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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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度 更新:2021-02-21 08:50 字数:4776
夜深了,张玉堂带着满身的酒气和女人的胭脂气爬上床,他抱住假寐中的马小星解释说:“就是去凑了个热闹,没干别的”
张玉堂从不去主动招惹女人,他知道马小星在乎这个,不过女人送上门时摸两把调戏两句也是正常的,他这样的男人在其他人眼里,已经算是个模范丈夫了,很多人都跟马小星取经:怎么才能让丈夫像张玉堂这样专一?
但马小星觉得不够,她很珍惜张玉堂,很珍惜这份感情,尊重这份契约婚姻,她跟张玉堂因为相爱才在一起,但是爱这朵花需要浇水维护,不然就会枯萎,再相爱的人都可以随时转身离开。
今晚,张玉堂又带着一身胭脂味和酒味进了门,马小星皱眉,坐起来想去榻上睡,他抱紧了她不撒手,喃喃道:“我真什么也没干”
黑夜里,马小星话里有几分沉重,缓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长久的,要想长久留住一个人的心,须要全身心对待才行,身在福中要知福”
张玉堂嗯了一声,睡着了。
隔了几天,还是在床上帐内,马小星看了他一眼,说:“我想出去走走”
张玉堂伸手搂住她,说:“等忙过这一阵,我陪你去”
“我想一个人”马小星垂下眼说
“那怎么行”张玉堂拥紧了她。
“我能照顾好自己”马小星轻声说
“不行”张玉堂立刻否决了
第二天晚上,他回家时,发现马小星已经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信,信里说,她出去散散心,半个月一个月就会回来,让他勿找勿担心。
张玉堂一下子慌了,府里人说,夫人走时都交代过了,说过段日子就回来,他去了包子的小药店,包子也是这么说,说她过段日子就回来。
这边张玉堂陷于恐慌中,而已到大梁的马小星却处在兴奋激动中,短短几年,大梁国的变化真大!山路开通后,大梁国和大元国的子民们来往多了,交流着商品,文化,甚至信仰,一进入大梁地界便处处看到繁荣景象,农田里出现了新的生产工具,路上的人也明显变多了,人们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抱怨也少了。
昔日的星王一脸笑容坐在田间地头或茶馆里听故事,这让雷风和雷雨二人很是纳闷,凡夫俗子讲的都是些逗乐的故事,话里都充满了泥土味,又有什么可听得呢?
马小星可不这么认为,一来可以听出当今的大梁国现状,二来这些故事既真实可信又妙趣横生,而这里是她为之奋斗了近十年的地方,有着浓浓的乡情。
这一日,终于到了大名府,宫内,武王行了一个大礼,马小星赶紧拉他起来,五年了,杨武已经是个成熟男人,胡须都长出来了,很有威严的武王范!
“大梁国政通人和,国富民强,你做到了,我真替你高兴!”马小星看着他头发里夹杂着几缕白发,带着感慨赞道。
杨武脸上有了欣慰,这些年他很努力,他不想让父亲失望不想让星王失望,不想天下百姓失望。
当晚,两人室内长谈,杨武希望马小星能留下来,这几年他体会到,星王当年参与的一些计划和颁布的很多新律法非常具有前瞻性,也是现在才发现她竟然无半点私心,怪不得爹当年那么信任她,这样一个心怀天下又无争权夺利之心的人,怎能不用之?
马小星摇头,说:“现在百姓早已经认可武王当政,我也早没有当年的野心和斗志,不再适合重新回来”她心里的话是:在这个世界中,她算是一个外星人,没有私心也没有忠诚心,只能做一个过客。
随后,她留在大名府几天,看看旧景见见旧人,杨文嫁给了一个臣子的儿子,而王玉兰成了太后,“这是她该得的,”马小星心里说。
她也见到了阿布和武英,武英没有嫁人,成了大名府的女捕头,阿布也没娶亲,现在是武王的贴身侍卫,马小星笑着问阿布:“这些年可好?”
