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
你妹找1 更新:2021-02-21 08:08 字数:4809
。不像他,没有身份立场发火,连个说的人都没有。
“暧!彭哥也是不得已的,我平日里又是没有半点用处的废物一个,如今被他当成东西送过来也算是尽了心,只是苦了你,陪着我一块进了狼窝。”聂加无缘无故的开了话头,便索性一股脑说了个够“关哥,不是我说你,你真的以为那天杀了军火商的人是我?”
关俊猛地抬起头,傻愣愣看着他。
聂加轻轻一笑,随意推开一间客房走了进去:“我纵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谁能确定彭哥最后就不如邵真呢?苏老大还是他杀的呢!那杀邵真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只是未到时候而已,所以你那天才会扑了个空。”
关俊心里一惊,知道他说的是那次在墓园伏击的事,不由拧着眉头站住了。
聂加不管他,只自顾自坐在床边上歇脚,而后话锋一转道:“我记得咱们小时候关系不错的,那时候如果不是我们去晚了,你就不会落到彭哥手里,说不定咱们还是一家人呢?”这话乍听起来是个怀念往事的势头,事实上聂加一脸寂寥,眼睛红肿着,声音也沙哑,配这些感慨流年的话倒是十成十的登对。
于是关俊就不得不赏了脸面应承道:“这都是天意,彭哥对我从来不坏,只是??????”
“只是还是抛弃了你。”聂加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浅笑,眼底却是茫然无措的忧伤“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恨我嫉妒我,我早就知道自己再好伴着彭哥的日子也是有限的,再过两年他还知道我是谁呢?”
话说到这竟成了两个失意人的交谈抚慰了,关俊抬腿来到了聂加旁边勉强挤出一点笑来面对了他,而后开口道:“良生不如你,彭哥早晚会看清的。”
聂加听着他自以为贴心贴意的找了句傻话安慰自己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话不是这么说,良生去了还有别人,你什么时候看见彭哥身边缺人了?所以?????”聂加故意深沉了语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关俊“你的喜欢也是没有出头之日的,关哥,你再怎么惟命是从,以他马首是瞻,彭哥也不稀罕,他那个人啊!没心没肝,从来不把我们这种人放在眼里。”
关俊听他一句道破了自己的心事,下意识就要窜起来,想想却又坐下了。——事到如今他们已经失去了彼此争斗的战场,彭道承不在他们就是相安无事的两个人,或许还可以算是朋友。
于是关俊沉默了一会,问道:“墓园的事真的不是你做的,那是谁?”
聂加闭着眼睛侧了头,慢吞吞的吐了口气,而后便躺到了身体,趴伏在床上不动弹了。——这是拒绝回答的意思,关俊想起他们只有在此时此地才算是纯洁无害的朋友,便只好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杀军火商之前和你在休息室密谈的到死是不是邵真的人?”
聂加皱起长眉毛,睁开一线眼睛斜睨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盯着我?帮派那么大难道就我一个人可疑吗?再说了,你既然不是,我又凭什么就是?”
