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恐龙王 更新:2021-02-21 08:11 字数:5286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落泪,无端端的,心里特别酸楚。
不知飞行了多久,我回到了基地。
第14节
返回宿舍的路上,我发现大家都在看我,当我注视他们时,他们又将眼神移开。
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青龙、朱雀?不会,因为职位高低,并不影响什么,一生堂内人人平等。
刚放下行李,就有人敲门。
是筱桃。
“玉梨,我有话对你说。”
“怎么了?”我看着筱桃严肃的脸,有点不明就里,和朱雀、青龙在一起的美好感觉还没有消失掉。
筱桃拉住我的手臂,”你坐下来。”
“怎么了嘛,神神秘秘的。”
筱桃看着我,神情转为凄惶,”阿毛,他回不来了。”
我不明白,睁大眼睛看着她,”他有任务出去?”
筱桃按住我的肩,语调生涩,”你走后,阿毛出任务,出事了,他,回不来了。”
我想了又想,问,”他,死了?”
我不相信。
筱桃点点头,”他在送货的过程中发生意外,有人阻挡我们,火拼中,他。。。我们什么也没找到。”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他连尸骨都没有?”
“是。”
那也就是说,我想拜祭他,都不行。
我痴痴地看着筱桃,”我们说好,等我回来结婚的,我们说好了,他不守信用。”
筱桃抱住我,”玉梨,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奇怪的是,一向最爱哭的我,居然流不出眼泪。
在筱桃的怀里,我一声声嚎叫,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如受伤的野兽。
阿毛,难道他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知道他对我好,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爱他。
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已经在基地的医院里。
青龙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
为了我,他特意自欧洲赶过来。
青龙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着我的手。
过了很久,青龙才开口,”玉梨,你大姐姐让我告诉你,绝对不可以寻短见,不然,她不放过你。”
他们早就猜到了。
我泪流满面,”大哥,你让我死,你让我死。死掉之后,我会觉得比较好。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我真的想死掉,死掉就不会痛了。”
青龙抱着我,”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时间会冲淡一切。”
“但它带不走我的伤痕!它永远也带不走!”我痛哭,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感受。
“玉梨,你要坚强。阿毛不会希望见到你这样,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总是在给我希望之后,让我失望。我只是个普通人,想过普通的日子,这难道也不行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手里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还要夺走?”
“玉梨,你还有我,还有你大姐姐,你还有我们,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青龙在基地停留了一周,我知道,以他目前的地位,他那样忙碌,能留在这里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并没有劝我或是安慰我,只是抱着我,一遍一遍为我擦掉眼泪。
“大哥,你回去吧。”我说。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的下。”
“我没事了,我没事。”
青龙盯着我。
“大哥,我答应你,我不会寻短见。”我知道青龙的意思。
“你可不要骗大哥。”
“是。”我低下头。
青龙走后,我更加难过。
只有借着工作,来冲淡一切。
可是每当我看见周围的一切,就会想起阿毛。他坐过的椅子、吃过饭的桌子、靠过的街灯,站过的走廊,还有他对我说过的话,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关怀,他的体贴,他的真诚,还有好多好多。
我失眠,根本无法合眼。
人,迅速的憔悴。
筱桃看不下去,通知了青龙和朱雀。
青龙在电话那端问我,”玉梨,换个工作环境好吗?”
我也想离开,再留在这里,我会崩溃。
“好。”
很快,青龙为我安排了新的工作。
在欧洲,意大利。
这样,青龙可以方便照顾我。
我没问是什么工作,也没问是同什么人一起,那都不重要,我只想离开基地,如同我离开香岛市一般,离开这个伤心地。
我见到了我的上司,苍耳。
他上下打量我,同样,我也在看他。
苍耳已经人过中年,身材略有些发福,头发花白,但仍是相貌堂堂,气质十分沉稳,有几分像青龙。
“你就是玉梨,来,坐。”
我坐下来。
他显然知道我,没办法,谁让我是黑组大名鼎鼎的青龙和黄组大名鼎鼎的朱雀的小妹。
我有些紧张,我并不怕他,我是怕我做不来这份工作。
介绍了一下白组的情况,苍耳对我说:”我是白组的掌门,不过,所有事务并非我一个说了算,另有水瓶宫将军及巨蟹宫将军,我们分工合作,二十八宿中亦有人参与协作。同时,四骑士之一也份属白组。”
苍耳竟是白组掌门,我始料未及。
苍耳问我:”你愿意去哪一个部门实习,生产、运输、销售或是其他?”
我不加思索地回答:”运输。”
就在这一刻,我心底里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我要重新整合白组的运输,不能再让同门们受伤牺牲。
苍耳点头,”好。”
这样容易,我暗想,许是青龙和朱雀的面子。
又聊了几句,就在我要告辞出来之际,苍耳突然问我,”你称呼朱雀做大姐姐?”
“是。”
“那么一定叫青龙做大哥哥了。”
“不,我叫他大哥。”我奇怪,苍耳怎么问出这种问题。
苍耳笑,”我以为,《神雕侠侣》中,郭襄叫小龙女”龙姐姐”,叫杨过”大哥哥”,怎么你却不同。”
我愣住了。
随即,苍耳示意我离去。
当晚,我便在网络上查到了苍耳口中所提到的书,并花了几天时间把它看完。
看完了,我不禁失笑。
这是一部很古早的书了。
让我感动的是,郭襄对杨过一片默默无悔的痴情,但是,我哪里比的上那个小东邪,是,也许青龙、朱雀都可以对号入座,但是我并不是。
是以我称呼朱雀做大姐姐,却称呼青龙大哥。
我实在不是。
我对青龙,并不如外界所想像的那样,我知道自己的份量与地位,而且,我的确只是把他当做大哥。
苍耳为我安排了工作,让我跟随同门学习。
我的确需要好好学习。
来到北欧的一所城市,我见到了我要见的人。
那是一位褐色头发,栗色皮肤的美丽女郎。
眼前的女郎戴一副大圈的耳环,穿层层累累的绸缎长裙,很有几分热带风情,却偏偏在寒冷的北欧工作。
“我叫依莲。”女郎自我介绍。
“我是玉梨。”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助手,明白吗?”