阿布抬眼看,她比以前要柔和亲切的多了,毕恭毕敬得答:“很好”
“阿布可有了心上人?”马小星眨着眼睛温声问。
阿布垂下眼,他没有!他心里还是念着她,每当夜深人静时常会想起她,想起那个销魂的夜晚。
马小星不禁晃了下脑袋,阿布还是那个闷葫芦,不擅长也不愿意表达自己。
“再见,阿布”临走时马小星轻声说。
大元国,正当张玉堂坐立不安惊慌不已时,他收到了一封从大梁来的信,是马小星的信,信里说,她现在在大梁,到处走走散散心。然后又说,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没有什么是长久的,要想长久抓住一个人的心,须用心才行。最后说,她马小星很愿意抓住张将军的心,张将军愿意抓住张夫人的心吗?如果愿意,多些时间陪陪夫人,过去一年里她感觉到备受冷落!最最后又说:“如果你喜欢我坐在别的男人大腿上,我就喜欢你身上的脂粉味”
人人都说白头到老是忍出来的,马小星却想要有质量的婚姻,在这世间所剩时日不多,她不想忍气吞声的过日子。
张玉堂读信时感觉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为什么马小星会出走,他心里自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女人,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啊,要非说不一样,不过就是出去跟同僚喝酒多找点乐子,这算什么呢?每个男人不都这么干的么,他想不通!女人真是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马小星尊重每个个体生命的独立和张扬。
☆、漂亮的小妇人
两个多月后,马小星才回到大元国,刚到枣阳城门口,就看到黑着脸的张玉堂,马小星赶紧示意雷风雷雨回梁声布店先。
张玉堂迎上去,虎着脸问:“他们是谁?”
“大梁国侍卫!”马小星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得说。
张玉堂脸色很难看,调转了马头,马小星跟在后面,一路上都在思量该怎么跟这家伙解释呢?
到家后,张玉堂阴沉着脸,说:“净房里备着热水”说完便迈步进了卧房,马小星嗯了一声去了净房,洗头洗身体磨磨蹭蹭好久才出来。
张玉堂盘腿坐在榻上,脸吃人一样难看,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小心得靠在他身上,陪着不是说:“我错了”
“私自离家,哪个女人会做这种事!” 张玉堂恨声道。
“我知错了”马小星又靠近些,头靠在他肩上,撒着娇说:“宝贝,原谅我?”
张玉堂终于伸手搂住了她,又痛心疾首道:“你知道这些日子我多担心你吗?”
“我也是天天想你” 马小星嘴贴到他耳边,继续撒娇。
张玉堂翻身把她压在床上。
“玉堂”马小星不由叫了一声,房门还大开着,春光乍现,这也太猛了吧。
张玉堂扯开她的外袍,手迅速伸进裤子里去摸她的下身,马小星皱着眉夹紧了腿。
“这两个月有男人碰你吗?” 张玉堂咬牙切齿,问。
马小星不由睁大了眼,惊道:“怎么会?”
“你信里说坐在男人大腿上!”张玉堂眼露凶光。
“你还不是去女人堆里!” 马小星恍然,撅撅嘴说。
“没有”张玉堂一口否定,她离家出走这事搞的他都失眠了,哪还有心情!
马小星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真没有!我发誓”
张玉堂恶狠狠得说:“最好没有,谁敢碰你我砍了他!”
马小星偷偷吐了下舌头,自己挑男人的眼光真有问题!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煞神呢!!!
晚上,床上,马小星异常的温顺,而张玉堂异常的粗鲁,用力,疯狂,他这两个月的慌恐担心难过和焦虑全在床上爆发出来,他的频率很快,且每次全部插入至根,看着身下女人隐忍柔弱的表情,男人哑着嗓子大声问:“以后还跑吗?”