关俊点点头,确实,那天聚会的人那么多,谁都有可能栽赃陷害。
“好了。”聂加一扬手“你出去吧!我要睡会。”
=俺是分隔线
彭道承的好日子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如意。——他先是连着做了几天噩梦,之后就是在房事上被良生要的过多,引起了生理的排斥。他那排斥来的突然,只觉得□火烧似的难受,良生用嘴伺候了他半个小时不但不泄,反而更膨胀肿痛,到了最后更是发展成了一旦□,便全没有办法让它软下去。
彭道承没办法,只好和良生分房睡了,他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不一会就觉得腿间有什么立起来了。他拿不准这次是个什么意思,只好自己先试探着掳了几下,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便大力摆弄起来。——事实证明他的兄弟还是正常的,只是不喜欢旁人伺候自己罢了。
这让他下意识想起了聂加,他是再也想不起别人了,年深久远,当初为了杀苏润西,他把身边的人都清理干净了,事后又狠狠防范了邵真一段时间,因此在伴侣上就不得不空窗了。直到聂加来了,之后又来了良生和那个被自己打死的死鬼,他才又有了和美人同床的好生活。
然而天底下的好总归都是短暂的,聂加走后,彭道承虽然还没厌烦良生,自己的家伙却实在忍无可忍了。
他也觉得这个事匪夷所思得很,不过想想又释然了。——或许它是想为聂加守身如玉呢?这样想着,彭道承的伤心事就又勾出来了,他固然是抽空就要想一想聂加的好处的,而聂加呢?恐怕是把他忘了。
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邵真那里来话说邀请他吃个晚饭,请他务必前来。
彭道承在穿衣镜前面收拾好了,又让良生跨上自己的一只胳膊,两个人喜滋滋的做了汽车赴宴去了。
相约的地点不是什么名贵场所,也丝毫不带半点娱乐。彭道承和良生早到了一会,这期间他去了一趟楼下的洗手间,故意磨蹭了半天才出来,不料这一出来就撞见了聂加和邵真。——他们也是一样挽着手臂,恩爱的夫妻一样,见了自己邵真勉强咧了嘴角,聂加则是礼貌十足的叫了一声:“彭先生!”
彭道承瞠目结舌的发了愣,半晌才笑意盈盈的答应了,而后跟着他们二人上了楼。
待四个人坐定,厨房一时得了菜单下去准备,整个二楼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人大眼瞪小眼。
彭道承心里还在咂摸那句‘彭先生‘实在没有说话的心情,故而聂加便充分发挥了主人翁的精神,领着良生去看走廊里偌大玻璃缸中养着的金鱼。
一下子去了两个美景似的人物,邵真对着彭道承那张脸就更没有什么可说的,然而半晌过后,还是没话找话的来了一句:“上次的事故之后,道上安宁了不少。”
彭道承想起阿山教导自己的话。——他说,现在务必要笼络住邵真,让外人觉得你们穿着一条裤子,这样其他人就不敢闹事了。于是他低头沉吟了一会,忽然朗声笑道“哈哈哈,是啊是啊!你我二人如今算是平分天下啦!”他竭力露出豪爽的做派给邵真看,故而音量上是没有控制的,那么大声大气说完这一句,邵真就皱了眉毛不愿意再和他说话了。
因此当聂加抛弃了良生回来,见桌子对面坐着的两人木偶一样不动不说,不由就上前搬住了邵真的一边肩膀,笑道:“我刚才看见彭先生给他的小情人买了老大的一块钻表,我也要~~~”说着树熊一样攀在对方身上不断扭动起来。
邵真皱着眉任由他乱动了一会,当着彭道承的面便只好不冷不热的说道:“你明天去挑个款式,让叶腾陪着你。”
聂加闻言笑弯了嘴角,当即就赏了邵真一个热吻。
彭道承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上演谈情说爱,手不自觉地就要去把枪。——他想着我如果就这样把邵真打死了,聂加就还是我的,管他什么善后的事呢?老子心里不痛快,又去找谁说?
聂加和邵真亲热够了,便突然想起对面还坐着一个大活人,于是只好面对他笑了笑:“彭先生带来的人我没弄丢,现在正在厨房看现宰的活鱼怎么做,说是要学了回去做给你吃。”
彭道承心情郁卒,眼里心里全是如果一枪打死了邵真之后如何脱逃,当然了,是带着聂加一起,至于那个什么良生是在学做吃的还是干其他别的,他可没有心思顾虑。
“彭先生?”聂加见他脸上愁云惨雾似的挣扎不休,便前倾了身体凑到彭道承面前“彭先生,想什么呢?”
彭道承被那声音引领着,忙回转了心神看向聂加。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这话要说的巧妙动人,也许就还能让对方叫自己一声‘彭哥’而不是那该死的‘彭先生’。然而在这须弥之间,就见聂加回身搂住了邵真的脖子,轻声问道:“那件事,你说了没有?”
“什么事?”彭道承见不得他们亲亲我我便不合时宜的插了嘴。
聂加只好面对着他说道:“我打算卖了聂氏公司,还欠彭先生的债。”
作者有话要说:下雨天虐人,死了不偿命!
