,连借口都不找,直接说要萧汝昌这个女婿给他这个老岳父再拿上二十万两银子。
  萧汝昌端起茶杯,小口小口饮啜,想慢慢地平复心头的怒火,沈佑堂等得不耐烦,大声道:“谁不知萧家每年光晋上的烟霞锦入息便有几百万两银子,加上民间商号经营的,萧家一年赚千万两银子不止,二十万两对你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罢,怎地如此不利索?你若是没银子,我可舍不得女儿跟了你受苦,两家的亲事就此作罢。”
  亲事若是作罢,他去怎么假装痴情人挽回自己的形象?又拿什么牵制裘世祯让裘世祯不痛快?
  萧汝昌猛灌了一大口茶,吸了吸气,压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