女人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娇娇弱弱的说:“不跑了”
“听爷的话吗?”他腰上用力,不断狂顶。
“听,我听,听话,宝贝,你轻点,疼,疼“她实在受不了了,告饶。
马小星楚楚可怜的神情和痛苦不堪的低吟令张玉堂轻易进入一种淋漓尽致的兴奋状态,除了生理上的快感外,心理上也好不痛快、爽快和畅快,这两个月的难受全跑了,他发出男人特有的征服者骄傲的低吼声。
男人靠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这句话其实也阐述了男女性角色的扮演,男人在和女人make love的时候是靠对女人的一种强势而获得征服的快感,女人则是通过温顺与柔情来使男人永远离不开自己的身体,两者的错位都会造成婚姻与恋情的缺失,坚强独立的马小星此刻就是用这种古老方式来征服张玉堂进而征服全世界的,她双手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肩膀里,喘息中,觉得世界就停在了自己gao潮之中,闭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晚,男人和女人做了很久的活塞运动,第二天,两人和好了,比以前还要恩爱。
从那以后,张玉堂不再出去找乐子了,每天早早回家陪老婆孩子,身上再也没出现过女人胭脂味,人人都说,女人禁不住男人的赞美,实际上,男人也禁不住女人的赞美,马小星越来越多的赞美他,这个男人就越来越听话!
每次两人闹别扭时,马小星便主动拥抱亲吻他,前一分钟的刺猬瞬间变成了温顺的大猫,连盼儿也学会了这一招,看到张玉堂脸色不好,便蹭过去亲他的脸,边亲边说:“爹乖,不生气”
堂屋内,马小星站在桌边,切着药材,屋内很静,只有刀咯吱咯吱切药的声音,虽然药不说话,但每种药都有自己的味道形状特点用途,都是独一无二的,她很享受跟药为伴的这种状态,捏起几片桔梗闻了闻,好香,就喜欢这个味道,闭上眼,再次感知它的香味。
门内穿着米色麻衣的女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门外看呆了张玉堂和张玉宁兄弟。
张玉堂想起了挂在卧室内的宁静致远图,因为那副画,他对她一见钟情,前些年找不到她时,便从邓大人那里要来了画用做念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面容成熟了很多,但神情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宁静平和,张玉堂往前走了两步,马小星睁开眼,柔声说:“回来了”
“二哥今晚宿在这里”张玉堂点点头,他想像平时那样抱抱亲亲她,不过此刻不合适。
马小星笑着跟张玉田点头,说:“我去安排一下”
张玉宁也连忙点头:“麻烦弟妹”他来枣阳,为了公事也是为了看看她,这些年他养成了个习惯:隔一段时间就来看看马小星,她是三弟的女人没错,看看又不会犯错!
晚上,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饭,张玉堂和张玉田二人聊着军内的事,张少辰低头不语吃着饭,马小星和张盼儿也静悄悄的吃饭。
“你错过了三年前的武官考试,今年不能再错过了”张玉宁对张少辰说。
张玉堂也点点头,张少辰这几年一直在营里做卫兵,要想往上升,得有个功名才行。
张少辰恭声说:“是”
张玉堂看了他一眼,说:“跟那女人分开也是好事,那种女人”
马小星轻声叫了声:“玉堂”打断了他的话,张少辰已经够难受的了,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张玉堂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张少辰垂着眼脸色很不好看,阮九红现在已经是枣阳都督府的八姨娘,不再是他张少辰的情人了,原因呢?张少辰会告诉你说:“两人有缘无份”相爱容易相处不容易,两人终是走不下去了,阮九红没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无赖心态,一看形势不对,撤了,留下了伤心人张少辰。
“天涯何处无芳草,日后辰儿必会娶一个貌美又知心的女子”张玉宁安慰道,还是张二哥会说话
“要娶就娶个称心如意的女人”张玉堂也点着头说。
婆子撤去饭菜上了茶水,张少辰不愿再提这伤心事,便想岔开话题,冲眼珠乱转的盼儿说:“盼儿唱个小调来听”
盼儿乖巧的点点头,问道:“盼儿给辰哥哥唱天涯歌女,可好?“,
张少辰点头。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爱呀爱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爱呀爱呀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人生呀谁不异呀异表春,小妹妹似线郎似针,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爱呀爱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盼儿稚嫩的童音唱不出歌的韵味也唱不出男女之间的情意,倒多了几分调皮,张少辰却透过调子想起了曾经的爱人阮九红,一下子更难过了。
盼儿唱完了,马小星冲她竖起大拇指称赞唱的不错,张玉堂眼里带着笑也说:“唱的好。”
张盼儿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