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21 07:48      字数:4896
  摇摇头,锦霓轻声辩解道:“不是。我不能冒险,我一分也不敢冒险,那些女人在宫里要熬一辈子,我怕我熬不过。我不怕死,可我不能叫我的孩子死。”
  想起吴美人、胡贵妃,还有许许多多的,念了怨了等了恨了一辈子的长门怨妇,锦霓禁不住后怕,蜷缩起来。
  提起孩子,不嗔心一揪,试探出声:“这孩子……你可知道……”
  锦霓知道他要问什么,摇头道:“我不知道,可是他是我的!”
  说罢,她的双手再次按上小腹,那神色像极了怀孕的母兽,提放而警惕,眼中都是戒备。
  感受到她的紧张,不嗔试着伸手圈住她,柔声安抚道:“是的,他是你的,没人要抢走他,我也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他和你的。”
  男人的安慰成功地驱逐了她的不安,她放松下来,然后,那游曳的手指,不顾她的窘迫,已经没入了一小截。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叫锦霓不由得扭动身子,想靠挤压的力量,将他推出去,却不想,包裹得紧紧的指节,却在她的一收一缩间,不退反进。
  “你比我还心急?”
  勾起快慰的笑容,他护住她的腰,难以置信的是,这样纤纤不足盈握的小蛮腰,竟然十个月后,就能生出孩子了?
  “你、你胡说!”
  锦霓嘴硬,然而体内也在一波波地涌起混沌的需索,令她恍惚,令她无助。
  “那你看,我是不是胡说?”
  他坏笑着,掌心贴向滑腻,勾了一些举到她眼前,用事实说话。
  眼角一瞄,那之前为她擦拭的药露还在,丝滑馨香,用来滋润,效果应该不错。
  □一凉,有清凉的感觉传来,指头蘸着不断往里推挤,打磨旋转。
  “呜呜……好凉……”
  她像个小兽一样,翘臀轻摆,无奈逃不开,眼看着那乳白色的药露便在那花蕊中泌出,看着就像是男人的精华,叫不嗔忍无可忍。
  不嗔不想再耽误了,明日便进宫,将这一年的湮萝丸给第五鹤留下,然后就赶紧带着她回西域才好。
  思及此,他轻轻将她摆成恰当的姿势,自己也跪好,在她耳畔轻轻地安抚着:“我轻一些,别怕……”
  被他从身后深深地顶着,他还在故意深深浅浅地画着圆圈儿,锦霓不由得红了脸。
  “唔……”
  男人低头,一口咬住她的肩膀,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腰部同时跟着往前一送,挤入一点儿。
  肩上和密处都是一痛,说不清到底是哪里更疼,泪珠霎时在眼眶中滚动出来。
  感受到她的僵硬和痛楚,男人不敢再动,而是强迫自己忍耐,手臂向前,抓着她的身子,上下轻抚。
  “你欺负我……”
  身下的女子忽然嘤嘤哭泣起来,颇有止不住的架势,不断抽泣。
  随着她的呼吸和抽气,体内不断变化着,不断地挤压着,身后的男人可就遭了大罪!
  他还未完全享受到,哪知道就要先承受这样的折磨——
  冤家啊,真是冤家!
  想他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现在要受到这样噬骨的折磨呀:快要断了,断了……
  锦霓眨着泪眼,忽然意识到,他比自己还难受吧,噗嗤一笑,赶紧吐气放松,娇声道:“你轻轻动吧,轻轻的……”
  如蒙大赦,不嗔几乎也要流泪了,这朵□花,还真是不好采摘啊,怪不得人家说要一摘二摘!
  他急喘着,却没有急着动,而是俯□子,沿着她优美的曲线,从颈项,一直吻到尾椎骨处,缠缠绵绵,极尽恩宠。
  轻若羽毛的吻,将心底那最后一丝理智都拂去,只剩下人类最深沉的渴望。
  许是有药膏的滋润,许是男人实在是温柔体贴,居然没有火辣辣的疼,唯有一种被扩张的不适,却可以忍耐,而且,忍耐得久了,反而自己都生出一种羞耻的渴求来。
  “不嗔……”
  她是真的娇嗔了一声,也顾不得这一句喊出来就泄露了全部秘密,只是由着那渴望主宰着自己的身体。
  大滴的汗,落入眼底,不嗔正在有些粗鲁地拭去自己额上的汗珠,乍一闻她的呼唤,被雷击一般,半晌动弹不得!
