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
风雅颂 更新:2021-02-21 08:57 字数:4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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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九重妻(穿越妻子VS重生丈夫)
作者:公子无耻
☆、穿越
000,梦魇
自从被父母逼着相亲以来,夏仙儿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梦中,她不在现代,而是生活在古代大家族中,身边有着模样俊秀能力出众的丈夫,膝下有着可爱懂事的儿子。有丫鬟亲切地唤她凤五小姐,亦有丫鬟亲切地唤她君夫人。
梦境中,天边阳光正好,只是还有一股刺骨的寒。她抱着三岁的儿子,坐在院子中。身后,一个红衣丫鬟在帮她梳着发髻。
她唤着儿子的乳名:“小榛,娘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小榛从她的怀中跳到地上,抓着她的手,摇晃着,嘟着嘴,迷糊不清地咿咿呀呀着:“娘……我要……我要……”说着,他白嫩的小手指向院子里唯一一棵柳树。
时节立春,院子中尚有积雪未融。一片白色下,依稀可见隐隐绿迹。待丫鬟梳好发髻后,她站了起来,拉着小榛走到院中一低矮的柳树下,折下一个绿芽较多的细枝,微笑着放到咿咿呀呀比划着的小榛手上。
小榛却将那柳枝扔在了地上,继续指着前方,咿咿呀呀地终于挤出自己要说的那个字:“爹……我要……爹……”
她顺着小榛所指的方向望去,当看到那紧闭的大门时,仿佛再次看到了丈夫最后一次离开这里的场景。那一刻,她的心痛得好像在滴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柳梢上的雪经风一吹,落在了她的脸上,化成了水珠,落下,那凉凉的感觉竟是如此逼真清晰。
大抵身子不好,她开始剧烈地咳嗽。
“小姐,”丫鬟叫了一声,连忙跑了过来,扶住她。
她暗暗咽下呛到嗓子眼的血腥味,俯下身子,望着小榛关切的眼神,揉了揉他柔软的脸颊,微笑:“娘亲没事,小榛不用担心。”
然后,她转身,望着身后的丫鬟,悄声问:“樱子,他……已经多久没有来这里了?”
唤作樱子的丫鬟低下了头,颤着泣音:“回小姐的话,少爷自您被老夫人赶出来搬到这里后,就只在三年前小世子出生时来看过您一次。”
“已经三年了啊。”她喃喃着,脑海中再次浮出丈夫的音容笑貌,却觉得那个男子好似昨天才来过。
虽说是在梦中,她却是清晰地记得,十六岁时嫁与那个男子的场景。那时,他被奉为四大家族中百年难得的天才,倍受家族长辈的信任和当今皇帝的宠信。而她,凤家五小姐,与这样一个倍受瞩目的天才的婚礼自然是办得非常隆重。
她四个姐姐的婚礼没有一个有这么隆重的。
只是,隆重的背后是什么呢?
她的模样一般,虽也不是丑,但姐妹中,确是长相最平庸能力也最平庸的女子。配得上英雄的,自然是绝色倾城的才女。而她,不是。
只是,家族中,地位年龄都与他相等的,只有她。所以,这场婚姻只是无奈之下的一个错举,是不受祝福的婚姻。
记忆之中的大婚之夜,他捏着她的下巴,说:“像你这样一个容貌与能力都不出色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嫁给我?”
