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节
作者:
指环王 更新:2021-02-21 08:54 字数:4956
那两个丫头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的面前吹过,但两人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但是当君慕言回来的时候,厨房里面已经半个人影了没有了。
君慕言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丫头,立刻冲过去,皱着眉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阿青?”
那两个丫头从未见过君慕言大动肝火的样子,都被君慕言那严厉的气势给吓住了。纷纷跪下说道:“奴婢、、、奴婢只是路过,没有见到阿青小哥的身影。他、、、他不是在厨房里面吗?”
“要厨房里面有人,我还来问你们?”
君慕言皱着眉头的样子更加地骇人了。他深吸一口气,心想着或许是那个傻妞跑去偷懒了。他不能这样敏感。否则以后传出去又变成了一场笑话。
但是君慕言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到阿青回来。他的心里一寒,便立刻下令封府找人。可是全府上下几百亩的地方都找遍了,可还是没有人影。
将军府的管家看着君慕言的脸色越发冷冽,“马上去宗人府外面拦人。只要见到阿青,就立刻把她带回来!她的武功不弱,你们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君慕言匆匆下了命令后,立刻按照卿晨墨之前布置好的计划继续进行。然而此时君慕言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一向脑袋迷糊的阿青也精明了起来。
她上次去宗人府吃了闭门羹,还差点和守卫交手。她这次肯定是不会再去了。然而要上诉,必须要去大理寺。或者刑部衙门抵诉状。
她明知道对四皇子做出那事情的人是那个一脸邪恶的老三,她却找不到地方给卿晨墨诉说冤情。据悉卿晨墨的母妃一死,老皇帝便削弱了卿晨墨娘舅那边的势力。卿晨墨是个武官,手中握着兵权,现在朝堂之上明争暗斗的。卿晨墨在大皇子和皇后之间起到了一个很好的调解作用。
若是现在就将卿晨墨处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皇后和大皇子之间已经不需要这个碍事之人了。而且卿晨墨手中的兵权早就已经变成了别人眼中的肥肉,皇后和大皇子都欲夺之。偏偏卿晨墨手下的那些将士们都在边疆驻扎,京城之中根本就无人可用。
骁骑营的那些人都是太子的下属,御林军是皇后的人,他们肯定是不会帮卿晨墨的。
现在她总不可能去找那两只豺狼虎豹吧?
阿青在大街上急得咬住自己的手指头。现在卿晨墨那只小猫咪掉进了一个陷阱里面,她这只小猪到底该到哪里去找一捆绳子救他啊!她现在一没权,而没财的,到底该怎么办?
回到二皇子府后,阿青急急忙忙去找白总管想办法。但是老远就看到白总管在和君慕言的人谈话。阿青心里一愣,难道这个白总管是坏人派来的奸细?
她已经无法想象卿晨墨府中的下人到底有多少是有嫌疑的人。她想了半天没有想到办法。现在四皇子已经死了,三皇子的那些下属肯定是不会出面为卿晨墨作证的。君慕言那个男人靠不住。
而她是唯一见到那件事情的人。可她是卿晨墨的书童,她的供词肯定是没有半点作用的。那么想要救卿晨墨只有一个办法了。
远处一片嘈杂声传来,只见明黄色的仪仗朝这边行来。她顺势望去,心想果真是天助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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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大牢之中,卿晨墨身上虽然还是那天离去时穿的一身月白色的长衣。却依旧长身玉立。这明明是阴森恐怖的大牢,却硬生生地被他那不染凡尘的气质衬托得像是玉宇琼楼。
卿晨墨端坐在大牢中,手中是一卷外面人送进来的诗书。没有审问,没有严刑拷打,直接判定他明日赐死。
好似一个没事人的他,让那些黑衣狱卒着实惊愕。来到这宗人府的皇室宗亲,哪一个不是哭天喊地的。可偏偏这个二皇子就跟过家家一样。还真把这些森严的刑具当玩具了。
卿晨墨的心中自有定数,战场上硝烟弥漫,稍不注意就是命丧黄泉。大大小小的战役,他都去过几百次了。朝堂上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他又何足畏惧?