  她、她想起来了?!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锦霓便只好咬着嘴唇儿,可怜兮兮地拱起小蛮腰,略略地自己动着,一扭一扭,从后面望去,白皙胜雪的丰臀中央,正夹着根面容狰狞的巨物。
  “你……你喊我什么……”
  薄唇蠕动了几下,不嗔几乎陷在了巨大的喜悦和担忧中,不禁用力地拥住她的后背,却也连带着将自己推入得更深,这下意识的动作叫两个人都发出轻吟来。
  柔软的地方,深深地包容着他的放肆,再温和有爱的男人一旦染上□的色彩,也有些凶残得可怕。
  猛地一个力道重了,被钳制的锦霓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
  床头的枕头,被她无意间一挥手推到地上,一个东西“啪”地一声,跌落在地。
  听到声音的锦霓,脸色一变,挣脱开身后的人,不顾两个人还连接在一起,俯身就要去捡起,冷不防重心不稳,眼看着便也要跟着跌下去!
  床虽不高,可京郊院落中的地,都是那种寻常人家的地面,坚硬无比,这若是真的跌落……
  不嗔被锦霓一推,顾不得自己,赶紧伸长手臂拢住她的腰,双腿用力一沉,将她堪堪拽住。
  “啊!”
  两人跌做一团,不嗔赶紧将锦霓上上下下查看仔细,焦急道:“撞到哪里没有?”
  她不说话,猛地双手覆上他,坏笑道:“这个,不会不好用了吧?”
  他被捏得倒抽一口冷气,骤然提起的一颗心跳得飞快,眼中的少女,与当年那个曾叫自己告别青涩无知的小妖女渐渐重合,他粗重地喘了几下,将她压住。
  “不行!你不能……”
  眼看自己仰躺着,传统的姿势吓坏了锦霓,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受不住他疯狂的索取的。
  拨开她欲阻挡自己的手儿,不嗔噙着妖冶的笑容,安抚道:“你帮我,我就不进去。”
  说罢,他掌握好角度和力道,浅浅地刺着,绝对不过火,可是依旧叫她发狂。
  一下下,轻柔地顶撞,不时地碰到那已经饱满的颗粒,引来她的丝丝战栗。
  抓过她的手,套牢自己,从上到下一一抚慰过敏感的肌肤,男人粗声喘着,温暖的小手虽比不上那曲径通幽处的甜美,可依旧叫他无法自拔。
  男人深色的大掌包裹着女人白皙小巧的手,一开始很慢,愈到后来愈急切,口中的声音也跟着沙哑低嘎起来。
  两个人像是握剑一般,汗水从俊颜上滚落下来,一张脸涨红得吓人,浑身的肌肉紧绷宛若精美的石像,纠结的皮肤肌理上,满是晶莹性感的汗水。
  “你……很辛苦……是不是……”
  眼看时间过去好久了,原本愉悦的表情变作了痛苦,他却没有丝毫解脱的迹象。
  “好难受……”
  四目相对,不嗔眼中尽是无奈,却不愿再强迫她承受,只好低哑着出声,露出脆弱的笑容来。
  没想到,那小小的人儿咬住下唇,凑上去吻住他的唇畔,一啄,接着,自己主动轻轻翻转过身来。
  男人眸中欣喜闪过,扶着自己对好角度,生怕弄痛她,揉了很久,这才终于舍得沉下腰。
  闷哼一声,今晚他有些粗暴,耳垂在口中被吸吮得都有些疼了,被不嗔含弄在嘴里一咬,便酥麻了全身。
  他挺身进来,锦霓像蚊子哼一样哼了几声,说不出好受还是难受,却将男人勾引得疯了一般。
  锦霓靠在不嗔怀里,他侧身玩着她的一缕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还是有心事……”
  熬不过他,只得她率先开了口。
  眼角向那床角一瞄,男人幽幽开口道:“我那笛子,不见得就比这扇子沉重吧?”