她平静地回答:“若是可以自己选择,我也不会嫁给你。”
“很好!”他大笑,转身欲离去。
她则连忙拽住他的衣袖,近乎祈求:“嫁给你不是我的错,所以至少……至少给我一个孩子。”
那一夜,是她与他唯一的一次同床。
之后,他便爱上了别的女子,再没有进入作为他妻子的她的房间。
大婚后的第三个月,她被诊为喜脉的那日,君家祠堂着火。有人将火烧祠堂的罪名嫁祸到了她身上。论罪,她应被处死。可是,因为腹中的孩子,她没有死,只是被君家赶了出来。
自此,她便一直居住在如今这个破院子中,再不得回君家。
她曾恨过她的丈夫,因为她在生小榛的时候,他没有来看望。小榛出生两日后,他才过来看了一眼。
他说:“秀丽前几日生了重病,所以没能来陪你。”
秀丽,是君家账房先生的女儿,容貌倾世,甚至赛得过她的四个姐姐。而在昨日,那个女人在她面前高傲地炫耀:“少爷是我的,你休想用一个儿子就将他从我身边抢走!瞧,我只是装病,就让他担心得忘了他的儿子。”
她在床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襁褓里的儿子,想着自己为生下小榛而痛得几乎要支离破碎的时候,他的丈夫却陪在那个虚伪的女人身边,突然觉得好不值,为自己不值。
然而,她终究闹不起来,只是淡然道:“原来,你的儿子还比不上一个装病的女人。”
“装病?”他一愣,冷笑了笑,“省点气力好好修养身子,嫉妒只会伤神又伤心。”
他离开时,她抱着孩子,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来到院子中,看着他的背影,使出平生最大的勇气,哭道:“君不凡,若是可以重来,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嫁给君家来!”
君不凡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阴邪的笑。
而那是她此生的丈夫给她的最后一个印象。
可恨终归恨,小榛是无辜的,有知道谁是他父亲的权利。只是,她也只能一遍又一遍指着院门,与小榛说:“小榛,看到吗?你的爹就是从那里消失的,也许不再回来了。”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颤了颤身子,问:“樱子,你说,他今天会来吗?”
樱子突然落下泪来,抹着眼泪道:“小姐记性怎的这样子不好使了,今天是四大家族十年一次的能力比试大会,少爷此刻应该在与其他家族的少爷比试中,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望小姐您呢?”
樱子的话音刚落,大院的门突然打开,她欣喜地望去,却只看到一个黄衣少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是丫鬟朽珍。
“夫人,不好了!”朽珍边跑边气喘吁吁的叫着,“少爷他在擂台上受了重伤,好像快要死了……”
她微微吃惊,喃喃,“怎么会?怎么会……他可是天才……”
“是真的。”朽珍跑到她面前,伤心道,“少爷是被白家的少爷打伤的。那白家少爷好像和咱家少爷有仇一般,招招都要少爷的命。”
小榛好似听懂了朽珍的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将小榛紧紧抱在怀中,抬起目光,惶恐地问:“朽珍,他……他伤得很厉害吗?”
朽珍面色发抖地摇头:“不清楚,人太多了,我挤在人群里,只看到少爷被白家少爷打得满身是血……有人说,少爷他可能……活不成了……”
“什么?”她心头一紧,只觉得眼前晃得厉害,虚弱地趴在了地上。
她紧紧握着拳头,眼眶里满满的眼泪,咬牙切齿地喃喃:“当初,当初,真是悔不当初!如果当初,我料到这么个结局,怕是死,我也不会嫁到君家来。君不凡,你不可以死,你还没有把欠我的这一生还我,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梦中的她大吐着鲜血,而现实中的她,双眼含泪地醒来,嘴中竟也满满的血腥味。
夏仙儿最近相亲的一个对象名叫高天明,自称祖祖辈辈都是相术术师。相亲的见面会上,她怀着忐忑的心情与高天明说了这个梦,高天明笑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然此梦非梦,乃是你前世之景。梦前世之事,意味着寿命将尽。”
对方如此戏谑诅咒自己,夏仙儿自然很生气,狠狠地甩了那人一个巴掌后,愤愤离开了饭桌,留下一桌长辈大笑。高天明捂着脸,神色难堪地呢喃:“我说的是真的……”
回到家后,父母却与夏仙儿说看重了高天明这个人。夏仙儿自然反对:“不行!他竟然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诅咒我会死,你们怎么忍心让女儿嫁给那样一个人?”
父亲说:“是你自个先与他说了笑话,他不过是也随你开玩笑罢了,你如何当真了?”