只是身陷囹圄,他到有了别样的感觉。在这几天里面,他竟有些思念那个喜欢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阿青。
养成一个习惯还真是可怕,他已经习惯了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仿佛她已经沦为了他生命之中的一部分。
习惯了每一天早晨,那个打着哈欠的迷糊阿青端着温热的水到他的房里。习惯了他每一次作画,都有一个人在旁边看着。若是所画之物是一个女子,阿青就会想办法做点小动作。但却有深怕他发现。他最擅长的便是琴技,但是他却鲜少弹。每一次他弹琴的时候,阿青都一副严谨的样子。
想到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卿晨墨的心就像是被挖了一块。空空的,想要找一个东西将之填满。但却找不到将那洞填满的东西。
突然一行人走了进来,宗人府的司徒大人一脸笑意地说道:“委屈二皇子了!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些日子怠慢了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接着一个黑衣狱卒点头哈腰地走过来开锁,只听到哐当一声,那玄铁制造的梅花大锁,就从牢门上落了下来。
卿晨墨心中有几分疑惑,按照他的计划,应该要明日才会有行动。君慕言一向都是按计划行事,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多谢司徒大人这些日子的照顾。”
卿晨墨淡淡一句,便弯腰从牢房里面走了出去。
“还不过来伺候殿下梳洗。”
司徒大人严厉地说道。那些个见风使舵的狱卒便捧着锦衣玉冠过来伺候。他的里面穿着紫色的贴身长衣,外面罩着白色的外袍。袍子上绣着淡淡的紫竹花式。衬得他更加地高贵耀眼。
出去之后,君慕言已经在外面等着卿晨墨了。君慕言的脸上一副愧对之色,他有些心虚地望着卿晨墨。只等着卿晨墨责罚了。
卿晨墨上了马车之后,他不急不缓地盯着君慕言。那阴冷的眼神直接看的君慕言发毛。君慕言心想着待会儿卿晨墨只要发火,他就一掌打碎马车顶盖,接着用他的独门轻功逃生。
“今日皇上祭祀回宫,路上遭到了百姓拦驾。”
君慕言才说了一句话,卿晨墨便已经知道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他手掌便开始收紧了。周遭的气息开始变得冷冽起来。
卿晨墨修炼的武功本就是至寒之功,现在他的真气流动剧烈,让外面驾车的马夫冷得打寒颤。
“她去向皇上认罪。说四皇子的事情是她的做的。现在她人已经被押入刑部大牢了。”
君慕言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从未想过那个傻妞竟然傻到了这个地步。平日里面吃点小亏倒也罢了,现在是连命都不要了。
“通知刑部的人没有?”
卿晨墨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平淡。却已经带着内力。君慕言的武功深厚,也觉得浑身真气一荡。
外面随行的侍从中,武功薄弱之人已经被震得嘴角流血。
“已经通知了。但是在换人的时候,她还是会吃一点苦头。”
君慕言有些担忧地说道。心想着阿青不该是个傻妞,哪里经得住刑部那些变态的刑具。只怕还没有到半天,就已经被折磨死了。
正文 第十七章 猪朋猫友2
卿晨墨原本还有责编君慕言看守不力的罪过,但是见到君慕言也是如此担忧阿青,倒也就算了。只是现在阿青罪犯欺君,过后即便是依照原计划进行,也难逃罪责。
“算了。刑部的狱卒不用换人了。就让她多吃点苦。”
卿晨墨随是这般说的,但是君慕言却还是想要用尽心力去救那个小傻妞。以往卿晨墨就算是再神机妙算,也算不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傻妞。
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卿晨墨竟看不透这个小人的心思。这世上真有那种人思绪不受三千红尘束缚之人吗?若是有,为何就连他都身处于斗争之中,深感身不由己。若是没有,为何又有这不计生死,不计得失之人?