“我知道。”
和依莲共事近半年,我才知道她贵为水瓶宫将军,难怪她枪法精准,身手不凡。
从依莲那里,我学到很多。
我和依莲一起工作,我分管在欧洲白组的运输。
这是很危险的工作。
一生堂出品的货物,品质和质量自不消说,所以,时时有人想不劳而获。
我工作之余,潜心学习,特别是地理知识。
不了解全球地理,凭什么想整合运输。
不仅要了解自然的山脉、海洋、河流、沙漠,还要熟知所有国家及城市的交通、建筑、地质、气候,以及法律,同时熟悉各种交通工具。
但是,我还是考不到车牌。
依莲笑我,”说出去都没人信,让其他组织知道了,只道是我们没人呢。”
我仍然没有自信。
一年过去了,我们这一组工作的极好,所有欧洲的运输通道已经全部打通。
看着报告,苍耳露出笑容。
其实,白组的工作,很需要黑组的协助,因为只有在黑组的保护之下,白组的货物才能顺利运出,送到买家手中,同时,收回货款。
再然后,就需借助黄组,将这些货款洗的干干净净,存入银行。
每次大任务,需向黑组借用人手,依莲总推我去。
青龙现在欧洲,他当然不会拒绝我,总是派出最得力的手下。
大哥一直照顾我。
欧洲的运输通道整理完,苍耳又命令我先后前往澳洲及美洲。
时间就这样过去,工作那样紧张,压力巨大,危机重重。
在同门们的协助之下,重新整合的事宜一点点推进。
在美洲,我见到朱雀。
她和我又住在一个屋檐下。
不过,我们各忙各的。
一生堂白组,控制着全球近百分之三十的市场,口碑极佳,信誉良好,所以,敌人也非常之多。
不知多少人虎视眈眈。
时常有白组同门遭到暗杀的危协。
奇怪的是,我从没遇到过。
大概是我太平常了,几乎没人注意我。
几次同美洲的大买家交易,出于礼貌,我亦出席。我总穿着牵牵绊绊的长裙,这是在天空城留下的习惯。我和朱雀身上,都有天空城留下的烙印。
对方见着我,无不惊讶,原来负责美洲运输的,是这样一个柔弱纤瘦的华裔女。
是以其他组织的人都知道,一生堂内不成文守则之一,便是不得以貌取人。
两年过去了,我的工作很有成绩。
这缘于我虚心,且专心,心无旁系。
我只想着工作。
一个人的时间用在什么地方,是看的出来的。
在欧洲的总堂,诸葛给我看我两年来的成绩。
其中有一份是银行存单影印本。
我傻傻地看着,不太相信,细细数有几个零。
“十八亿。”诸葛说,”纯利润。”
“哦,”我挠挠头。
“已经可以骄傲一下了。”
“不会吧。”我说。
“玉梨,你就是这点好,不论做的多么出色,自己竟毫无感觉,也不夸口。”
“我真的不觉得。”我说的实话,”组织内出色的人不知凡几,几时轮到我来。我大哥同大姐姐不知多出色呢。”
诸葛看着我,微微皱眉,”过份的谦虚不好,玉梨。”
“我没有。”我哪里是过份的谦虚,我根本是没有自信。
“上面很满意。”诸葛说。
“谢谢。”
“你是否还记得龙王让你还债的话。”诸葛问。
“那个啊,”我笑,”我都忘记了。”我悄悄吐舌头。
“是否想要一个假期?”
“不。”我拒绝,我只想工作,在工作中有无穷乐趣,大家一起同心协力,不眠不休,等问题解决,一起喝酒庆祝,多么开心。一个人时我只觉得无限失落,前尘往事涌上心头,独自落泪无人知。我愿意在工作中结束这一生。
“你真是特别的一个女人。”
“我?”我反问,”我觉得我最普通不过。”
“那么好,”诸葛递给我一份文件,”美洲将有一个大交易,但是负责交易的人临时有更重要任务,你代他去,对方常来常往,你认得的,处理完毕自然有人收钱。自己小心。”
我接下文件。
在总堂里,我见到了前来述职的筱桃,她现在已经负责西半球所有的生产事宜。
我们坐下来一起喝一杯,不胜晰嘘。
“好吗?”我问。
“挺不错,一切都很上轨道,我不用操太多心。你呢?”
“还好。”
“我听说了,你干的很不错。”
“还需多谢组织给我机会,大家也很帮我。”
筱桃看着我,只是微笑,伸手捏捏我的脸,”你是怎么保持的,都不胖,还是那样苗条。”
我笑,我是永远永远都不会胖了,真的。
回到美洲,我整理文件,准备交易。
我亲自送货过去。
出事了。
我们落入了对方的圈套,对方正抓住与我们多年交易,已有信用这一点,大开口要了很大一批货,想一口吞掉我们。
原来枪声是这样震耳。
我看到血。
本能的,为了保护手中的货物,不会开车的我在枪林弹雨中横冲直撞,直至堕下山崖。
在空中的那一刻,我想,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我一点也不后悔,组织给了我那么多,我早已想到有一天会为一生堂而死。
我在心中说:”谢谢!”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只感觉到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