“那个梦是真的,不是笑话!”夏仙儿大喊。
母亲一甩脸色:“你都已经是个二十八岁的人了,怎么还这番不懂事。这可已经是你第十六个相亲了,也是最后一场相亲。我们可没有能力再给你另找对象了。何况,高天明这个小伙子人不错,长得俊,家世背景也好,性格还风趣,哪一点配不上你啊。你若是还不同意,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夏仙儿听此哑口无言,却是一时间气火攻心,吐出大口的鲜血来。父母吓坏了,连忙把她送入了医院。
也不知是命运的确如此,还是高天明的诅咒,总之,她真的快要死了。这一病便再没有好过,她每天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干咳吐血。
诊治的医生也说诊不出这是个什么病,只教她留院观察。
住院的第七天,迷糊中,一个声音与她说:“回去吧,仙儿。回去,回到十六岁时,一切重新开始。”
她以为是出现了幻听,哪知再度睁开眼时,已是一千年前的世界。
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丫鬟欣喜地称呼她:“五小姐,您终于醒了。我是樱子,从今往后就是您的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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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是我对背景的描写,也算是楔子吧O(∩_∩)O)
据不可考史册记载,约一千年前,于东海六合之间,有一芳洲,州土坐落着一名为蓬篙国的帝国,其疆土领域可比当时中原大陆的北宋大朝。
中原公元1021年,北宋蒸蒸日上繁盛之时,正是蓬篙国建国一百四十二年,经历血洗变革之年。
该史册分册记载,自蓬篙国建国以来,四方兵权便由君、白、朱、赵四大家族所握。
这年立春时节,四大家族之一的君家族长,君不凡,于比武擂台上,战死于白家分家大公子白战之手。其妻,凤家五小姐,凤仙儿,于第二日病死于别院。其唯一的儿子,君榛,三岁继承了君家族长之位。
君不凡之死,使得君、白两家反目成仇。
而君榛登上族长之位不出三日,便被自家小人毒害而死。
君家终因群龙无首,又因数年来的天灾人祸;于君不凡死后第七日,家败人散,君家人沦落街头,为人耻笑。
由于执掌东边疆土兵权的君家灭亡,一方兵权落空,打破了四方平衡。其余三大家族因选择哪个家族替代君家之事意见不同而争吵不休,甚至明枪暗箭,互相厮杀。
不出两个月,皇帝以各种暗杀他人罪名,将其余三大家族治罪——流放边疆,或处置死刑。
三大家族与当时的执掌皇帝后宫之事的凤家联手,企图反抗,结果尽数被杀。
凤家与其余三大家族不久被灭,血河流遍整个帝都。
史册的结尾写道:若是与引起这段血史之人,君不凡,一次重生的机会,那将会是怎样的另一个故事?
(别忘了收藏哦,亲*^_^* )
☆、凤家五小姐
凤家五小姐,凤仙儿,迷迷糊糊中从一荒坟棺材里爬出来后,昏迷了三天三夜。
三天前,凤家的管事先生梁绒笙携着两个仆人,在媚院老鸨带路下,在媚院后山的宜地找到了她。
说是宜地,不过是埋葬已死j□j的乱坟山丘。
老鸨前边走着,边叹:“你们找的那个丫头,是两个月前来我这里做事的,据说是因着家里穷得没饭吃了,没有法子。她前些天感染了风寒,加上身子骨本就弱,年纪轻轻就死了,真是可惜了那一副闭月羞花的容貌。不过,老鸨我真心不大明白,夫人为何要找一个死人?”
梁绒笙如今三十六的年龄,又是女子,被人称呼夫人,自然不怪。不过,她听此称呼却是皱了眉头:“请叫我先生。”顿了顿,“至于您的问题,恕我不能回答。”
梁绒笙身后的两位仆人看着这乱糟糟的坟地,害怕地紧紧贴在一起,互相咬着耳朵:
“咱们的五小姐真是凄惨,生前被人贩卖成奴隶已够可怜,死后还被埋在这种地方。”
“但愿这次又找错了,那已死之人不是五小姐。”
不久,老鸨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