久而久之,他竟将那人当成了他一生可望而不可即的梦。这次的计划,他让君慕言看着她,也不过是为了不让他的梦凋零罢了。
他在心中反复强调,他对她的感情仅此而已。女子于他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不值得他付出真心。
“二殿下,不去看一下她吗?想必,她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了。她所做之事,皆是为了换你得安然无恙。”
君慕言的收起了往常的嬉笑怒骂,一派正经的样子。他喜欢的人现在还在刑部大牢里面关着,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绕那些弯子。若是换了其它人,或许他还会借机讽刺卿晨墨几句。可是现在着急的人却是他。
卿晨墨沉默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现在去探望‘害死’四弟的凶手,若是被人知道了便会认为是袒护凶手。做事情向来滴水不漏的他,也用易容术前往的刑部牢狱。
那沉思的片刻,他担忧的不是如何掩藏自己身份,而是用着那股子柔情思念着她。四弟出事,她将罪责揽到身上,为的就是他能够无事。可是朝中之人何等的聪明,那些个疑心重重的老狐狸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她既然想到了用一命换一命,现在只怕是在找机会寻死。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这样就算有人疑心,也不会找到他的身上。他去见她,亦不过是为了打消她寻死的念头。
若是以前的他,一定会任由她自戕。他不止可以少了一个麻烦,还可以将她的死一并利用上。为他的计划又多了一个有利的条件。可是现在他怎么也办不到了。
幽暗的刑部大牢,四处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外面的火炭烧得劈啪作响。炙热的烙铁被烧得浑身通红,光是想到这烙铁落到肌肤上时滋滋做响的情形都让人胆战心惊。
粗大的铁链,泛着冷意的夹棍等等的刑具应有尽有。
阿青被绑在木架上狠狠地挨了几十鞭子。鞭子上面有倒刺,只要一落到人身上就是那深深的血痕。她的武功再好,也受不住这刑罚。
发紫的嘴角的血迹还没有干涸,又缓缓流下泛着热气的血液。她不过是一个蝼蚁之人,若是没有遇到卿晨墨,她现在不知道又在什么地方流浪。而卿晨墨身为皇子,前程似锦,他的一生该是上光富丽的。而不是冤死在牢狱之中。
狱头打了几十鞭后,打得乏了才让人把已经浑身无力的阿青拖下去。虽然她已经画押将四皇子的死揽到自己的身上。虽然阿青说得头头是道,但是那些人的目标是卿晨墨,怎么可能放过手中的大鱼?
所以阿青一进刑部大牢就已经受到了特殊的照顾。为的便是让她熬不住苦把实话给吐出来。但是一天下来,打也打了。但阿青就是守口如瓶,三缄其口。
躺在一堆稻草上,阿青不舒服地哼了哼。身前身后都是伤,她既不能趴着睡,也不能躺着睡。只能侧着睡。可是她没有力气,才侧起身子就‘啪’的一声到回去。她可怜的小鼻子被撞得通红,可她还是咬着唇没有哭出来。
才十六岁的她原本有着一颗脆弱柔软的心,但只要是为了他,她就像是凭空多了一副铠甲。任谁也无法撼动她。
她本就是一个无家之人,即便离去也不会有人空牵挂。阿青心里这样想着。只是脑袋里面挥之不去的是那天在垂丝海棠旁边看到的画面。水雾氤氲,那如同冷玉一般的人在水中游走着,水中的人与秀丽的景色融为了一体。
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自己看的不是美不胜收的画卷,而是她的心。
她的身上潜藏着毒药,只想等到狱卒晚上出去了,她便吞下毒药。尽管疲惫,但是她却努力睁大了自己的双眼,不让自己晕过去。她只是担忧自己一觉睡过去,就会一觉睡到天亮。到时候那些逼供的坏人又来了,她还不如今天晚上就解脱了。这也好过被人活活地折磨。反正说到底,结果都是一样的,相比之下她到愿意走那条轻松的道路。
夜深渐深,那些巡逻的狱卒已经回家了。只留下了两三个人在外面守夜。阿青见时机俨然成熟了,便伸手掏出了一粒藏在发带里面的毒药。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她潜移默化中有藏毒药的习惯。
她心中一寒,难道以前的她是一个喜欢用毒药折磨人的坏人。但是现在她也无力再去多想以前的事情了。那药还未送入口中,便有疾风刮过。她手中的毒药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阿青的神色慌张,太眼望去,只见到了一个青绸狱卒,狱卒的腰间别着一把宝刀,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样子。此人一进来就一股子寒气,但是真正散发着寒气的不是他腰间的宝刀而是他深不可测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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