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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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道承闻言抿住了嘴唇,他觉得自己一旦说话就要说出点什么恶言恶语。于是略一思索他便极疑惑的皱眉问道:“这是怎么说的?你可不欠我什么!”
聂加在这期间一直低头把玩着邵真的手指,听见他用概不认账的语气反问了自己便一面笑,一面摇头叹道:“彭先生为人大肚不把这些恩情放在心上,我却不能装作不知道,之前因为救我而丢的那批货想来损失了不少,虽然卖了聂氏公司也未必能填补干净,我却是可以从此安心的了。”
他这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言语间却夹带着一股迫切,神情里也是烦扰终将离自己远去的轻松淡然。
彭道承瞧了他一会,他突然就觉得聂加兴许一会就要变成风从自己面前飘走了,就算不变成风,不飘走,看这架势也是打定主意要与自己一刀两断了。
“这个?”彭道承适时露出了内心的愁苦,眼睛则随着聂加的所在兜兜转转了一会,最后落在邵真身上,道:“看他这话说的,我倒成了周扒皮了,什么安不安心,难道我还会拖着你要钱去不成?”说着就自己先否定似的摇了头,而后忽然正经了脸色,扭头朝着聂加肃然说道:“过去的就算了,咱们好歹认识一场,说来也是我对不住你,这事今后就不要提了。”
聂加犹豫着转了头,似乎是在询问邵真,而邵真也就真的从容的点点头:“就按彭老大的意思吧!”
彭道承得到了对方的应承,心里就痛快了一点,像是抽走了什么腌臜的气体般舒畅。——他想着聂加,虽然把他轻易地送了人,但是心里那点缠绵的温情还是在的,于是也就很礼尚往来的觉得对方也应该如此。然而今天看聂加的意思,竟是要和他划清界限,这也未免太无情了。
如此暗地里诋毁了聂加一通,他便有了一点微笑,这微笑伴着他顺利的吃完了这顿饭,拉着良生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聂加殷勤的送他们出去,又态度和善的帮忙打开了车门,而后就是一个大力,门‘咔哒’一声关紧了。
彭道承隔着良生向外看去,视线里只能承载聂加的半边身子和手臂,而站在他旁边与之比肩的就是邵真。
他忍不住就倾斜了身体伸出了脖子,然而当车子缓缓开动,却是连那一半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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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邵真醉意绵绵的倚靠了聂加,竟是要昏睡过去。
“醒一醒!”聂加告诉邵真“这会睡着了下车要受风的。”
邵真勉强‘嗯’了一声,还连体婴儿似的死抓着聂加不放。聂加强忍了一会,突然开口道:“下去!”
邵真闻言一震,这语气?抬眼看去的只见聂加垂了眼皮,精神不济的歪头看着窗外。
“别以为演了那么一场戏我就真的是你的大丫鬟了。”聂加板着脸,轻声说完这句便紧挨着靠椅闭上了眼睛。
邵真咬着牙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便掏枪抵住了对方的脑袋,问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嗯?”
聂加的太阳穴被那冰冷的枪管刺得一痛,下意识向后缩了一寸:“哦?我倒不知道苏老大死后你还真的百无禁忌了啊,邵真?”最后吐出的两个字像是寒冰一般扎中了邵真,他捂住自己的心口,恍然问道:“你不是聂加,你到底是谁?”
窗外的夜色和霓虹灯交缠在一起,闪映出片片的光火。聂加慢慢睁开眼睛,那光影便立时刻了上去,一瞬间璀璨如天边星子,让人不忍侧目。
邵真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半晌,听见聂加启唇笑道:“真是好笑!我如果不是聂加那会是谁?”
邵真说不出话,他脑子里没有及时的出现神鬼学说,于是他也只认为是对方刚才不经意流露出的气势吓住了自己,这让他想起苏润西。——他总是能不分时间地点的想起他,仿佛想念也是他与那个人相处的一部分。这样人鬼殊途的惦记让他时常感叹时间的无情,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而思念太长。像条没有尽头的夜路。
邵真犯了一会糊涂,回过神来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