  嘿嘿一笑,原来,不嗔是吃醋了?!
  锦霓一个翻身起来,压到他的胸膛上,同他眼睛对着眼睛道:“这是香川给我的扇子。”
  不嗔一僵,垂下眼帘道:“我知道。”
  “不嗔,我得找到他们。”
  锦霓凑上前,嘬了一口他的嘴唇,同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也晓得我是怎样的人。你若是能接受,便同我一并去找,前尘往事譬如种种死;你若不愿,我亦是不多做勉强,从此再见不过是陌路。可是,我毕竟是舍不下你的……”
  说到最后,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微凉的甜丝丝味道喷在他鼻端,痒得他伸手掐上她的鼻尖。
  他漆黑的发丝散乱,与她的纠缠在一处,眼眸如深潭,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忽然,他整个人都将她包住,贴得紧紧的,严丝合缝,呢哝响在她耳畔:“等他出来,你养好身子,我也要个孩子……”
  ☆、061
  浩浩愁,茫茫劫,繁华如京城,终须一别。
  锦霓起得很早,静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直到天大亮,旭日升起。
  夏日清晨,香雾缭绕,这一处小院,被不嗔收拾得别有一番景致,她托着腮,想不通第一站应该去哪里寻找那个小宫嫔描述的“疯子”。
  疯子!
  心里一紧,翩翩若流虹般的香川,怎么会疯!
  眼前顿时有些雾气缭绕,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总是忍不住想哭。
  直到良灿无声无息,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锦霓的视线里。
  背上的长剑始终佩带着,剑不离身,锦霓眼中闪烁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何防备若此,许是父仇未报,是以这般谨慎小心。
  “师父进宫了,给狗皇帝送药。”
  幽暗的犀利眼眸落在她脸上,只一瞬,便飞快离开,神色木然。
  朝阳就在他身后,映出似真非真的斑斓十色,照着他的阴冷神色,便更加明显可怖。
  锦霓看着他的稚嫩面庞,不解道:“良灿,你不舒服?”
  说着,站起身,手就要去探他的额头。
  哪曾料到,这孩子猛地一侧身,硬生生躲开了锦霓的手。
  然而,就在锦霓思量,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时,他却主动问道,“你要跟我们走?”
  锦霓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便继续自言自语道:“也好,离那皇帝远一些,因为我迟早要杀了他。”
  她讪讪一笑,有片刻的恍惚,且不说第五鹤自己武功高强,便是那近身侍卫,哪一个又是好对付的,凭他方良灿一己之力,饶是他武功盖世,又能耐他如何。
  看出她的怀疑,良灿只是哼了一声,虽然面上淡淡,仍是回屋取了一件轻薄的干净衣衫,为她披上。
  “师父说,叫我看着你,等他回来。”
  对上她清澈的眼眸,少年情不自禁一怔,面上一红,呐呐开口,却不想,偏生有些此地无银的意味来。
  锦霓嘻嘻一笑,主动挽了他的臂膀,转身回房准备熬粥,等着不嗔从皇宫归来。
  熙熙攘攘的市集,热闹非凡,每个月初五,都是京郊赶集的热闹日子。
  且说锦霓觉得身子无恙,又着急找香川,便拉着不嗔和良灿,想要去市集打探消息。
  据说,有一种人,他们其貌不扬,做着最普通的小本生意,却是江湖中极为有效率和诚意的包打听。
  左右看了看,见并没有人多做打量这一女两男,三人踏进一家米铺。
  “老板,可有些上好的米?”
  不嗔率先出声,扬起手来,拦下一个正在搬米袋子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愣,抬起眼,打量了不嗔片刻,幽幽道:“好米自然是有的,不知晓客官要多少?”
  说着,手里捏了个手势,不知情的人,却只会以为,他是不经意。
  不嗔眯细了一双眼,淡然道:“我要一粒米。”
  锦霓失笑,这不是耍着人玩么,哪想到,那老板恭顺地一弯腰,向里间一招手,“三位里面请。”
  泡上一壶好茶,那米铺老板双手奉上,这才垂手站在一侧,恭敬道:“不知教?